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的話如同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侯爺的天平只能朝着侯府傾移,他轉過頭去,不再看柳姨娘,聲音冰冷:“拉出去,活活打死。”
顧蔓站出來,一手捂着臉,大聲說道:“侯府是得罪不起榮王府,可我顧蔓有那麼傻嗎?衆目睽睽之下給世子下毒?再者,又有誰看到那毒是我下的了?王姨娘拿着一個白玉瓶走過來就說是從我房裡搜出來的,而且速度又這麼神速,我怎麼覺得王姨娘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呢?”
她再傻也不會白白讓人陷害了而不知道辯解。
侯爺聽到這話時一愣,眯了眯眸子,打量着顧蔓,他有些不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她的臉雖然不忍直視,可他卻在此刻注意到,顧蔓的那雙丹鳳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這是他從沒在她身上看到過的。
這個女兒……難道真像如吟所說,變了?
王姨娘本想站起來的,可是瞥了侯爺一眼,見他直愣愣地看着顧蔓,目光中似有疑慮,卻無殺機,她也不敢自作主張,鼓着腮幫子瞪了顧蔓一眼,繼續道:“四小姐的所作所爲大家有目共睹,先是推我茗兒入水,再因爲嫉妒而對世子妃下毒,又於世子和世子妃大婚當日持刀搶親,現在因愛生恨對世子下毒又有什麼不可以?婢妾之所以關注四小姐的行爲,是因爲那條出現得莫名其妙的大青蟲。”
提到那噁心的東西,王姨娘便想嘔酸水,在她飛速奔跑的過程中,乾癟的*屍體正好掉在她手上,差點沒把她的五臟六腑給吐出來,換衣服的時候,齊腰襦裙後面一塊深深的顏色,讓她覺得現在屁股都是涼涼的。“最可疑的就是這條蟲子了,當時四小姐從我身邊走過之後,就莫名出現了這個東西,後來我尖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許世子爺的酒就在這時被人下了毒呢?”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可顧蔓沒打算承認,蟲子是她賞花時順手抓的,蕭祈玉的酒也是她換的。顧蔓冷笑:“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當時大廳那麼多人,所有人都坐着,是王姨娘在那走來走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蟲子是我扔的?你大叫吸引衆人注意力時,在世子身邊的人也並不是我,再者,王姨娘又是如何知道,世子所中的毒一定是下在酒裡的?而且就是我敬酒的那段時間?”
王姨娘被她的態度給噎到了,顧蔓卻不依不饒走到她面前逼問:“還是如先前一樣,王姨娘提前知道酒裡有毒,或者,是王姨娘親眼看到我下的毒?”
“你——”王姨娘根本說不過她,正當她落於下風時,夫人接過話來,她滿臉失望地看着顧蔓,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蔓兒,王姨娘拿過來的白玉瓶確是我給你的白玉凝脂膏,爲何現在這裡面裝的是‘七巧紅’?”
顧蔓亦嚴謹地正視着:“母親難道沒有聽蔓兒屋子裡的丫鬟說,蔓兒從沒用過這瓶白玉凝脂膏?”
夫人騰的站出來,滿臉怒氣地指着她:“混賬,你的意思是母親給你的藥膏就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