次日,穆嚴將穆子陵叫道書房,詢問道:“聽說你下了特令,禁止牢內對犯人用刑,哼,現在既然自作主張,不與我商量便出此下策,水欣月是朝廷重犯,你三番四次的維護她,如若從她口中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冷月宮的下一步計劃我們也無從所知,這是多麼的危機,如若讓她們得逞,我們怎麼向朝廷交代,向天下百姓交代!”
穆子陵自知爹爹定會訓斥自己,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爹,雖然事情緊急破在眉捷,但是現在唯一重要的信息來源便是從水姑娘身上得到,她性情倔強,執拗,如若你硬來,那必是適得其反,爹,讓犯人不打自招,這一習性造成多少冤案,你應該清楚,所以禁止行刑,說不定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穆嚴憤怒道:“你把所有事想的太過簡單,不管怎樣沒我的命令你不許擅自做主,你要與水欣月保持距離,從現在開始,不許你插手此事,不知你中了什麼迷惑,爲了一個女子而不顧大局!”說完憤怒而去。
穆子陵靜立在此,心中苦惱的很,轉身離去。
水欣月正在牢中抱膝而坐,靜靜發呆,忽然眼前幾個身影閃過,定眼望去,卻是無名冷月宮的女弟子,一白衣女子冷冷笑着看她,揮劍將牢門打開。
水欣月因自小宮中與她不和,現在又見她不懷好意,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我,一般解決教中叛徒定是我來,不是嗎?”白衣女子冷眼看着她。
水欣月淡淡一笑:“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今日我被捕,我想宮主應該會親自來解決我,而不是讓你這等人來!”
那女子哈哈一笑:
“你以爲宮主會有這麼閒的功夫來親自解決你,不過,宮主只是讓捉你回去問罪呢”她逼近水欣月輕聲在她耳邊喃喃道:“你出賣宮主,可不會像蔓如那樣輕而易舉的死去了,回去宮主會慢慢的懲罰你的。”水欣月看着她得意的笑臉,疑惑她所說的出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些事我自會像宮主交代,你無須插手!”
水欣月看着眼前昔日的同伴,心中萬分感慨,同是宮中姐妹,卻是相互排擠,相互爭鬥,亦是心寒。那女人長笑一聲,隨即停止笑容,狠狠的說:“你什麼時候向宮主交代我們不插手,今日我們奉命捉你回去,你也無法阻止!現在牢中所有士兵已經中了迷魂散暈倒,你也是時候了!”話剛說完,水欣月忽然感到頭腦暈乎乎的,身子軟綿綿的無法施展功力,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擒獲,卻無能爲力。
穿過牢房,來到府中一角,帶着水欣月飛身而去,剛穿過圍牆,卻見到一黑色錦衣的男子立在她們面前,眼神冷冽,俊逸非凡,長劍在陽光之下,閃着寒冷的光芒。
五名女子對視一眼,一起上前攻擊,五名女子武藝平平無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打鬥幾招,眼看着已經落了下風,漸漸應對的有些吃力,穆子陵長劍揮起,捲起周遭落葉,落葉隨着劍身起舞飄逸,“簌簌”向無名女子射去,白衣女子眼看要吃虧,將水欣月推向他,與其他女伴飛身離去。
穆子陵見水欣月被拋出,急忙收起長劍,迅速飛身前去,將她牢牢的抱起,退向一側,然而,穆子陵腳下一滑,兩人倒向陡坡,迅速的向斜坡滾動下去。
水欣月渾身無力,當她被推像疾馳的劍身之時,已經做
好了死亡的準備,卻沒料到穆子陵收釋劍身如此之快,又見他挺身相護,感激感動滿滿存在心間。
穆子陵緊緊護着她的頭部,用自己的身體護着她,待到平地之時,才放開她,“水姑娘,你沒事吧!”
水欣月中了迷魂散,渾身酥軟,毫無力氣說話,只得微弱的說:“我中了迷魂散!解藥在牢中”
穆子陵見她渾身癱軟,聽到她如此說,便將她攔身背起,水欣月臉色微微一紅問道:“這樣不好,被人看到,會有誤會!”
穆子陵凝視她說:“那你能自己走嗎,難道要放你在此地不管不問嗎?”說着向坡上走去,水欣月深深凝望着他的側臉,俊朗不凡,又霸氣而又溫柔,心中只是盼望這一走便是一輩子。
穆子陵忽然說道:“我活了20多年,這可是第一次來背別人,而且還是第一次背一個姑娘!”
水欣月依靠着他的肩上,聽到他如此說便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很幸運,能被穆將軍所背,是我的榮幸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讓別人來背,你也要感到榮幸。”雖然口中這般講,心中卻是絲絲欣慰。
穆子陵微微笑道:“那我可是莫大的榮幸嘍?幾生修來的福分呢!”說着停下腳步,側臉正要看她,卻沒料水欣月也要扭頭去看他,瞬間嘴脣輕輕碰到了一起,穆子陵只感覺她的雙脣溫熱,嬌嫩無比。
兩人怔怔望着對方眼神,忽然就錯開了,水欣月滿臉緋紅,極是尷尬,想要下來,卻渾身無力,只得難爲情的別過臉去。
氣氛異常尷尬,兩人都沒說話,繼續趕路,一路之間沉默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