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右相府西院,從房間裡映射出昏黃的燈光夾雜着靜謐的黑夜在房屋上空籠罩起一層曖昧的氣息,光亮的房間內時時響着牀被人搖弄的‘吱嘎’聲音,牀上兩具交疊的身體正翻滾運動得歡快淋漓,渾然不知危險將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右相府的吳總管好不容易吩咐好下人爲曹意精心準備午夜膳食,方纔轉身準備吩咐另外的小侍去通知樑君,大人今晚便在他那裡過夜,讓他好好準備一番,以免一會大人過去見不如意的地方而不高興的大發雷霆是小,掉腦袋可是大事。
剛想開口吩咐,但吳總管轉念一想,今晚大人這麼晚被皇上招進宮,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大人的臉色也不會看上去那麼疲倦,雖然大人回府一臉平靜,但以她在右相府多年伺候的經驗來看這不一定是好事,大人可是深藏不漏的人,她的一個凜冽的眼神便能讓她渾身大顫,而且大人每次回府只要太累或心煩便都會在樑側君那裡過夜,所以這麼多年來,樑側君一直深受大人的寵愛,而同樣身爲側君的魏側君卻是一直被大人冷落到那破落的後院。
見大人今天的平靜有些不平常,也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親自去通知樑側君比較好,再則也可以叮囑他多多注意一些,免得惹怒了大人,大家都不好過。
所以吳管家便帶着兩小侍匆匆忙忙的往西院裡趕,以便在大人過去之前多多準備一番。
“樑側君,大人回府了,快起來準備準備。”吳管家在門外敲了幾下門,裡面便也毫無反應。皺了皺眉,便繼續用力地敲着,方纔聽見屋裡男子充滿誘惑的嬌魅而帶着輕喘的聲音:“誰呀?”
裡面的兩人正沉沁在激情中,儼然沒有聽清屋外人說了些什麼。
聽見屋裡傳來的嬌嗲的聲音,吳管家的老骨頭幾乎都快酥軟化掉了,如不是後面的小侍輕撫着着自己,差點就癱軟到地上去了,吳管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站直了身子,正了正身,清了清喉嚨,聲音大聲朝屋裡嚴肅喊道:“樑側君,大人一會便來你西院過夜,快起來準備準備吧,如是惹怒了大人,你我可都沒好果子吃。”
平素這樑側君爲了爭得大人的寵幸,吳管家可是拿了他不少好處。等了片刻,屋裡毅然沒什麼動靜,這要是換做以前,那樑側君早就立馬出門道謝了,今晚可是有些奇怪。
吳管家心裡正在責備這樑側君太不像話,憑着大人的寵愛便恃寵而驕了,她在外面喊了這麼久,站得腿都軟了,竟然還不出來,正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曹吳,這是怎麼回事?”剛換好衣服過來的曹意見吳管家還站在自己夫郎的門外,語氣不覺有些冰冷。
聞言,吳管家嚇了一跳,趕忙退到門口的旁邊讓出道來,低着頭害怕的說道:“大人,樑側君——他——”
“算了,我自己來吧!”曹意打斷她的話,淡淡地撇了一樣吳管家,便自己上前來到門口,輕喊道:“徹兒,是我,快開門。”
可等來的依舊是毫無反應的迴應,於是曹意便又加大了聲音,話語中有些擔憂:“徹兒,身體不舒服嗎?快開門讓我進去看看。”敲門的聲音便也隨着急色而加大。
“吵什麼吵,沒瞧見本小姐在幹正事嗎?”裡面突然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女子聲音。
女子的聲音?怎麼會有女子在樑側君房裡,吳管家一聽,身體瞬間被冰凍一般,身體不斷地打着顫,微低着的頭上也冒出幾縷冷汗。
曹意一聽裡面不對勁的聲音,擔憂的深邃黑眸瞬間變得陰冷駭人,瞪大了眼睛轉頭冷冷地瞟了旁邊的吳管家一樣,突然,‘啪’一聲,她一掌把眼前的門劈倒在地。
不遠處,一抹黑影見曹意憤怒地進了房間,便才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那濃暗的樹林深處,只留下樹頂上幾片葉子輕輕搖擺着。
一走進屋裡,看見牀上一絲不掛的兩人正交疊糾纏在一起,曹意本就陰冷的臉更加暗黑恐怖,深邃的黑眸瞬間染上嗜血的殺氣,額頭青筋冒得老高,話語諷刺凜冽道:“我的側君還真是好興致呀!”
牀上的兩人聽見突然傳來如雷鳴般的響聲,瞬間才從**中醒悟過來,樑側君側頭瞧見曹意正用那恐怖的讓他窒息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驀然轉頭瞧了瞧自己的身體,再瞧了瞧身上的人,‘啊!’慌張大叫一聲,使出渾身力氣便把身上的魏元朱踹滾到地上了。
他急忙胡亂披上一件薄衣,連滾帶爬地上前跪在曹意的腳下,雙手緊緊地抱住她的腳,睜大了那魅惑的雙眸,很是惶恐不安,臉上寫滿了害怕與恐懼,苦苦乞求道:“大人,大人,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君……君妾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徹兒……”
曹意並未因腳的人苦苦哀求而有些心軟,只是聽到那人的聲音,更是刺激了她嗜血的瞳孔,握成拳的雙手明顯聽得‘咯咯’,直響。似乎火山即將要爆發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人擡頭見她這駭人的嗜血眸光,更是害怕之極,不斷涌出的淚水已經溼片了嬌媚的臉頰、白皙的脖頸和那還未穿帶整齊的白色單衣。緊緊抱住曹意的腳嚎哭、哀求和害怕地語無倫次乞求一線生機……
“哼!賤人,還想乞求原諒?”曹意嫌惡地看了一眼腳下的人,一腳用足力道,狠狠地朝牆邊一踢,只聽見‘砰’一聲巨大的撞擊響聲,便就瞧見腳下的人便被重重地撞擊在了冰冷而堅硬的牆上。
此刻,緩緩沿着牆壁向下滑落,隨着那滑落的地方,凌亂的黑髮在牆上掃除一片鮮紅的血跡,嘴角頓時也不斷溢出鮮血染紅了嘴和身上的單衣。
“來人,把這賤人丟到山裡去喂野狼。”曹意淡淡地看了眼那已經斷氣了的樑側君,眼裡沒有一絲悲傷,留戀與不捨,似乎這個人不是她曾經寵愛過的夫郎,而只是一個背叛她的小人物。
“是,大人。”
站在門外的侍衛一聽命令,便開始進來搬運屍體。
曹意眼睛微眯,眼裡放射出一抹算計的精光,嗜血的眸光在那已經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光着身體的魏元朱上詭異地打量的一眼,隨後嘴角一勾,臉上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淡淡地對着侍衛命令道:“把這頭豬關進右相府的地下水牢。”
“是”侍衛領命便也開始捆綁着這頭如豬的身體。
而站在門外的吳管家偷偷瞧了一眼被擡出來的樑側君,見他那一副狼狽和恐怖的死像,瞟一眼變得嚇得驚魂未定,立即收回眼,不由得用衣袖小心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心裡更是對曹意心生恐懼,這個伺候大人十年的側君,曾經被大人疼愛過的側君,便也就這樣被大人毫無留情,狠歷地一掌劈死了,想着腳下不由得軟了軟……
陰黑的樹林,一抹勁裝的黑衣女子陰氣十足,她微揹着手,定定地站在哪裡,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一般。
突然,樹林一絲響動,黑衣女子左耳動了動,片刻,似乎感覺到自己等待的人已經來了,便轉過身來,瞬間,只見空中兩抹黑色身影一個騰空落地,便站在了她的眼前。
那高大的黑色身影上前恭敬地對着女子道:“小姐,屬下已經安全地把魏公子帶出來了。”
“嗯”黑衣女子點了一下頭,便把眸光放在那另外一個黑衣人身上,淡淡地說:“你想去哪裡?”
“我想去找她。”男子似乎看到希望一般,眼神很是執着。
黑衣女子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眼裡帶着一絲少少的敬佩,想了想,方纔應道:“你去西邊吧,相信在那裡有她的消息,我會派人一直暗中保護你的。”
“謝謝你!”黑衣男子真誠地謝道。面對相同外貌而不同的人,心裡除了感激,不再有其他的感情因素。
“謝謝就免了,只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任何東西,既然我的東西已經還了,那以後大家都互不相欠了。”黑衣女子擡手阻止道。
她從來都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和東西,更何況他可告訴了她這麼重要的消息。所以爲了還這個人情,她在做另一件事情時候順便幫他脫離囚籠,以後大家也沒什麼牽涉不清的。
看着眼前女子冰冷的表情和冷漠的話語不覺有些失望,難道她就不想見到她嗎?隨後笑着說道:“你真的與她不一樣。”
突然想到哪美麗的俏麗人兒對自己的敵視與嫉恨,不由得在心裡笑了笑,同時也很羨慕他,沒有摻雜着嫉妒的羨慕,只有無盡的羨慕,羨慕他有這麼一個不凡的女子深愛着他,疼着他,可自己呢?雖然逃脫囚籠,可眼前的一切還是一個不明的未知數……
“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當然不一樣。”黑衣女子笑着說道。轉頭吩咐說身邊的人,“天影,你帶着魏公子去安排一下,然後找個武功高強的的護衛暗中保護他一路的安全。”
“是,屬下知道了。”
她吩咐完,便察覺到魏玉軒臉色有些暗淡,便猜得出來他在想到了什麼,不由心裡想安慰他幾句:“相信只要付出就會有收穫的,希望你早日找到她。”說完便瞬間不見了身影。
聽到她的安慰話語,魏玉軒暗淡的黑眸明顯一亮,眼裡多了一絲堅韌的眸光。望着她剛纔站着的地方喃喃道:“謝謝!我們大家都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