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過年還是很熱鬧的。
陸成文和林春蘭都是老師,不少學生過來拜訪。
樓下的小傢伙也成了家裡的常客,陸家零食多而且捨得,還有個可可愛愛的小妹妹,小傢伙來了就不想走,家裡因此總是熱熱鬧鬧的。
陸清和白天跟着拜年,回來之後就進空間的技能教室上課,陳紅霞閒下來就把之前拿的新設計稿打版做出來。
79年的二月十四號情人節是正月十八。
這時候不像後世一到這個日子就滿大街鋪天蓋地的情人節廣告。
不過這幾年引進的不少外國影片也讓大家知道有這個節日。
旗艦店的門口,陸清和一早就準備了五百朵紅玫瑰,又找了一個漂亮的女孩,一個英俊的大男孩站在店門口,只要進店就會送一支玫瑰花。
這時候顧客大多都還沒見過這樣的這樣的營銷手段。
走到店門口,好看的姑娘小夥往你手裡送花,不少人一上來第一反應都以爲是不是強買強賣,等發現是白送的,自然而然也就走進店裡去了。
這季節想要弄到鮮花可不便宜。
要不是陸清和有系統內部商城,也弄不來這麼多紅玫瑰。
因爲是情人節,貪財的奸商系統還加收了她不少錢。
投入不可謂不大。
可是帶動的效應也是巨大的。
這時候大家都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顧客拿上紅玫瑰進店看到裡面的陳設本來就已經走不動路了,加上拿了人家的玫瑰更加不好意思了。
顧客:“姑娘,你們店裡真是今天預定就打七折?這預定了要立刻過來拍嗎?”
陸清和笑着迴應:“是的,阿姨,今天店裡所有套餐都打七折,交完定金拿上回執單,這個單子一年之內都有效,一年裡哪天想過來拍都行。”
她今天沒有像在家裡一樣隨意裹着居家的棉襖,今天在店裡特意化了妝,齊肩的烏髮盤成髮髻,身上穿着新款的禮服。
不打扮已經是十分好看的人,這麼細細的打扮起來像是神女誤入凡間一樣。
站在店裡就是最好的活招牌。
忙忙碌碌一上午,店裡接了一百多個訂單。
陸清和從站臺上走下來的時候感覺喉嚨都在發燙,聲音也啞了。
不過充足的訂單讓她覺得太值了。
看來買車計劃或許能比她想象的更早實現。
店門口準備的五百朵玫瑰本來是想要支撐一天的,沒想到剛剛中午就快見底了。
陸清和假裝去取貨,又從系統內部空間買了五百朵出來。
下午天氣正好,太陽普照,人流量更大起來。
結果剛半下午就來了個投訴的。
投訴的不是別人正是馬嬌嬌。
陸清和沒想到她和杜明兩個人之前鬧成那個樣子,居然還能在一起,現在馬家居然還能幫着籌備婚禮。
杜明家裡條件很差,能出錢到陸清和店裡來拍婚紗照顯然是馬嬌嬌家裡拿的錢。
“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這怎麼回事啊,我在年前你們剛開業那會過來預定的套餐是八折,還沒拍呢,你們今天就打七折了,你們這不是欺騙顧客嘛!”
馬嬌嬌和之前在廬橋村當知青那幾年完全不一樣了,回來金陵,在家裡養的好吃得好,肉眼可見的臉色好了,頭髮也黑了不少。
周圍人流量本來就大,聽到有人這麼嚷嚷開,幾乎是一瞬間周圍就議論起來。
這涉及到店裡的信譽,不是小事。
陸清和趕緊撥開人羣上前。
“你好,這位顧客,這邊人多嘈雜,我們先去辦公室裡談吧。”
她語氣平和,臉上也帶着笑容,周圍的幾個員工也上前來幫忙勸和。
馬嬌嬌看着眼前的陸清和幾乎要認不出來,這樣身着貴价禮服,畫着精緻妝容的陸清和讓她莫名的覺得不能得罪。
人總是傾向於欺負弱小的,先敬羅裳再敬人,只要衣着光鮮,彷佛就會讓馬嬌嬌這樣的人不敢直接上前欺辱。
“你一邊去,我要找你們店長!你們店長在哪裡,我要和他談,我不跟你們這些小角色講話。”
馬嬌嬌陰狠的看着陸清和,反正在陸清和麪前她早就沒有什麼臉面可言,那今天必須站在外面鬧個明白。
陸清和:“我就是店長,有什麼訴求,我們可以先去辦公室坐下來慢慢說,喝杯茶,你說呢?”
周邊幾個員工也幫着指着說話。
馬嬌嬌還是幾乎是難以自抑的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看着對方。
明明之前在廬橋村一起當知青的時候,對方連飯都吃不飽,這才幾年?!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了店面當店長,還是這樣高檔的店,這地段可是新街口,金陵城的市中心。
“你撒謊!你,還有你們幾個是不是就是不想給我解決問題,就在這裡故意推出來小狗小貓就想來冒充店長來糊弄我!快把你們真的店長找出來,我倒要跟他談談是不是在欺騙咱們?”
馬嬌嬌怒火中燒,紅着眼睛伸出手指着周圍的每一個人,最後停下來手指指尖幾乎要戳在陸清和的臉上。
“這位女同志你冷靜一下,我的確就是這家店的店長,你也是來解決問題來的,不是來砸我的店來的吧,那咱們就好好談。
開業八折優惠,現在情人節特別優惠七折,時間不同,優惠力度不一樣,很好理解,如果覺得想換成七折,我們店裡也接受在今天重新預定七折套餐。不過僅限今天,明天就恢復原價沒有打折優惠了。”
鬧到這個份上,陸清和還是一如既往平和的笑着,儘可能清楚的解釋了一遍。
周圍圍觀的大部分都還是正常人,聽完陸清和的解釋基本上就接受了。
本來嘛,開店在特殊的日子能有優惠還不好嗎?
一時間對七折優惠心動的人紛紛下手。
幾個原本還在搖擺不定的人也快速下訂單。
馬嬌嬌在邊上看着,沒想到自己剛剛那麼一鬧非但沒有把人鬧走,居然還讓陸清和多拿了不少訂單。
心裡更生氣了。
手指着陸清和紅着眼睛:“你,你,你……”
你了半天說不出來下半句,被氣得夠嗆。
正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穿過人羣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