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溪小學事變的一個小時之前。
華昀集團總公司地下設有寬度爲五千平米的地下停車場,然而停車場出入口已經被嚴密封鎖,此時在停車場之下全然是一羣萬輪教的教徒,爲首的竟然是穿着教袍的樑學。
公司董事長化俞生,竟然帶着全體公司人員臣服於萬輪教,其實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樑學的精神控制手段。
人員整齊地走上地下停車場中央的樑學所站的位置面前,露出自己的脖頸,讓憑屍毒浸入全身,隨後樑學立即用寫有道文的符紙貼附於屍毒感染的人員口腔內。原本沿着牙洞蔓延而至全身的屍毒,竟然被壓制下去,被屍毒浸染的員工看上去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整個儀式完畢,公司人員整理好車隊在樑學的吩咐下朝着新溪小學所在的位置而去,留下空蕩的地下停車場內唯有樑學一人。
這時樑學脖頸上的血肉蠕動,一條條白色蠕蟲開始堆積而上,形成一個與樑學一般無二的腦袋。只不過這個腦袋並沒有人類所具有的面部表情。
“蟲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將小學裡面的東西放出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而且現在恐怕在小學附近也有華夏國獄使的眼線,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恐怕連小學裡面的東西都對付不了吧?”樑學原本的頭顱說着。
“我的身體不像你,僅僅吸收一點陰氣就能夠恢復。我身上的傷勢需要吸收鬼物,那片土地上的厲害傢伙能夠讓我重獲新生。一旦成功,這個地方沒人能夠阻止我。我要將這裡的所有人全部殺掉,將這個國家屠戮殆盡。”
另外的一個uso—003所化作的腦袋十分不自然地笑着。
“我們要做的是等待,我可是蒐集了很多情報的。一旦我們將那個地方的封印破除,裡面被困了數十年不安分的東西,可是比我們還要危險數倍。這一步棋只有我計算到了,想必那些愚蠢的獄使還在全城裡搜索我吧……”
…………
1952年,建國沒多久,在陝西省的一個地級市小鎮內有一家國家政府設立的愛心孤兒院。
孤兒院內院長和員工對裡面的小孩都十分友好,無父無母的孩子也是這裡得到了照顧。得到了他們從未擁有過的親情。然而夏季的一天。院長在一位遠房親戚的委託下,給孤兒院新增了一名孤兒。
此人名爲田化,進入孤兒院時年齡爲十歲。並非本地人,院長聽他那遠方親戚說是自己一位工友的兒子。那位工友在前不久與其妻子雙雙死在家中。似乎是一宗極度惡劣的入室殺人案。兇手也是不知爲何放過了目視案發經過的小孩。
因爲此事,院長也是叮囑過員工不要談及田化父母的事情。
另外各個孤兒都多多少少有一些性格缺陷以及一點點與常人不同的習慣。但是田化的生活習慣卻是讓人感到十分煩惱。
田化從不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於寧可用文字去交流。也不願意與其他人對話。並且還有一個讓人感到不安的習慣,田化皮膚很差,臉上長有很多痘痘,並且在飲食方面受到限制,甚至於吃西紅柿都會全身過敏。
因此田化隨身帶着一卷繃帶,一天二十四小時內,可能有十八個小時,田化都用繃帶纏繞着自己的頭顱。這般模樣經常會嚇着身邊的人,甚至於晚上還會嚇到不少員工。
誰知道田化進入孤兒院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孤兒院內的佈置是十人一間寢室,與田化一間寢室的孤兒裡,最小隻有五歲,然而最大的有13歲。那名13歲的男性孤兒,半夜被人發現腦袋被敲碎在廁所裡,沒有人看見案發經過,也沒有找到任何作案工具。
只是聽聞同寢室的小孩說起,死去的孤兒與剛來的田化當天有些小衝突。
大家可不會將如此可憐的小孩當成是殺人兇手,事情只能這樣放在一旁,讓時間去抹平一切。但是時間剛過去三天,一位二十五歲的女性員工在回家路上竟然招人用鈍器敲擊而死,屍體還被大卸八塊,扔在流浪狗堆裡。
案件依舊沒有突破口,死者是孤兒院的最佳員工,甚至於很多小孩都將這位女員工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爲人十分體貼並且從不發脾氣。自己家附近的鄰居也是給予一致好評,根本找不到任何人有殺人動機。
只不過有小孩告訴院長說,女員工死去的那天晚飯時間,由她負責田化一羣人的晚飯。然而因爲一天的過度勞累,不小心給田化盛了一些會導致田化過敏的食物。而後被僅有十歲的田化用惡狠狠的雙眼盯着,但是最後也是重新給田化盛了一碗飯菜。
院長對於這個細節不太在意,因爲孤兒院晚上都會關門,田化十歲小孩的身體是根本不可能從孤兒院內爬出去的。
三年的時間下來,孤兒院內奇奇怪怪死去八人,根本無頭無緒,唯一有所關聯的就是田化,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關聯。
三年後的一天,田化失蹤了。當地孤兒院以及警察共同尋找數日都無線索,索性放棄了搜查。然而在田化失蹤了一個星期的晚上,孤兒院失火,等消防官兵將熊熊火勢全部撲滅之後,裡面的人早已全部死去。
然而法醫對於屍體的檢查卻是發現了一個讓人膽寒的結論。孤兒院內沒有一人真正的死因是被火燒死,而全都由鈍器擊打頭部致使顱骨碎裂而亡。這無非與之前孤兒院內的死亡情況相對應。
離開孤兒院的田化在五年後再次現身陝西省另外一個小鎮,與之前的小鎮相差百里之遠。但是正是因爲田化在這個名爲吉平鎮的小地方出現使得現在已經在地圖以及相關資料上已經沒有關於吉平鎮的記載。
吉平鎮的歷史,陝西省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因爲案件太過於惡劣,國家將其從歷史上抹除,並且將吉平鎮這個地方夷爲平地不爲世人所知。知道事情真相的,全都是陝西省的高層領導以及國家官員。
1962年,電子通訊水平落後的年代,然而在吉平鎮已經呆上兩年的田化對於當地民衆情況已經瞭解的一清二楚。
1962年8月4日夜晚,吉平鎮派出所闖入一位頭捆繃帶的男子手持榔頭的兇犯。當天夜裡無論是派出所內的公安幹警或是拘留在內部的犯人全部死亡。接下來的三天,十分有規劃的田化將整個吉平鎮屠戮殆盡。
在8月8日清晨一位來到鎮子裡趕集的農夫發現街道上空無一人,而後漸漸發現到了本應是人聲鼎沸的午時,整個吉平鎮依舊沒有一人走出來活動。最終被國家瞭解此事後直接動用軍隊對方圓百里進行排查,但是抓住了十餘名嫌犯最終全部都經覈實無罪後釋放。
誰知道田化竟然孤身一人去了湖南長沙周邊的落花村定居。而且死因也絕非是那位新聞社總編輯所調查地那般簡單,被民警用槍擊斃。真正的死因少有人知……
…………
新溪小學大陰陣之內的所有生物,包括佈置現場的公司人員全部被大陰陣吸取生機,身體器官血肉組織全數崩解,剩下的唯一骨骸也是被吸收進入土壤之中。
但是直到所有生物生機被吸收殆盡,整個小學範圍內的空氣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然而這時在遠處黃策的眼中,操場土壤中央的土堆開始發生細微鬆動,緊接着一個全身藍黑色的嬰兒破土而出。臌脹的肚子有籃球那麼大,完全與它體型不相匹配,看上去怪異之極。
“所有人轉化出的陰氣竟然全部儲存在瘴體死嬰的腹中,沒想到竟然能夠形成一個活物。只不過這東西頂多只是在‘量’上面恐怖如斯,但是卻沒有‘質’的變化。另外uso—003似乎還沒有出現,這傢伙在打什麼算盤?”
有些疑惑的黃策眼中,嬰兒兩隻腿站立而起後向着教學樓方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讓這個瘴體死嬰去觸碰榔頭殺人狂?儘管陰氣量很大,但依然是以卵擊石而已。不對……”
死嬰並不是朝着教學樓而去,而是以教學樓後側的那一顆巨大槐樹爲目標。
“槐樹?封印?大陰陣……”黃策此時的大腦瘋狂地思考着,然而待他想明白的時候,忽然面色一變。
“糟糕被擺了一道!”
黃策早有準備的右手將馬卡洛夫瞬間握住後,朝着即將接近槐樹的死嬰扣動扳機,肉眼看似扣動一下。實際上卻是高頻率扣動了十五次,將彈夾全數打空。
子彈瞬息將穿過死嬰巨大的腹腔,如同擊破氣球一般猛然炸裂開來,然而情況卻不是黃策所想的一樣。從體內溢出來的陰氣似乎受到什麼牽引似的全數涌上巨大槐樹,頓時間天地變色。
烏雲覆蓋的天空降下一陣巨大旋風籠罩着小學,巨大槐樹在被千人量的陰氣入體後變成通體黑色。然而在槐樹的內部,凸顯出一張猙獰的老人面龐,似乎在奮力掙扎,不過一切都是徒勞。
“嘶啦!”一道閃電從烏雲內部劈砍而下,漆黑的樹身頓時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