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當看見身邊的人一步都沒有退讓的時候,我怔住了,他一步都沒有退,下一刻我又走到他身邊,更緊的拉住他的手,如果這是我們的宿命,那就是必須要面對的!既然他選擇面對,我就不能有半步退後,我要成爲配得上他的女人。
電光火石之間嘉年已經從腰際抽出了軟劍,一手攜着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一秒心裡更疼了,明明不是他的選擇,雲中仙和我認爲最好的選擇卻在這一刻把我們推上了不能回頭的一條絕路……
“伏!”瞬間從一邊不知是什麼時候一隊手持盾牌的人衝到了我們面前,立刻,一道盾牌槍在我們面前樹立了起來,接着身後響起了馬蹄聲,回頭看到了那一羣人,只能含着眼淚嘆一句:還好我生命中有那麼多貴人!
兩個人打馬走上前,停在我們身側,桀驁的聲音下一秒就在耳邊響了起來,“怎麼?出去玩兒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回來啊!”洛逸寒笑了笑。
“哎喲!有人就是幸運啊!美人陪着還有美景可以欣賞,現在又喜當爹,哎呀!那個人要是不請客,天理難容喲!”蕭凌楚微微一笑。
嘉年收起軟劍拉住我的手,“這自然是要請客,帶着府中上好的桃花釀可好?”
“你們幾個!”對面領軍人物大喝一聲,看着停在不遠處的軍隊,“怎麼停下來了!給本王殺!”
“夏侯旻!”洛逸寒策馬上前繞過盾牌兵,“現在退兵,本王就當你是在這兒鬧着玩兒!要是你見好不收,就不要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了!”
“哦?四哥的意思是,今天要大動干戈了?”夏侯旻大聲道。
“大動干戈!談不上”他微微一笑,“最多就是哥哥教訓弟弟,告訴弟弟什麼是規矩?該怎麼尊重兄長!”說着他作勢要抽出佩劍,“本王也算是做了很久的閒散王爺了,不過,十六弟應該還記得當年再戰上的時候,哥哥的雄姿吧!本王不介意陪你溫習一下!”
“這一切都是殿下的意思!還請四哥、九哥不要妨礙本王!”
“妨礙?”蕭凌楚笑着策馬上前,“本王到是好奇了,殿下什麼時候表達過這個意思了?前一段時間微服私訪去了,今兒都沒有早朝,十六弟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呢?照你這麼說,現在保護攝政王也是殿下的意思!十六弟難道要違逆殿下的意思嗎?”
“五千輕騎?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這事兒要是傳上去,不知道十六弟拿什麼擔當呢?”說着蕭凌楚笑了笑,“雖然四哥和本王手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軍隊,可是傭兵還是有的!在十六弟的麾下也有本王的舊部,如果非要短兵相接,還是可以斡旋一段時間的!不過,這後果你可是想好了,發難的人是你!你打算怎麼結束呢?”
“攝政王熬嘉年,首王妃耿菲琳通敵,捉拿逆賊,還需要請的什麼調令嗎?”夏侯旻似乎一點也沒有被這種氣場嚇退半分,似乎是手裡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一般。
“這就費解了!”洛逸寒冷冷一笑,“剛纔十六弟還說這是殿下的意思!現在怎麼就捉拿逆賊不需要任何調令呢?那十六弟的士兵都是自己私自調集的!怎麼辦?京畿重地,私自調兵十六弟你安的什麼心呢?”
“不要血口噴人!”夏侯旻似乎急了。
“如果你今天敢動攝政王和首王妃半分,你看本王的血口能不能噴人!”蕭凌楚淡淡的說。
夏侯旻心裡似乎盤算了一下,“好!算你們狠!我們走着瞧!撤!”說罷揮手,五千輕騎又是絕塵而去。
兩人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向我們,嘉年抱拳,“今日還要謝謝四哥、九弟救命之恩!”
“什麼救命不救命啊!”洛逸寒摘下腦袋上的頭盔,“別忘了,你要請客啊!”說着打量了一下我,“弟妹這身子就不要在這裡久站了,塞外服侍你家主子去馬車上休息吧!”
“我現在這樣不礙事兒的!王爺說的對,今日還是要謝謝四哥、九弟救命之恩,你們要是沒有及時趕到,今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這隻能說命大!原本今日應該是老七和歐陽將軍來的,可惜現在他們得避嫌,所以我們才臨危受命的!”蕭凌楚笑了笑,拍拍嘉年的肩膀,“快些安排,酒席吧!”
“本王自然記得!九弟莫不是餓極了?”嘉年笑了起來。
蕭凌楚和洛逸寒對視了一下,只是微微一笑,我隱隱覺得這裡面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回到王府大概梳洗了一下,所有的佈局還是一模一樣,幾乎沒什麼變化,不知道是夏侯旻還沒有在王府裡找過事兒,還是念奴把這裡打理的好。
“王妃!”塞外端着沏好的茶走進來放在案几上,“王爺那邊剛纔傳話過來說是,今天沒有早朝,王爺處理完手頭的事兒,今晚就打算和兩位王爺去雅望吃些酒食,王妃,今晚你去嗎?”
“嗯!自然是要去的!塞外你過來!”我拉住塞外的手讓她坐在我的身邊,“以後,你就在我身邊待着就好了!下人的事兒你就別做了!”
“王妃!不行!”塞外笑了笑,“塞外知道王妃的意思,只是,塞外服侍慣了,從王妃是小姐的時候就一直是塞外照顧小姐的起居,就算是塞外現在爲人婦,照顧王妃也是應該的!”
“胡說!沒有什麼事是應該的!”
“王妃,塞外知道你是怕我難過!可是,”說着她微微撇撇嘴巴,“可是,你要是不讓塞外做事兒,塞外就更容易想起侍簫,反而像往常一樣,塞外還會覺得侍簫還一直在!”她拍拍我的手,“王妃,不必擔心塞外,這樣反而自在。”
“你舒服就好!要是難過,告訴我!我在這兒最親近的人就是你!”說着我笑了笑,“塞外,幫我梳個髮髻,準備去雅望了!”
下了馬車,看看雅望,心裡覺得怪怪的,爲什麼我們好不容易吃個飯還要來夏侯旻的根據地呢?“這裡好嗎?”
“有什麼不好!”嘉年笑了笑,“再說這裡也是京城飯菜最好的一家,夏侯旻如果要算計我們,那都是遲早的事情!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會找到的!還不如自然大方一點!”說罷牽起我的手走進雅望。
進了包間兒,蕭凌楚和洛逸寒早早就坐在那裡了,“喲呵!還有這麼請客的啊!”洛逸寒輕佻的說,“請人吃飯,這客人都到齊了,這東家纔到,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嘉年挑挑眉毛,“兄弟這麼多年,早到晚到不都是結賬的問題嗎?”說着拍拍手,“上你們這兒最好的菜!”說着拉我入席,“怎麼今兒都不帶夫人一起呢?”
“她們啊!”蕭凌楚笑了笑,“收拾行李呢!”說着拿起我們帶來的桃花釀就笑了起來,“好酒啊!喝了這頓還不知道下一頓在哪兒呢!”打開罈子開始爲我們倒酒。
我看看嘉年詫異的問,“收拾行李?兩位是要出遊?”
蕭凌楚看看我,“嗯!是出遊!”頓了頓,“一次出了就再也不會來的遠遊!”
“你們兩個!”嘉年冷冷的問。
“卸甲歸田了!”洛逸寒淡淡的說,“是時候該深藏功與名了!”說着對我們淡淡一笑,那笑容就好似看透了浮華中的一切,這一秒,已然看不見當初仗劍天下的王爺風姿,只是很想知道,時間,你是怎麼了?
------題外話------
嗯……走了,以爲就可以結束了嗎?太天真了……好想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