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彪問道:“既然這樣,那你還讓我過來運私鹽幹什麼?”
秦子月站起身來說道:“幹什麼都要有錢啊,要沒錢,誰願意跟你捱餓啊,你說對不對?”
秦彪的神情終於開朗了不少,在他心裡,做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爲了能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既然秦子月已經表態說秦敏哪兒他還有機會,那他心裡的坎就去了,更何況,他還年輕,屬於激情過剩的年紀,聽了秦子月的分析,有點按耐不住,也隨着站起來,追上秦子月說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個狗日的們打啊?”
秦子月淡笑道:“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咱們着重的還是積蓄力量,讓他們兩郡先幹着,等兩領的軍隊支持不住的時候,咱們再跟他們聯合,一起抗擊侵略。你現在先安心的給咱們的賺錢,等穩定之後,這裡可以隨便找一個人過來做,家裡的兄弟們還是需要你帶的。”
秦彪裂嘴一笑,不再多言了。但心裡卻盤算起了自己騎着高頭大馬,衝進敵人羣裡,縱橫開合,奮力殺敵的情形。
平澤城,戒備森嚴,進出盤查很嚴。秦子月看了微微的皺眉,但他還是隨着向前走着。
這裡進出的人,每個人好象都有一個小鐵牌,秦子月看走進去的人把鐵牌收在了腰間,用意念之力,偷得兩個過來,隨手遞給秦彪一個,低聲的說道:“檢查的時候,別說話,順從點,別找麻煩。”
秦彪微微點頭,隨在秦子月身後,向前走着。
秦子月微笑着,學着這裡居民的樣子把腰牌遞過去,那士兵看一眼,把他向裡面一推,接着看了秦彪的腰牌也向裡面一推,那意思,趕緊的滾蛋。
秦子月心裡暗笑,這也叫防衛,掩人耳目而已。剛向前走兩步,還門進城門呢,站在城門口的一個身皮鎧甲的將軍模樣的人站了起來,攔在了他二人跟前,把手一伸道:“站住。”
那城門官身邊的士兵有七八個,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用槍指住他們兩個。
秦彪一看被圍,有點着急,伸手就想向懷裡摸暗藏的兵器。秦子月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伸手製止了秦彪的衝動道:“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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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軍模樣的人走到秦子月的跟前,仔細的看了看說道:“你們可是來找楊掌櫃的?”
其實秦子月制止秦彪是因爲覺得沒必要跟這一羣人動粗,如果他們要爲難自己,自己隨他們去就行了,走到僻靜的地方,閃身離開,自己這次過來是求財的,不是求氣的。當讓他吃驚的是,這裡的官員竟然認識自己,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們是什麼人啊?秦子月的腦子裡閃現了幾個念頭,最終還是平淡的說道:“是的,你是?”
那將軍模樣的人臉色從冷酷一下子變的如見到了親爹似的熱情起來,擺手讓四周的士兵撤了,拉他們兩個向裡面走着,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可算是把你們等來了。”
秦子月有點納悶的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們來的啊?”
那門官道:“兩位桀驁不羣,風流倜儻,我們這裡哪兒會有兩位這樣風采的人物啊。”
秦子月暗罵一句:“齷齪。”但臉上卻依舊洋溢着笑容,謙虛的說道:“那裡那裡,楊老闆可好啊?”
門官道:“託二位的福,東家身子還算硬朗,就是想念二位,這日子裡,經常的說起二位。”
秦子月心裡暗笑:“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能每日裡見到楊三成,那才叫稀罕了呢。他要整日跟你混在一起,那他的生意也就別做了。”但言語間還是很客氣的說道:“這麼說,大哥你是楊老闆身邊的紅人了,以後我們跟楊老闆合作,還要您多多的幫忙啊。”說着,從身上摸出了一錠銀子遞了過去說道:“兄弟這次來,沒帶什麼禮物,這就算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吧。”
可能是因爲戰爭,街上的人稀少,就算有幾個,也是急匆匆的走着,好象很怕招惹了是非似的。
那門官假意的推託了一下,也就把那錠銀子裝進了自己的腰包,笑的更加的嫵媚了,道:“真是太客氣了。”
秦子月他們沒來過平澤,這門官邊走邊介紹着四周的風景,楊三成的住所離這裡雖然不近,但這一路走下來,秦子月他們竟然沒覺察出遠來,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楊三成的住所並沒有在顯耀的主道上,佔地面積也不大,從外面看,跟普通百姓家沒什麼區別。走過並不高的門檻,可以看到這裡是一個三進院的居所。裡面的面積要比外面看的大的多。但裝飾並不豪華。
兩人隨着門官走進這個院子,並沒看到人,秦子月心裡覺得頗有點納罕,這麼大的院子,一個門房也沒有,一個傭人也沒有,有點不太正常啊。當下展開自己的神視向裡面探察。這一放開神視,可把秦子月嚇了一大跳。在正房裡,竟然有一個比他神視還要厲害的主兒在監視着他。當他發出神視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內丹被屋子裡的哪個人給控制了。他只是控制,不是封印,如同把玩一個小玩意似的在他的內丹旁邊探察着。
現在的這種情形已經不能退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子月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
秦彪對這些完全沒有感覺,象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四處瞧着新鮮,那引他們來的門官則變的沉穩起來,完全沒有了路上的諂媚,他昂首闊步的向前走着。
院子的門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自動的關閉了。其實關門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實質的作用,如果起了撕殺,那破門子又能擋的住誰呢。
秦子月腦子裡有點亂了,這裡怎麼了?如果說楊三成想殺自己,根本就用不着這麼費事,如果是鳳仙子想殺自己,那就更簡單了,難道這裡起了什麼變化?
可這裡又能起什麼變化啊,楊三成是個商人,商人是不可能招來術士保護自己的,即便是有貪財的術士,那也不可能有很高的修爲,可把玩自己內丹的這位似乎不是修爲低下的術士。他的功力恐怕比之那個鳳仙子還要高明上那麼一點點。這會是什麼人呢?
秦子月隨着那門官走進了正房。正房的面積也不是很大,裡面的裝飾也很簡單,在對了門的牆邊擺了一尊財神,財神的前面是一個條几,條几上有四色供品和一個香爐,條几的兩旁,兩把太師椅,在又側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黑袍的中年人,瘦的如骷髏,屬於那種狼見了都要掉兩滴眼淚的那種主兒。八字鬍,黃斑牙,碩大的鼻子佔了臉部一半的面積,小眼,望人,顯得空洞而無神。
那門官走進屋子,乖巧的站在了那長的象鬼一樣的人旁邊,必恭必敬的說道:“我把他們帶來了。”
那人好象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羣人進來似的,聽到這個聲音才“恩”的一聲,眼裡多了點精神,看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的神視猶在,他用神視小心謹慎的試探着這個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用自己的神視把這個空間包圍了起來,並且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使得秦子月的探察無功而返那黑衣人突然拿起了桌子上供品盤子裡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嘴,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楊三成去了地獄,你們是不是也跟他去呢?”
秦子月聽得他這話,心裡大大的吃了一驚,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個生意人,來這裡,是跟楊老闆談生意來了。”
秦子月身邊的秦彪看那沒有三兩肉的黑衣人說的如此張狂,有點耐不住了,從身上摸出匕首,帶着威脅的向前走着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老大說話……”他這話還沒說完呢,黑衣人身邊的那個門官一揚手,秦彪隨着他手指的方向倒了下去。
秦子月想去救治,可就在他動的那一刻,黑衣人突然出手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突然間充滿了力量,一股氣流,封印了秦子月的內丹並且還控制了他的神視,讓他想不得,動不得。
打倒秦彪的那個門官似乎受到了什麼指示,對着黑衣人微微的一躬,走到秦彪跟前,一隻手抄起秦彪的腰,託着他向外走了。等這二人從這個空間裡消失,秦子月的意識又恢復了,那黑衣人繼續吃着他的蘋果說道:“吃嗎?很好吃的。”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着說道:“前輩這麼玩我,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那黑衣人吐了一口蘋果渣子,道:“坐吧,立客難待,坐下來,咱們好談。”
秦子月揣摩着這黑衣人的目的。他要跟自己談,能有什麼好談的啊。自己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用處呢。在自己來之前,他們就在這裡等着自己,而且還是這麼強大的術士在這裡等着自己,那說明自己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而這個重要,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自己跟安之的聯繫只有公主這個紐帶,難道他們等自己是爲了公主?如果是爲了公主,那他們完全可以到自己那裡把公主給抓過來,這就什麼事情都瞭解了,爲什麼還要等自己呢?難道他們是保公主的?這也沒有可能啊,如果他們是保公主的,那就應該跟楊三成和鳳仙子他們是一夥的,又何必要在這裡爲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