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說着就把楊氏推到了一邊, 獨自進了剛纔二人所呆過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從青山庵的後山門中偷偷的溜走了。
話說, 林喜兒離開楊氏後, 就開始在青山庵中追尋李連安的身影了, 可是對於李連安他們所在的具體地址, 她一無所知, 只能毫無目的到處亂找。
行至青山庵後山的偏僻處,兩個蒙面大漢突然從林子中的一塊大石中躥了出來,其中一人捂着林喜兒的嘴, 另一個大漢抱起她的雙腿,就往大石後面而去。
可憐林喜兒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嬌小姐, 何曾見過這種陣勢, 早就嚇的花容失色, 連哭都忘記了,一雙杏眼由於恐懼, 放大的跟銅鈴一般。
當那兩人把她仍在雜草叢中,開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時,林喜兒才明白了這兩人要對她做什麼,她開始拼命的反抗,兩手緊緊的護在胸前, 雙腿亂踢蹬着, 可是她畢竟是一個長年,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 折騰了一會兒, 便被其中的一個體型笨重的大漢鉗制住了。
“大哥,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好久都沒開葷|了。”
說話的正是按住林喜兒雙腿的那大漢, 他眸中迸發出貪婪的目光,恨不得把地下的美嬌人兒一下就吞到肚中去。
被叫做大哥的精瘦漢子,眼中閃過絲興奮,一把扯下林喜兒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衣服,林喜兒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反倒是更加刺激了這兩個飢餓已久的光棍,兩人先後折磨完林喜兒,似乎覺着這樣仍不過癮,然後竟一起又對林喜兒瘋狂的蹂|躪了一遍,直到這兩個漢字累的精疲力竭才罷休。人對於身下人兒的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
離開時,精瘦的漢子滿意的看了一眼林喜兒,又捏了一把她那被啃咬的紅彤彤的臉蛋,壞笑道:“小美人兒,倘若想哥的話,去楊府,告訴門衛,就說找胡三就行。”
“大哥,時候不早了,公子可能等急了,別跟這娘們兒囉嗦了。”體型笨重的大漢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催促道。
聽到催促聲,精瘦的漢子才依依不捨的起了身,兩人把剛剛摘下的黑色蒙面,又重新戴在了臉上,一前一後離去了。
聽到“楊府”二字時,原本雙眸呆滯的林喜兒,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她的清白無緣無故的就被表哥的人給玷污了,若不是江若依這個第三者,她林喜兒也不會碰到這兩個禽獸,林喜兒強忍住眼中委屈的淚水,臉上佈滿怨恨之情。
靜心居那邊,清歌等人等到太陽快要下山了,也未見春喜的身影,眼瞅着天就黑了,清歌問了林氏黃老太太的居所後,就和李連安兩人去了思過堂。
兩人到了思過堂外面,發現大門是敞開着的,進去後,卻感覺裡面出奇的靜,一種不好的預兆盤旋在清歌的頭頂上方,她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在了李連安的身後。
當清歌兩腳還未踏入正房的大廳中,就聽到了一聲“祖母”二字的痛徹心扉的驚呼聲從房內傳出,李連安畢竟是個男子,加上又擔心黃老太太,走路比清歌快了很多,自然首先走進了大廳中。
這一聲悲慼的叫聲,清歌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來不及多想,便大跨步的邁進了大廳中,只見靠近大廳左邊的房子的外面的地磚上躺着一個老婦和一個年輕的女子,靠近年輕女子頭部的地方還有一灘血,而李連安正把老婦抱在懷中,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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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半天的時間就陰陽相隔了,雖說之前清歌跟黃老太太素未謀面,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可是活生生的見到這一幕時,還是不能接受,她眼圈微紅,左手捂着嘴,不敢相信這一幕。
突然,左邊房子門口處的一根用老坑中的玉打磨出來的玉簪子落入都了清歌的眼中,這根玉簪子看着十分的眼熟,看着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過去拾起來後,又細細打量了一番,終於想了起來。
記得第一次在花園中見到楊氏時,楊氏頭上就戴了這根玉簪,當時清歌沒有注意看,後來去靈山寺拜佛的時候,楊氏又戴了這根玉簪,在拜佛的時候,兩人距離的很近,清歌甚至能看到這根玉簪上雕刻着蝶戀花的圖案,天底下有同款式的玉簪不足爲奇,可是爲何獨楊氏同款玉簪出現在了黃老太太的居處?
莫非…….,清歌在門口處往房內看了一眼,她不想朝那無|恥的方面想,可是腳步卻不停使喚,慢慢的往房間中移動。
太陽已落山多時了,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即便如此,房間中的東南角落那張小牀上凌亂不堪的被褥赫然灼傷了清歌的雙眼,甚至她連屋中那還未散去的驕逸|□□的氣味都聞到了。
在靠近牀邊的時候,突然清歌感覺左腳底像是踩了一塊硬物,她挪開左腳,彎下腰身,把那塊硬物拾了起來,拿在手中時,纔看到原來居然是一塊應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圓形的雙魚玉佩,放在手中,份量還不輕,一看就是男子佩戴的。
玉簪?玉佩?或許這兩件物品纔是解開黃老太太和春喜枉送性命的鑰匙?進到大門所看到的場面雖然十分血型,可是清歌的腦子卻十分清晰,手中的這塊雙魚玉佩她雖然不認識,也不敢確定它一定是她所認爲的那男人的,或許李連安認識也不一定。
懷着複雜的心情,清歌把兩件物品緊握在手中,從令她作嘔的房間中退了出來,看到李連安仍緊緊的把黃老太太抱在懷中,天色已暗了下來,清歌看不到他臉上任何表情,不用看,她也猜的到,應是悲傷到了極點。
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把大廳上方中所供的神龕旁邊的兩根蠟燭點着了,大廳瞬間明亮了起來,藉着燭火,清歌清楚的看到李連安雙眸中的點點淚花,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說的是一點也不假,一年中,已有三位至親,離他而去,他心裡的痛苦,清歌可能無法親身感受,卻是十分同情的。
"人死不能復生,這個你看一下,祖母和春喜的死或許從這塊玉佩中可以找到線索。"。說着清歌就把手中的雙魚玉佩遞了過去。
李連安把緊緊抱在懷中的黃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下,他的動作很輕柔。
李連安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當一眼看到清歌手中遞過來的雙魚玉佩時,他滿臉震驚,並未伸手去接玉佩,而是往後退了兩步。
清歌已從他的神情中確定了她的推測,或許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他父親和他舅母的醜聞。
房中陷入了久久沉默之中。
清歌知道把她所知道的關於二人的醜事告訴李連安,無疑是在他已傷痕累累的傷口上撒鹽,可是不說,以後的日子,指不定還要出什麼大事。
利弊權衡了一番,最終清歌打破了沉默,決定把她所知道的以比較讓人容易接受的、委婉的方式陳述出來。
"這跟玉簪是楊氏的。"清歌把一直緊握在左手中的玉簪放到了那塊右手中未被李連安接過去的雙魚玉佩旁邊,"可能是祖母和春喜兩人無意中撞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才……"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李連安連"嫂嫂"二字都未叫,直接劈頭蓋臉的問道。
看到李連安情緒激動,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看,清歌理解他此時此刻悲痛又焦急的心清,怕是要用□□裸粗暴的方式講出來了。
這之前,清歌深深吸了口氣,雙眸平靜的望着對面渾身上下焦躁不安的李連安,然後緩緩的開了口,艱難的把她所知道的關於二人的秘事包括私生子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李連安,未了,清歌怕李連安一時難以接受,心裡已打好了腹稿,正要勸解一番時,卻只聽房間內傳來刺耳的"哈、哈、哈"三聲冷笑聲。
"怪不得楊氏隔三差五的就來家中隨心所欲的小住或者是長住;怪不得母親整日的悶悶不樂、吃齋唸佛,父……李老爺……"李連安除了前兩句話說的齊整外,後面的話語無倫次。
望見清歌正用擔憂的眼神看着他,李連安平復了一下他的情緒,"嫂嫂不用爲我知道這事後而擔心我會承受不了,之前我無意中也聽家中的下人私下裡偷偷議論過,以爲他們只是亂嚼舌根,並未理會,若是我早點發現其中的蹊蹺,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大禍了。"
聽李連安話語聲中除了悲涼外,並未過激反應,清歌把已打好的用來開解他的腹稿默默的吞回了肚中。
"那你準備該如何處理這事?"
二人說話間一個穿着有些凌亂、披頭散髮的年輕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思過堂,在正房左側的廊坊上正貓着腰偷偷的注視着房中的一舉一動,而房中之人並未覺察到房外的異動。
李連安的身心仍處在悲痛震驚中,聽到清歌的問話後,沉默不語,竟不知如何應答。
"祖母和春喜沒了的真相,一定不能讓娘知道,她畢竟上了年齡,接二連三的不幸我怕她身子骨受不住。"
知道真相後,以李連安剛直的性子肯定會找楊氏和李宗瑞拼命。
"既知跟他二人脫不了干係,也不必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或者對質,以楊氏的爲人,想必已早早的準備好了萬全之策應對,現在去了,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就這麼算了?"李連安不甘心的道。
"豈能讓祖母枉死,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讓祖母入土爲安,對外就說祖母突發疾病而去,春喜忠心護主也跟着去了。"這樣一來可以保全李府的顏面,二來可以讓楊氏他們放鬆戒備心。
李連安臉上浮現出絲敬佩之情,"嗯"了一聲。
屋外那女子見房內久久沒有動靜,又怕驚動了房內之人,躡手躡腳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