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琴好奇的靠近了看,劉嬸像是睡着了,眼睛閉着。“很嚴重嗎?”她問。
“我還要問你呢!”花叔往角落裡一蹲,點了支菸徑自抽着,“她不是在你家幫傭嗎?怎麼會是醫院打電話給我?說她被車子撞了,脊椎都斷了。”
撞車?不能呀!王琴有點懷疑的望了眼花叔,別是騙錢的!“劉嬸在我家不能說是出入有專車,但是就連買個菜她都是坐計程車的,怎麼會被撞?”
“你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人是在你家出事的,你要負責任!”花叔一改剛纔的可憐樣,伸着手朝王琴要錢,“快給錢!不然我就去告你,我要告的你身敗名裂!”
王琴也氣了,“我還要告你呢!劉嬸是簽了工作協議的,怎麼能無故曠工呢?她以爲我這裡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呀?”
“夫人……夫人……是那個小賤人!”一直假寐的劉嬸被吵醒了,忽然開口了,“是她害的我!”
小賤人?說的是蘇黎?王琴細細想了下,劉嬸可不就是在那天夜裡失蹤的?難道是蘇黎那丫頭下的手?真看不出來,她下手蠻狠的!
可是接下來,王琴就輕鬆不起來了,也沒有辦法事不關己了。因爲劉嬸一字一句都說到她的心尖上,“易峰大少爺出車禍時候留下個東西,蘇黎那個小賤人就是因爲那個東西纔要殺我的。”
看吧!看吧!血口噴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蘇黎好心放了劉嬸一命,可是劉嬸卻沒打算放過她!“那天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聽見啜茗說有那麼一個東西的存在,蘇黎就是因爲那個東西才留在易家的,好像是什麼心……”
“芯片?”
“對!就是芯片!”劉嬸大聲附和着,“就是這麼一個東西,聽那個啜茗說,蘇黎就是因爲那個東西存在,纔不敢離開易家的。不過後來啜茗爲了不讓那天晚上的事情外泄,就毀了那個東西。”
“毀了?”王琴低吼道,“他一個守衛,怎麼敢毀掉?”
“好像是蘇黎聯繫了一個姓徐的人,要對付易家,啜茗那個沒出息的東西就慌了,他一個勁說好話,結果那個賎丫頭就利用這個機會,乘機要挾啜茗毀掉那個什麼芯片!”
接下來劉嬸再說什麼,王琴都聽不見了,她一門心思都在想那個芯片裡到底是什麼?能夠讓蘇黎心甘情願的被虐打這些年,到底是什麼內容?
“夫人!夫人!”花叔看王琴失魂落魄的要走,急了,“我老婆的醫藥費……”
王琴回頭望了一眼,伸手打開包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甩在地上,“拿去!”
錢,灑落一地。可是饒是這樣,也不過數萬之數,對於劉嬸來說還是太少了。花叔怎麼能這樣放王琴走?他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找上門,可是易家有啜茗那幾個人在,他根本就靠近不了,打電話也被屏蔽掉,一想就知道被人動了手腳了。
“夫人,你開玩笑呢?我老婆爲了你變成了這樣,你給這點錢是打發要飯的?”花叔狠狠的拽住她,不給她走,“今天我老婆把這個大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就沒有一點表示?”
“放開!”王琴嫌惡的推開他,厭棄的眼神毫不掩飾,“又不是我把她弄成這樣的,誰弄的找誰去!”
“夫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劉嬸哀嚎着伸手想要去拉扯王琴,王琴一看見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手,立刻嫌棄的跳開,“別碰我!”
人情冷暖!劉嬸渾濁熱切的眼眸冷了下來,“夫人,要我去告訴記者,你當初是怎麼懷上城少爺的嗎?要我去告訴易浮安,你是怎麼幹淨利落的處理掉他外面的孩子,以確保易峰和易城的地位嗎?又或者……”劉嬸故意頓了一下,盯着王琴已經變色的臉說,“你想見見當初那個女人?”
“你……”王琴怒極反笑,“好!好!一個一個的都背叛我,好啊!你去說呀?看誰信你!”
“我不需要別人信我,只要別人議論你。”劉嬸跟了她這麼多年,早就拿捏住了她的心思,“只要有一個人議論你,你就完了,衆口成說,你以爲沒有人要看熱鬧嗎?這個世界醜聞永遠不嫌多!”
王琴的臉變得猙獰可怕,手也衝動的伸過去掐住了劉嬸的脖頸,“我讓你胡說,我虧待你了嗎?你一個傭人薪水比那些苦讀十年的白領都高,你還要什麼?啊?”
花叔一看不好,猛地上前推了一把,把王琴推倒在地,“我們是傭人,但是我們拿的是我們該得的!不然你以爲我們任你罵,任你打,任你驅使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錢嗎?哈哈哈!錢是王八蛋,我可以用一切去換!”
王琴無助的倒在地上,眼底是濃濃的恨意,只是這恨不知道是因爲眼前這對貪婪的夫妻,還是那蘇黎。
“給我錢!給錢錢!”花叔瘋狂的朝着她伸着手,那烏黑的指甲還有惡狼一樣的目光都讓王琴害怕,可是她轉念一想,這樣的人不正好爲自己所用?
“我的錢不是這麼好拿的。”王琴笑的陰險無比,帶着算計,“我要你們去弄死蘇黎那個賎丫頭!我要她死,我要喬家痛,和我當初一樣痛!能不能做?能做我就給錢,不能……”
“能!”花叔立刻答應下來,就怕這反覆無常的王琴一會又改變主意了。
王琴看了眼劉嬸,只見劉嬸也不住的點頭,那架勢根本就是把蘇黎當成自己的生死仇人了。天知道那天啜茗不過是把她扔在偏僻的路上,是她自己往回跑結果被車撞了,和旁人沒有關係的。
王琴倨傲的走出了花家的大門,花叔搓着手跟在後面,躬着腰問,“夫人給多少錢?”
“這要看你做到什麼程度?”王琴陰冷的一笑,“如果只是打她一頓,我看你家地上的錢也夠了,如果……”她故意留着一半的話未說,就讓他自己去琢磨。
花叔真的低頭認真的計算起來,再一擡頭,王琴早走了。他啐了一口回到房中,抱怨道,“老婆,你怎麼能把什麼都給她說了呢?”
劉嬸早就在受傷的這一段時間裡,看清了花叔的爲人。憑着她多年在易家幫傭賺到的錢,足可以請一個看護,可是花叔爲了省這麼一點點錢,竟然不許!這就是丈夫,天天只會說好話的丈夫!劉嬸早就看透了,所以,她淡淡的說,“告訴她怕什麼?反正她只會去找那個賎丫頭的麻煩。”
“可是這樣她就知道我們的底,不會給我們很多錢了!”花叔自以爲精明的呵斥她,“女人就是眼窩子淺,沒見識!”
狗屁!劉嬸慢吞吞的閉上了眼睛,暗自呲笑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如果不說,王琴的錢是那麼好掏出來的?有了錢她還要補貼孃家,怎麼會給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不過,她早就留了後路,到時候不僅王琴要乖乖的給錢,就是那無孔不入的記者也的給錢買她手上的資料!哈哈哈!
…………
易城上了飛機就有些後悔了,這不,在飛機上就開始發郵件給啜茗,“帶黎兒去‘盼城’。”
啜茗看着這道莫名其妙的郵件,有些納悶,黎兒是誰?誰是黎兒?難道……他不由的捂住了嘴,嗤嗤的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影2從後面拍了一下他,“老遠的就看見你傻笑。”
啜茗無聲的大笑着,但卻沒膽子說出來。老闆的笑話是那麼好看的?只是他沒有想過清冷易少有一天會這樣膩膩歪歪,竟然喊蘇黎叫“黎兒”,哎呦,好笑死了!
“不跟你說了,我有事了。”啜茗錘了他一下,就往蘇黎的主院走去,在廊下他朝着影3 點點頭,影3立刻撤離了。
“咚!”啜茗敲了一下門,“蘇黎?”
“我今天眼睛還疼!沒工夫搭理你。”蘇黎在屋裡沒好氣的說。
在呢?啜茗不客氣的推開門,走進去,“今天不是來和你比瞪眼的,是帶你去個地方。”
“不想去。”蘇黎手不釋卷的看着書,用功的很。可啜茗怎容的她推脫?他拎起蘇黎就往外走,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讓你走就走!囉嗦的要命!”
蘇黎掙了幾下,沒掙脫索性也就懶得費勁了,任憑着他拖着自己上了車,開往一個陌生的地方。
車,順着環城公路一直開,一直開,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蘇黎伸頭出去望,“這是哪呀?”
“好看嗎?”啜茗難道說話不帶刺,“好看就下來看!”
這裡確實風景如畫,翠綠的草坪,鮮豔的花朵,還有一棟童話般的象牙色房子,哥德式的尖頂看起來好卡通,如果不是周圍還有一些別墅樣的房子,蘇黎都以爲自己來到了什麼童話世界,或者是迪士尼的小屋。
“這是易少送你的十一歲生日禮物。”啜茗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門口,指着門牌上的“盼城”二字,問她“識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