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爾國畢竟是澳洲的宗主國,在自己的小弟面臨危機,他是不能坐視不理的。在撒爾國那些具有反潛經驗的驅逐艦護送下,一直龐大的船隊浩浩蕩蕩的向着南澳方向開去,目標直指墨爾本港。
當週建屏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拿着這份電報,周建屏緊皺着眉頭,他知道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本來按照他的計劃,讓白朗牽制住達爾文港的澳軍主力,自己則趁機打垮沒有正規軍防守的南澳地區,將澳洲政府連根拔起。
可是如今的情況是澳軍主力正在回援,如果按照時間計算三天內就可能登陸。如果不能在這段時間以前,打垮現有的澳洲民兵師,周建屏的第一師有腹背受敵的危險。
按照現在的兵力計算,華軍還是有些優勢的,儘管華軍官兵多數都是新丁,但周建屏和黃公略卻是訓練有素的軍校畢業生。周建屏本來就決定示敵以弱,先引誘對方派出部分軍隊進攻奧蘭治,讓華軍可以輕鬆吃掉。這樣就大幅削弱了澳軍現有的實力,爲進攻南澳賺得先機。
周建屏計算過,南澳需要駐守的重要城市不少,如果能夠消滅對方一個師的兵力,各城的防守都會變得異常困難。到時候周建屏可以分而殲之,以偷襲戰和攻城戰慢慢消耗澳軍的實力。如今對方的正規軍正在回援,這個計劃就要加速實施了。
一個先頭營很快就出發了,他們沿着澳新利亞山脈向南前進,沒有直接進攻悉尼,反而是奔向了小城古爾本。古爾本是悉尼和堪培拉之間唯一鐵路通道的中繼點,如果截斷這個地方,就能讓澳洲軍隊首尾不能相顧。
在這個澳軍將兵力全部集中到悉尼的時候,情況更是如此。一旦古爾本被切斷,悉尼的部隊無法回援,沒有多少兵力保護的堪培拉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住在堪培拉的澳洲政府機關,除了投降之外,恐怕沒有太好的生存方法了。
只要佔據了堪培拉,雙方的氣勢就會倒轉,在失去了最高首腦之後,首都又被佔領,這等於是亡國。一旦失去了堪培拉,澳洲白人就會失去統一的指揮,再難以捏合到一起。正是因爲堪培拉的重要性,悉尼的守軍不得不進行救援。
一旦悉尼守軍救援堪培拉,也就進入了周建屏的圈套之中。儘管堪培拉如此重要,但面臨着三個師的澳軍即將回援,他首先要做的還是大量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在攻佔古爾本之後,周建屏帶領着第一師主力,在古爾本以北設下了埋伏,等着對方救援部隊的到來。
讓周建屏沒有想到的是,澳軍已經被華軍犀利的進攻嚇破了膽,他們並非只派出了一個師的兵力,而是讓所有軍隊全體出動,打算放棄悉尼退守堪培拉。
面對澳洲政府如此保守的戰法,周建屏反而感到了棘手。對方人數衆多,又非常抱團,他的襲擊行動很難摧毀對方的兵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從悉尼到堪培拉是有鐵路線相連的,可是在先頭部隊佔領古爾本之後,他們徹底拆毀了這條鐵路,因此澳軍只能選擇步行前進。因爲有大炮隨行,澳軍的進展非常緩慢,行軍了一整天才走了十五公里而已。很顯然這些未經訓練的新兵只能拿來充數,連體力方面都無法勝任長途行軍,就更不要指望他們的戰鬥力了。
對於這些士兵的怨聲載道,澳軍的軍官們也毫無辦法。他們本來都只是一些預備軍官,剛剛從軍校畢業沒有帶兵經驗,甚至就連作戰經驗也僅限於理論。面對這些毫無素質的新兵,以及失去鐵路之後的徒步行軍,他們顯得辦法不多。
這些剛剛從民兵轉化爲正規軍的澳洲民兵師就地紮營,打算在當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向古爾本進發。這些忙着搭建帳篷的士兵並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西部特區特戰師第三團戰士們的眼中。
“這還真是一羣烏合之衆,看來戰鬥力不會很強。”陳真放下了望遠鏡對着旁邊的三團長吳成飛笑道。此時他們身穿西部特區最新研究成果的迷彩服,趴在距離澳洲軍營僅僅一公里外的山頭上,藉助着小樹的掩護,用望遠鏡觀察着敵方的情況。
吳成飛笑着道:“總教官不要對他們要求那麼高,畢竟這些都是剛剛拿起槍的新兵,而且沒有經歷過訓練。你看他們帳篷繩子栓的那麼鬆散,恐怕風大一點就會倒的。對付這樣的軍隊,問題應該不大。”
“是啊,不過你也不要將咱們看的多麼強大。”陳真搖頭道:“周老弟手下的那些兵,雖然之前也經過了一定的訓練,但同樣是新兵的水準。他們的訓練水平不足,也沒打過幾次仗,與國內那些精銳之師沒法比。”
“算是吧,我看應該向特首要求一下,派些退伍兵過來當志願者,這樣部隊的戰鬥力會提升許多。”吳成飛嘆氣道。
“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再向上反映吧。咱們的任務可是不少,除了偵查還要襲擾,讓大家趕快吃飯休息,等到天黑了咱們就行動。”陳真笑道。
吃過晚飯以後,澳軍派出了遊動哨,並在營地內佈置了嚴密的防守。當然其所謂的嚴密防守,只是對於這些澳軍軍官來說的。以他們在學校學到的常識,這樣的防守堪稱嚴密,但在那些無所不能的特種兵來看,這樣的營地就是個篩子。
特種兵們先派出四個小隊,分別從四個方向摸向營寨。當先的一名特種兵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了一名澳軍哨兵,他將亞光處理的匕首咬在嘴裡,小心隱入了樹影之中。
澳軍哨兵顯得非常警惕,不過他的軍事常識卻不多,作爲一個遊動哨,竟然在地形如此複雜的地方行走,這就等於是自殺。當這名哨兵慢慢走過樹下,打算轉個彎再走回去的時候,那名一直蹲在樹影中的特種兵一躍而起,他的左手將哨兵攬入自己懷中,右手拿着匕首在對方喉管上輕輕一劃,澳軍哨兵頓時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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