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不願意接客。
就這樣拖了一天又一天……
剛過了八日,李玉娘便來讓紫靈接客,紫靈死也不從,最後招來打手的一陣暴打,“我養了你那麼些日子,你也該彙報彙報我了吧,每日給你喝的補品和湯羹,可是花了我大把的銀子,你說不接客就不接客?那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銀子,我向誰拿去?”李玉娘惡狠狠地對紫靈說。
“我可以爲你做牛做馬,但是,你讓我接客,我死也不從。”紫靈倔強地說。
“這可由不得你,我已經收了楊大人的錢,今晚,你必須給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給我好好伺候楊大人,你要是稍有怠慢……我非扒了你的皮!”李玉娘下了最後通牒,便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小莉在房裡伺候紫靈更衣。
可是,無論小莉怎樣勸說,紫靈就是不肯換衣服。
很快,天黑了,紫靈的噩夢就要來了,紫靈看着天黑,越來越害怕。
突然,門被大力推開了,接着便是李玉娘諂媚地聲音,“楊大人請,你可要玩得開心呀!呵呵呵……”然後就是,那個所謂的楊大人淫笑地聲音。
待那楊大人走了進來,看到紫靈,就被她的美色驚呆,一副色眯眯地樣子看着紫靈,嘴裡直流口水,小莉識相地退出房門,只剩下楊大人和紫靈在房裡。
那楊大人已經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臉上不滿褶子,頭髮已經花白,他邪笑着向紫靈靠近,紫靈害怕地往後躲,嘴裡不停地喊着,“別過來,別過來……”
可是,那楊大人哪裡肯聽,直接就向紫靈撲了過去,紫靈本能的反抗,最後,一腳踢了出去,正好踢到楊大人的致命處,楊大人當場昏倒在地,紫靈見狀,精神未定地趕緊打開門跑了出去,後面便突然來了一羣打手追她,她慌亂地跑到樓梯口,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從樓上拋了出去,硬生生地從二樓一路滾到一樓,便不省人事,頭部和身上各處,也因爲在從樓梯滾下來的途中,磕磕碰碰,導致很多傷,還流了很多血。
一見流了這麼多血,以爲死人了,把在當場吃喝玩樂逍遙地客人和姑娘,全都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客人全都一溜煙地跑光了。
李玉娘見狀,不停地喊着那些跑掉的客人,“誒!客官,你們別走呀!”可是,無論她怎麼喊,那些客人個個都嚇得不輕,哪還敢在這兒待。
待客人都跑光了,李玉娘只好急得一跺腳,而後,回到昏死過去的紫靈旁,用腳狠狠踢了下,“起來,起來,你別給我在這兒裝死啊,你看,你都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
可是,紫靈依然半天反應,都沒有,李玉娘這下有點慌了,趕緊伸手去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兒,李玉娘這才鬆了口氣,並命令兩個打手將紫靈架到柴房,並好好看着。
而她則跑回紫靈的房間,剛進門,便看見楊大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玉娘當初嚇得,趕緊跑過去
,輕輕推了推楊大人,沒有動靜,再小心地探了探鼻息,已經毫無生命跡象,李玉娘嚇得當場癱坐在地,“死人了!死人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呀,錢沒賺到,這下還要吃官司了。”
很快,衙門裡便聽到風聲,將逸翠園圍了個水泄不通,將裡面所有人都押到了衙門,包括被關在柴房的紫靈。
紫靈一醒來,便癡癡傻傻,誰都不認識,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見到捕快來抓她,她嚇得不停地搖頭唸叨,“別抓我……別抓我……嗚嗚嗚……我怕……”
而楊大人的屍體經過仵作檢驗,推斷出,致使他喪命的,是他頭頂那致命的一擊。
在衙門受審時,李玉娘陳述當日的事情後,便一口咬定是紫靈殺的楊大人,並說出小莉是人證,而小莉也如實說出楊大人出事那天,確實只有紫靈和楊大人兩人在場,並無其他人。再傳來紫靈審訊時,對於知縣的問話,癡傻地紫靈只會不停地搖頭,嘴裡不停地念叨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對於此案,最有嫌疑的人居然是個傻子,根本問不出什麼,而死者是朝廷命官,若是抓不到兇手,那他這個知縣的烏紗帽只怕會不保,思前想後,將紫靈強行在狀紙上按了手印畫押後,便當下判決紫靈殺人命案成立,並在三日後的午時三刻斬首。
一時間,紫靈三日後斬首的告示,貼滿大街小巷。
兩名商販,在酒館內,有說有笑,“太守楊大人被殺的事,你們聽說過沒?”一個胖胖的商販神秘地說道。
“嗯!知道啊,我還聽說,那殺人犯是逸翠園裡的一個癡癡傻傻地姑娘,模樣倒是挺不錯的,只是可惜了……聽說,好像叫什麼……白紫靈的……對,就是白紫靈,據說,三日後便要問斬了……”另一個高高瘦瘦的商販說道。
“哎!也可憐了那姑娘,恐怕是做了別人的替死鬼了,你說一個癡癡傻傻的姑娘,也只能任由人擺佈了……”
“可不是,哎!那也只能說,是她的命,咱們也管不了,來!不說了,喝酒喝酒!”說着,就端起面前的酒和胖子對飲。
紫姍回宮的途中,剛巧路過此地,便打算吃飽了再趕路,可是,卻正巧聽到那兩名商販的對話。
白紫靈?不正是紫姍的妹妹嗎?她怎會到揚州?又到了逸翠園?還殺了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思及此,紫姍便來不及等飯菜上桌,便放了錠銀子,走了出去,方燁和楊箕、李安三人趕緊尾隨其後跟了出去,那小二端着一隻雞,在後面喊,“客官……”待他見到桌上的銀子後,便沒再出聲。
“你去哪兒?”方燁跟在後面追問道。
而楊箕和李安從來都是惟命是從,從來不多問,紫姍去哪兒,他們便跟到哪兒。
“我要去把紫靈救出來!”紫姍邊火急火燎地走着,一邊說。
走到揚州縣衙門口,卻被守在門口的衙役給攔住,這時,李安的聲音
適時地傳出,“大膽,竟敢攔娘娘的聖駕!”
“娘娘?”那兩名衙役一聽,當場傻了眼,連忙跪下請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紫姍曾近後悔過帶上楊箕和李安一起,她從未像今日這般慶幸當初的這個決定。她沉聲怒喝,聲音異常的冰冷和威嚴,“帶本宮去見你們大人!”
“是是是……”兩名衙役哆嗦着站了起來,便一路挽着腰領着紫姍他們來到知縣的臥房。
“大人就在裡面了……”衙役指着面前的房間說道,紫姍給了楊箕一個眼神,楊箕立馬心領神會地上前推開那扇門,走進去守在門口,還在房裡午睡的知縣,被這陣陣響聲給驚醒,生氣地怒喝,“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擾了本大人的清夢……”
話音剛落,就聽楊箕大喝一聲,“大膽,娘娘在此,竟敢出言不遜!”
那知縣一聽,揉了揉睡眼蒙鬆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便囂張地大笑幾聲,指着紫姍說道,“哈哈哈……你說她是娘娘?有何證據?”
楊箕亮出一個金牌,“你可認識這個?”知縣上前仔細瞅了瞅那金牌,臉色當場嚇得蒼白,腿一軟跪在地上,便不敢再起來,“娘娘恕罪,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娘娘恕罪!”
紫姍走到臥房的正堂位置坐下,“本宮今兒個,是爲了太守大人的命案而來,聽說你已經抓到了犯人,準備三日後便處斬?”
“回……回娘娘,正是……”知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
“可是,本宮聽說此案尚有冤情,這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不要聽信謠言,這個案子,下官已經認真審理過了,那逸翠園裡的人個個都指認那白紫靈爲殺人兇手。”
“那你的意思,是本宮糊塗了?”紫姍鳳目圓瞪,拍案而起。
知縣霎時間被嚇得渾身顫抖,連連道,“下官不敢……”
“本宮命令你重審此案,可有異議?”
“這……”知縣支支吾吾,直到紫姍再次拍案,怒目瞪着他,他方纔妥協道,“下官謹遵懿旨,定會重審此案!”
“那你整理一番,便升堂吧!本宮在後旁聽!”紫姍鳳口一開,不容拒絕。
“下官領命!”
驚堂木悶聲一響,知縣大喊,“升堂!”
“威……武……”堂下整齊站成兩排的12名捕快吶喊着,雙手握着長長的木棍,快速有節奏地敲着地面,發出“篤篤篤……”的響聲。
隨着吶喊聲停止,捕快握着木棍停止了敲擊。
“帶人犯!”知縣話音剛落,兩名衙役便將白紫靈帶入堂中,讓其跪下。
“堂下何人?”知縣威嚇道,見白紫靈仍是一副傻傻的樣子,喃喃自語,知縣便手拿驚堂木重重地一拍,紫靈被這一聲嚇得,連連胡言亂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