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見她這般高興,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笑道:“這麼開心?”
“當然啦,你能聽懂我很高興,比他聰明多了!”高世曼笑着白了秦二一眼,秦二不依道:“你這麼講我也聽懂了呢!”
沒人理他,高世曼接着道:“所以有必要讓工人學會這個,這樣就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而且,我覺得普及拼音,有利於幫助識字認字,可以從小孩子開蒙時學”,前世有的幼兒園就開始學拼音了。
“哦?你教我吧”,李陵率先開口。
高世曼擡頭看看李陵,又看看秦二,問道:“你呢?”
秦二忙道:“我也學。”
於是高世曼最先收下的學生便是眼前這兩位了,她認真的開始履行老師的職責,一五一十地教了起來,直到晚飯時間才歇,吃過晚飯,又開始學。
李陵和秦二畢竟不是孩子,接受能力比孩子要強多了,高世曼教完長吁口氣道:“這個就要靠熟能生巧,你們沒事便多寫、大聲念,兩天就會了。”
兩人學的差不多,便覺得挺有意思,各自在那裡將想到的漢字拼一下,至天晚,秦二才道:“世曼,我送你回去吧!”
“嗯,有事兒你們便找我,我這幾天都在府裡,活字印刷的事兒準備好了通知我啊,我要去看看”,高世曼交待他。
秦二將她安全送回府便走了,高世曼一回院兒便有人道:“小姐,沈將軍來了,正在書房。”
高世曼今兒心情很好,她小跑着衝進書房,沈立行果然在她書桌前在看她寫的小故事,見她進來,笑盈盈地看着她。高世曼快步上前坐在他身上~將他一摟道:“你怎麼來了?”
沈立行見她今天這般聽話,主動坐在自己身上,便輕聲道:“想你了。”
“真的?”高世曼也不計較是真是假,朝他臉上就親了一口。
這下可是惹了馬蜂窩了,沈立行一伸手便將她的腦袋給捧住了,高世曼哪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頭一回配合地迎上去,讓沈立行很是受寵若驚。
她今兒心情很好,滿世界都是春暖花開,沈立行身上散發着淡淡地皁角味兒,口中也是茶香,她主動含住他,雙手擁上他的脖頸。心中滿滿都是開懷,滿足的情緒在胸中肆意流淌,沈立行是老天非要送到她面前的,天授弗用,反受其咎;天授弗取,反受其害,她這般心理暗示自己。曾經,她被沈立行這般吻着還有些自責和愧疚,現下毅然決然的拋開這一切世俗煩惱,我高興,我樂意,就是這般任性。
沈立行每次都是主動,這次反倒成了被動,心中欣喜不已,他閉上雙目任這小女人在他舌間索取輕噬,舌尖的酥麻感覺傳至全身,讓他不能思考,忘乎所以。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手開始下滑,托住她的細腰,然後又上移,試探地觸至她的腋下,見她沒什麼反抗的表示,便大膽地向他早已渴望的地帶探去。
高世曼僅僅是嗯嗯了一聲便不再理他,沈立行心中跌宕,此時已進四月,高世曼穿的不厚,漸發育成熟的小兔兒挺拔又柔韌,他忍不住輕嘆出聲。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他在杜羽心身上從未體驗過,他越發癡纏了起來,手下,舌尖,盡是淋漓的觸感和滿足,腦中已眩暈,心頭已迷亂,他只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兒揉進自己身體,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高世曼也比他沒差多少,多日不見,她也渴望着滋潤,面前的人她不僅不牴觸,反而漸漸有些依戀起他來,現下正水深火熱着,她也沒空冷靜沒空思考,她潛意識之下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她閉着眼睛摟着他的脖頸,盡情地釋放着自己的企望,胸前的撫觸反倒讓她愈加癡狂。
兩人情投意合,室內空氣益發氤氳,沈立行不敢再這般下去,只得又將手移至她背後託着她。
時間流逝,濃情漸褪,懷中的嬌人兒似也已饜足,漸漸睜開了迷濛的雙眸,那漆黑的眼瞳如星夜中閃耀的星辰,只將沈立行的心緊緊攢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面桃花,沈立行淺淺一笑,用鼻尖輕觸她的鼻頭,輕聲道:“曼兒……”
高世曼並不理他,只定定地看着他,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傻了,若是蘇潛知道她這般,還會願意娶她麼?
“在想什麼?”沈立行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她垂下眼瞼哼哼道:“討厭。”
女人都愛說反話,你信,你就是個傻子。沈立行顯然不是個傻子,他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他以額頭抵上她的前額,輕笑道:“真乖。”
試問誰能體會這其中的樂趣?恐怕只有身臨其境、胸腔愛意滿滿的人才能理解這一對詞的韻味兒。
高世曼不想說話,埋首在他懷中,愜意地又閉上了雙眼,若是活字印刷讓她給整出來了,那可是名利雙收的美事啊!心中樂滋滋的,冷不丁胸前被沈立行吻了一下,她睜開眼道:“走開啊!”
“我?”沈立行臉上仍漾着深入眼底的淺笑,“不走。”
高世曼抱着他的脖子就朝他的左臉頰咬上去,咬上後也不鬆口,她要等他討饒。哪知那沈立行偏不做聲,高世曼收緊牙關,發出“嗯”的一聲警告,沈立行失笑,手不老實的摸了上來,故意在她胸前揉了兩把。
這可真是赤裸裸地挑釁,高世曼發狠咬了下去,沈立行痛呼一聲,她鬆開了牙齒。
“胡鬧,你把我咬傷了,我怎麼出去見人?”沈立行無奈地苦笑。
高世曼瞪着他道:“與我何干,人家還以爲你喝花酒留下的呢,絕不會想到是我這種溫婉淑女~乾的。”
“溫婉淑女?”沈立行想笑,無奈臉頰真的有些熱辣辣地痛,他伸手摸了一把拿在眼前瞧了,還好沒血,於是咧了咧嘴。
看着他嘴邊的齒印,高世曼不動聲色地道:“你是說我不配稱爲淑女?”
“你說呢?”沈立行看着她不懷好意地笑。
“我說過了,現在讓你說”,高世曼不依不饒。
“你不是”,沈立行沒打算跟她客氣。
“那我是什麼?慾女?”高世曼開始胡謅。
沈立行笑的詭異:“玉女可以算,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高世曼掙起身道:“好哇,你敢說我是慾女?那你以後要離我半米以上才行,不得隨意靠近。”
“爲何?”沈立行莫名其妙,“說你冰清玉潔不好麼?”
原來如此,高世曼挑眉道:“我說的是慾望的欲,可不是冰清玉潔的玉。”
沈立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朝她臀上拍了一掌道:“又胡說。”
高世曼假裝嗚咽了一聲鑽進他的懷中,她其實很想笑,她一堂堂御姐,來到這異世幸虧還收斂了不少,若是再說些大尺度的話,不把這些封建禮教下的男子都嚇得眼珠子瞪出來?
沈立行將他摟緊,兩人享受着此刻的安寧,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片真心,沈立行待她,是真情實意,發自內心,沒有半絲摻雜。捫心自問,她也是這般在待他麼?她有些心虛。
多想無益,她開始有些煩躁,真是庸人自擾啊,沒事想那麼多做什麼?高世曼有些嫌棄自己沒事找事兒,於是道:“你的事兒辦的如何了?”
“正在辦”,沈立行吻上她的前額,兩片溫熱的脣讓她再次感受到他的暖心。
“你覺得太子做了這麼些事,他有沒有認識到自己已經不配身爲儲君了?”高世曼問了一個幼稚的問題。
沈立行笑了:“他認爲他都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他堅信他是天命所歸,皇上又待他寬仁,所以纔會這般。”
“呵呵,在他眼裡,所有質疑他的人都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吧,所以做事纔會毫無底限,堂堂儲君,玩男人,男人有什麼可玩兒的?女人多好啊,怎麼想的呀,玩的不爽了還殺人,嘖嘖,皇上也不廢了他,老糊塗蛋兒!”高世曼又開始了。
沈立行只聽得頭暈腦脹,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口駁斥她了,只得道:“皇上豈是你可以置評的?以後不得胡鬧!”置喙天子,又非言官,這若是讓有心人利用了,既便是他也保不了她。
“皇上怎麼了,他身爲天下之主,饗國終身,九州百姓奉養於他,他才能執持國柄,如今百姓說他兩句都不行了?還有沒有天理了……”高世曼滔滔不絕,沈立行瞪着她,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麼多道理,還把自己說成了“百姓”的代言人,可他偏無力反駁。
高世曼見他不語,接着道:“有句話叫什麼?水能載舟……後面是什麼?”
沈立行下意識地道:“亦能覆舟。”
“不對”,高世曼斜睨着他,“沒文化。”
還怪了吧,難道他說錯了?沈立行疑惑地看着她,高世曼得意地道:“水能載舟,亦能煮粥……嘿嘿,這都不知道,還混個屁呀!”
沈立行愣了愣,看她一臉的得色,立時明白她這是在逗自己呢,喃喃地道:“水能載舟,亦能煮粥……”一下子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笨蛋!”高世曼捏着他的臉道:“你這麼笨,如何配得上我?”
聽她這麼說,沈立行止了笑輕聲道:“你聰明就行了,生的孩子都像你,好不好?”
高世曼笑不出來了,生孩子?沒影兒的事呢,兩人真的能走下去嗎,蘇潛怎麼辦,他不會納妾,沈立行家裡還杵着杜姨娘呢,這麼想着,高世曼臉色便黯淡下來。
沈立行見她這般,心中一緊,復又摟着她道:“我只要你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