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們這個教皇,是假的!

蘇黎世城西約莫二十多裡,這裡土地平整,四周開闊,在瑞士山區能有這麼一塊地,十分難得。

按理說,憑藉着優異的自然條件,這裡應該會成爲肥沃的良田,在整個蘇黎世地區都小有名氣。

只不過,在亞歷山大的計劃中,這裡卻不是什麼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而是阿勒曼尼亞最宏偉的大學城。

“我將在這裡,建設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

亞歷山大指着一處空地,興奮的說道。

在亞歷山大身旁,包着頭巾的阿布魯連連點頭。

“尊敬的亞歷山大少爺,如果這座圖書館修建完成,您和您的家族在歷史上將如星星一般閃耀,從東方到西方將有無數人唸叨您的名字。”

阿布魯,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顧問。

這些年,奧托和哈布斯堡家族除了滿世界的搜刮工匠等技術人才之外,可沒忘記過收集學者這樣的知識分子。

阿布魯,據說就是一位來自波斯的著名學者,是聽說了哈布斯堡家族準備資助所有的學者和鍊金術師開展各自研究,幫忙出書之後,纔來到的鷹堡城。

由於阿布魯確實有真才實學,很快就被奧托聘爲了家族的顧問,拿着很高的津貼整日遊山玩水,時不時去教會學校教授一點知識。

像阿布魯一樣的顧問,哈布斯堡家族還有好幾位,不過阿布魯的身份是最高的,倒不是阿布魯最有才。

有沒有才,奧托短時間內也判斷不出。主要是阿布魯的師父,十分厲害,很有名氣。

據說,他的師父,就是鼎鼎大名的阿爾·花剌子模,一位在中亞地區相當有名氣的數學家。

奧托倒不認識這是誰,但是商人們都說他師父有名,既然是名師高徒,奧托自然要給予阿布魯一個極高的待遇。

千金買馬骨嘛,只有這樣,才能打響哈布斯堡家族求賢若渴的知名度,才能吸引來其他更多的人才。

效果嘛,不能說沒有,但也只能說不多。

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哈布斯堡家族所在的阿勒曼尼亞實在是有些太偏遠了,不是阿布魯這樣的喜歡四處遊蕩的學者,幾乎很難來到鷹堡城,哪怕,奧托能開出高薪,提供鉅額的研究經費。

這些年,來鷹堡城自稱學者的騙子數量,可比真正識字的知識分子少多了。要不是後來奧托從教會學校找人弄了一套習題,攔住了絕大多數的騙子,恐怕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每天見騙子都會煩死。

這兩年,確實也有一些東羅馬和阿拉伯世界的學者來到了鷹堡城,但這幾乎都是已經爲哈布斯堡家族工作的學者們的人情,距離哈布斯堡家族的口碑發酵吸引人才,那還差得遠呢。

在亞歷山大從教會學校挑選教士,以及邀請家族中的顧問和學者們準備籌辦大學時,阿布魯提出了建議。

“尊貴的亞歷山大少爺,您想要建立一所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學校,光憑我們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需要有掌握更多知識的學者幫助才行。”

亞歷山大面對阿布魯十分謙虛,當即問道。

“那尊敬的顧問先生,請問怎樣才能讓更多的學者來大學任教科研呢?”

“簡單,修一座圖書館就好了。”阿布魯信心十足。

“修圖書館就能吸引到學者?”亞歷山大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一個人擁有的知識和智慧,和衆多書籍上記載的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

有了恢弘的圖書館,收羅了全世界的藏書,哪怕是學者們也會不遠萬里來求學,少爺您又何須再擔心學校沒有足夠多的優秀教師呢?”阿布魯笑得十分謙卑。

亞歷山大認同了阿布魯的想法,決定在新建大學的同時,先修建一座圖書館。既然是修圖書館,亞歷山大決定要修就修最大的。

奧托曾經這麼教導過亞歷山大。

“無論是什麼比賽,人們永遠都只會記得第一名。

所以,任何比賽,要麼選擇不參賽,要麼就想辦法拿下第一。”

亞歷山大覺得修圖書館,就是在和其他修圖書館的比賽,要麼不修,要麼就修最大的。至於修多大嘛,那就是能修多大就多大了。

只不過,圖書館最重要的,並不是大,而是藏書豐富。

關於藏書豐富這一點嘛,亞歷山大就有些無奈了,除了花錢買,自己印刷以及請人翻譯之外,亞歷山大也啥好辦法。

事實上,由於造紙術早都傳到了歐洲,奧托也對造紙術和印刷術做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改進,印刷書籍,對於哈布斯堡家族來說,倒算不得太貴的事情。

在教會學校學習的學生們,都能夠免費獲得幾本教會經典以及由奧托編撰,佚名所著的《百科全書》。

《百科全書》中,涵蓋了生活中方方面面的一些基礎科學常識和知識。至於原理嘛,其中有的有解釋,有的沒有解釋。

這主要是佚名著《百科全書》的時候,太多的知識都已經還給老師,能記得現在這些,已經相當不錯了。

相較於圖書館的工期和籌備工作,大學無疑就簡單多了,先修個教學樓,再弄個宿舍就能開學了,至於其他的建築,完全可以慢慢修。

老師嘛,由哈布斯堡家族供養的顧問和學者以及部分優秀的教士組成。至於學生,則是阿勒曼尼亞地區教會學校畢業的優秀學子組成。

除了教會學校實行的免學費,包食宿以及包分配之外,進入大學學習還將獲得額外的津貼。

亞歷山大當時聽到的時候,就覺得對於大學的學生們來說,這條件待遇實在太優厚了。

亞歷山大覺得,讓別人有機會學習到知識,不收他們的錢就已經仁慈萬分了,居然還要倒貼錢,這是個什麼道理。

奧托在面對亞歷山大的疑問時,只是笑着摸了摸兒子的頭,目光深邃的說道。

“因爲絕大多數人,對於知識和科技的力量,根本一無所知。”

亞歷山大並不明白,但這不妨礙他按照奧托的說法去做。在亞歷山大心中,父親雖然有的時候有點愛吹牛,但在很多事情上,尤其是在大事的判斷,還從未出過錯。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父親說的去做好了,不就是多花點錢嘛,父親曾經說過,錢只有能花出去纔算財富,花不出去一直存着的,和廢紙沒區別。

亞歷山大在蘇黎世城西邊畫了一個圈,規劃未來的藍圖時,蘇黎世領的另一個地方,正有人竊竊私語。

“確定嗎?阿勒曼尼亞公爵的繼承人在蘇黎世?”一位被黑色斗篷遮住了容貌的中年男子輕聲問道。

“確定,那位小公爵,可是相當不安分,這段時日,幾乎在公國各地到處跑。”一名穿着鎧甲的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撇撇嘴。

“有具體的日程安排嗎?”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問道。

年輕人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想多了,除了那位小公爵自己,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能知道個動向就很不錯了。

你們想要對小公爵出手,膽子也是真大,不知道他身邊是經常跟着公爵大人的近衛軍精銳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拿錢辦事閉嘴,知道這麼多對你也沒好處,莫非你想讓阿勒曼尼亞公爵查到你的頭上?”中年男子飽含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好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吧。”年輕人聳聳肩,無奈的搖搖頭。

“我這就去打探一番,後天給你消息!”

“儘快!”中年男子眯了眯眼。

“放心好了,我哪敢得罪您背後的公爵啊。只是...您看看是不是先展示一下公爵大人的誠意呢?”年輕人笑得相當猥瑣。

中年男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思考了片刻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脹鼓鼓的錢袋,丟給年輕人,輕聲威脅道。

“你知道辦砸了會有什麼下場的。”

“好了。”年輕人接過錢袋,滿意的掂量了兩下。“放心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用斗篷將自己的身形又遮住了幾分,悄然離去。

看見中年男子離去的背影,年輕人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間收起,恢復了嚴肅的狀態。

年輕人名叫拉姆·德拉甘,是蘇黎世地區的一名男爵。

原本他的祖輩效忠曾經的蘇黎世伯爵,然後之後發生了蘇黎世伯爵和奧托交換領地一事,德拉甘家族並不想跟隨現在的納韋爾伯爵去到納韋爾地區,選擇繼續留在蘇黎世。

奧托成爲蘇黎世伯爵之後,沒有離開的幾名男爵,權勢都被奧托打壓了一遍。德拉甘家族,自然也不例外,甚至由於他們是留守的男爵家族中實力最強的,反而受到的打壓最大。

原本嘛,德拉甘家族對於奧托和哈布斯堡家族確實沒啥好感的,畢竟一個在蘇黎世混得還算不錯的家族,在奧托拿下蘇黎世之後,一下子成爲了邊緣家族,換誰心中沒有落差。

然而,隨着奧托帶領哈布斯堡家族快速崛起,讓德拉甘家族也享受到了不少福利。尤其是在奧托成爲公爵之後,德拉甘家族也徹底服氣了。

伯爵的話大家還能有點心思對抗,公爵的話,豈是小小的男爵能夠反抗的?

誰都不是傻子,眼見奧托如此年輕,亞歷山大小小年紀又展現出了過人的勇武和才華。這代表着,不出意外的話,哈布斯堡家族還能再昌盛許多年。

作爲在教會學校接受過教育,平常也酷愛讀書的拉姆,在奧托的身上可是看見了不少大帝的影子,極其佩服自家的公爵,堪稱奧托的粉絲。

再加上這些年隨着哈布斯堡家族對於阿勒曼尼亞的控制力逐漸加深,對於手底下的貴族和封臣們,奧托也不再是此前那樣僅僅依靠關係決定地位,像德拉甘家族這樣後期才成爲封臣的家族也獲得了足夠的進步空間。

至於那位中年男子,則是奧格斯堡公爵拉芬斯堡地區的大主管。

這個大主管,倒不全是管家的意思,而是奧格斯堡公國的一個特殊的職位,負責一個地區的從經濟到軍事的所有工作。換言之,那位大總管相當於是拉芬斯堡的最高領導人。

對方也不是管家那種白丁,而是正兒八經的男爵,是貴族階層。

這樣一個人來找拉姆,自然是因爲聽說過當年奧托拿下蘇黎世領和德拉甘家族有些衝突,想要讓拉姆幫忙針對亞歷山大。

奧格斯堡公國的想法是很好的,打聽消息也算比較積極,只可惜,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問題。

那就是當年奧托拿掉了德拉甘家族的土地,早都通過荒地開發補償給了德拉甘家族,甚至還給了補償金。

就這種陳年往事,想要讓拉姆去對付哈布斯堡家族,豈不是扯淡嗎?

在收到奧格斯堡公國試探消息後,拉姆果斷選擇了向公國現在的軍事總管查利男爵報告。

查利男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讓拉姆繼續和奧格斯堡公國方面接觸,弄明白對面想幹啥。

要知道,這個時候,韋德作爲奧托的信使,現在還在奧格斯堡公國和對方交涉呢。

這種時候,奧格斯堡公國聯繫拉姆對哈布斯堡家族進行報復,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對方在打聽少爺的行蹤,想要對少爺出手嗎?”查利男爵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們這是想引起戰爭,讓兩個家族不死不休嗎?”

查利男爵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奧格斯堡公爵的決斷,要知道奧格斯堡公爵死的是一個女婿,嚴格意義上來說,和奧格斯堡公爵的家族關係不大。

但亞歷山大是誰,那可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啊。爲了一個其他家族,一個男爵家族的人,對哈布斯堡家族的繼承人出手,這還是那位在親王殿下宮廷中叱吒風雲幾十年的奧格斯堡公爵嗎?

查利男爵對此,表示了極其嚴重的不理解。

相比之下,亞歷山大就淡定多了。

“男爵閣下別想太多,說不定,對方沒打算殺我,只是爲了綁架我,爲奧格斯堡方面增加談判的籌碼呢。”

查利男爵聞言,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他認爲亞歷山大說的有道理,但還是看不懂奧格斯堡公爵的做法。

無論是殺亞歷山大也好,還是“請”亞歷山大去奧格斯堡公國做客也罷,只要奧格斯堡方面出手了,幾乎等同於對哈布斯堡家族宣戰。

莫非,那位奧格斯堡公爵,老了判斷不清雙方的實力對比了嗎?

罷了,這些事情,可不是他應該操心的。還是多準備點護衛,保護好亞歷山大少爺。

“讓我猜猜...”奧托接到亞歷山大傳來消息的時候,笑了笑。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奧格斯堡公爵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我們一下,給自家封臣和其他貴族一個交代,不至於臉上無光吧。”

“嗯...”金特抿了抿嘴脣,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公爵大人最近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明明是韋德寫信告知了奧格斯堡公國的動向,什麼時候變成了公爵大人自己猜到的。

人家奧格斯堡公爵,可是明說了準備找人嚇唬一下哈布斯堡家族的人,讓哈布斯堡家族做好防備。

公爵大人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也沒打算送到鷹堡城那邊,說是嚇唬一下自己的兒子,有利於亞歷山大的成長。

現在,面對公爵夫人的詰問,公爵大人裝不知情裝得可真像。

“你怎麼敢確定對方只是嚇唬一下亞歷山大,不會傷害他?

不行,我很擔心亞歷山大的安危,你趕快派人去保護他。”

索菲瞪了奧托一眼,輕聲說道。

奧托連忙安慰妻子道,“夫人不必擔心,既然查利男爵已經知道了此事,且消息是我們自己放的,肯定不會有問題。

查利男爵這些年在家坐鎮,莫非夫人還信不過他的能力嗎?

對了,夫人準備什麼時候啓程返回鷹堡?”

本來在腓特烈的訂婚宴結束之後,索菲就該返回鷹堡了,但因爲埃爾的事情,讓索菲擔心奧托的心理狀況,決定留在列日陪奧托一段時間。

現在嘛,埃爾的妻子都被接到了鷹堡城,又聽聞亞歷山大可能套被偷襲的消息,自然準備回鷹堡城了。

奧托對此也沒啥意見,列日前線雖然看起來十分安全,但怎麼可能有鷹堡城安全呢,讓索菲回家坐鎮,照顧其他孩子陪伴埃爾的妻子也是不錯的。

“你是巴不得我走是吧?”索菲白了奧托一眼。

“這倒不是,我是希望你回去之後,再陪着亞歷山大,去一趟巴登,把亞歷山大的婚事也定下。”奧托笑着說道。

“你決定讓亞歷山大,娶親王殿下的女兒了?”索菲聽奧托說起過卡爾親王曾動了念頭讓自家女兒嫁給亞歷山大,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嗯。”奧托看了一眼金特,心中帶着指點的想法說道。

“腓特烈和洛林公爵的女兒訂婚,肯定會讓親王殿下不高興的,說不定會影響我們在親王殿下宮廷中的地位。

洛林公爵和親王殿下的矛盾,幾乎都是公開的嘛。

讓亞歷山大和親王殿下的女兒訂婚,是向殿下傳遞一個態度,那就是咱們哈布斯堡家族,是一直唯殿下馬首是鞍,沒有變心。

咱們和洛林公爵聯姻,只是想做箇中間人,調解雙方的矛盾。這個意思,你到時候能當面給親王殿下帶到就好了。”

金特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欲言又止。

索菲倒不像金特一樣,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那我就帶亞歷山大去一趟,不過如果要辦訂婚宴的話,你能來參加嗎?”

索菲看着奧托,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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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應該沒來麼急,以我對親王殿下的瞭解,應該是在戰爭結束之後纔會辦吧。

至於這場戰爭嘛,我覺得應該拖不長了。”奧托自信的笑了笑。

“你怎麼肯定?有什麼消息嗎?”索菲問道。

奧托搖搖頭,並沒有說話,他倒不是認爲巴赫伯爵真的能夠一戰定乾坤,而是知道了另一個消息,一個被阿努爾夫封鎖了的消息。

東法蘭克的國王陛下,病了!

這場戰爭,名爲意大利王位繼承戰爭,關鍵就在於東、西法蘭克國王對於意大利王位的繼承權聲索。

一旦其中一個人死了,這場戰爭自然就結束了。

奧托雖然不知道東法蘭克國王病得多嚴重,但從阿努爾夫選擇了封鎖消息來看,或許病得不輕。

興許要不了多久,阿努爾夫就要選擇回軍慕尼黑,準備和卡爾親王爭奪東法蘭克的王位了。

奧托的消息來源渠道還是相當靠譜的,好歹也是拉托爾德傳來的消息,只不過嘛,東法蘭克國王的實際情況,卻和拉托爾德和奧托想的不一樣。

那位東法蘭克國王,壓根不是什麼病了,而是整日在軍營中飲酒作樂罷了,阿努爾夫用父親病了替國王陛下搪塞。

由於下面的貴族很難見到東法蘭克國王,故而有了這樣一個謠言,東法蘭克國王事實上,好着呢。

“父親,教皇親自參戰了,我們該怎麼應對啊。”

聞了聞東法蘭克國王身上的酒氣,阿努爾夫忍不住皺眉問道。

“父親近來既然時不時頭疼,少喝點酒吧。”

東法蘭克國王搖搖頭,眼神中重新恢復了清明,笑着答應道。

“好的,這段時間,我被酒色所傷,我決心戒酒!

至於那位羅馬教皇,你讓我好好想想.......”

阿努爾夫聞言也有些無奈,眼角忍不住一抽。好傢伙,只戒酒,這色你是完全不提啊。

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阿努爾夫還能說什麼呢。

“父親,教皇親自下場,士兵們看見教皇沒有一點點戰意,莪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還需要父親大人的幫忙。”

“噢,你有辦法了?說說看。”東法蘭克國王驚奇的看着兒子。

“嗯...”阿努爾夫有些遲疑,低聲說道。

“父親,要不我們另立一個教皇吧。”

瞬間,東法蘭克國王眼中閃過精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圍着桌案踱步起來。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平心而論,阿努爾夫的提議有着巨大的可操作性,讓東法蘭克國王十分心動。

原本西法蘭克國王有着教廷的支持,在名分上明顯就比東法蘭克國王要有優勢,現在教皇又親自下場,更是讓對方似乎完全佔據了大義。

要命的是,士兵們不敢對抗教皇,那要是對方帶頭衝鋒,那這仗還能打嗎?

自己擁立一個教皇,眼前的一切困難,似乎就能迎刃而解了。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擁立一個教皇,那就意味着徹底和新教教廷決裂,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而且戰爭的性質也變了。

雖說在戰爭開始階段,東法蘭克國王確實有打到羅馬,迫使教皇低頭的想法。

可讓教皇低頭和換教皇,這政治意義完全不一樣了。搞不好別說新教教會,就連君士坦丁堡的正教教會,都會站在東法蘭克王國的對立面。

換教皇(首席大主教),這可是連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都沒做過的事情,東法蘭克國王哪裡敢當天下先。

這可是要和整個教會爲敵,想到可能面臨的反撲,東法蘭克國王慫了。

“算了...”仔細思考了利弊之後,東法蘭克國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惋惜的搖搖頭。

“算了,這個想法很好,但是風險太大了。

不過嘛,你這個想法,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

“什麼思路?”阿努爾夫懸着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又瞬間提起。

“既然重立一個教皇,是爲了消除教皇帶來的影響,那麼,咱們完全可以宣稱,對面的那個教皇,不是教皇。”東法蘭克國王冷笑一聲,看向阿努爾夫說道。

“父親您的意思是...”阿努爾夫也明白了過來,若有所思的望着父親。

東法蘭克國王眼神冰冷,點點頭道。“是的,親眼見過教皇陛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至於其他人,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

如果我們告訴大家,教皇陛下人在羅馬,對面的那個教皇,是西法蘭克王國找人假扮的,對於軍隊士氣的影響,就會降到最低了。”

“我明白了,父親,我這就去安排。”阿努爾夫連忙點頭答應,這件事的完成難度並不高,只需要封住那些原本就見過教皇的貴族和士兵的嘴,讓他們不亂說就好。

至於他們會不會答應,呵呵,他們能不答應嗎?不答應,那要問問阿努爾夫和東法蘭克國王同不同意。

“教皇陛下,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陛下您是否願意配合。”特雷維索的卡薩斯城堡內,巴里公爵一臉恭敬的說道。

教皇埃德森瞥了巴里公爵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公爵大人有話直說,既然我已經到了這裡,能爲這場戰爭幫上忙的地方,我肯定不會推辭的。”

“教皇陛下,我希望您能夠在之後的作戰中,親自帶隊衝鋒!”巴里公爵連忙低頭說道。

“放肆!”

“你在說什麼?”

“......”

還沒等教皇埃德森開口,他身旁的一羣主教就已經出言呵斥。

“停,無妨!”埃德森擺擺手,制止了主教們。“你們着急什麼,讓公爵閣下說完也再發表意見也不遲。”

“是是是....”巴里公爵愈發恭敬,低聲繼續說道。

“此前一戰中,教皇陛下露面了,東法蘭克的士兵都不敢對您出手,這一幕大家都是看到的。

如果教皇陛下您能親自帶着我們的軍隊衝鋒,那麼東法蘭克的士兵很大概率同樣不敢抵抗。

如此一來,咱們就能輕而易舉的獲得一場大勝!”

“荒謬!你這是拿教皇陛下的安全去冒險!”

“不行!這個不能夠答應!教皇陛下三思啊,您的安危,可比這場戰爭的勝負還重要。”

“......”

眼見主教們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巴里公爵,其他的貴族們冷眼看着這一幕,埃德森再次擺手,制止了主教們往下說。

埃德森的臉上依舊掛着那副和煦的笑容,彷彿完全沒被影響,笑着輕聲道。

“如果我出面,東法蘭克王國一方不會抵抗,那我當然很樂意幫忙。只是,公爵閣下確定,東法蘭克王國的士兵,真的不會攻擊我嗎?”

埃德森雙眼盯着巴里公爵,給後者帶來的巨大的壓力。

“這個...我...我也不敢保證一定...但是,但是還是有很大的把握。”

“很大把握,多大的把握,你說清楚,這可是事關教皇陛下的安危。”

“這...”巴里公爵一下子被難住了,正在心中盤算的時候,西法蘭克國王開口了。

“巴里公爵不用算,教皇陛下和各位主教也不必擔心了,別想這些旁門左道,還是正常打吧。。

我剛剛收到的消息,東法蘭克王國那邊,宣稱在特雷維索的教皇陛下是假的,是我找人假扮的。

所以,教皇陛下要是上了戰場,不僅不能威懾住東法蘭克的士兵,反而有危險。

教皇陛下還是安心待着後方,等待戰爭的結束吧。”

“假的?”一時間,整個大廳噓聲一片。

“這麼蹩腳的謊言,東法蘭克王國也好意思散佈?”

“呵,怎麼不好意思,人家只用騙下面的士兵就行。至於見過教皇陛下的貴族,誰又能和一個國王對着幹?”

“真該死啊,本來就是我們佔據了大義,現在搞得好像是我們僞造了一切一樣。”

“不這樣做,他們哪裡能抵消教皇陛下親自支持我們的影響。”

“......”

“說這些有什麼用?”教皇埃德森率先開口。“既然對面的那位國王都做到這樣的程度,那麼一切還是要在戰場上解決。

行軍打仗我不在行,就只能看國王陛下您的了。”

埃德森看向西法蘭克國王,朝着對方點頭示意。

“教皇陛下放心,我們的實力是遠遠高於東法蘭克王國的,只要伊比利亞的軍隊大部分能返回意大利,東法蘭克王國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沒有意外的話,今年之內,我就能將他們趕回自己的家裡去。”

西法蘭克國王信誓旦旦的說着,但意外,卻在意大利的西北部出現了。

在日內瓦和薩伏伊的接壤地區,有一座至關重要的城堡,名爲“希夫”堡,正好卡在崎嶇的山路上,算得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峻要塞。

原本這裡是沒有要塞的,這條小道此前來往的商隊數量也不算多,並沒引起任何人的重視。

後來,隨着奧托的崛起,隨着鷹堡城的商貿地位不斷提升,這條小路,也逐漸被商人們利用並重視了起來。

隨着通過這條小道進入阿勒曼尼亞的商隊數量不斷增加,薩伏伊公爵也敏銳把握到了商機。

他一邊派人整修了一下這條道路,另一邊,則在這條小道的幾個關鍵位置,都修建了城堡和要塞。

薩伏伊公爵美其名曰是爲了保護商隊的安全,打擊盜匪,實則是爲了收取過路費,賺錢罷了。

在意大利王位繼承戰爭爆發之後,薩伏伊公爵也是第一時間派出精銳士兵,守住了這條商道上的幾個重要據點,以免東法蘭克王國從此處進軍。

不過,隨着東法蘭克王國主力選擇繞過阿爾卑斯山脈,且薩伏伊公爵最擔心的奧托去了列日。他之後對於這條商道的戒備,就逐漸降低了。

並且,由於戰爭的緣故,其他的商道都受到了影響。尤其是原本一些橫跨意大利,繞過阿爾卑斯山脈的商路,因爲戰爭的緣故變得不再暢通,這條基本由薩伏伊公爵控制的商道,也繁忙了起來。

原本最初薩伏伊公爵是嚴格控制通行的商隊數量,以防備北面突然的偷襲。可由於改道選擇這條商路的商隊增加了太多,讓薩伏伊公爵不得不放開了限制。

薩伏伊公爵修建那些關鍵的據點和堡壘,可不是爲了軍事目的,而是爲了經濟目的。要是因爲這次攔住了商隊,引起商人們的忌恨,以後都不選這條商路了,那他就虧大了。

再大的戰爭,可都有結束的時候,但商道荒廢了再想恢復,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光是爲了修整境內的商道,薩伏伊公爵之前都付出了不小的功夫。

之所以說薩伏伊公爵是基本控制,主要原因是之前有兩個在日內瓦境內的重要堡壘,被日內瓦伯爵抵押給了哈布斯堡家族,被哈布斯堡家族所控制。

正是因爲如此,在意大利王位繼承戰爭開始的初期,薩伏伊公爵纔會擔心那位用兵風格獨樹一幟的奧托公爵,會藉由這條商道進攻意大利。

可隨着戰爭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東法蘭克王國的主力還在特雷維索一帶鏖戰,上到薩伏伊公爵,下到各個堡壘的士兵,都變得鬆懈了起來。

歸根結底,這條商道,確實現在可以讓商隊通行,但幾乎都不是啥大規模的商隊,這條道路的路況,無法支持大軍的後勤。

換言之,哪怕東法蘭克的大軍能悄無聲息的進來,但由於糟糕的道路狀況,後勤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如果真選這條路,或許用不了多久,東法蘭克的軍隊就會自己支持不住要跑路。

正是抱着東法蘭克王國應該不會從這裡進軍的心態,哪怕是商道上最重要的希夫堡,現在留守的士兵也不到兩百之數。

此前薩伏伊公爵調來防守商道的絕大多數士兵,又被他調了回去,支援特雷維索前線了,連薩伏伊公爵本人,現在都在維羅納地區負責後勤運輸。

因此,當巴赫伯爵和迪隆伯爵帶着軍隊,藉着商隊的僞裝,幾乎是輕鬆的就接近了這座重要的關隘。

“停!”還未進入希夫堡,就有十多名士兵跑了過來,攔住了車隊。

“你們是哪裡來的商隊,怎麼有這麼多人?”一個騎士模樣的年輕人走上前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也不怪這名騎士懷疑,以往走薩伏伊日內瓦這條商路的商隊,基本都是小商隊,大部分都是幾十輛馬車頂天了,能有超過一百輛馬車的商隊,那都極其罕見。

而現在這名騎士眼前的商隊,粗略看過去至少也得數百,且密密麻麻的佔滿了整條道路,一眼看不到尾。

這樣規模的商隊,怎麼可能走這條路呢。

巴赫伯爵和迪隆男爵自然商量過這個問題,很快就有幾名衣着華貴的人上前,和騎士交流起來。

他們表示,這麼長的車隊,可不是一個兩個的,而是許多商隊一起的。

至於爲什麼有這麼多商隊一起趕路,則是因爲此前哈布斯堡家族繼承人亞歷山大遭到了襲擊,整個阿勒曼尼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幾乎所有的外來人都遭到了盤查。

許多本來要離開的商隊,都被哈布斯堡家族扣下了,前幾天才獲得放行,這纔有了大家集體走同一條路的情況。

騎士皺了皺眉頭,輕輕點頭,懷疑的神色收斂了不少。

這幾天,確實沒什麼商隊經過希夫堡,而亞歷山大遭受襲擊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明白了,不過你們的人數還是太多了,不能一次性過關,按照自己的商隊,一家家交費過關。”

騎士想了想後,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聽到騎士的話,幾名衣着華貴的商人連忙開口求饒,讓騎士通融一下。

他們的藉口,就是現在大家的車隊都彼此擠在這條路上,想要找出屬於自己的馬車實在太難了。這個地形,想要完全挑出自己的馬車,那需要花費的時間不知道要多久。

本來大家就在阿勒曼尼亞耽誤了時間, 如今在這裡過關又耽誤時間的話,這趟跑商耽擱的時間就太長了。

他們願意多交百分之三十的過路費,等到了寬闊的地帶之後,再分開趕路。

騎士聽到商人們的話,接過商人們遞過的錢袋,又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幾名商人,確認腦海中有見過其中的一兩個人,點點頭道。

“好吧,你們等會兒,我去找男爵大人稟報一下。”

說着,騎士留下了幾名士兵,然後匆匆跑向希夫堡。

不多時,騎士返回,臉上帶着笑意返回。

“大人聽說了大家的難處之後,同意了你們的請求。

不過,你們要先把過路費交了,然後分批通關,每次不能超過一百輛馬車,沒有問題吧?”

幾名商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旁的一個護衛一眼,只見對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連忙答應,口中不停的感謝了一番騎士小隊長。

在騎士的揮手之下,第一批差不多七十輛馬車和一百多人,進入了希夫堡。

騎士和幾名商人在那邊閒聊,打聽阿勒曼尼亞的事情,然後似乎發現了什麼,開着玩笑的問道。

“誒,不是說阿勒曼尼亞的治安很好嗎,你們這趟怎麼帶了這麼多護衛,我看這些護衛,好像都身強力壯,是哪裡招的僱傭兵啊?”

原本騎士只是無心之言,但眼前的幾名商人一下子額頭上卻冒出了汗水,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反而引起了騎士的疑心。

騎士看了看商人們,又看了看正在進入希夫堡的商隊,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大喊一聲。

“都給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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