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剎那,林揚踏着詭異的步伐接近刀疤男子,刀疤男子則是在急退的同時緊急開槍,“嘭”的一聲,子彈打在水泥路上,彈濺出一道火花。
刀疤男子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明明是對準了對方的身體開槍的,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躲得開自己的子彈。
只可惜,沒有人會爲他解釋。
一槍不中他就徹底失去了機會,林揚已經抓住了他持槍的手腕,刀疤男子想要掙脫,但是手腕卻猶如被鐵箍牢牢地扎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我操你媽!”
刀疤男子另一隻手握拳砸向林揚的下巴,勁道很猛,刀疤男也對自己這一拳很自信,無論是從出拳速度還是出拳角度,他敢斷定林揚就是身手再好,只怕也難以躲得開。
而事實上,林揚也的確難以躲開,但是躲不開並不意味着他就只能被動挨打,刀疤男有兩隻手他同樣也有,左右迅速探出,看似極爲輕鬆地就把刀疤男的拳頭穩穩地抓住了。
只見刀疤男就像是便秘一般,一張臉憋得通紅,手臂上的肱頭肌更是因爲用力而鼓鼓的,顯得很有力量。
“咔嚓!”
“啊!”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擊破了這寂靜的凌晨。
不知道什麼事時候,刀疤男手上的手槍已經易主,被林揚拿在手中把玩,而刀疤男則是捂着自己的右手腕痛苦地弓着身體,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就在剛剛,林揚生生地折斷了他的手腕。
所有的混混都倒吸一口冷氣,看着林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林揚則是把玩着手槍,然後邪邪一笑,看向刀疤男:“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我廢了你的右腿,第二。說出背後主使者!”
刀疤男額頭上因爲劇痛而冒着豆大的汗珠,不過這傢伙還是挺硬氣的,“我王樂樂從來不做這種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說完扭頭衝他那些小弟吼道,“我草。你們他媽的在看什麼,還不一起上整死他!”
一時,原本有些畏懼的混混有一擁而上的**,林揚慢慢地舉起槍自顧說道:“也不知道這把槍裡有幾顆子彈,剛剛打了一發,現在6發至少還是有的吧,你們現在還剩幾人,1、2、3、4、5、6...呵呵,還真是巧,剛好六個人!”
林揚這麼一說。這些小混混不敢上前了,任誰也不敢在冰冷的槍管子下肆意枉爲,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他不敢開槍的,我們這麼多人,他如果都殺死。就是他背景再身後也遮掩不住,快點上!”刀疤男子吼道。
“嘭!”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道槍聲,刀疤男子慘叫一聲,身體跌倒在地,他的右腿,正汩汩地朝外留着血。而刀疤男子臉上則是露出驚恐的表情,硬氣這玩意在冰冷的充滿死亡氣息的子彈面前似乎不堪一擊。
林揚冷冷道:“誰說我不敢開槍,現在還剩5個子彈,誰想來嚐嚐子彈的威力?”森冷的目光掃視一圈,那些混混紛紛後退,生怕被林揚給盯上。
林揚收回目光。盯着刀疤男子,同時手槍對準他的另一條腿,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你一句,是誰指使你來襲擊我的?”
說着,林揚緩緩拉上保險栓。動作很慢,但是在刀疤男子眼裡,卻猶如眼睜睜地看着死神接近,即便心志再堅定的人也忍受不住這種死亡氣息的籠罩。
“我說,我說,你別開槍!”刀疤男子只是一個混混頭子,什麼職業道德全都是扯淡而已,他也只是想在自己的小弟面前表現的硬氣點,否則如果表現的太弱,他以後還怎麼服衆,但是,他沒想到林揚真的敢開槍。
“說,是誰指使你的?”林揚大聲一喝,刀疤男渾身一抖,連忙道,“是周少,是周少給了我五十萬,說讓我把你給廢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廢了?”林揚冷笑,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周臻東那猙獰怨毒的神色,果然是這個傢伙搞的鬼,看來瘋子說得對,那傢伙絕對是一條毒蛇。
“我...我該死,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給放了吧!”反正已經求饒了刀疤男不介意表現的再像狗一點。
“五十萬,原來我的一條腿只值五十萬啊,周臻東還真是小氣!”林揚自言自語地說道,旋即看向刀疤男,“你說你叫王樂樂?”
刀疤男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林揚不由得笑了,“看你長得很威猛,怎麼名字這麼娘?”
如果是在平時有人敢當着刀疤男的面這麼說,他早就衝過去弄死他了,但是面對林揚,他實在提不起這個勇氣,林揚剛剛表現出的手段已經徹底鎮住了他,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林揚原本想叫這廝滾蛋的,但是忽然他靈思一動,道:“我問你,你夠不夠狠?”
“啊?”刀疤男一愣,迎上林揚的目光,連忙道,“我...我...”他有心說自己平時很狠辣的,但是在林揚面前卻不敢說。
“快說!”林揚催促道。
“我...其實我很乖的,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刀疤男幾乎是哭着說出來。
林揚道:“看來,留着你也是沒用了!”重新擡起槍,對準刀疤男,嚇得刀疤男一個激靈,立馬大喊道,“別開槍啊,我狠,我很狠的,平時有人敢多看我一眼我都會狠狠地把他打得半死!”生怕林揚開槍,說話的速度就像是倒豆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