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秋蓉,你真的得了大夏龍雀?”陽明聖子雙目如隼,盯着拓跋秋蓉。
“沒錯。”拓跋秋容回答道。
客棧院內,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站成兩排,頓時氣氛緊張。
“拓跋秋蓉,好膽!”陽明聖子怒道,“你明明知道我們這趟出來是尋大夏龍雀的,爲什麼不跟我說?”
拓跋秋蓉笑了笑,道:“我不相信你!”
梁山就在拓跋秋蓉身旁,眼見着陽明聖子臉色發青,連忙道:“拓跋秋蓉,你怎麼能這麼跟聖子說話呢?”說着抻了一下拓跋秋蓉衣袖,轉而對陽明聖子等人道:“大夏龍雀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她是這個意思。”
“好吧。”陽明聖子嘆了一口氣,“那麼,把大夏龍雀交出來吧。”
拓跋秋蓉搖了搖頭。
陽明聖子雙目射出駭人的光芒,道:“拓跋秋蓉,你別以爲我治不了你,你雖是一國公主,但也不能藐視堂規,你回去也是一樣交出大夏龍雀的。”
拓跋秋蓉依然搖了搖頭。
司馬玉連忙道:“拓跋秋蓉,聖子是爲你好,放在你身上不安全。”
“大夏龍雀已經認主,刀人合一,目前我是拿不出大夏龍雀。”拓跋秋容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司馬玉微笑道。
拓跋秋蓉看了看梁山,道:“梁山伯可以作證!”
梁山心道,看來拓跋秋蓉當着那孫怡謀的面承認大夏龍雀就在她身上並不是衝動。這女人早就想好了,她也看出陽明聖子在這呆三天不對勁來,與其藏着掖着不如掀開了。
梁山心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簡單了。他雖二世爲人,但這些聖子動則上百歲,都成精了,哪會真的相信自己說的話?言多必失,果然是言多必失。
梁山說恆重得了大夏龍雀,其實他也可能,所以陽明聖子纔在這大搖大擺住三天。
恆重不遠遁,反過來向他們兩個動手,懷疑的重點其實就落在他們身上。
一旦確定大夏龍雀在他們二人手中,陽明聖子自可想辦法逼迫他們交出大夏龍雀,這第一等功勞於是就落在他身上。梁山感嘆,這些聖子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可真多啊。
恆重本來想襲擊他們,看出客棧裡陽明聖子在等着他才遠遁,而不是真的因爲墨靈的誤闖。
那孫怡謀聖子顯然跟陽明是同等的貨色,返回到這暗中等着做一個“黃雀在後”。
這般一想,梁山就直冒冷汗,見陽明聖子目光轉過來,連忙道:“啊,對,我可以作證,我親眼看到大夏龍雀從拓跋秋蓉頭頂飛進去。”
“不可能,拓跋秋蓉才築基期初階,她受不了,定會爆體而亡。”陽明聖子冷聲道。
梁山摸了摸鼻子,道:“這個,人與人相比,氣運真的不一樣。”
陽明聖子雙頰立刻出現一抹紅,不是羞而是怒,這是在說他氣運不濟嗎?!
“我想大概是這樣的,這大夏龍雀原來屬大夏國,現在大夏國不行了,它找上拓跋秋蓉,大概是想借北魏國的氣運。”梁山信口胡謅道。他不知,他所說居然猜中。
陽明聖子與司馬玉對視了一眼,梁山說的這點還有些靠譜。上品器靈自己尋主,自然尋是有緣有氣運之人,如此說來,拓跋秋蓉倒是符合條件,可是即便這樣,大夏龍雀也不可能化作無形順順當當與拓跋秋蓉相合。
如果真已經人刀合一的話,即便是拓跋秋蓉回到山門,大夏龍雀被剝奪的可能性也差。
見衆人猶有不信的之色,梁山道:“不是還有我嗎?是我幫拓跋秋蓉融合了大夏龍雀的。”
“你?”陽明聖子顯出不屑的樣子。
“梁山伯,不許說!”拓跋秋蓉以爲梁山要說出那夜旖旎的風光,瞪着梁山。
“我不是有三世情絲嗎?是三世情絲抵擋住大夏龍雀的銳氣的,又從郝長老學了些劍氣的修煉法子,就告訴拓跋秋蓉,花了好幾個時辰,總算做到。即便這樣,拓跋秋蓉還是受傷了,所以在皇宮裡修養了三天。”
梁山這麼一說,陽明聖子就覺得一切對上了。
他們從煤山回來,梁山就與拓跋秋蓉進了皇宮沒有回來。陽明聖子當時就覺得奇怪,這樣一解釋就通了。
郝建的劍道修爲非同凡響,納刀入體的確是異曲同工,該死,這麼說來,拓跋秋蓉真與大夏龍雀融合成功剝奪不得。陽明聖子心如電閃,道:“好,詳細經過你們二人回監察閣自述,所有人聽令!”
“有!”所有人喝道。
“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保護拓跋秋蓉,其他修真堂敢來奪,殺無赦!”
“是!”
梁山驚訝陽明聖子的轉變,轉眼就變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心裡忽然了悟,拓跋秋蓉就是大夏龍雀,把拓跋秋蓉成功送回聖劍堂,依然是大功一件。
這樣一想,梁山不免就有些氣餒,前番在馬車上跟陽明聖子說的那些話現在想來太不靠譜,這傢伙當時就有懷疑。
在風凌鎮呆三天,放謠言觀望,引誘恆重出手,即便是無法剝奪拓跋秋蓉的大夏龍雀,也沒驚怒,迅速換上一副“保衛者”的面孔。這些手段運用之老辣,極富應變,這個陽明聖子不可小瞧啊。就在這時,梁山心中一動,感覺拓跋秋蓉笑了。
梁山與拓跋秋蓉差不多並肩站着,看不到她的臉,即便看到也有鬼面具遮到,但是他就是感覺拓跋秋蓉笑了。
這女人怎麼呢?正想着,就聽到拓跋秋蓉說道:“聖子,不需要了。”
“哦?”陽明聖子終於眉頭微蹙,語調有些不好起來,道:“什麼叫不需要呢?”
“若不是在風凌鎮呆了三天,我們早就回到了聖劍堂。”
梁山心中大讚,拓跋秋蓉凌厲反擊,她居然反擊了!
шшш●tt kan●C 〇 這是要一點功勞也不算在陽明聖子頭上啊。
是了,既然坦誠了大夏龍雀的事,就等於撕破了臉,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你這是在怪罪我?!”陽明聖子射出兩道寒光。
“聖子自然有更多的考慮。”拓跋秋蓉冷聲道,“不過,現在的風凌鎮可能有好幾家修真堂的人馬在,遠近的還不知道多少,聖子,我們現在有把握全身而回嗎?”
拓跋秋蓉這麼一說,有人心裡想,是啊,大夏龍雀在誰手裡是搞清楚了,但也耽誤了最寶貴的時間。
陽明聖子見衆人神色,雖沒有表露出來,但顯然在思索拓跋秋蓉的話,呵呵冷笑道:“那你想怎樣?”
“不用這麼麻煩,我跟我的鬼面軍一起走!誰敢攔我,屠其山門!”拓跋秋蓉話音落地,忽然殺氣沖天。
梁山是第一個被殃及的,平移了幾步。
拓跋秋蓉是說真的,這氣勢,這殺氣居然無視比她高好幾個等級的修士。梁山心道,這就是在屍海里殺出來、磨礪出來的,拓跋秋蓉仗着有大夏龍雀當真跟聖子叫板起來了。
這纔是拓跋秋蓉最真實的一面?梁山心中不禁有些不習慣,外加有些惶惶然。
陽明聖子面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已經無法控制了,拳頭捏緊,行將到暴怒的邊緣。忽然,馬蹄聲陣陣,陽明聖子丟下一句:“你要怎樣就怎樣!”
拓跋秋蓉拱了拱手,也不理大傢伙,徑直進自己房間。梁山自然是跟着,見拓跋秋蓉進房就把包袱背到身上,長矛也背在背上就往外走。
這是要走人啊,梁山連忙進自己房拎出自己包趕緊跟出去。這時拓跋秋蓉已經走出了客棧,客棧外赫然是整齊森然的鬼面軍。
拓跋秋蓉看了梁山一眼,道:“你跟聖子他們一起走!”目光充斥着大將軍不容置疑的威嚴。
梁山心中不爽,這太不仗義了,居然扔下自己,還沒等自己說話,拓跋秋蓉就已經飛身上馬,而且已經奔跑起來,手中長矛一揮,道:“拓跋秋蓉在此,誰敢阻攔,即與魏國爲敵!殺無赦!”拓跋秋蓉這麼一喊,所有鬼面軍長矛一揮:“殺!殺!殺!”
梁山當時就臉白了。拓跋秋蓉打馬奔起,所有鬼面軍跟着一起,宛若一條渾然一體的長蛇在街巷中蜿蜒,一股沖天的不可一世的氣勢讓四周一派寂靜。
梁山半張了嘴,心中驚悚,原來拓跋秋蓉早就聯繫好了鬼面軍。陽明聖子老謀深算也就罷了,這年輕輕的拓跋秋蓉也這麼運籌帷幄!
想到這,梁山嚥了下口水,這女人不是那麼好掌握啊,就交往而言,跟她做戰友還是比較安全,梁山先前還有與之進一步發展的心思,現在下意識後退一步。
拓跋秋蓉對帶兵打仗應該是有癮,梁山想起拓跋秋蓉帶着鬼面軍在統萬城外廝殺擺陣的情景。
一支千餘人的騎兵進入戰備狀態,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鬼面軍,十八堂誰上就是一個死字。但是,她們能時時刻刻保持戰備狀態?拓跋秋蓉這是在磨刀啊。梁山有些揣摩到她的心理動態了。至於爲什麼不帶上自己,那是因爲梁山根本就融入不了這支騎兵,帶上反是個拖累。想透此理,梁山心中就有些沮喪。好在他想得開,很快就拋到一旁。
拓跋秋蓉動身了,不久陽明聖子也讓聖劍堂一衆上馬,吊在鬼面軍後面。
陽明聖子雖被拓跋秋蓉氣得夠嗆,但怎麼也要做出個保護姿態。
拓跋秋蓉這種狀況,聖劍堂內已是不可能做出剝奪大夏龍雀的決定,相反會重點培養拓跋秋蓉,一旦拓跋秋蓉達到金丹期,就會組織人手去探血魔寶庫。
三天三夜,聖劍堂每個人都是緊繃住一根弦,周圍百里影影綽綽有不同的隊伍跟着,但最終沒有哪個下手。
拓跋秋蓉的身份特殊,修士上天入地容易,挑戰世俗王者卻難。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氣運的問題,一旦做了這個事,氣運立刻不佳,從前小概率倒黴事件就會不斷遇到。
終於,聖劍堂一行人平安回到了聖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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