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人民雖然對於外國兵艦停靠司空見慣了,但中艦的到來,還是引起了極大的興趣,除了官方前來迎接的代表,很多民衆都自發的趕到港口來圍觀。
“真威武啊!真不愧是中國,竟然能建造出如此威武的軍艦。”
“是啊,我們日本自行建造的蒸汽船,叫什麼來着,對了,是雲行丸,和中國的軍艦相比,那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你看那些中人,衣着整潔,全副武裝,步伐有力,列隊整齊,別說比我們日本兵,就連洋人兵也比不上啊!”
周圍傳來一陣陣的讚歎聲,作爲主要代表的阪本龍馬、大久保利通與寶靈的面色則是越來越陰沉,他們就感覺,日本人都是一羣沒心沒肺的人,中國人是來幹什麼的,是來滅亡日本啊,可他們倒好,歡迎的正起勁呢。
阪本馬龍帶着絲憂色道:“中國皇帝帶了如此之多的軍隊,怕是不懷好意啊!“
“哼!”代表幕府前來迎接的德川慶喜卻是冷哼一聲:“中國是世界大國,中國皇帝年輕有爲,帶上萬人的儀仗隊出行怎麼能叫不懷好意?我看,是某些人心裡有鬼,纔會害怕吧。“
對於孝明的死因,雖然京都方面堅持是中了天花暴斃,並有九條夙子的證明,但天花致死再急,也需要數天至十餘天的發病期,而在這期間,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更何況中了天花的人,無論死不死,體狀特徵都很明顯,而孝明死後以最快的速度下斃,快到了不僅是幕府,就是京都公室都沒見上孝明最後一面,這如何能不懷疑?
更何況幕府與倒幕派敵對,哪怕倒幕派挑出一籮筐的證據證明孝明確實是死於天花,可是幕府可以視而不見。我說有問題,他就是有問題。
“誰心裡有鬼了?德川慶喜,你想說什麼爲何不明說?”阪本龍馬就如被踩着尾巴的老貓一樣,瞬間暴跳如雷。
“哼哼哼哼”德川慶喜連聲冷笑:“我又沒說你。這麼急着承認?這不是心虛還是什麼?先皇的死因,遲早會水落石出,某些犯有謀逆大罪的人,就等着報應臨頭吧!“
寶靈一看氣氛緊張,連忙攔住道:”行了行了。王楓閣下就快上岸了,你們卻還在吵鬧,也不怕丟了日本人的臉,都站好吧,準備迎接,咦?“
正說着,寶靈輕咦一聲,又道:”他那兩艘戰艦怎麼不帶風帆?難道中國人的蒸汽機技術取得了突破?“
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把目光移了過去。
歷史上,不帶風帆的全鐵甲戰艦面世於十九世紀末期。以當時的蒸汽機水平,如果巡航時不使用風帆,消耗的煤碳是極其驚人的,所以寶靈纔會大感驚訝。
大久保利通不確定道:“中國的蒸汽機技術來源於英國,就算他發展迅猛,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年間突飛猛進,如果我沒猜錯,不是中國的蒸汽機效率得到了很大提高,而是中國皇帝要面子,故意搞兩艘不加掛風帆的戰艦出來。以顯示他的科技強大,反正從中國到日本也不算太遠,兩艘軍艦全燒煤碳,又能燒得了多少?以中國的國力。還不至於如此斤斤計較。“
寶靈與王楓打了多少年交道?以他對王楓的瞭解,這個人絕對不會好大喜功,相反的,還很精打細算,行事有很強的目地性,他不可能只爲了顯擺而拆除風帆。難道中國真的在蒸汽技術上取得了突破?
這對於英法美等任何一個歐美強國都不是好消息。
寶靈那驚疑不定的目光灼灼盯着李牧號與蒙恬號比尋常蒸汽船要宏偉得多的煙囪,希望能看出什麼。
燃氣輪機在工作時需要吸入大量的新鮮空氣,並且排放出大量的廢氣,因此相對於蒸汽機,需要專門的排煙系統,煙囪也更大,這是從外觀上區別兩種船的最簡單方法,可是寶靈即便想破了腦殼子,也不可能想到燃氣輪機的提前面世,而且這兩艘鐵甲艦依然採用了中國海軍的標準塗裝,即銀灰色艦體,與加掛裝甲的木殼艦一模一樣,很難看出塗裝下的全鋼外殼。
看了片刻,除了煙囪,看不出名堂,寶靈無奈的移開了目光,只不過,混雜在人羣中的日本女人又吸引了他,很多日本姑娘熱情的向中人招手,甚至還有的女人直接扒開衣服,或者掀開裙子讓中人看,嘴裡說着諸如:哦,健壯的中國人,你看我的胸脯大不大?把臉埋進去一定很舒服的,只要給我一雙鞋子就可以了。
看吧,盡情的看吧,我特意颳了毛,乾淨吧?想進來的話,我也只需要一雙鞋子。
中國士兵卻是目不斜視,就彷彿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只是肉而己。
“嘿嘿”寶靈禁不住的笑了起來,洋人把日本當作了伊甸園,雖然日本女人的個頭普遍矮小,在妝容方面流行刮眉黑齒,但是如果好好洗個澡,把那亂七八糟的妝都洗掉,還是有不少精品的,而且日本女人溫順開放,每天寶靈都流連於花叢中,不停的換着女人。
中國女人雖然在身材上和相貌上要顯著強於日本女人,可是貞潔觀極強,寶靈能睡到的中國女人,基本上都是煙花女子,這種女人不僅假的很,還躺牀上一動不動,就象行屍走肉一樣,等你泄了,她會很平靜的拿紙擦擦乾淨,然後穿上衣服施施然離開,幾次一搞,寶靈徹底沒了興趣,只有偶爾赴大清朝權貴的宴會時,纔會有技藝精湛的歌舞伎作陪,卻都是在柔情似水的眼眸裡,隱藏着委屈與害怕,因爲在大多數中國人眼裡,洋人渾身是毛,和鬼差不多。
與鬼做那事,誰能盡興?
日本女人則不同,不僅放得開,還來源豐富,諸如家庭主婦、未出閣的小姐、酒店老闆娘、貴婦人、藝伎,各種類型都有,白人把日本當作伊甸園,確實,寶靈真有種來到了伊甸園的感覺。
但阪本龍馬與大久保利通全都是又羞又惱,氣的臉色鐵青,他們倒不是氣惱日本女人不知自愛,勾引中隊,畢竟日本女人什麼德性誰都清楚,他們自己也不太當回事,他們氣恨的只是開價僅是一雙鞋子,這也太賤了啊,哪怕不要錢倒貼,他們心裡都能舒服很多,最起碼性質不一樣,要鞋子,形同於賣,這是丟了日本的臉,而什麼都不要,還可以理解爲熱情大放,我只圖你的人,不圖你的錢財,心裡能自我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