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我在問你,你是如何行兇的。”“啓稟大人,當天晚上我飛身進入馬府。找到馬爲財一刀就刺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他便死了。”
張民川又問“那你行兇之時,馬爲財什麼反應。”龍大低頭想了一會“他沒有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沒反應,如果你殺的是一個活人。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你殺的是一個死人。”衆人都震驚的看着張民川。衙門外的百姓也已經嚷成了一團
馬爲榮一拍桌子指着張民川:“你這是搞什麼鬼。他們都已經認罪,事情已經大白。你爲什麼還要給他們二人開脫,你是什麼居心。趕緊讓他們畫押。”
“馬大人,何必如此着急。現在這個案子還不是很清楚。要是錯殺好人,怎麼辦?馬大人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張民川不急不慌的看着馬爲榮。馬爲榮一聽更加生氣,神情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大膽,這還不清楚。你來告訴我,什麼才叫清楚。我看你就是在戲弄本官。”江沅看着異常反應的馬爲榮走了上去。“敢問大人,您爲何這麼着急的定這二人的罪。”
馬爲榮不滿的看着江沅:“你問我爲何?自然是爲我兄長報仇。”“那既然是爲了報仇更應該抓到真正的兇手。難道馬大人是不想查出真正的兇手嗎?。”張民川冷冷的說道。
馬爲榮微愣:“大膽,你放肆。”張民川看着如此激動的馬爲榮微微一笑:“馬大人,其實兇手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吧。因爲兇手就是你”聞言衆人一陣唏噓。馬爲榮立馬站起來指着張民川:“大膽張民川,你什麼意思。你膽敢污衊朝廷命官。本官現在就要割了你的職。”
張民川朝着身邊的宋軒行了一禮:“啓稟宋大人。馬爲財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胸口、一處在咽喉。兩處傷口所用兇器大不相同。故而判定兇手有兩人,如果是一個人行兇,很難解釋爲什麼會隨身帶着兩把兇器。這兩把兇器銷燬起來也很麻煩。更何況胸口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並沒有傷及心臟,也不會馬上喪命。故而應該和還會反抗。可龍大卻說並無一點反應,這並不合乎常理。”
江沅立馬接上:“而且我們在現場發現的血跡與胸口應該流出的血完全不符合。只有是死後刺上,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恰好這一點證實了龍大的供詞。馬爲財真正致死的是脖子這一刀,恰好這處的傷口很有特點傷口是左深右淺,這種傷口只有左撇子的人才能做到。”
“沒錯。下官昨日又恰巧發現馬大人在書寫字條時候就是個左撇子。”張民川說完拿出了昨日馬爲榮所寫的字條放在了他面前。馬爲榮笑笑:“哈哈哈哈——笑話,天下左撇子多的是。你這算什麼證據,再說了我爲何要殺我親大哥。”
張民川拍着手“馬大人這個問題問的不錯。因爲馬爲財想讓你爲他謀個一官半職,但是你不肯。於是他就拿着這些年給你在各地搜刮民脂民膏的賬本來威脅你。正所謂親兄弟算明帳,你又怎麼甘心被他威脅呢?所以痛下殺手殺了他。”
馬爲榮絲毫不慌張的對着宋軒說着:“宋大人,你的屬下很有想象力啊。只可惜這都是你的一人說辭,又沒有實質性證據。”“誰說沒有馬大人,你看我手裡的是什麼。”馬爲榮回頭就看着江沅手裡拿着一個賬本明顯開始慌張:“這是你從哪來的。我記得我明明就燒掉了。不可能”
馬爲榮一慌不打自招。江沅一笑:“哦,馬大人。這只不過就是我們司裡,支出記錄記得個小帳本。大人怎麼不打自招了。”馬爲榮這才反應過來:“你...你們合夥詐我。哈哈哈哈就算賬本是我燒的,你們又如何證明人是本官殺的。”
張民川看着馬爲榮的反應明顯開始不對勁“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請當事人馬爲財上來指證一下吧。你覺得呢?馬大人。”衆人都震驚的看着張民川。馬爲榮徹底崩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下手的這麼狠,他不可能還活着。”
張民川看着馬爲榮:“馬大人,這下可以交代了吧。”“哈哈哈哈哈,好啊你們。我是真的小看了你們提刑司。”馬爲榮這才交代了所有。是他殺了馬爲財,又剛好得知戴三與馬爲財之間的恩怨,這纔來了一招將計就計,便拿了幾張馬爲財的銀票丟在戴三家的院子裡。嫁禍於他。”
宋軒大怒:“來人,將馬爲榮給我抓入大牢,秋後問斬。”馬爲榮徹底慌了大喊着:“你們不能殺我,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可是昭王的人,你們不能殺了我。”
“不必等到秋後了。”大廳外走進來了一位氣度不凡的人,身着一身玄衣,手握一把扇子。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震懾人的氣場。只見宋軒立馬跑到他的面前:“參見昭王,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昭王恕罪。”
聞言衆人都跪了下來:“叩見昭王。”“都起來吧。”張民川看着眼前的人對着江沅說道:“蕭昭。此人危險,心思頗深。多加註意。
“敢問昭王,到訪我們司有什麼指教。”宋軒看着眼前的昭王。昭王笑了笑指着地上的馬爲榮:“我是爲他來的。”聞言衆人吃了一驚。宋軒弱弱的開口:“昭王,這.......”
昭王拍着宋軒的肩膀:“宋大人,不必如此緊張。我來此處並不是爲此人開脫。本王聽說了這個事情,雖說馬爲榮是我的人沒錯。但是犯了錯就得受罰,馬爲榮所犯之事本王已然知曉。不必等到秋後問斬,即刻行刑。”
“昭王昭王,您不能這樣。您不能殺我啊。下官都是聽您的命令辦的事情的,昭王您要救我啊”馬爲榮哭喊着。昭王微微皺眉,身邊的下屬立馬出手。下一秒馬爲榮便沒了聲音倒在了一片血泊裡。“
昭王笑着看着宋軒:“此人污衊本王,膽大包天。想必宋大人也是明事理的人,應該知道怎麼辦吧。”“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昭王放心,下官知道怎麼做。”
“馬爲榮,污衊世子。殺害兄長嫁禍他人,就地正法。龍大、戴三一行人無罪當庭釋放。退堂。”蕭昭轉頭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兩人便走了過去:“民川,好久不見。可有想我,我可是一直都惦記着你呢!”
“勞煩您掛念,一切安好。”江沅看着二人:“你們兩個認識啊。”蕭昭一笑:“對呀。我們可認識十多年了。”張民川對着江沅說了一句:“不是很熟。”
誰想蕭昭不怒反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變啊。”轉頭對向另外一人:“你就是江沅,江大人吧。聽聞過你的本事跟民川不相上下,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啊。可有意願來樑京,本王可....”
江沅想着張民川之前的話“謝昭王賞識,可卑職志不再高,就在這江陵戴待着也是舒服。做着自己喜歡之事就可。多謝昭王的好意”蕭昭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既如此。做罷。韓亦我們走吧。江沅民川我可是等着你們的。我們會在樑京見面的。”
“昭王,我們現在什麼打算?”蕭昭扇着手裡的扇子:“玩,既然都來了這裡那就放鬆好好玩一玩。哈哈哈哈——”韓亦一愣:“玩?怎麼玩?便跟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後。”韓亦也不敢問啊,自家世子的心思你別猜,因爲你永遠都猜不着。
幕間——,一個小身影從一條小巷子裡探出了個腦袋東看了一下,西瞧了一下“哈——終於甩掉了。還想跟着本小姐,做夢。我只是腳扭到了,又不是殘廢。天天把我關在家裡,悶死我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走了出去,剛出巷子。“在哪裡,小姐在那。快追。”一個聲音朝着我喊。我一驚:“我去,不是這麼倒黴吧。”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讓讓...大家麻煩讓一下。他們怎麼這麼執着啊,我跑不動了。”我喘着氣,尋找着周圍可以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鑽進了從我身旁路過的馬車裡。
我拍着胸口:“安全了安全了。”正當我準備鬆口氣的時候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是誰。誰派你來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嚥了咽口水:“這這這位大哥,你你你小心點啊。這這這刀可不不不長眼睛,要不您您您先放放下,我我我們好好聊聊。”
“哈哈哈哈——,韓亦。你先把刀放下”我的脖子這才得救。我一回頭就看到了他。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讓人看不透。“這位姑娘讓你受了驚嚇,實在是不好意思。可這你突然闖進我的馬車,我這屬下也是爲了保護我的安全。還請你見諒,敢問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剛準備開口就聽到了追我那羣人的聲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噓噓噓——別說話。一會就好。”韓亦看着我的行爲剛準備動手便被自家昭王給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