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青被吃三部曲之第一部……
又過了幾日,蔣青的情況已然好轉,雖然身體還沒有痊癒,但是已無大礙。用木凌的話來說,蔣青也是個勞碌命的,在牀上躺了兩日就已經起牀了,在御花園裡和嗷嗚一起散散步什麼的,只師力還暫時用不上,之前那一夜太消耗元氣了,必須好好休養。
敖晟最近一有空就粘着蔣青,無奈雖然戰事結束了,但他的空閒還是少,雀尾把他拉去要他接着學兵法。敖晟本想請兩天假照顧一下蔣青,不料老頭大發雷霆,大罵敖晟沒出息不上進,最好以後有反賊推翻了你搶走你家青青,聽得敖晟直翻白眼,沒辦法,只得乖乖地跟着他繼續學。
這回,老頭除了教敖晟兵法之外,還教了關於策略、計謀、治國之道之類的東西。敖晟畢竟並沒有系統地學習過這些,一直以來也就是自己摸索些生存之道,還有以前小黃給他講過一些,雖然少年就爲君王,也算個極聰明的,卻也是肚子裡空空。如今聽老頭給他一套套地講,從名人逸事講到歷史典故,雀尾老頭肚子裡也有料,引經據典談古論今,幾日下來,敖晟就學到了不少東西。
海戰結束後的第五日,正好是冬至,天氣轉冷,樂都的百姓都紛紛換上了冬衣,結束了買賣早早回家,買了肉和麪粉,跟家人一起擀麪包餃子去了。
這天早朝之後,敖晟回到寢宮,就見木凌正和蔣青坐在院子裡聊天。
秦望天這幾天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做,總是忙忙碌碌,敖晟心中清楚,他大概是去調查那黑衣人的下落了。自從見過秦望天的身手之後,敖晟好不羨慕,經常跟他討教,秦望天也拿敖晟當了親兄弟了。一來敖晟跟他脾氣相投,二來也覺得敖晟不容易,因此秦望天不時就指點他幾招,毫不吝嗇。
沒幾天下來,敖晟也算是突飛猛進,只可惜練功夫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必須持之以恆。
另外,這幾天敖晟也挺煎熬,前幾天是看着蔣青心疼,這幾天是看着蔣青心癢。大概是因爲大傷初愈,蔣青有時候懶懶的,還有些毫無防備的樣子,敖晟看得眼睛都綠了。雖然覺得現在那什麼好像有些乘人之危,不過敖晟問自己——是要佔青的便宜,還是要做君子?是要當流氓無賴將青摟過來好好欺負,還是要每天守着他當柳下惠?敖晟問完了,就感覺全身的血脈都在叫囂,要蔣青,狠狠地欺負蔣青,做流氓也不要緊,他完全不在乎。
敖晟詳細詢問過木凌,蔣青的傷其實已經好了,藍焰的毒只要解了,對身體就無害了,只是身體會有一段時間挺虛弱…
…敖晟每天看着蔣青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就覺得白抓鬧心,再忍就乾脆做太監去得了!
昨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敖晟的猶豫讓雀尾看出來了,雀尾問他,“你小子幹嘛呢?整天跟坐釘板上了似的?”
敖晟撇撇嘴,回了他一句,“慾求不滿!”
雀尾盯着他看了半晌,問,“你還沒把你家蔣青拿下啊?”
敖晟翻了個白眼,問,“怎麼拿啊?他不高興怎麼辦?”
雀尾嘴角抽了半晌,翻箱倒櫃找出一本書來,扔給敖晟,道,“那就做到他舒服爲止麼!你他孃的是不是轅家人啊?大好時機都不把握,乘他養傷硬上啊!”
敖晟接過那本書盯着雀尾張大了嘴,道,“你怎麼這麼教我啊?硬上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雀尾乾笑了兩聲,隨意道,“你小子不懂了吧?硬上也是一門學問。”
敖晟沉默半晌,湊到雀尾面前虛心求教狀,“說來聽聽。”
雀尾架起腿,嘀嘀咕咕給敖晟講了一下午關於硬上的問題,聽得敖晟茅塞頓開,暗暗打定了主意。
……
敖晟走到了石桌邊,就見木凌正拿着個藥鉢搗藥材,邊和蔣青閒聊着什麼。
“青。”敖晟到蔣青身邊坐下,問那句他一天至少要問八百多遍的話,“感覺好些沒?”
蔣青點點頭,問敖晟,“你怎麼過來了?不是每日早朝後,要去雀尾先生那兒學兩個時辰的麼?”
“今天冬至。”敖晟笑道,“我跟雀尾說了,要去祭祖,青,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娘吧。”
敖晟的話剛說完,蔣青就一愣,立刻和木凌對視了一眼,這幾日忙,外加上蔣青受傷那麼一陣大亂,他倆把齊皇后墳墓被盜的事情忘了……真是糟糕。
敖晟也看出來兩人面色不對,他起先還以爲蔣青突然不舒服了,趕緊問,“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蔣青有些猶豫,木凌拿着藥鉢站起來,道,“啊,我回藥廬去了。”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蔣青有些無力地看着木凌逃之夭夭,心說丟下個爛攤子給我,木凌太不仗義了。
“你倆怎麼怪怪的?”敖晟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塊小點心塞到嘴裡,順便拿一塊塞給蔣青,“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蔣青搖搖頭,看敖晟,道,“呃……我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事?”敖晟雙眼盯着蔣青的下巴,覺得好像比原先尖了一些,果然那次受傷之後瘦了一圈麼。
蔣青在想着應該怎麼跟敖晟說可以委婉一些,對他的打擊也小些,就猶豫了起來。敖晟發現蔣青的情況不太對,就問,“青,你有什麼事要跟去說?”
“那天,齊亦和轅珞的墳……”蔣青道,“不是被人挖開了麼,屍體被偷走了。”
“嗯。”敖晟咬着點心點頭,道,“我已經找人去查了,沒什麼線索。”
“那天被盜的……不止是他倆的墳。”蔣青終於說出了口,擡眼看敖晟。
敖晟微微一愣,將沒吃完的半塊糕餅放下,看蔣青,“還有我皇孃的?”
蔣青點點頭。
敖晟霍地一聲就站了起來,怒道,“豈有此理!”
“我該早些告訴你的。”蔣青有些內疚,“不過這兩天竟然給忘了。
敖晟自然不可能怪蔣青,坐下,微微擺手,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疏於防範。一會兒去皇陵看看是怎麼回事。”敖晟嘆氣,“究竟是誰做的?偷那些已然過世的人的屍體有什麼用?”
蔣青搖搖頭,道,“好像是熟悉陵墓結構的人乾的,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線索的。”
敖晟聽到蔣青說要一起去,心中一動,這幾天蔣青想盡辦法不跟他獨處,就怕他亂來,今天竟然……這倒是好機會……想到這裡,敖晟無奈地在心裡頭說——皇娘,我對不起你。
……
吃過了中午飯,敖晟按照原先準備的,帶着儀仗,和蔣青一起坐着馬車趕往皇陵去祭祖。
馬車很是寬敞,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墊子,嗷嗚趴在上面打盹,蔣青靠在嗷嗚的身上,就見敖晟正在另一頭坐着發呆。
蔣青心知敖晟必然受了不小的打擊,若換作以往,像這樣單獨在車子裡坐着,他纔不可能那樣老實。
“我娘其實是個很招人恨的人。”敖晟突然喃喃自語一般,低聲說了一句。
蔣青靠在嗷嗚身上,腳正好放在馬車的中央,敖晟靠在他對面,離得很近,便伸手,輕輕地摸上蔣青的腳踝。
蔣青第一反應就是把腳踝收回,但是敖晟不經意地撫摸着,並無一絲囧褻之感,似乎只是有些惆悵。蔣青心軟,知他現在心事重重。
畢竟,自己爹孃都讓人掘墳偷屍了,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敖晟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鬼使神差的,蔣青倒是沒有反抗,儘管彆扭,但還是任憑敖晟摸着自己的腳踝。
“哪兒有說自己孃親遭人恨的?”蔣青淡淡道。
“她出生名門,長得漂亮,人也聰明,用她自己的話講,又嬌氣,又驕傲。”敖晟長嘆了一口氣,“聽說只有殷寂離治得了她。”
蔣青微微皺眉,道,“她是苦命人。”
“我跟她感情並不深。”敖晟長嘆了一口氣,道,“她疼的愛的,都不是我……”
蔣青莫名有些難過,就道,“起碼她跟你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我連爹孃是誰都不知。”
敖晟擡起頭,見蔣青安慰自己,便笑,“咱倆還真是一個蘿蔔一個人坑,你就沒爹孃,我就有爹孃還不如沒有……”
蔣青聽捉晟話說得挺曖昧,就道,“什麼一個蘿蔔一個坑,別胡說八道,這世道兵荒馬亂的,沒爹孃的孩子多了。”
敖晟挑起了嘴角,湊過去,道,“青,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蔣青將雙腿收回來,手放在膝蓋上,看敖晟。
敖晟坐到了蔣青的身邊,伸手掬起他一縷頭髮,笑道,“也就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情才能好些。”
蔣青見敖晟心情好了起來,便也鬆了口氣,車馬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駛着,敖晟盯着蔣青看,伸手將他的頭髮舉到鼻端,細細地聞了聞,挨近蔣青的耳邊,低聲說,“青,我心裡難受,你安慰安慰我。”
蔣青睜大了眼睛看他,他倒是可以理解敖晟心裡難受……可是安慰麼……
“怎麼安慰?”蔣青問。
“唱個曲兒來聽聽。”敖晟笑着說。
蔣青瞬間苦了臉色,道,“你還真能說,我哪兒會唱曲。”
敖晟想了想,“那說個笑話。”
蔣青挖空心思想了半天,搖搖頭,道,“不會。”
敖晟又挨近了些,問,“唱曲兒不會,說笑話也不會……那就講個故事來聽聽吧。”
蔣青更加爲難了,良久才道,“你知道我嘴笨……你每天不都聽雀尾老人講故事麼,還聽?”
敖晟很是喪氣,道,“青,你好悶,你平時每天除了做正經事之外,休息的時候都在幹嗎?發呆啊?”
蔣青倒還是真的思索了一下,良久才道,“呃……大概都在練功,要不然看看書什麼的。”
“看什麼書?”敖晟很感興趣地問,“你說來聽聽,可能我也看過,咱倆聊聊。”
“都是些經史子集之類的。”蔣青道,“我看得慢,大多是木凌推薦我看的,以前認識的字也不多,後來慢慢學得多了就能多看些了……你跟雀尾老人學能耐,我還挺羨慕呢,可以多長些見識。”
敖晟突然笑了,低聲道,“對了,昨兒個,雀尾那老頭,給了我一本他的珍藏。”
“珍藏?”蔣青頗有些吃驚地問,“那該是什麼鉅著典籍啊?雀尾老先生還要珍藏的?”
“我看了一眼,太有意思了,不過就是一個人不容易弄懂,最好是兩個人一起探討一下,”敖晟認真道。
“你帶來了麼?”蔣青問。
“帶了。”敖晟微笑,“我都隨身帶着,太有意思了,有好些方法,我就想找機會試一試。”
“你,拿出來我看看。”蔣青盤腿坐好了,認真道。
敖晟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的一角來,想了想,又塞了回去,道,“那雀尾說了,這書可是好東西,不能白看,看了非要一起研究才行,不然可要打我的。”
蔣青想了想,點點頭,道,“嗯,我雖然懂得不多,不過多個人多份力麼,我跟你一起研究。”
敖晟大悅,道,“說話可要算話啊!”
“嗯。”蔣青點頭,覺得敖晟怎麼突然那麼囉嗦,想了想,又問,“是治國之道麼?”
“是治人之道。”敖晟認真地說,“這上面有教具體的法子,可以把我最想要制服的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如此神奇?”蔣青心下更加好奇,這治人可是比治國更加的難啊。
敖晟將書拿了出來,遞給了蔣青,道,“小心看。”
蔣青接過書,心說敖晟怎麼神神秘秘的,就雙手捧了,翻開……只見第一頁上,寫了一大串的四字成語,蔣青微微納悶,這些詞都怪怪的。
翻開了一頁……
第一頁上,有一幅圖畫,畫中兩個男人,一個靠在一張虎皮的毯子上,下*身赤着,上身掛着敞開的薄紗,頭髮散亂,仰着臉,臉色潮紅,似乎正在呻吟。
而在他的身下,趴伏着另一個男子,正口含那仰躺男子的□……
蔣青看明白後就皺眉,往後翻了翻,只見後面的越畫越是不堪,伸手一把將書扔了,道,“這什麼!”
敖晟此時正在蔣青的對面,接了書,笑道,“治人之道啊!我日日學習觀看,真是覺得妙極。”
蔣青聽得全身不自在,道,“那雀尾就教你這些?”
“嗯。”敖晟微微一笑,道,“用雀尾的話說,男人要下面高興了,上面才能清醒,要腦袋聰明,就先要把心上人弄上*牀去,治得服帖了,才能平天下呢。
“放屁……啊,你幹嘛?”蔣青驚駭地看突然撲上來的敖晟,他傷剛好,身上沒力氣,根本鬥不過敖晟,這人要是現在瘋起來……蔣青惡狠狠瞪敖晟,“你又想捱打,我這次不跟你客氣!”
敖晟挑起嘴角壞笑,道,“青,你虛張聲勢?現在應該沒本事反抗吧?”
蔣青緊張起來,退後了一些,嗷嗚被兩人弄醒了,甩甩尾巴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出了馬車躍到地上,跑跑跳跳,活動筋骨去了。
蔣青見嗷嗚走了,也要跟出去,說,“我也去活動活動。”
敖晟眼疾手快,到了車簾前面,伸手,輕輕地將車門拉上。
蔣青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納悶,“這車怎麼有門?”
敖晟走到蔣青身邊坐下,道,“青,我昨兒個跟雀尾學戰術,學的是要攻其不備乘勝追擊,抓住時機各個擊破,雀尾說,好的時機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把握好了,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蔣青聽得有些莫名,雀尾說的是沒錯,但是……正這時,就見敖晟伸手,將他按在了綿軟的羊毛毯子上。
“你幹什麼?”蔣青想起來,不過敖晟趴在了他身上,因爲蔣青的手上有傷,敖晟自然不會去抓他的手,怕弄疼了他。
“青,我們一頁頁試一下吧,你剛剛答應了跟我研究的。”敖晟說着,急不可耐地伸手一把扯開了蔣青的腰帶,嘴裡嘀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你全無反抗也就先在這會兒了!我就是卑鄙小人禽獸不如,不能把你吃透了,我也要吃個半飽!不然對不起我轅家列祖列宗!”
“你……”蔣青眼看捉晟快手快腳扯掉了自己的腰帶,趕緊拽住他的手,道,“你胡說什麼,你不是不認轅家祖宗的麼?”
敖晟挑眉壞笑,道,“青,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據我所知,我轅家的男人都喜歡硬上,對付犟的,硬上最有用!我若是等你點頭投懷送抱,就你這xing子估計等到海枯石爛了也不見得讓多摸幾下!我纔不做帶把的太監呢!”
“你胡說什麼!”蔣青聽敖晟胡說八道,還氣勢洶洶的樣子,有些來氣,就想運內力將他拍開,敖晟眼疾手快,先點了蔣青周身大囧。
“你!”蔣青怒極,敖晟壞笑,“青,別誤會,我是怕你擅自運功,傷了身體,我是想好好疼你,可不想讓你疼!”
“敖晟!”蔣青怒呵了一聲,敖晟卻伸手輕輕蓋住他的嘴,在他耳邊說,“青,這是在馬車裡,你太大聲,外頭會聽到的。
蔣青一驚,爲難外加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瞪捉晟。
敖晟低頭親他的眉眼,手上也不閒着,將蔣青的上衣,全部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