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望着她的眼神,心裡揣摩着:“她是靠那一邊的呢?親黑龍的?還是在爲那八炎老龍吃醋?”
秦子月的這一猶豫,那女人突然笑了,笑的很輕,也很性感,道:“都說你們人類狡猾,我看也就這麼回事兒嘛。小子,你放心,以後你在這裡,我不會讓你吃苦的。告訴我,那女人是誰?”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你怎麼不去問八炎呢?我想,他會給你一個很好的解釋的。”
黑衣女子眉頭微微的一皺道:“我現在在問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告訴我,否則,有什麼後果,我想你會非常清楚的。”
秦子月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捏在手裡,就算是伸一下腰,都要看別人的臉色,現在依然是這樣。但他從沒伏輸過,所以他依舊帶着笑容說道:“既然你能爲八炎在這裡管事兒,那你一定是他信的過的人。你現在問我這個卑鄙的人類,你覺得我能知道多少呢?”
黑衣女人冷靜的說道:“你既然不說,那也就怨不得我了。好了,你現在做在梳妝檯這裡,咱們就開始打扮吧。等一會兒,你要好好的伺候客人,如果出了什麼紕漏,那就有你好看的了。”她邊說着,邊站起身來,從梳妝檯上拿起了一把小梳子,鬆了秦子月盤在頭上的頭髮,慢慢的幫他輸理了起來。
現在秦子月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因爲他的內丹被控制了。他直直的坐在哪兒,說道:“其實你們一直誹謗我們人類,我看啊,你們龍族還不如我們人類講信用呢。”
那黑衣女子的手很輕,秦子月的內丹雖然被控制了,但他的感覺還在。這女人給他梳理頭髮的動作,讓他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可以說是舒服到了極點。
那黑衣女子淡淡的說道:“溫柔鄉是一個獨立的存在,不受任何道德的約束,所以,在這裡,沒有什麼信譽,也沒有什麼規矩,只要我們的客人高興就好。以後,你就是爲他們提供快樂的工具,如果你乾的好,就可以獲得自由,如果你不能讓客人滿意,那你就會失去任何的東西,但不包括生命,因爲在這裡,你的生命不是屬於你自己的,而是屬於八炎老爺的。”
秦子月閉着眼睛彷彿很享受的說道:“照你這麼說,你們的八炎老爺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了。既然敢於在這裡開這個窩子,就一定得到了黑龍的默許,我說的沒錯吧?”
黑衣女人嘿嘿一樂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呢……”
秦子月依舊閉着眼睛說道:“那個女人重要嗎?在這裡,是八炎老爺的天下,你只要把你應該做的做好就可以了。如果你喜歡他,那就告訴他,如果你是別人派來的,那你就不應該問我這話。你說是不是啊?”
黑衣女人的手一重,差點沒拔下秦子月頭上的幾根頭髮,她的臉色稍微的有點白了,語氣更加的冷道:“小子,別跟我嚼舌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求死不能,求活不得呢?”
秦子月依舊是閉着眼睛,靠在那椅子被上,語氣很淡道:“信。自從我被你們抓到這裡來之後,我什麼都相信了。你應該也是個好人家的女孩子吧。我雖然沒在你們龍族呆過,但覺得還算能分辨的出人的心思。雖然你刻意的想把自己打扮的妖冶,但你的骨子裡卻帶着傲氣,這重傲氣不屬於這種風月場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條黑龍,但你卻喜歡上了八炎。八炎是紅龍,你們在龍族的地盤上,不敢逾越這一層枷鎖,所以,你甘願跑到這裡來,隨着八炎做一個下等人,我說的沒錯吧?”
那黑衣女子的手停了下來,眼神有點發呆,但這表情只是在一瞬間,璇即又變成了一種虛僞的笑,笑的很張狂。這應該是以笑來演示自己內心的心事吧。等了半天,她才停止了笑聲道:“你小子還挺會想象的。沒錯,我是喜歡八炎,所以我才擔心哪個女人搶走了他。以前,除了我之外,從沒有女人進入過他的房間,但現在,那女人卻進了他的房間,而且,還讓我也離開了。小子,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好嗎?”
秦子月的心裡有點糊塗了,他有點把不準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因爲美女龍王過來之前,那條黑龍是求見的她,如果黑龍不告訴她美女龍王是誰,她能讓美女龍王去見八炎老龍嗎?現在她卻反過來問自己,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秦子月睜開了眼睛,望着那石頭牆面說道:“那女人與八炎沒有你所想的那層關係。好了,我的頭髮快被你拔光了,如果你再給我梳頭,我以後就只能去做和尚。”
黑衣女人停下了手,道:“你既然跟着那條母龍,而八炎又很重視那條母龍,那八炎爲什麼還要把你送到這裡來呢?”
秦子月能從他的口氣裡聽出她現在輕鬆了許多,這一句話,純粹是無聊而問秦子月的。她在問這話的時候,停止了梳理他的頭髮,開始給他抹臉蛋了。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弄出了一個粉餅,那粉餅上夾雜着濃烈的香氣,這氣息,薰的秦子月只打噴嚏,但他還是忍耐着說道:“因爲我是人啊,不是你們龍,所以,在用不着我的時候,就把我送給了你啊。這就是命啊!”
那黑衣女子顯然沒有心思再跟他扯淡了,手裡的粉餅很利落的在他的臉上沾了幾下,然後轉身,從旁邊一個看似是石頭牆壁的牆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從那口子裡取出了一件印有花紅圖案的長袍,舉在秦子月的身邊,比畫了一下說道:“好了,站起來,穿上這件衣服,你就可以工作了。如果你在這裡三年內沒有人對你提出不滿,那三年後,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並且可以得到一個體面的身份,以後你也可以做我們龍族之人了。如果在這裡,有人提出不滿,一次,增加一年的期限,如果你想逃避,那將受到最嚴厲的處罰,明白了嗎?”
秦子月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向那件衣服趨了過去。他現在心裡很明白,那衣服上面一定有古怪,但他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那衣服走了過去。
那印了花紅的袍子似乎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增一份則太胖,減一分則太瘦,更配上他那雋秀的身材,還有一張朝氣的臉,更讓人覺得他的秀美。
那黑衣女子象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歪着腦袋,嘴角含笑的看着他道:“恩,還不錯。走吧,現在我帶你去見客人。”
秦子月的腦子很清晰,但身體卻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那黑衣女子說走,他的腳步就跟了上去,彷彿他就是一個被裝了線繩的傀儡。
從這個並不大的房間出去,順着樓道,走上了地面,並未在大廳裡停留,他們兩個又順着樓梯向上爬去。
由於這裡的黑暗,秦子月在外面並沒有看到這個樓到底有多高。現在,他隨着那黑衣女子向上走,才發現,這樓梯走起來竟然沒有盡頭。雖然走在這個樓梯上並不費多少的力氣,甚至還可以說,走在上面就如走下坡路似的,頗爲輕鬆,但這段路還是讓秦子月的頭上開始冒汗了。
一路上,他可以聽到女人淒厲的喊叫聲,可以看到半**身體,躺在樓道里,奄奄一息的女人,而站在旁邊的那些穿了綠顏色衣服的侍衛彷彿就沒看到這些似的,自顧的說笑着,只有當這黑衣女子經過時,才表現的端莊一點,但也無視那些躺在地上的女人。
黑衣女子沒說話,只是帶着秦子月順着樓道向上走。秦子月的肢體雖然不聽從他意識的指揮,但他的舌頭卻聽。終究,他還是耐不住這樣的寂寞,說道:“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啊?”
黑衣女子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回頭望了他一眼,臉色凝重的說道:“你第一次來這裡,我帶你先熟悉一下環境,免得將來壞了這裡的規矩。”說完,就又向前走去。
秦子月心裡問候着這黑衣女人的母親,但面子上卻保持着快樂的微笑。這微笑並不是他想笑,而是在穿上那衣服之後,這種微笑就固化在了他的臉上,現在你即便衝他的臉上撒尿,他還會保持這種歡快的微笑。秦子月心裡苦悶的說道:“你看我的樣子,能不能被人包養啊?”
漸向上行,喧鬧的聲音越小。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四周都安靜了下來,樓道里的光線更加的暗了,那黑衣女人才停止了向上攀爬,一閃身,走進了過道。這條過道很寬,寬的可以走三輛馬車,地面也很光華,不知道是用什麼打磨的,那石頭都可以照人的影子。
過道雖然很長,但兩邊就三五個門,那黑衣女子很隨便的拉開了近了樓道的一間房門,站在門口,回頭對秦子月說道:“好了,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說着,把秦子月推進了門內,自己則又在外面仔細的看了看,見沒人,這才走進了這間房子,很小心的把房門關上。
這間房面積很大,幾乎可以與下面的大廳相媲美。在這間房子的中央,有一池水,那水清澈的如天使的眼睛,如果秦子月的身子沒有受到控制,那他還真想鑽進那水裡去泡上一番。
黑衣女子走進這房間,很愜意的坐在了那池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對秦子月說道:“好了,這裡沒有外人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我希望你好好的回答,否則,在這裡,我會讓你吃到你以前從沒吃過的苦頭。”
在黑衣女子說話的時候,秦子月的肢體又恢復了意識。他自由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走到那黑衣女子的跟前,甩開了自己的鞋子,躺在椅子上,說道:“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問什麼,我說什麼。”
黑衣女子慢慢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