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一提澤真大仙的脖領子,送到了他身後之人的手裡道:“這麼說你早就發現他過來了?”邊說邊向前走着。
姆迪克跟在他的身邊,道:“也不是,他跟你見面之後,我們才確定了他的位置,先前,他可能故意的隱藏了自己的身型,所以沒發現。怎麼處理他?”
秦子月道:“先管起來吧,等他恢復了,送他回去。”
“送他回去?”姆迪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緊着追問。
秦子月點頭道:“是啊,不送他回去怎麼着啊,難道還讓我養着這狗日的?好了,你去把慶王給我提來,我想見見他。”說着,向衙門走去。
他現在也沒什麼好去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想在軍營或者說地牢裡見慶王,畢竟自己是他的姐夫,雖然他們姐弟不怎麼和睦,甚至於面都沒見過幾次,但這個名分還是要有的,面子也是要給的,而且,如果談的好,以後還可以合作。
其實慶王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是他在安之沒有多深的根基,所以才落到了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秦子月的出現,他很有可能統一這個國家。
他現在還沒打算見許震東,這不是因爲他不重視這個老傢伙,而是他覺得現在還沒必要見他。如果慶王能與他合作,那到時候,許震東自然會跟過來,如果慶王不與他合作,那見面談的事情肯定要有很大的差別。所以他回身,走到了公主他們跟前,溫情的說道:“讓你們受驚嚇了。”
秦敏大大咧咧的說道:“嚇個屁啊,挺好玩的。”
公主卻臉色蒼白,渾身還在打着顫,秦子月上前,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拉住秦敏的小手道:“好了,現在沒事兒了,一會兒啊,我讓人把慶王給請過來。咱們請他吃頓飯。”
公主神色中更顯現出不悅來,隨在秦子月身後小聲的說道:“我有點頭疼,要休息一下。”
很多的事情,公主都不想想,可秦子月卻把這些都強擺在了她的面前。她是一個內向的人,不願意招惹是非,可偏偏卻攤上了這麼多事兒。
別看秦敏整天大大咧咧的,其實心很細,當看到公主的表情,她馬上揮開了被秦子月牽着的手,走到公主的跟前,把他拉到一邊,對秦子月說道:“你忙你的去吧。”
秦子月也明白公主的心性,頗爲歉意的說道:“那好吧,你們先去休息。”說着率先向衙門走去。
寬城知事是個胖子。他的胖可不是一般的胖,是屬於浮腫式的胖。如一個發麪的饅頭似的。就算他長成這樣了,還娶了十八房姨太太,據說是那些女人非要抗着鋪蓋捲到他家裡跟他搭夥,他這才勉強答應的。所以秦子月很佩服他,雖然以往他的官聲不是太好,雖然秦海潮他們幾個反對讓他繼續留任,但秦子月還是親自去找了他,把他拉在了這個位置上。
秦子月進去的時候,胖知事正摟着自己的一個小妾,擺了一壺酒,美着呢。平時這裡算是清淨,秦子月不在的時候,那幾位根本就不來這裡,而且現在軍管,這裡也沒什麼事情,所以胖知事也只好用這個來打發時間。當他看到秦子月進來,渾身的肥肉不由的一哆嗦,心裡害怕起來。軍隊守城,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萬民同悲,他還有心情在這裡陪着美女喝酒,這是什麼態度,很顯然是對守備軍的不敬,而且還有幸災樂禍的嫌疑。
但秦子月卻沒發怒,這讓戰戰兢兢的胖知事心裡稍微的塌實了一點。在他與秦子月交往的過程中,他了解到,秦子月是個喜怒表於臉的人,他現在沒怒,這說明他沒生氣,所以很是巴結的走上來,幫坐下來的秦子月倒了一杯酒,做出惶恐的表情道:“君主此來,下官未能遠迎,實在是罪過啊。”
秦子月端起那杯子,笑着揮了揮左手道:“行拉,林老哥,這裡沒外人,別他媽給我弄這些酸掉牙的東西。我跟你說啊,你趕緊的讓人準備一桌酒菜,我要借你的地方請客,別弄的太寒磣了,這可是貴客啊。”
胖知事叫林翰炯,聽吩咐,給站在一邊,眉眼如絲的小妾使眼色,讓她下去,但那小妾似乎就沒看到他似的,輕羅衫,曼肢體的走到秦子月的旁邊,嗲聲嗲氣的說道:“君主,您請的是什麼客人啊?”
秦子月並沒看那婦人,不滿的望了胖知事一眼道:“好了,你們都下吧,我想清淨一下,酒菜快點,弄好了通知我。”
這小妾是他最近才收的,本地最大的青樓一一盈紅院裡的頭牌。**入骨,甚得他崇愛。胖知事恨恨的挖了一眼自己那**婆姨,聽秦子月如此吩咐,心裡不由一鬆,忙應承着,拉了一把自己那穿着露肉的小妾,向門外走去。等出了門,走遠了,胖知事這才掄圓了巴掌,衝那小妾的臉上就是一下。罵道:“再給我顯擺,我要你的命。”
秦子月在屋內,端着那杯清酒慢慢的泯着,外面的景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惹的他忍不住有點想笑。這胖子自詡風流,號稱十八房姨太太抗着鋪蓋卷追他,不明就裡的人還真以爲他有多大的魅力呢,其實他的那些姨太太,除了正房之外,全是青樓出身的女子,他花錢贖人家,人家自然要抗着鋪蓋卷追着他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姆迪克壓着慶王來了。秦子月是第一次見慶王。這慶王與他想象中的根本就不一樣。在他的心中,慶王應該如一個受氣包似的,到處夾着尾巴做人,即便不是這樣,也應該如一個白面書生,溫靜而幽雅,可站在他眼前的慶王卻是儀表堂堂,頗有點威猛之相。他身高七尺,身量雖瘦,但筋骨瓊結,給人的感覺就是有力。雖然他被衆人押解而來,但站在那裡,竟然毫無懼色,反而給人一種他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小家碧玉不能成爲大家閨秀的原因吧。生活的環境不同,造就的氣質也就迥異。
秦子月一臉平和的笑,站起身來,對姆迪克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這才說道:“我操,以前我沒見過去你,還以爲你長了八條腿呢……”
秦子月的話沒說完,慶王截斷了道:“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士可殺不可辱……”
秦子月的話沒停,依舊是壞笑着說道:“今天見到了,我才明白,爲什麼我們這裡的男人多,女人少,因爲你小子他媽的長的太帥了,把女人都給勾跑了。”說着,他走到了慶王的身邊,摟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到了椅子邊上,把他按在上面。這一下,慶王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王者之氣全扯淡了。慶王也試圖抗掙,但他的力量又怎能與秦子月相比呢,所以被秦子月輕鬆的按在了哪兒。氣的說不出話來。
秦子月端起水壺,給他倒了杯水,臉色略微的正統了一些,道:“今天把你請過來,我是這樣想的。”說到這裡,他擡頭看了一眼慶王的臉色,見沒什麼特別的,又接着說道:“我們倆家能不能聯合起來呢?”
慶王不冷不熱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他現在也豁出去了,因爲他明白,自己被秦子月抓住了,那就沒有幸免的可能。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是啊,我不是什麼東西,但我是你姐夫。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只希望我們平心氣合的談一談,如果有可能,咱們就合作,至於將來這皇帝,誰坐都無所謂。你也知道,我是個修煉之人,對世俗的東西看的很淡,沒有太多的權利,這點,我想你也聽說了吧。前一段時間,我把這裡交給了秦海潮,如果你不聯合鳳仙子他們,我是不會來這裡的。所以,咱們合作,對你來說,絕對是個好事情。今天,我跟你談,就是想看看你的想法。”
慶王冷冷的笑道:“你騙三歲的孩子呢?我告訴你,秦子月,我絕對不會和你這勢利小人合作的。”
秦子月的臉色稍微的嚴肅了一點道:“我想在開戰之前,你一定把我的底細調查了個清楚,我是個什麼人,遇到事情,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應該也很清楚吧。你不要試圖激怒我,今天我會很有耐心的跟你談這個事情的,其實,我根本就用不着跟你廢這個口舌的,因爲你已經完了,你的隊伍已經全被我俘虜了,而且,我這裡,有你不多,沒你不少,我只所以跟你談,一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還有就是覺得你還算個人物,要換成其他的王子……哼哼……一羣軟包蛋,我看一眼都覺得煩。”
慶王嘿嘿的陰樂道:“那我還得謝謝你拉?瞧我多有面子啊。”
秦子月不冷不熱的說道:“今天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咱們兩個,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慶王道:“我想***。”
這一句話,把秦子月的火給惹了起來,他跳起來,一把抓住慶王的脖領子,張開手,就要煽,但他的手沒下去,等了片刻,把自己內心的火氣逼了下去,撲哧一笑道:“好了,現在我可以讓你遂願了。你還有什麼遺願嗎?我幫你實現。”
慶王慢慢的站起身來,道:“我希望你死。”說的咬牙切齒,臉色鐵青,真如一個愣頭壯士。
秦子月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你放心,我總有一天會在這個世界消失的。坐吧,我已經吩咐廚房了,讓他們做菜,這也算是姐夫爲你餞行了。在姐夫眼裡,你也算條漢子,沒白在這世上走一回,下輩子,我還希望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