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手下就回了訊息,“趙廷在紫荊別苑,位置我已經發到您的手機上了。”
紫荊別苑?就那個騷狐狸窩?江惟仁不屑的啐了一聲,“全體都有,全部跟我過去,我今天倒要看看這趙廷長了幾隻眼!”
“是!”
江惟仁也不含糊,直接把油門踩到底,速度飛快。從江家到紫荊別苑平時要開一個小時多,江惟仁硬生生的把它壓縮成了四十分鐘,這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
“嘎吱!”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江惟仁的車一個神龍擺尾,穩穩地停靠在了趙廷的門廳口。
江惟仁推開車門,脣角露出冰冷的笑容,他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副墨鏡戴上,然後漫不經心的走到了趙廷的門口,也不摁門鈴,就這麼站着。
“嘎吱!”“嘎吱!”……急促的剎車聲此起彼伏,他的身後停下來好幾輛黑色的汽車,從車上下來數十個身着黑西裝的精壯男人,他們不用吩咐,就有兩個人拿着小型破門工具,爆破開了趙廷的大門。
“轟……”那結實堅固的大門應聲而倒,立刻又有兩個男人上前微微清理了一下,江惟仁才邁步走進去。
客廳內空無一人,江惟仁側眸看了一眼身後,有一個端着電腦的手下上前,“江少,他就在家裡,應該在樓上。”說着把電腦給江惟仁看,有兩個紅色的溫控感應還在一閃一閃,只是並沒有移動。
“爲什麼有兩個?”江惟仁蹙眉,卻在下一秒暴怒的衝了上去,在二樓樓梯口他就聽見幾聲呼喊聲,是——江雨馨?
“砰!”江惟仁等不及了,一腳踹開了那傳出聲音的房門,只見屋內凌亂一片,趙廷伏在牀上驚訝的回頭,“你們怎麼進來的?”
“弟弟救我!”江雨馨乘機在趙廷肩頭咬了一口,趙廷吃痛鬆開了手,江雨馨滾下牀來,連滾帶爬的撲到江惟仁的腳邊。
還真是不要臉!江惟仁毫不掩飾他的鄙夷,他飛快的脫下外衣甩給江雨馨,“還不滾出去!”
江雨馨慌亂的裹住自己的身體,直到確定自己身上以及門裹得密不透風了,纔回頭狠狠的瞪着趙廷,“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人嗎?這時候你還強迫我?”
趙廷撫摸着肩頭上那已經見血的牙印,脣邊帶着邪邪的壞笑,“夠辣!雨馨,你——引起我的興趣了!不!你一直都是我的興趣!”
“你……”江雨馨氣的臉都紅了,她手指着趙廷詞窮,不是她不會罵人,只是真的要罵他,江雨馨還有些張不開嘴了。
“滾出去。”江惟仁看不得兩人在這裡肉麻,他大手一拎,直接把江雨馨給甩了出去,“關門!”
立刻上來兩個手下拖起江雨馨,就往外走,那粗暴的力度讓趙廷心疼的要撲上去阻攔,“江惟仁,她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要不是我姐姐,早死了!”江惟仁一腳踹開趙廷,然後狠狠的踩住了趙廷的頭,把他的臉死死壓在地上。
“唯仁你要幹什麼?”江雨馨被江惟仁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戾氣息嚇到了,這樣的江惟仁她很久沒看過了,帶着毀滅和決絕,駭人如斯。
“我要殺了他!”江惟仁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聲音,陰森恐怖,“我親愛的姐姐,難道你想求情?難道你忘了我們的媽媽是怎麼被關起來的?”
沒有忘!江雨馨痛苦的搖頭,可是眼睜睜的看着弟弟廢掉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她終究還是不忍心。“唯仁,你殺人會犯法的。”她囁嚅的勸道。
“犯法?呵呵呵……”江惟仁發出很恐怖的笑聲,“我就是太守規矩,纔會讓媽的事情走法律程序,纔會被這個癟三鑽了空子!現在你跟我談法?”
江雨馨看着情緒失控的江惟仁,還想再勸說兩句,可是門已經被關上了。屋內,傳來了趙廷的慘叫聲還有哀嚎聲。
“唯仁!唯仁!”江雨馨撲到門上,死命的拍門,“你不能這樣做!你會毀了自己的!唯仁,姐姐求你了,你不能因爲這個人渣毀了自己!”
“把她拉出去。”江惟仁聽着門口“乒呤乓啷”的聲音,甚是煩躁,就衝着外面吼道,“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這好辦!守在門外的幾個黑西服上前,毫不客氣的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讓她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來。
屋內,江惟仁如同閻王一樣,揪起趙廷的頭髮,“江雨馨的照片備份在哪?”
趙廷梗起脖頸,不發一言。
“警局裡誰是你的人?”
趙廷依然沉默。
好!很好!江惟仁冷笑着轉身,閃電般的從身後一個手下腰間拔出一把槍,對準了趙廷的腦袋,“你想死我成全你!”
趙廷微微上挑眉頭,自嘲的說,“不是我想死,而是我回答不了你!”
“如果最不願意讓雨馨的照片曝光的人,那一定是我!”趙廷吐露真心話,“不管你信不信,我……離不開雨馨,但凡我能做主,我也不會用雨馨的照片去要挾你媽。”
“誰能做主?”江惟仁俯身,揪住他的衣襟,“你不會想帶着秘密進棺材吧?”
“不知道,我們一直都是電話聯繫的。”趙廷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他,“你查不到的,之前我還在辦公廳裡,曾經用一些特殊的管道查過,沒有頭緒。”
對於趙廷的小覷,江惟仁一點也沒有生氣,而是升起了興味,“他這麼神秘?”
“是,他一直是無所不能的,就像之前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他竟然能先知先覺的從你手裡買下紫荊別苑,送給我。他這樣的手段不可怕嗎?”
聽趙廷這麼一說,江惟仁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紫荊別苑也許對旁人就是一棟房子,可這裡是趙廷夫妻決裂的開始,他屈辱的開始。可想而知,趙廷住在這樣一棟房子裡,怎麼會不想報仇?
“去查查,這房子後來到了誰的手上。”江惟仁側頭吩咐了一聲。
“別費勁了,我查過,是一個持有國外護照的人買的,但是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中國。”趙廷打斷了江惟仁的話,“我跟你說這些話不過是想跟你談條件而已!”
談條件?呸!江惟仁極爲不屑的啐了一口,“你以爲你還有什麼資本和我談條件?”
“就憑着我比你多瞭解那麼一點!”趙廷篤定江惟仁會答應,“你想要查清楚只怕沒有時間了。”
哦?江惟仁興味的挑眉,一屁股坐在牀頭榻上,翹起二郎腿,悠閒的問,“爲什麼這樣說?”
“你以爲你媽媽入獄是他的最終目的?你以爲就憑你就能揪出他?他在暗你在明呀!”
江惟仁慢吞吞的點了支菸,深吸一口,纔開口,“說說你的條件。”
“我要雨馨!”
“不可能。”江惟仁一口回絕。 wWW✿ттκan✿Сo
“我們會出國,永遠也不回來。如果她想家人,我會送她回國探親。”趙廷退了一步。
“不可能。”江惟仁的臉籠罩在濃濃煙霧中,看不清楚,“你們之間早在你出軌的那一刻就完了。”
“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趙廷爲自己辯解,“之前是我鬼迷心竅,接受不了雨馨婚前那麼豪放,纔會找一個學生玩玩的,後來我才發現我還是最喜歡雨馨。”
“我做不了主。“江惟仁不耐的打斷他的情意綿綿,“換個條件,比如金錢,比如權利……”
“這些如果我要,那個人都會給我!”趙廷也毫不留情的說,“我是爲了雨馨,纔會放棄那個人給我的榮華富貴。”
是嗎?江惟仁深不以爲然,做狗的還想要挑主人?可笑。他俯身憐憫的看了眼趙廷,“你還是識相點,痛快說出來!相信我,你不會想要領教我的手段。”
“我要雨馨!”趙廷堅持,因爲他知道唯有用江家來壓迫江雨馨,才能讓江雨馨跟他走。
“那就不用廢話了。”江惟仁冷酷的退後,立刻有兩個手下上前,打開一個小鐵盒子,拿出一瓶針劑開始用生理鹽水溶解。
“這是什麼?”趙廷直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還有機會,在針扎入你身體之前。”江惟仁噙着冷笑,不帶一點的同情心。
“江惟仁,這是什麼?”趙廷尖叫,“你給我打了什麼針?”
針,在趙廷尖叫的同時,刺破了他的皮膚,那淡黃色的液體慢慢的推注下去,頃刻間,趙廷就開始意識不清,頭腦不聽使喚了。
一雙手上前扒了一下趙廷的眼皮,又用小電筒照了一下,“江少,可以了。”
江惟仁陰沉着臉坐在椅子上,而趙廷被強迫摁着跪在他的面前,“趙廷,是誰指使你對付江家的?”
“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們怎麼聯繫?”江惟仁皺眉,難道趙廷沒說假話?
“我們都是電話聯繫,只有他找我,我不能找他。”
“號碼。”江惟仁豎起手示意了一下,身後那個捧着電腦的人立刻上前,記錄下了那串號碼。
片刻,那名手下報告,“這是一張無記名的卡,查不到任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