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公子中就剩小王爺和范姜還未婚嫁,其餘的不是定親了就是已經結親了。
小王爺選擇這個時候回來,莫非是等着明年的宮宴。
王爺的命運也是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哼,到時候給你指個醜八怪,讓你哭去。但是又一想,這是絕對不可能地,皇帝王爺是一家人,天下的美女擺明了都是便宜自己人。
“三小姐,免禮,”聲音低沉,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我的思緒被打斷,想想還是莫要留在這裡的好,於是便對着哥哥說:“甯兒的下衣髒了,容晨兒先告退,帶甯兒換身新的衣服。”
哥哥點點頭,我便帶着甯兒離開了。
“姐姐,不要丟下我嘛。”昊兒,見我要走,便又黏了過來。
“你若是不聽話,我可再也不理你了。”我道。
“不嘛,姐姐最疼昊兒了,對不對,將來姐姐還要嫁給昊兒呢?”說完,朝着後面的幾個公子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這小子,太過調皮。”哥哥說道。
“小孩子嘛,慶昊非常的聰明。”范姜雲楚道。
看到出塵脫俗的人兒走遠,百里浩感嘆道:“苑兄,你這個妹妹怕是傾國傾城吧,可惜我的正妃的位子已經有人選了。”
慶文皺眉,似是不贊同他的話。
范姜雲楚笑道:“百里兄果真是道上之人啊,見到了美女都想領回家。”
百里浩挑眉道:“莫非,范姜兄不想。”
心裡卻暗自揣摩,范姜在去年本來是會被指婚的,卻稱病未去,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呢?
又哈哈一笑道:“莫非,范姜兄不喜美女,難道。。。。”
四下想起來的都是肆虐的笑聲。
慶文笑道:“百里兄,還是莫打舍妹的主意爲好,若不然有你頭疼的事情。”
百里浩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將軍府的三小姐,並不容易娶。”三皇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衆人更是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他擺擺手道:“都是慶文平時說的。”
赫連睿寒的眸子幽深難測,盯着伊人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有意思,假裝不認識自己。或許還得用一些特別的方法你纔會想起來吧。
“好了,今天我們約好在這裡相聚,不是說好了要比賽下棋嗎?怎麼話題卻轉移了。”三皇子一開口,大家才反應過來。
整個下午幾個公子,在棋局上拼搏廝殺,互不相讓,好似也未有個結果來。
待赫連睿寒回到景王府時,已是晚飯過後。
門口的小廝,立馬報告他說是王爺有請。
待到書房時,景王爺一直等在那裡。
“父王。”赫連睿寒道。
景王爺眼帶驕傲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有點老淚縱橫的感覺,卻沒能表達出來。
“孩兒,回來就好,聽到獨孤先生的話,爲父很驕傲,想必你孃親也是很驕傲的,她可以含笑了。”
景王爺每次提到王妃,便哀痛欲絕。
睿寒並不是十分的清楚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只知道在母親去世後,父親經常的鬱鬱寡歡,再也未另娶。
孃親在他的記憶裡是模糊的,只知道是一個溫婉如水,卻也剛烈如火的女子。
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誰也說不清楚。
“父王,快到冬天了,你要注意身體。”小王爺說道。
景王爺點點頭,說道:“今年的宮宴你是錯過了,明年的時候是必定要參加的,孩兒有什麼想法沒有?”
聽到父王的話,睿寒呆了半響,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卻說道:“一切聽憑父王的安排。”
腦袋中的那抹倩影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景王爺點點頭,便吩咐他下去了。
重重的對着迴廊打了一拳,似乎也沒有覺得手有多麼的痛。
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得到某個人的衝動,拼命的壓卻壓不下去。這種感覺似春風般輕輕撫着你的心,不濃烈,卻足夠致命。
陰山上的日子是孤寂的,卻每每在想起她的時候,心中稍微有着一絲的安慰,很奇怪的感覺,自從見過她的真面目那一刻起,他的腦海裡始終都有她的存在。
俊美的臉上,緊緊的皺着眉毛,半天都舒展不開。
眸子微眯,閃過一道精光。
回到屋子時,隨手喚來夜風。
黑衣黑褲的夜風,亦是出落的更加的冷酷無情。夜家在夏侯朝是影子般的存在,是皇傢俬人的暗衛,反是皇家成員在三歲時便會得到一名暗衛。
夜風頭也未擡的垂首道:“主子,這是我查到的信息。”
說完遞給睿寒一沓厚厚的紙。
“嗯,下去吧,繼續注意。”吩咐道。
夜風一拜,身影矯健的離開。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
睿寒坐在桌前,細細的翻看夜風得來的資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似是沒有舒展過。
藍族,一切都和藍族有關嗎?
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就便得複雜了許多。
捏緊了最後一張紙,心道,她也是藍族人嗎?若是這樣,他更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
睿寒想起白天見面時的情景,該死的,居然裝不認識,兩個人也算是在一個房間呆過了,這丫頭有意思的很。
幾年不見,她出落的更美了,雖然還是略顯稚嫩,但是隻看她的眉目,已經快長開了。再過個兩三年,正如百里所說的必定傾國傾城。
今日見面時,他的眼神也是一窒,瞬間被迷惑,尤其是當她對着兩個孩子笑時,燦若朝霞,出塵般的美麗,九天下凡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
他們幾個人,除了慶文,估計都會有所想吧。
忽然窗口颳起了一陣風,在夜晚燭火的搖曳中,赫連睿寒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將軍府內,正準備要上牀睡覺時,我的眼皮突然得跳了兩下,莫名的心裡一驚,說不出到底是爲什麼。
這種感覺好久都未曾出現過了,上次是在什麼時候,似乎也記得不大清楚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甩甩胡思亂想的腦袋,驅除心中的感覺,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將我新研製的改良版的毒藥,藏於內袖之中。
藍淵到底在幹嗎?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嗎?
午夜時分,赫連睿寒踏着絕頂的輕功,輕巧的避過將軍府的暗衛,停落在一座院子裡。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壓不住心中的那股折磨的感覺,鬼使神差的就跑到了這裡來。
剛剛出府是爲了拋卻心中的那股雜念,沒想到到了暗香閣,身邊圍繞着一堆品貌俱佳的姑娘,亦是趕不走心中的那股煩躁。
怒氣衝衝的走出暗香閣的大門,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
施展輕功,走着走着便到了這裡,沒有任何預兆般的。
這幾年身處於寒冷的陰山,他覺得自己早已習慣了對自己心情的剋制,沒想到今天一碰到她,便全功盡棄。
師父說過,要成大事者,七情六慾都是累贅。
房內的燈光已經熄滅,她已經睡了吧,或許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徘徊在她的院子裡。
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何這般。
幾年前自己曾經那樣對過她,或許她是討厭自己的吧。
也對有哪個女兒家被人擄走,會不恨對方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赫連睿寒立在原地,似乎挪不動腳步。
藍淵立在暗處,屏息觀察院子中突然出現的人。
已經好長時間了,他似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靜靜的注視着慶晨的屋子。
若不是看他沒有動作,自己早就動手了。
自他進來的那一刻起,便感覺到了與衆不同的氣息。藍族人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
看起來似乎是很強的人,躲過了將軍府的暗衛,是沒有幾個人的。
他到底要幹什麼。
睿寒一直都知道自己被人盯着,在沒有確定有惡意之前,是不好動手的。
藍族人的氣息,是否是夜風查到的暗衛?
師父說過,藍族人有着強烈的氣息,能感受到同族的存在。自己之所以可以感受的到,完全是因爲跟着師父修習的一種內功。
而她也是藍族的人。
微珉一下嘴脣,施展輕功,毫無聲息的離去。
既然雙方都無惡意,便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第二天一大早的,我正在懶懶的睡着,並未打算起得這麼早。卻被小梅大呼小叫的聲音給驚到了。
“小姐,大消息。”小梅氣喘吁吁的說道。
“慢點看你喘的,什麼事情。”我道。
“小姐,我無意間聽到夫人院子中的丫鬟說,百里姑爺正在納妾呢?好像還是之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姐。”小梅急道。
“什麼,”我大驚,顧不得衣衫不整的,便從牀上下來。
“姐姐知道了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大小姐似乎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帶着甯兒小姐回來住幾天,據說這個女人是大世子自小就喜歡的,爲了她不惜忤逆了父母,這次還要求娶爲平妻。”小梅道。
“平妻,不就是要地位一樣嗎?”我喃喃道。
“姑爺這些年貌似都在尋找這位姑娘,好像極少理會家裡的幾個夫人。”小梅道。
“我說什麼來着,這男人要是能相信,母豬還真的就會爬樹了。天生的劣根性,導致他們會不斷的偷食,尤其在這一切都合理話的時代。”我黯然說道。
姐姐是多好的女子,溫婉如水,優雅可人,卻沒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不行我得去看看姐姐,怕是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