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義惋惜道:“原本以爲只是小傷,所以中午爲你訂了包廂接風洗塵,哎,星光酒店的頂級頭牌,據說還是個處呢,看來你是沒希望享受了!”
林揚道:“頭牌什麼的還是留給你田總自己享受吧,不過那飯菜我卻是要去吃的,麻痹的,老子流了很多血,要補回來!”
田仁義只是開個玩笑,見林揚說的認真,訝然:“你小子想截肢啊!”
林揚拍了拍自己的右腿,一臉鄙夷:“你以爲我是你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別說是三寸的傷口,就是五寸我也能照常下地!”
田東亮是知道林揚具體傷勢的,皺眉:“林哥,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醫生昨天說至少要留院觀察三天,畢竟你差點傷到腳筋。”
唐小舟也道:“林哥,你要真想吃什麼,你跟我們說,我們幫你帶,還是養傷要緊,別落下什麼病根了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瘸不了!”說着林揚按下服務按鈕,喊來護士,對護士說自己要出院,這小護士哪裡敢絕對啊,於是,把主治醫生給喊來。
主治醫師一番檢查下來,不由得驚歎不已,直言林揚的恢復能力是常人的三四倍,如今已然可以出院了。
走出醫院大門,林揚緩步走着,不敢走太快,怕傷口裂開。
田東亮在一旁驚訝道:“林哥,你這是什麼身體?那麼重的傷勢一個晚上就結痂了,這。恢復能力也太強悍了吧?”
“也不是很重,只是傷了外邊的一層皮肉而已!”林揚說道,他可不想別人把他當做怪物看待。
“對了。張楓呢,是不是應該喊上他?”田仁義問道。
林揚道:“他啊如今在泰國玩人妖呢!”
一行四人來到星光酒店爲林揚出院接風洗塵,四人要了一瓶茅臺,不過林揚因爲剛出院還不宜喝酒。
四個大男人坐在一起自然要吹吹牛,聊着聊着就提到了深海市的風雲八卦,呂強鋃鐺入獄,呂東萬被調離領導崗位。
“哎。原本還打着分一杯羹的主意,如今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田仁義唉聲嘆息地說道。
“怎麼了?我一出院你就唉聲嘆息!”林揚笑道。
田東亮道:“還能是什麼,呂強鋃鐺入獄。他旗下的產業被清點並被委託拍賣。表哥想要競拍,但是人家說他條件不符合要求,生生給他刷了下來。”
“這是明顯的暗箱操作啊!”唐小舟道。
“你平時認識的人不是挺多的嗎,怎麼派不上用場?”林揚道。田仁義可謂是長袖善舞。認識的官員絕對比林揚多。人情世故,官場的摸爬滾打他絕對是瞭如指掌。
“有個屁用!”田仁義憤憤道,“本來都打好招呼了,但是你知道誰忽然橫插進來嗎?樑正!他孃的,南市【市】委【書】記的親侄子,還是呂強的表哥,誰他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和他爭搶啊!”
“樑正來深海了?”林揚一愣,不說話了。呂強喊樑振邦爲二舅他是知道的,只是想不到這個樑正竟敢在這風浪尖端插手呂強的事。還真是一點都不避嫌啊,難不成真的捨不得呂強旗下那幾千萬的產業?
正當這個時候,林揚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竟是杜文峰。
“喂,杜哥,你可是大忙人,竟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林揚笑道。
“我忙什麼啊,今天來星光陪幾個領導吃飯,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你的車子停在門口,怎麼,你也在星光?”那邊傳來杜文峰的聲音。
“我在二樓華山廳,杜哥,賞臉來喝杯酒?”林揚說道。
“好,你等我!”杜文峰說道。
林揚一愣,他原本只是客氣之語,料想他沒這個閒暇時間,沒想到杜文峰還當真了。
“行!”
掛了電話,林揚喊來服務員,把菜都撤了,重新點了幾道菜。
田仁義笑道:“誰啊?居然勞駕你林總這般隆重對待!”
田東亮與唐小舟也是好奇地望過來,林揚笑道:“你剛剛不是說想要分一杯羹嗎,伺候好了這位大佬,即便是樑正來了又能怎麼樣!”
“是誰?”田仁義身體坐直,兩眼放光,一下子來了精神。
林揚正欲說,包廂門被推開,一身酒氣的杜文峰走了進來,熱呵呵對林揚道:“林揚,早知道你在這裡,剛剛就應該過來敬你一杯!”
自從與林揚共患難過,杜文峰不自覺地與林揚的關係親近了很多。
林揚笑道:“哪能勞駕杜哥您敬酒,要知道,我早該過去敬酒的!”
隨後介紹田仁義三人給杜文峰認識,最後道:“這位就是咱們深海市第一秘,杜大秘書了,你們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杜哥,深海市沒有什麼事他辦不到的!”
杜文峰擺手:“什麼第一秘,林揚,你可是在寒磣我了,我就是給書記提包的!”
田仁義三人立馬肅然,他們並不是不關心官場之人,林揚一開口他們便知道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不由得對林揚暗暗佩服,深海市大老闆的秘書,這身份即便是市局的頭頭腦腦都得小心陪着。
這就跟古代皇帝眼前的大紅人差不多,官職雖不高,但是權力卻很大。
菜重新陸續上來,不過因爲杜文峰說剛剛喝得差不多了,也沒有再要酒,幾個人就邊吃邊聊,在田仁義與唐小舟的刻意烘托下,氣氛很好,大家有說有笑的。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田仁義提議去天語俱樂部玩玩,杜文峰沒有提出異議,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天語俱樂部是深海市新開張不久的休閒娛樂場所。坐落在深海市的城郊,主體是全透明的鋼化玻璃大樓,裡邊有深海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還有健身、游泳、羽毛球、網球、反曲弓等各種娛樂項目。
一行人進去的時候,立馬有穿着紅色旗袍的漂亮女孩上前接待。
“幾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爲你們服務的嗎?”女孩身材高挑,眼睛圓大,皮膚水嫩,看來俱樂部的花了一番心思的。
記得韓寒說過,大街上其實根本看不到什麼美女。真正的美女都在牀上躺着。稍微漂亮的在酒店裡,有些漂亮的在俱樂部,非常漂亮的在老闆的懷裡。
田仁義道:“我們過來玩網球!”
女服務員笑盈盈道:“幾位先生是第一次來吧?”
田仁義點點頭。然後對林揚道:“林揚,你先陪着杜主任去那兒坐坐吧,這裡我們來弄就行了!”杜文峰不但是舒爲民的秘書,還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故而田仁義會這麼說。
林揚便和杜文峰在那邊的沙發上聊天。
杜文峰因爲喝酒了。原本白皙的臉變得通紅,酒是刺激之物,故而今天杜文峰的話也多了起來:“林揚,上次的事情我可真要謝謝你了!”
林揚一愣,笑道:“杜哥,你該不會感謝我害得你被人暴打吧?”
他因爲認識舒爲民,對這位市【委】第一秘也沒多大神秘感,不會像田仁義那般小心地陪着說話。說話也就很隨意。
杜文峰笑道:“你還真別說,因爲這件事我愛人對我溫柔了好幾天!”
林揚揶揄道:“那杜哥最近晚上肯定是很幸福了!”
杜文峰面色一滯。不過待看到林揚的眼神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心裡的惱怒也就歇了,訕訕道:“老了,哪裡有你們年輕人那種激情!”他幾年前出了場車禍,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喪失了那種功能,所以這個話題一直是他很忌諱的。
“杜哥你才三十五吧,三十五的副處級,將來下放那可是實權在握的縣官老爺!”林揚笑道。
杜文峰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男人在世上所求者不外乎權錢色,第三樣他已經無緣了,那麼他這輩子追求的是什麼,便是權與錢,有了權自然就有錢。
杜文峰很快轉移話題:“我要謝你的是上次幫我挑選禮物的事,老闆的老領導收到禮物很開心,連帶着我也被老闆誇獎了一遍!”
沒一會兒,田仁義便辦理好了會員卡,期間問林揚與杜文峰要了身份證,不過杜文峰拒絕了,他是官場中人,這種事情自會注意。林揚則是沒這麼多的忌諱,不用自己花錢就能夠得一張會員卡,何樂而不爲。
這裡的尊貴會員年費5萬,服務項目包括俱樂部所有健身、運動、娛樂等場館。俱樂部普通會員年費2萬,服務項目比尊貴會員少了高爾夫練習,然後就是網球部會員、游泳部會員等,價格幾千元上萬不等。
女服務員很開心,一下子辦理了四張尊貴會員卡,這個月的提成絕對比平時高。
女服務員道:“幾位請跟我來。你們要求的網球部活動區在三樓,每位會員都有獨立的休息室,如果需要健身教練的話,可以由我們的工作人員推薦,也可以自主選擇,休息室裡邊有小冊子,上邊有各位教練的詳細資料!”
五人坐着電梯來到三樓,眼前立即出現一個非常開闊的場地。這兒是休息區,故而麼見到有人在運動,服務員則是帶領着幾人先到他們的休息室熟悉一番。
沒一會兒,幾人從休息室出來,買了球拍與網球裝,然後來到活動區。
燈光下的露天網球異常漂亮,幾塊場地上有客人在揮拍鏖戰,每塊球場之間都有草坪相隔,不遠處更是有一個游泳池,碧水藍地,在燈光下更爲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