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鬥在如火如荼之中,遍地都是對方人的屍首,他們圍着穆子陵心驚膽戰的在原地不停的打轉,遲遲不敢動手。
穆子陵收起還在滴着溫熱鮮血的短劍,目光銳利忘了他們一眼,喊道“還有要送死的嗎,儘管上!”忽然面前一排敵手應地而倒,水欣月提劍跑來,道“子陵!”
穆子陵慌了神,一把抓着她,輕聲斥責“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走,這裡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
水欣月擡眼望他,輕柔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不想一個人等你,我怕...”那一次的等待,可是讓她傷透了心,她怕等到的是不好的消息。穆子陵心中一動,緊握她的手柔聲道“傻瓜!”這一刻,他深深明白她的擔憂,也證實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蔓如在一旁冷斥道“真是一對狗男女,水欣月,你自命清高,如今居然跟一個男人在衆人面前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兩人似乎是不聞其聲,依然深情相視,蔓如一怒,大聲道“快將他們碎屍萬段!”冷月宮武士聞言,只得揮劍上前,穆子陵攬着水欣月快速吩咐道“緊緊抓着我,我們衝出去。”
水欣月點點頭,乖乖的抓着他的腰身,穆子陵拋開長劍,運出內力,將長劍崩到四分五裂,迅速的朝着對方武士射去,趁他們斜身躲避之時,便飛身衝出客棧。
水欣月在他們離開之時,擲出煙霧彈,以拖延逃落時間,兩人走了兩公里,確認敵人不會追來,才停下腳步歇息。
“累了吧,先在這裡坐下休息!”穆子陵扶着水欣月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看你,滿頭大汗的!”穆子陵邊說邊拿起隨身攜帶的帕子,溫柔仔細的擦拭着水欣月額前的汗珠,滿眼盡是愛惜。
“我們還是趕快與雪兒他們匯合吧,現在只有你弟弟一人會武,若他們追殺過去,就糟了!”
“你失去內力,
走了這麼遠的路,定是疲憊,待你休息下,我們再出發,我可不想看到你的身體再垮了!”穆子陵語中帶着命令,卻是愛意濃濃。
“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找些水來,這裡應該很安全,你在這裡等我,要小心!”穆子陵環視四周仔細打量着。
“恩,你也要小心,我在這兒等着你!”水欣月笑顏如花,安靜的坐在岑樹之下等候着。
穆長峰一行人步履艱難的繞過一座小山,慕容雪的身子越發的寒冷,看來真氣散播的厲害,若不及時行鍼,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前方有一山谷陡坡,穆長峰將她輕緩放下,對林大夫道“大夫,就在這裡,你趕快救她,我怕她熬不住了!”
林大夫放下背上藥箱,翻開她的眼皮望了望,對穆長峰道“快輸入她些真氣,她現在身子寒冷,待身子回暖,方可施針!”他輕嘆“希望敵人不要追來,以免再壞了大事,這姑娘意志堅強,硬撐了這麼久。”
源源不斷的真氣流入慕容雪體內,體內本是寒冷、刺痛,如今待真氣流入,身子越發的暖了,刺痛感也不再那般明顯,神智也清醒了許多,慕容雪睜開眼睛感激的對穆長峰迴一微笑,穆長峰收起內力,她的一笑本使渾身疲憊的他似乎有了精神一般。
他輕聲安慰道“雪兒,敵人以及被我們甩開了,不會追上來了,過不久,便可以醫好你了。”慕容雪擔憂的神色未褪,不住打量着周圍,然後憂心的低下頭去。
穆長峰當然懂得她擔憂什麼“你放心,大哥他們隨後就會跟來,以大哥的武功,區區幾個小卒是應付的了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慕容雪這才稍稍釋懷,靜靜點點頭,林大夫的銀針經過火燎,一個個的又重新插入她身子的每個穴道中,慕容雪渾身又麻又酸又痛,但與拔筋之痛相比,小巫見大巫了,那日所承受的痛苦,委屈,叫天不應的恐懼
感,時至今日,歷歷在目,那種切膚之痛,如今還是記憶猶新,想到這裡,慕容雪渾身顫顫發抖。
林大夫見她如此,趕忙問道“姑娘怎麼了,是不舒服還是很痛?”銀針若是切錯穴位,會與疼痛刺骨之感,可使人致命,見她如此,林大夫自是擔憂不已。
穆長峰攬過她,急切問道“怎麼了,雪兒?”慕容雪睜開眼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對他們抱以無事的笑容,接着搖搖頭,林大夫這才緩了口氣,“老夫一生鍼灸無數,若是讓姑娘命喪銀針之上,老夫可是一輩子也不會心安,若姑娘有何不適之感,便出聲告知老夫,以免鑄成大禍。”
慕容雪懷着抱歉的眼神對他致敬的點點頭,以示自己的魯莽,最艱難之處的挑戰開始了,兩人緊緊盯着她斷裂的筋脈一絲不苟的將它們連接在一起,成功與否就在這幾個時辰之內。
“惜兒,你在四周把守看護,千萬不要讓不相干之人闖進此地,以免打擾我們的診治”林大夫吩咐着,惜兒“恩”了聲,聽話的站在陡坡高處把風觀望,似成年的大人一般負責、認真......
水欣月疲憊的閉眼小憩一會兒,在這短短時間內,做着混亂異常的夢,接着便被驚醒了,待睜眼,穆子陵不知何時已經回來,在一旁望着自己的睡姿出神,水欣月臉一紅,輕責道“你什麼回來的,怎麼不叫我!”
穆子陵從神遊中回來,聽她這樣問,便笑道“剛剛回來,看你累的睡着,也不忍打擾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行了。”說着拿着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她“一里之外,有一清澈小溪,便打了水回來,你喝些潤潤口把!”
水欣月伸手接過,卻不小心瞥見穆子陵手臂側溢出紅色鮮血,便撒開水壺,抓着他手臂道“你手臂怎麼了,你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水欣月滿臉焦急,滿眼疼惜,執意要揭開他的衣衫來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