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只見眼前的人用雪白的長袖捂住臉龐,間歇不斷地傳來幾聲四不像的‘悽悽’哭聲,一身雪白的紗裙襯得那白皙水嫩的皮膚更是雪白泛光,那身段很是柔弱嬌小,如墨的長長髮絲用上等白玉的髮簪輕撩挽起,一傾腰際。
偷偷放下一點點衣袖,一邊偷瞄着正坐在桌前悠閒地喝着茶的蕭文琪臉色有何變化,嘴裡一邊繼續假哭着,在一邊站着的伊沁則是緊擰着眉頭,握住腰間劍柄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很不耐煩,耳朵也不斷地扭動着,臉色煞是難看,似乎正隱忍着什麼痛苦的事情一般。
“伊沁,你出去守着吧!”蕭文琪輕抿了一口茶,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是,小姐。”聽到吩咐,眉頭立即舒展開來了,似鬆了一口氣,黝黑的雙眸滿含欣喜,隨即轉頭出去了。
“這——”看着伊沁滿臉欣喜地快步離開,似這裡有惡鬼一般頭也不回地出去了,白衣人兒很是疑惑不解,緩緩放下遮住眼眸的衣袖,轉過頭來不解地問:“琪姐姐,你怎麼讓伊姐姐出去呢?”以前不是大家都做在一起吃飯談事的嗎?
“沒辦法,你的聲音太甜美了,我想一個聽。”語氣諷刺道,蕭文琪無力地向白衣人兒翻了翻白眼,還要問她爲什麼,要不是可憐伊沁的耳朵,說不準一會伊沁上前準會拿着劍架在白衣人兒的脖子上讓她閉嘴。
聞言,白衣人兒似沒聽出諷刺的語氣一般,一閃一閃着清亮雙眸,一副天真模樣兒,迅速地走到蕭文琪身旁,拿掉她手中的茶杯擱放在桌上,隨後一屁股坐在她腿上,雙手緊摟住蕭文琪的脖頸,裝出一副可愛的模樣,調皮地眨巴着眼瞼望着眼前的人,語氣撒嬌道:“真的嗎?琪姐姐真的覺得玉兒的聲音很甜美嗎?”眸光一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帶着一副單純而又期望的眼神說道:“那玉兒就再唱首歌給姐姐聽可好?”
聽聞,蕭文琪嘴角抽了抽,要是再聽她唱歌,估計明天她耳朵定會壞掉,瞥了眼身上的白衣人兒男裝的打扮,然後用力地拉下那死死纏繞在自己脖子的小手,沒好氣地說:“你看你這樣像什麼樣?”
簡直是不男不女,說是女子嘛,卻又看似柔弱絕美如男子,說是男子,其實又是真的女子,小玉兒今年十四歲,但實際年齡是二十,總仗着自己年齡小要求這樣,要求那樣,有時候還真像一個小孩一般,胡鬧玩耍,她也見她那般小,從小身體柔弱,便也很是慣着她,只要不過分要求,她都會一一答應,就像一位姐姐寵愛自己小妹妹一般。
“難道姐姐不覺得玉兒很美嗎?”金小玉帥氣地甩了甩額頭上斜斜的劉海,兩眼對着蕭文琪泛光,似想到了什麼一樣,對她眨眼笑道:“姐姐,你說玉兒與你的曼兒誰漂亮?”
蕭文琪淡淡地撇了眼懷中的人兒,不理會於她,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猛喝起來。
金小玉見此,頓覺無趣,一臉氣憤地從蕭文琪身上站了起來,兩腮氣鼓鼓的,紅紅的,似抹上一層紅暈一般,煞是可愛,自己坐到桌子的另一邊,手撐起小腦袋,撇頭也不理會蕭文琪。
她就要看看琪姐姐能撐多久,每次來定是爲了重要的事情,要不也不會來看她的,這次定肯也不例外,她就不信,琪姐姐就沒有事情要問她,況且這幾天她可掌握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哼!看誰能撐了最後,想着,鼓起的腮幫子便也消了下去,此時,眼裡盪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
見此,蕭文琪則是一臉悠閒自得地轉頭向窗外望去,看着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來來往往,不時還會有些面紗男子擡起頭來,向她拋來一記媚眼,嚇得蕭文琪立即轉過頭來,全身直冒雞皮疙瘩……
“小玉兒,這兩天我會一直忙着大婚的事情,交代你的事情你也一定不要鬆懈。”蕭文琪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小玉兒,語氣溫柔地說道。她知道這樣可能要求她太多了,畢竟玉兒還那麼小,身子也那麼弱。
她認識小玉兒時只是一個巧合,那時她也是跟現在一樣一身男子的打扮,本就單純的孩子一個,臉上卻總是掛着邪邪的笑容,並且當時還當衆調戲她,要不是她說出一句英語讓她愣住了,不然定會好好教訓這丫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敢當衆招惹是非。
沒想到自己該找的人是找着了,但卻是毫無希望再回去了,小玉兒是魂穿過來的,有一年了,在現代是某大學的學生,今年剛好二十歲,不料穿到女尊國來卻是十四歲,把她樂開花了,不僅歲數變小了,還可以娶N多夫郎,這丫頭整天都開開心心一張臉。
本沒打算讓她進入紫靈宮,可不料一天自己辦事卻被她發現了,這丫頭死活也要進去,說還可以幫助琪姐姐怎麼……反正就是說一大推廢話,害得她耳朵都快魔掉一層皮,怎麼就給自己招來了一塊粘皮糖,趕都趕不走,後考慮到這丫頭有金玉良玉這酒樓作鋪墊,辦事也比較方便,索性就讓她做些稍稍安全一點的事情,那樣她也比較放心。
“哼!不就是娶那個滿城皆知的悍夫嘛,有什麼了不起?”金小玉轉過頭來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想到那悍夫上次把她氣得不行,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琪姐姐也搶走了,她就一肚子火。
她就不明白琪姐姐爲何會喜歡那樣的男子,脾氣又壞,老愛粘着她的琪姐姐,還害得她家小青青吃醋而傷心難過,除了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好看之外,其他也沒什麼好的,依琪姐姐的條件,不知有多少美男自動送上門,而且小青青那麼好,那麼美,又溫柔體貼,小青青爲了姐姐自願在薰衣閣看那些噁心女人的嘴臉,爲了姐姐他什麼都不在乎,爲何琪姐姐就是看不見呢?
真不知道琪姐姐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把那悍夫當寶一樣。
“小玉兒,不準再那麼說曼兒,他以後可是你的姐夫。”蕭文微微怒斥責道。
她承認曼兒有時候是任性,甚至也會無理取鬧,可這一切在她眼裡都是可愛的,她喜歡自由自在和真實的曼兒,不會受任何影響抹去了他本來的面目,那樣才能真正的看到他的優缺點,她不希望自己的夫郎什麼都聽她的,沒有自己的主見,甚至爲了自己抹去真實的自己,那樣她心裡也會有壓力,每天定也不會高興,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夫郎爲了她而改變自己來迎合她,就像一個人不漂亮去整容後變漂亮,就會有很多人喜歡,但他們有沒有想過別人喜歡的是你原本真實的自己,還是你的美麗容顏,一旦你老去,他還會如原來那般愛你嗎?
她也不希望她身邊的人討厭曼兒,她希望小玉兒能像喜歡她一樣去喜歡曼兒,接受曼兒是她姐夫,曼兒並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脾氣很壞,只是一時心直口快吧了,他心裡缺泛一種自信,思想也很很單純,曼兒很愛她,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一旦愛上就害怕失去,心裡總是缺泛安全感,使得他每天疑神疑鬼,老是一聽到風便是雨一般,其實曼兒屬於那種豪爽的性格,只要你對他好一份,他便對你好三分,一旦愛上一個人,便會永遠不會背叛對方,即便以後她什麼也沒有。
蕭文琪望着小玉兒思忖着:如若他們知道了曼兒另外一個隱秘的身份還會那麼討厭曼兒嗎?一個曼兒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
“曼兒是老太婆的親孫子。”蕭文琪看了看滿臉氣憤不滿的金小玉,低頭思忖了好半響,方纔擡起頭把這個隱秘衆人的驚天秘密告訴了小玉兒。
“琪姐姐是說那個悍——哦,我是說曼曼姐夫就是當年那個十三歲就能通過火焰考驗的小孩?”聞言,金小玉眸光一亮,瞬間閃着好奇與佩服的光芒,迅速起身,一臉的激動,走到蕭文琪身旁,緊拉住她的手詢問着。顯然對楊宇曼的仇視與憤恨煙消雲散,拋至九霄雲外了。
蕭文琪微笑地點了點頭,這丫頭與曼兒都差不多,都快可以做演員了,剛還對曼兒鄙夷和仇視,現在那清亮的黑眸卻閃着很是欽佩的眸光。
“那琪姐姐爲何不早告訴我們呀?”金小玉有些埋怨地看着身旁的蕭文琪,明明她的姐夫這般優秀,爲何有人會說他與姐姐不配呢?那人真該打,沒有人比她的曼曼姐夫更配得上玉樹臨風,俊宇不凡的琪姐姐了,以後要是再有人敢那般瞎說她的曼曼姐夫,她定會第一個不饒了她,似乎某人已經忘了自己曾經也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
“其實曼兒也不知道那老太婆就是紫靈宮的老尊主,”蕭文琪想了想,站起身來望向窗外,金燦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鳳珏成,便爲它披上了一縷金裝,顯得有些妖嬈嫵媚。頓了一下,繼續說:“曼兒一直以爲老太婆只是個隱居山林的平凡江湖人。”
“這也難怪。”金小玉明白地點了點頭。能經受得住火焰考驗的人在紫靈宮除了十大護法之外就只有琪姐姐與曼曼姐夫了,而那時姐夫還那麼小,就能忍受那般如烈火燃燒般的痛苦,不得不讓人欽佩,頓時心裡對楊宇曼升起了無比的好感。
“小玉兒,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其他人。”蕭文琪轉過身來,黑眸裡微微透着威嚴的神色:“我告訴你只是不希望你對曼兒有任何成見。”
“我什麼時候對曼曼姐夫有成見了?”金小玉一臉心虛地看了眼她,立即躲避開來,打死她也不承認,突然眸光一亮,嘴角微揚,滿臉欣喜,一臉獻媚地看着蕭文琪:“琪姐姐與曼曼姐夫成親,想要我送你們什麼作爲賀禮呢?”
只要這丫頭不來搗亂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她送禮,別又給她弄出什麼花樣來嚇着她的曼兒了,蕭文琪勉強地笑了笑,隨即轉移話題道:“你最近可得多注意曹意及與她有關的人,不管男女,都要特別警惕他們的一舉一動。”
“嗯,琪姐姐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定會辦好的,絕代不會讓他們一絲毫有機會在婚禮上有所動作。”見蕭文琪威嚴的神色,金小玉便也七分認真三分玩意地說道。
敢破壞她親愛的琪姐姐與曼曼姐夫的大婚,簡直是不想活了。
小玉兒不管什麼時候做事都那樣,總會帶着一副玩意的神色,也許這樣別人纔不會把她這麼小小的丫頭放在眼裡,讓對方更會放鬆警惕。
“這件事做好了,等我們成婚後定會送你一個大大的獎勵。”蕭文琪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兒,隨即笑道。
到時候定會讓這丫頭驚喜不已的,似乎有些期待小玉兒見到她的獎勵後是怎麼樣的表情。
“琪姐姐,能不能提前告訴玉兒是什麼獎勵呀?”聽聞,小玉兒眼裡滿放金光,一臉期待地望着高她半個頭的蕭文琪,又開始了她經久不敗的撒嬌功夫了。
左相府
楊宇曼正一臉開心而緊張地試穿着女皇欽賜的喜袍,這可是鳳鷹王朝百年難得的一次恩賜,聽說這是女皇與皇后爲了他與琪的大婚,皇后親自督促縫製出來的,可不是一般的金貴,孃親聽聞這事,每天便是喜笑顏開,朝中各大臣便也來左相府道賀,名的是道賀,暗裡卻是巴結孃親。
很多大臣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嫁給女皇最疼愛的王爺,而且孃親還得到這女皇這般重視,皇后親自督制喜袍在鳳鷹王朝歷來便是沒有過的事,可見女皇與皇后多麼重視這場婚禮,最近三天他們左相府是門檻都快被踏破了,真是風往那邊吹那些人便往那邊倒,以前娘不受重視的時候可沒見得有人來過左相府。
楊宇曼雙手拿着鮮紅的喜袍站在銅鏡面前不斷地轉着身體東一下比着,西一下比着,怎麼瞧怎麼美,突然,感覺門外一絲細小的聲響傳來,眉頭緊皺,清亮的眸光一轉,桃花美眸裡滿是警惕的神色,隨即把喜袍往牀上一扔,迅速跑到院子裡一顆大樹下。
黝黑的眸子在周圍細細地掃視着,陰黑的夜裡不見明月,幾顆閃爍的辰星發出微弱的光點,但也看不清晰周圍的東西,
“誰?有膽來,怎麼沒膽出來見人?”此時,楊宇曼眼裡透着警惕與銳利的眸光打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呼’一道疾風從上至下而來,只見一黑衣蒙面男子頓時出現在楊宇曼身旁,聞聲,楊宇曼瞬間腳步成弓步,手成開打的招式,眼裡警惕着眼前的黑衣人有何異動,便好先發制人。
黑衣蒙面男子見楊宇曼那般警惕着自己,不覺眼裡露出一絲不屑,隨即眸光一轉,雙手微背於背後,繞着楊宇曼看了一圈,最後笑道:“我可不是來找你打架的,你還不配。”說着黑眸在黑暗裡隱隱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歷與鄙夷。
“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楊宇曼見來人似乎也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便收回招式,甩袖冷哼一聲。
“你——”黑衣蒙面男子顯然是被楊宇曼粗魯話語氣得不行,但隨即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便也不再計較,黑眸緊盯着楊宇曼,一臉威逼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願意離開琪——六王爺?”黑衣蒙面男子突然發覺自己差點說漏嘴,立即改口道。
“我幹嘛要離開琪?明天我與琪就大婚了,你似乎問得也太晚了吧?況且就算我願意,琪也不會同意的,女皇也不會同意,更何況我壓根都不願意離開琪,我不但不會離開,還會一輩子陪着她。”楊宇曼笑道,一臉冷靜自若地迎上黑衣男子的眸光,氣死你,雖然看不清對方,但氣勢不能輸。
最近怎麼不是有人說他不配琪就是讓他離開琪,這人雖然與那晚的男子身上有着同樣的清香味,但他們的聲音明顯不同,但也不排除都是一個人,楊宇曼心裡暗自思忖着。
聞言,黑衣蒙面男子黑色如墨的眸子裡隱隱透着狠毒與嫉恨,但轉頭一臉陰笑地看着身旁的楊宇曼,左手輕拍了下他左臂,然後故作輕鬆地說道:“那就祝你們新婚愉快了,哈哈……”在幾聲笑聲中,黑衣謀面男子便瞬間消失在黑夜裡不見了身影。
見黑衣男子飛走,楊宇曼也沒有太在意他話中的意思,也沒有去猜測那人是誰?只當那人是神經病,晚上出來嚇人。
反正他知道他的情敵定是不會少,等婚後再一個個的慢慢清理,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回房間好好睡一覺,等明天自己一醒來琪就會來接他了,她與琪明天就成婚了,他終於可以永遠與琪呆在一起了,不離不棄,想着,那小臉上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誰知,明天早上便又是另一番難以預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