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哎,你怎麼還不走。”江沅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你不也還沒走嗎。”張民川看着江沅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江沅一笑,“既然你不走,那就跟我去個地方吧我帶你樂呵樂呵。”說完就拉着張民川走了。
“真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讓你陪我逛這種地方啊。”江沅邊說邊揭開了馬員外屍體上的白布。兩人便仔細觀摩了起來。“江沅你看,這脖子上的傷口左深右淺,兇手應該是個左撇子。”江沅聞言也看過來“阿川,你這觀察可以啊。”
“而且這個案子的很多疑點,戴三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你看馬府裡飼養的狗有這麼多,爲什麼馬員外遇害當晚沒有任何反應呢。而且馬府的牆幾乎有四五個人高,一般人很難能翻進去,就算進去了裡面還有這麼多狗。要想殺他幾乎有點困難,所以.....”
江沅立馬反應過來接住了張民川的話“所以殺馬員外的人要麼就是個武功高強的人,要麼就是馬府裡面的人。那麼他一定是知道戴三與馬員外發生了過節。所以趁機嫁禍給了戴三。可是現在馬府裡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可是有點麻煩了。”
張民川搖搖頭:“不,兇手一定沒走。既然他嫁禍給了戴三,那他就一定會等着他被判刑。纔會離開,這樣他纔會安心。這幾日他一定在提刑司附近看着。所以我們就來個引蛇出洞,我們這樣這樣......”
第二天“戴三,經過昨天晚上我們的調查,發現馬員外並不是你所殺。所以現在宣告你無罪,你可以走了。”聞言張民川朝着江沅點點頭。這知道戴三卻說:“大人,馬員外就是草民所殺。”戴三這麼一說震驚了他們二人。江沅一愣立馬鎮靜:“戴三,我們昨天都查到線索與你無關,你爲何又說人是你所殺。”
戴三哭着喊道:“大人明鑑,馬員外卻是草民所殺。他殺了我年邁的老母親,爲母親報仇是我活着的唯一念想。”張民川聽着戴三的話皺着的眉頭一刻都沒有鬆過。江沅看着戴三心想這才一個晚上供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是不是有人逼你認罪的。”
戴三急忙否認“並沒有大人,只是殺人償命。我也想通了,我逃脫了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只求一死。”張民川對着戴三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問你,馬府的牆院足足有四五人高,你是如何進去的。進去後你又是如何讓立馬的狗都不叫的。還有你殺人的兇器呢?”
“回稟大人,草民從小就喜歡爬樹,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那馬府的牆院與我而言不是難事,至於那狗下點蒙汗藥不就行了。兇器兇器....草民忘記了。”
江沅一聽“大膽,你這是在戲弄本大人。案發到現在不過一天時間,你竟然都承認了殺人罪行可你卻不知道兇器在哪。”可這戴三一直說是自己殺的,江沅也沒辦法又把戴三關進了牢裡。
張民川拍了拍江沅的肩膀壓下了江沅的怒火。“你說說看,這人,真的是......”“什麼事情讓我們江大人如此動怒啊。”宋軒一臉正經的走進來。“宋大人。”他們二人朝着宋軒行了一禮。“行了行了,來來來。我可跟你們倆說馬爲財的兄弟馬爲榮馬大人來了。三人快步的迎了出去。
“參見馬大人。”三人朝着馬爲榮行了一禮。馬爲榮一進來就走到正堂上坐了下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開始詢問兄長被殺一案的進展如何。聽完之後馬爲榮擡頭看着下面的三人:“那個戴三既然已經認罪,就馬上簽字畫押,秋後問斬。
江沅一聽“啓稟大人,戴三雖然已經承認。可是這個案件還是有很多疑點,這個案子還需要好好調查調查纔可定案。不然要是枉殺好人,怕是難以服衆。”
馬爲榮大怒指着宋軒罵道:“宋軒,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下屬。”宋軒低着頭拉了拉江沅的衣服。馬爲榮又轉頭對着江沅:“我看你就是偏袒那個殺人兇手!我告訴你這個毛頭小子,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的宋大人都得聽我的。”
江沅笑笑:“是,我們宋大人聽你的。可我不聽,我只聽宋大人的。再說了馬大人,這件事情人命關天。在下難以從命,告辭”說完江沅轉頭就走了。
馬爲榮一拍桌子:“大膽。宋軒你看你的人。”張民川馬爲榮說道:“大人,您請息怒。我們也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如果您認爲可以結案,那就請大人以書面示下,免得日後叫我們爲難。”
馬爲榮不屑的看着張民川:“你到還是個明事理的人。拿宣紙來。張民川這才注意到原來這位馬大人是個左撇子。馬爲榮快速寫完了字條“行了,趕快給我結案吧。”宋軒看着馬爲榮“馬大人,您這一天舟車勞頓,下官帶你去休息整頓一番。”馬爲榮滿意的點點頭就離開了。
宋軒在路過張民川的時候衝着他說“我先去伺候伺候這老傢伙,你去找找江沅。跟他說說啊,就說我永遠都是站在他這邊。想做什麼就做,出了什麼事情我承擔着。我就喜歡他這骨氣”
咚咚咚——“請進”江沅一擡頭就看着張民川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宋大人託我帶話給你。”江沅一愣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是喊你來罵我的,那如果是這些話就沒必要告訴我。當然什麼話我都不想聽,現在”
張民川看着眼前置氣的人好笑的問“你當真現在不想聽,我還說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你絕對會喜歡,看樣子現在我是分享不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啊”張民川作勢準備就走回頭看着案桌前的江沅加重了語氣“我可走了啊,真的走了”
就江沅這八卦性格哪能忍得住“等等,嘿嘿嘿。”走過去就把張民川拉住“阿川啊,來來來坐坐坐。既然你都專門跑了一趟,怎麼好意思就讓你熱臉貼冷屁股呢!你說你說,我聽着呢。來,累了吧口渴了吧,喝茶。”
張民川看着身邊一臉殷勤的傢伙接過他手裡的茶喝了起來:“坐下吧,江大人。”江沅立馬找了個凳子坐在了張民川身旁。“首先宋大人讓我告訴你,他是站在你這邊的,他支持你的一切決定,讓你放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有他承擔着。”江沅聽完那個嘴角都快扯到耳後根去了“我就說,老宋肯定支持我的嘛。那還有一個事情呢?”
“我發現今天來的那個馬大人不簡單,他在書寫文件的時候。他是用的左手。”江沅大悟“你是懷疑這個馬大人”張民川搖搖頭“不確定,只是很奇怪。爲什麼他會那麼着急要我們給戴三定罪。明明有這麼多疑點擺在他的面前,更何況他也是一位朝廷命官。剛好他也是左撇子,這一切有點太巧合了。
“明日會再次提審戴三,馬大人強行要求我們給他定罪簽字畫押。明日我主審你切記不要衝動,我自有安排。”
第二日照例提審戴三一時間提邢司外擠滿着看熱鬧的百姓們。張民川對着戴三說道“戴三,你爲報私仇。殺害馬員外一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戴三無力的說道“草民無話可說,只求一死。”
“好,那本官就成全你。來啊,拖下去秋後問斬。”江沅、齊思文一行人聽着張民川的審判吃了一驚。齊思文立馬衝到張民川面前:“張大人,這個案子明明還有很多疑點。怎可就此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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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民川沒有搭理眼前的人一拍驚堂木“怎麼還不動手,愣着幹嘛。齊思文把他帶回大牢”門口的老百姓聽到這樣的判決都開始議論起來紛紛罵着張民川。而齊思文也沒想到張民川是這樣的人,並沒有聽他的命令走了出去。
“慢着。”只見從人羣中走來了一位強壯的年輕人。“沒想到,堂堂的提邢司斷案也是如此草率。放了他,馬爲財是我殺的。”聞言衆人一頓譁然。戴三也吃驚的看着這個年輕人。
張民川笑了笑轉頭對着馬爲榮說:“馬大人,您看這又有人來認罪,你看我們就這個案子得重新審理一番。不然您看這,要是令兄知道這報錯了仇。怕是難以安息”
馬爲榮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一檔子事不耐煩的對着張民川說:“少廢話,這個案子無需再審。既然他也是來認罪的,那就兩個人一起斬了”
張民川故作爲難的說:“馬大人,這不好吧。這麼多百姓看着呢。還是在審審吧。”馬爲榮還沒來得及說話張民川再次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爲何要殺馬爲財?”
“啓稟大人,我叫龍大。是個外鄉人。這個馬爲財魚肉鄉里,害死了戴三的母親。罪不可赦,我實在是看不過去纔將他殺死。不過我不後悔,我這是爲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戴三一把推開龍大:“你胡說什麼,人是我殺的。你爲什麼要在這裡胡說。”龍大拍着戴三的肩膀:“好漢做事好漢擔,跟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