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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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來的路,戚威和趙子龍還在頭疼,等到了涿州後,他們該選擇那支韃子人馬下手呢。
到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先和韓銅匯合,聽聽韓銅的意見。
畢竟這個時候,要說白龍軍將領,誰對此時涿州一帶的敵情,最爲了解的話,那當然是韓銅了。
等他們兩人領軍,找到韓銅與之匯合後,戚威和趙子龍才從韓銅嘴裡得知。
此時涿州韃子大隊人馬,主要有三支,小股人馬更是多大幾十支。
在戚威,韓銅和趙子龍三人商議着,該先拿那一股韃子大隊人馬下手時,戴君便帶回來涿州陷落的消息。
戚威爲此欣喜,是因爲這樣省去他們到處尋找韃子的力氣了,此時他們只需直奔涿州城殺過去,一點錯沒有。
“韃子怎麼會這麼快打下涿州城呢,剛纔韓將軍不還說,涿州城內有七千多守軍,城防完備。
之前韃子也曾經試圖強攻,卻失敗了。這次幾天過去啊,涿州城破了?”
趙子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根據我手下其他斥候回報,韃子是前天晚,殺進涿州城的,似乎是有人在城裡主動打開了城門,放韃子大軍進城的。
到今天凌晨的時候,城內戰鬥還沒有結束。
剛開始,殺入涿州城的韃子不多,但他們卻掌握了一座城門。
隨後的一天內,周圍數千韃子陸續接到消息,紛紛朝涿州趕過去,隨即涿州徹底陷落。
城內守軍也進行了激烈反抗,但依舊無力迴天了。”韓銅說道。
“又是死漢奸,不用討論了,咱們立即點齊人馬,殺向涿州吧。
咱們這次出征第一戰,選在涿州了。”趙子龍氣憤的說道。
“嗯,可以。”戚威點頭同意。
“那好,那請戚將軍下令吧,咱們全部都是騎兵,最快一個時辰便能殺到涿州。”
“等到了涿州後,韃子定然會提前發現我們,一定會派騎兵出城阻撓我們。
到時候,韃子出城阻撓我們的人馬,全部交給我的火騎兵解決。
老韓和子龍,你們率領各自手下騎兵,以最快的速度,突入到涿州城內。”
戚威叮囑道。
“明白。”
轟隆隆!
隨即,戚威,韓銅和趙子龍所率領的三部人馬,共計八千餘人,化成一股洪流,朝着涿州城奔去。
而此時的涿州城,早已經化成了人間地獄。
在前天晚,城內一名明軍校尉主動叛變,趁着守夜時,打開了涿州城的東城門,引城外的兩千韃子兵入了城。
隨後一天,從周圍得到消息的韃子大軍,蜂擁而至,涿州徹底被韃子攻佔。
到了今天早,進入涿州的韃子大軍,基本肅清了城內所有反抗的明軍將士,俘虜三千餘人。
韃子主將哈齊耶下令,將這三千投降的明軍將士,全部斬首。
因爲他們之前的激烈抵抗,給韃子造成不小的傷亡,哈齊耶惱羞成怒,下令殺俘泄憤。
對於這些韃子們來說,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什麼‘不殺俘虜’,什麼‘不殺婦孺’,通通都是屁話。
對他們來說,殺人需要理由嗎,不高興殺嘍!
對於一羣剛剛從山林出來的野豬皮們來說,明的守則,對他們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韃子的殘暴,基本和原本歷史,沒有什麼區別。
同時,韃子主將哈齊耶也下令,將城內所有婦孺,孩童,青壯男子全部抓走,分開關押。
韃子唯一不要的,是那些年紀超過五十歲以的老人,或是生病、殘疾的百姓。
韃子此時急缺人口,那些青壯抓回關外,是現成的勞動力,不管是種田,開礦都需要他們。
而那些女人,不用說,他們更重要,因爲他們可以生育。
至於孩童,等再過幾年,他們長大了,又是現成的奴隸,當然不能放過,只有老人和病殘,對韃子來說沒用。
同樣的,在韃子抓人的時候,他們也不忘將城內府衙洗劫一空,普通百姓家的錢糧,牲畜等,同樣一件不留。
韃子的涿州城的政策,是‘抓光’,‘搶光’,反抗的‘殺光’,差一個‘燒光’了。
但這些韃子將領們認爲,關內這些城池早晚都是他們的,他們再過幾年是一定要入關的。
所以,這些城池日後可都是他們大清的,怎麼能燒光呢,別以爲是這些韃子發了善心。
“嗚嗚嗚,不要打我爹,娘,我怕!”
城一處普通百姓家,此時兩名韃子士卒衝進來,直接將一名成年男子抓起來。
那個成年男子想要反抗,但面對韃子的鋼刀,根本無能爲力,被兩個韃子痛打一番後,被用繩子綁住雙手帶走。
至於一直在旁邊哭泣的小女孩,以及一名年婦女,最終看到自己當家的被抓住,也只能認命,跟着一起離去。
這樣的情況,此時在整個涿州城到處都在發生,而這還是好的,沒有發生流血。
但絕大情況下,面對韃子的抓捕,那些百姓都是會抗拒的,而這些韃子兵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但凡是反抗的,全都一刀捅過去,他們是要用鮮血告訴其他反抗者,誰反抗,誰死。
而在韃子抓人,劫掠的過程,這些韃子兵也不忘露出他們禽獸的一面,對一些漂亮女子進行奸yin。
殺戮,劫掠,奸yin,到處都在涿州城內發生着。
每時每刻都有人被殺,慘叫聲,哭泣聲,哀嚎聲,響遍了涿州城的每一個角落。
而在這種危難時刻,城一些曾經的大明官吏,或是豪紳富戶們,卻主動奉出自己的財產。
甚至是家女子,討好那些韃子將領,和韃子將領搭了線。
“喂喂,所有人都聽着,進來的人都排好隊,誰要是亂走,殺無赦。”
這個時候,在曾經涿州城最大的,一個姓沈的富戶的大院子裡,周圍源源不斷的韃子兵,將他們俘虜的百姓,全部送到這裡暫時關押。
而這家曾經涿州最大的富戶沈家,此時已經舉族投靠了韃子,沈家家族命令家族子弟,協助韃子管理這些抓來的百姓。
爲此,沈家向韃子主將哈齊耶奉獻出了五名,家族最漂亮的女子,以及整整三十萬兩銀子。
他們用自己的子女和積累半輩子的財富,從韃子這裡換取了做他們走狗的機會,換取未來的榮華富貴。
現在,一個沈家子弟正對着韃子送進來的婦孺,大聲吼着。
然後,會有幾個沈家子弟用繩子,將這些婦女,孩童一個個綁起來,然後串成一串,方便管理,防備他們逃走。
而韃子也需要像沈家這樣,叛變的漢人家族,幫助的涿州城內的洗劫行動,這些漢人管理這些百姓俘虜,他們韃子更方便。
“哈哈,這酒不錯,飯菜也好吃,女人也不錯,夠水靈。”
在沈家大廳裡,此時一個身穿甲冑的年韃子,正抱着一個女子,大笑着,滿桌的酒菜,奢侈至極。
這個人是入涿州的韃子大軍的主將哈齊耶,此時這裡還坐着十幾個來自涿州各大豪紳家族,或是叛變過來的大明官員。
“將軍他說什麼?”
沈家家主沈兵,此時陪坐的一旁,戰戰兢兢的問道。
“將軍說你們安排的這酒菜不錯,女人也不錯。”
旁邊一個漢八旗的將領,看了沈兵一眼,回答道。
“那是,那是,給將軍準備的,都是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女人。”沈兵一臉的諂媚,拍馬屁道。
“%¥#@%……”
哈齊耶又用韃子語嘰裡咕嚕,對沈兵等人說了一大堆。
“將軍說,你們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投靠我們大清,是你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日後保你們富貴榮華。
等城內百姓抓的差不多,你們跟隨我們大軍一起走吧,從此爲我大清效力。”
“這……”
沈兵等人聽到這個翻譯的話後,臉龐也露出掙扎。
原本,沈兵這些涿州豪紳富戶,是打算破財消災,打發了這些韃子,等韃子走後,他們依舊可以繼續在涿州稱霸。
百姓都被抓走了怎麼辦,對於這些豪紳富戶們來說,區區幾萬刁民而已,抓走了管他們什麼事。
等韃子走後,他們出去拉些流民回來,很快城裡又會有很多人爲他們幹活的。
他們其實並沒有想着,跟着韃子一起走,可現在哈齊耶都發話了,他們敢說不嘛!
包括沈兵在內的,七八個涿州豪紳家主,彼此對視後,都看出了對方眼的無奈,也明白他們沒有選擇。
隨即,沈兵等一衆豪紳家主,立即走出來,對哈齊耶跪下來,大聲喊道:“願爲我大清效犬馬之勞。”
至於在場的那些投靠韃子的大明官員們,他們不用說,早準備死心塌地跟着韃子走了。
“很好。”
哈齊耶看到沈兵他們主動跪下來,笑着說道,但看向沈兵等人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要不是皇太極之前下令,再次調整了他們對漢人的政策,準備吸收更多的漢人,爲他們所用。
哈齊耶才懶得用這些漢人呢,在他們韃子眼,漢人是奴隸,而且這些奴隸太多了些,得狠狠殺一部分才行。
此時,皇太極吸收願意投靠他們的漢人,爲他們所用,但對待反抗他們的漢人,那一個字,殺!
這個時候,在涿州城內,已經足足聚集了近萬韃子人馬。
而其實裡面真正的韃子兵,只有韃子正紅旗的兩千人馬,和韃子正藍旗的一千人馬。
至於其他的,全都是蒙古人和漢軍士卒,佔據三分二還多。
涿州城內,並不是所有豪紳富戶和官員,都是軟骨頭。
有些城大戶,拒絕爲韃子賣命,一些對大明忠心耿耿的官員,更是帶着家丁、殘存的官兵,一直進行着反抗。
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句話用形容此時涿州的情況,最合適不過了。
面對韃子的屠刀,像沈家等不少豪紳官員,都選擇了卑躬屈膝,爲韃子做狗,換取一條生路。
但同樣,也有人選擇了反抗到底,絕不屈服。
但更多的普通百姓,他們做不到英雄那般的反抗,但也不願意爲這些殺他家人,毀他家園的韃子賣命。
他們只求活着,爲了家人,他們只能忍着。
對於那些反抗韃子的人,他們便遭到韃子血腥的鎮壓、屠殺,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婦孺,孩童,老人,一個都不放過。
這個時候,涿州守備張振國的府邸,此時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張家下下九十餘口,全都被韃子屠殺殆盡。
只因爲,涿州守備張振國在韃子殺入城後,帶着數千官兵,與韃子激戰了整整一天一夜,給韃子造成不小的傷亡。
最終,張振國戰死,而韃子也沒放過他的一家老小。
而動手的,只是幾名韃子分得撥什庫,率領着幾十名韃子兵,和三百餘名漢奸軍士卒。
韃子手下這些漢八旗的士卒,遠的十幾年前,近的幾年前,他們都曾是大明的子民,可惜現在卻被韃子驅使着,屠殺自己的同胞。
他們也沒辦法,這些漢八旗的將士,他們都是經過韃子精挑細選,都是有家眷在關外,纔有資格選入漢八旗。
那一些無家眷在關外的漢人,在關外他們只能淪爲礦工或爲韃子種田,根本沒可能被韃子選入漢八旗。
韃子是用這種方式,逼迫這些漢八旗的將士,只能爲他們賣命,不敢叛逃,否則他們關外的家人會很慘。
“哇哇哇!”
“咦?那裡來的哭聲?”
路童乃是韃子漢軍鑲紅旗的一名哨長,他參與了對涿州守備張振國一家的屠殺。
此時,路童走到張家後院一口枯井時,便隱約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
“老路,好像是從這口枯井裡傳來的。”
路童旁邊的一名同伴,也是一名漢軍鑲紅旗的哨長,此時看向路童,開口說道。
兩人湊到這口枯井旁,枯井面被人用石頭蓋住了。
兩人趴在旁邊,果然從下方聽到了微弱的嬰兒哭泣聲。
“這枯井下面有人,至少有一個嬰兒,多半是那位張守備的遺孤,老路,怎麼辦?”
顏青看向路童,臉色凝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