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小毛縮着身體,來到他們身旁,戰戰兢兢的對愛麗絲說:“我們可不像天名這樣能抗能打,橫衝直撞,我們這種職業只能猥瑣點,蹲在他後面才安全。”
愛麗絲像是沒聽到周小毛說的話,滿眼星星的對林天名說:“天名,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在飛機裡面?”
“我看到飛機駕駛室有人影晃了晃。”林天名隨口說。
他當然不能說,是自己的氣機掃過去,早就發現飛機裡還潛伏着一個人,這個扶桑人應該主要負責駕駛,實力不如來包圍自己的特種精銳,對他來說並無威脅。
此後。
他們進入水上飛機,把扶桑人的屍體拋入大海。
有了水上飛機,逃脫變得簡單了許多。
從水上飛機的衛星導航圖上看到,林天名估計的沒有錯,他們正在太平洋赤道附近,處於澳大利亞與美洲之間。
在東方冉冉升起的旭日,照射出第一束金色光芒時,水上飛機由慢到快,騰空而起,向着碧海深處,疾馳而去。
這架水上飛機非常先進,林天名等人回華國的過程中,雖有波折,卻是有驚無險,總體還算順利。
水上飛機在海面上,低空翱翔,在愛麗絲精確的駕駛下,避過了所有雷達和扶桑人的追捕。
而且水上飛機相當節省能源,途中就補給了三次。
加油的地方都選在偏遠海島的碼頭,只要給錢大方,可以隨意補給食物和油料。飛機上發現了許多美鈔現金,足夠補給之用。
他們並不急着趕路,愛麗絲駕駛疲勞的時候,林天名就讓她降落在海面上隨波逐流,直到充分休息,因爲安全才最重要。
同樣逃跑路線的制定,也是以安全爲前提,由此,他們不可能支線回華國,而是繞了幾個大彎,爲的是躲避那些海域和島嶼可能出現的軍艦和雷達站。
一個星期後。
凌晨四點,濱江市依然處於黎明前的黑暗中。
林天名的水上飛機,在濱江市以東六十公里,海岸邊的一個小船塢靠泊。
這個小船塢,是林天名兩天前吩咐羅斯,提前以聚天福公司名義買下的產業。
林天名與羅斯通話,爲了避免被扶桑人定位,沒有動用飛機上的衛星電話,而是在一個小島補給的時候,借了小島居民的電話。
林天名想買個船塢,是要爲水上飛機找個隱秘停泊位,也是想對這架飛機進行一些外形上的修改,免得開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得自扶桑軍方。
看着造型獨特的水上飛機緩緩駛入船塢,久候多時的金虎、陳浩東,頓時眼睛瞪得老大,無比吃驚。
再看到駕駛飛機的是個外國美女,下飛機後,看起來跟林天名很親暱的樣子,他們的眼神又從吃驚,轉變爲崇拜。
老大來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去看了看外面的大世界,回來不但搞來一架水上飛機,還順便帶回一個外國美女機師,真長華國人的臉。
羅斯、阿坤、鐵娘三人見到水上飛機,也是大感意外。
羅斯與林天名通話時間不長,林天名只交代要買個船塢。
羅斯聽林天名口氣,就心知不便多問。
羅斯快速買下船塢後,回電話告訴林天名,也保持最簡短對話。
因此,羅斯等人心中,還以爲林天名是駕着遊艇之類的小型船舶回來。
當看到愛麗絲跟着林天名走出機艙,鐵娘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黑玫瑰?”
羅斯本想調侃一下林天名和愛麗絲,聽到鐵娘叫出“黑玫瑰”三個字,他臉色一變,立刻把口中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羅斯與阿坤對望了一眼,兩人表情上都現出震驚之色。
原來爲林天名駕駛飛機的女人,不是普通的美女機師,而是在歐洲聞名遐邇的“黑玫瑰”。
“黑玫瑰”出道才一年不到,就在歐洲連續做下幾件驚天大案,小到億萬富豪金庫中的藏品、大到白金漢宮的無價珍寶,甚至法蘭西最大的軍事禁地,她都敢光顧,而且從不失手過。
愛麗絲被抓獲的消息,官方並未對外宣佈,羅斯等人還不知情。
“鐵娘,你怎麼會在這裡?”愛麗絲看到鐵娘異常驚喜。
她閃着淚光,與鐵娘相擁在一起。
她經歷有生以來最可怕的生死劫難,沒有林天名,她可能活不到現在,現在來到安全的華國,看到一個熟人,頓時鬆懈下來,所有委屈悲傷,一股腦兒涌了出來。
“哈哈,你們還是老相識啊。愛麗絲,等我們回去後,你們再好好敘敘。”林天名溫聲提醒。
他能體會愛麗絲此刻的心情,但現在人多口雜,她們不適宜透露太多隱私。
“嗯,好的。”愛麗絲溫順的說。
這下輪到鐵娘詫異了,她知道愛麗絲性格獨立,從不會把一個男人放在眼裡,而今天卻對林天名如此溫順。
羅斯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水上飛機的機身,感嘆:“這是美利堅與扶桑合作研究出的新一代水上飛機,是最新尖端科技的代表作,黑市上價值三千多萬,而且是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陳浩東也摸着水上飛機,好奇的問:“三千多萬華國幣?好貴啊!”
“什麼華國幣,是三千多萬美金!”羅斯馬上駁斥道。
聞言,陳浩東立馬收回手,生怕摸壞這昂貴離譜的水上飛機,吐了下舌頭,驚呼:“天哪!這也太貴了。”
他眼睛看向林天名,不太敢相信羅斯所言。
林天名不置可否,只是若無其事的對羅斯說:“你鼓搗這些機器最在行,改裝的事,就交給你了。”
他言行之意,也是承認羅斯對這一行的專業。
他知道羅斯除了是黑市商人,還是個萬能機修。
有着黑人血統的羅斯,就是從倒騰軍火和飛機起家。
不是內行,哪裡敢幹這活?
要不是被美利堅FBI追捕,並凍結沒收所有財產,他也是個千萬富豪,活得可滋潤了。
“沒問題,我肯定把它改裝得連它爹媽都不認識。對了,你想要噴成什麼顏色?”羅斯黑臉上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