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人話裡是說的毫不在乎,但是一個比一個緊張。
生怕寧知歡成績出來之後不理想,打擊了她的學習積極性。
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寧知歡,但實在是……嗯……寧知歡連小學都沒去上過,這算是正兒八經的上的第一個學。
一下子就開始接受初中的知識,跟不上也是正常的。
只期盼能夠及格,就算不能及格也沒關係。
總之李雪燕對着寧知歡做了一晚上的心理疏導,就是爲了不讓她有心理壓力。
寧知歡聽的耳朵起了繭子,爲了不讓長輩難過還是硬着頭皮聽。
直到第二天的成績出來,讓所以人都驚掉了下巴。
包括在講臺上念分數的老師,唸到了寧知歡的時候,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她看了一眼在座位上漫不經心的寧知歡又看了一眼卷子上的分數,就反覆這個動作。
臺下的同學都在猜,寧知歡到底考的是有多差才能讓劉小麗都花容失色。
畢竟寧知歡打人厲害,爲人痞裡痞氣的,考試還睡覺,所以大家下意識的就認爲,寧知歡成績很差。
就連劉小麗也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大耳刮,讓他們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寧知歡,語文148,英語150,數學零,生物100,地理100,政治100,歷史……100”
劉小麗念出口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這個分數不要說巴縣,整個紅星鎮都沒人考過這個分數!
寧知歡對此還不在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分數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相反,她還有些不滿意自己語文被扣了兩分,真不知道被扣在哪裡了。
臺下,學生們一片話譁然。
放在平時,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議論寧知歡,尤其是還當着她的面,那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嘛?
但是今天不一樣啊。
這成績……這……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吧!
也沒人懷疑寧知歡背答案,且不說偷答案的難度,就說這麼多科,她全都背的下來嗎?
還一字不漏的那種?
況且手改卷子,如果和參考答案一模一樣,老師肯定會發現並且交給教導辦公室那邊審查的。
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寧知歡沒有抄襲,沒腦子的也懼怕寧知歡的武力值,不敢多說。
就連隔壁班的老師也都來湊熱鬧。
那老師搓了搓手,一臉狂熱,雙眼似乎會發光。
因爲中年禿頂,看起來還有幾分猥瑣。
不過這不重要。
“快,快讓我認知認識你們班的神童,我的個乖乖,咱們學校還能出這麼個神童哈哈哈哈哈,真是絕了。”
寧知歡一臉無奈的扶額,這些人有必要這麼震驚嗎?
她一個國家秘密培養的人才,做初一的題要是考不到這個分數那才應該震驚好吧。
一旁的孫鵬自從聽到成績到現在,大大張開的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這是人考的分數嗎?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寧知歡睡了多久啊?!
睡了那麼久起來寫卷子還能滿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震驚之餘,還有些落寞。
他總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在無形之中被拉的好遠。
他之前覺得,自己離她很近。
每天都可以見到她。
現在卻覺得,自己離她好遠好遠,並且以後會更遠,連看見都是一種奢侈,都會覺得耀眼。
蒙塵的明珠終究會再次熠熠生輝,離開泥濘不堪的塵土,還有他……
這動靜把校長也吸引了過來,寧知歡就被帶走了。
寧知歡的家長也被叫來了。
來的是寧慶華,聽說女兒被請了家長,他二話不說的跟廠長請了假就來了。
沒別的,就怕自己女兒受了欺負,要來撐腰。
不過他老實了一輩子,原本是想要有氣勢一些,不至於被嚇到。
但是來學校的時候是真的被嚇到了。
誰能來告訴他,爲什麼教導主任和副校長要親自來迎接他。
又爲什麼看他的眼神那樣火熱,好像要把他吞入腹中一樣?
他只能跟着兩個人到了校長的辦公室。
彼時,校長正在詢問寧知歡考試的事情。
這個學生有沒有偷答案,保管答案和卷子的他本人是最清楚的了,不過還是例行公事的問了一下,態度很是客氣,姿態放的很低了。
“那個,寧同學啊,我能問問,你這次有沒有抄襲嗎?”
不等寧知歡開口回答,校長搶先說道:“我先表明我自己的觀點啊,我肯定是無條件相信你的,例行公事而已嘛。”
寧知歡擡眸,看向他,語氣淡漠聽不出喜怒,回答的也簡短,“沒有。”
校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恰逢這個時候,一臉懵逼的寧慶華被帶了進來。
校長疑惑的臉上又佈滿了笑意,他上前幾步和寧慶華親熱的打着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一家人呢。
寧慶華有些受寵若驚,但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絕不露怯。
他挺直了腰板,準備好面對狂轟亂炸。
沒想到校長只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就繼續問寧知歡事情了,反倒是把他這個家長晾在了一旁。
“是這樣的啊,寧知歡同學,因爲你這次成績太優異了,比作弊的同學都考得好。難免就會有人有點不服氣……你看着,能不能重新出一次題你做一次,好來服衆啊?”
寧慶華聽的雲裡霧裡的,大概知道自家女兒考的很好,比那些作弊的考的還要好。
那她到底考的多好呢?
寧知歡回答的依舊乾脆。
“不。”
這是真正的惜字如金。
嚴校長並沒有生氣,只是詢問道:“爲什麼不好呢,寧知歡同學,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我相信你,你也應該對自己有信心纔是。”
寧知歡抽了抽嘴角,感情這人是以爲自己對自己沒信心?
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她道:“我爲什麼要做這樣浪費時間的事情,他們信與不信,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又爲什麼要服衆呢?”
一番話下來,說的校長是啞口無言,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