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程也不多說:“在一起吃過飯!”站起來,“走,既然給你打電話了,那我也一起過去看看,他可是個大富豪!”
朱浩傑連忙站起身:“我打電話問問,讓他別急着走!”掏出電話給林揚打過去,這一刻,林揚的地位在他心裡更加重了一分,看趙縣長的行動就知道。如果只是單純地吃個飯,趙縣長絕對不會提起過去看林揚。
這頭,林揚正面臨着男子與兩個保安的咄咄逼人,在想着如何脫身的時候,手機響了,掏出一看,赫然是朱校長的,接了,“喂,校長!”
“哎,林揚啊,你現在在哪裡?趙縣長說要見見你,你還在學校的吧?”朱浩傑說道。
林揚心裡樂了,丫的這是傳說中的瞌睡了就有送枕頭的嗎,道:“沒走沒走,我現在在...”
掛了電話,朱浩傑對趙長程道:“趙縣長,林揚還在學校,咱們現在過去?”
“嗯!”趙長程點頭,率先走出辦公室,朱浩傑落在趙縣長身後,屏退了辦公室外想要跟着的隨行人員,自己獨自小心地陪着。
很快,兩人來到水池邊,遠遠地就聽到了吵鬧聲。
“把他們兩個帶到保安室去,敢反抗的話就報警,我就不信了,今天治不了你!”男子的聲音傳來。
隨後就是林揚的聲音:“這位大哥,剛剛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而已,再說那朵蓮花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傷,用不着去保安室吧?”
這是他故意示弱呢,算算時間,從校長辦公室走向這裡,差不多也到了。
果然,隔着一堵牆的趙長程皺眉,不過並沒有說話,朱浩傑已經識相地說道:“趙縣長。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踏步跨過圓門,朝水池走去。
此刻,男子聽到林揚的話,氣焰愈發地囂張:“怎麼?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怕了?我跟你說,晚了!”說完手指兩個保安,“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知道他們兩做了什麼事嗎?差點把蓮花多弄壞了。如果朱校長知道這件事,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兩個保安也覺得男子有點小題大做,不過對方都搬出朱校長的帽子來壓他們了,他們也沒辦法反抗,正欲走過去勸說林揚跟他們走一趟,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錢萬青。你在幹什麼?”
朱浩傑很憤怒,這個錢萬青盡給自己惹事,從剛剛趙縣長的表情中就知道他很不高興。
“啊?校長?您怎麼來了?”錢萬青一看來人是朱浩傑,臉上立馬擠出一絲諂媚之色,笑容不減地走過去,“校長,您來的正好。我抓着兩個欲圖破壞咱們學校睡蓮的外校人,正喊保安把他們帶走呢!”
朱浩傑看向林揚與殷顏,都很年輕,便問:“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破壞學校的蓮花?”這朵蓮花幾十年不凋謝,也算是珍稀物種了,雖然不知道值不值錢,不過平日朱浩傑還是安排了人看管的,只是現在春節未過。那人還沒上班。
林揚笑了:“朱校長的吧?您好您好,我是林揚,剛剛給您打電話的!”
朱浩傑先是一愣,旋即立馬浮現出一抹笑容,伸手握住林揚的手:“哦,你就是林揚,果然是年輕有爲。爲我一中爭光呀!”
林揚道:“這位是殷顏,我同班同學!”
殷顏落落大方地笑道:“朱校長好!”
“你好你好!”朱浩傑笑着說道。
旁邊,錢萬青吃吃問道:“校長,您...認識他們?他們剛剛還要破壞我們學校的睡蓮...”
林揚搶話道:“剛剛我的狗不慎落水。被這位錢萬青先生看見了,就誤以爲我們打算盜走這朵蓮花呢!”
朱浩傑道:“誤會,肯定是誤會!”說完看向錢萬青與兩個保安,“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回到自己的崗位去!”
兩個保安自然是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逢大赦,那個錢萬青心有不甘,朱浩傑卻是臉一放,“錢老師還有事?”
看着朱浩傑陰沉的嚇人的臉色,錢萬青不甘地離去。
朱浩傑笑道:“林揚啊,都怪我,平時太縱容這些老師,現在都成了這樣!”他現在心裡纔算明白爲什麼剛剛趙縣長的臉色會放下來,敢情是聽出了當事人中有林揚啊,對這位“學生”,朱浩傑立馬存了結交的心思。
林揚笑笑說沒事,立馬把話題轉移到睡蓮上,道:“對了校長,我剛剛聽說咱們學校的這朵睡蓮有幾十年沒有凋謝了?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他在縣一中讀了三年,倒是沒有聽說過這事。
殷顏也露出好奇的報表情。
“哈哈,朱校長,我也很好奇啊,一朵睡蓮幾十年不凋謝,是不是有點吹牛啊!”
隨着一道聲音響起,一個身影進來,赫然是趙長程。
林揚一眼就認出了趙長程,眼前一亮,“趙縣長?”難怪朱校長剛剛對自己那麼熱情,不惜當面訓斥那個錢萬青,還以爲他看重自己的募捐呢,原來他知道自己認識趙縣長,這個老狐狸。
“剛巧來一中調研,聽朱校長說你打算給一中募捐錢建園林走廊,好啊,現在有情有義的學生是越來越少了!”趙長程笑着說道。
朱浩傑在旁邊附和:“我得感謝王老師啊,培養出了這麼優秀的學生,是我一中的福氣!”
林揚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旁邊的殷顏則是呆了,她知道林揚賺錢了,肯定不簡單,不過沒想到竟然認識青萍縣的趙縣長。她是體制中人,自然知道堂堂實權正處級的縣長意味着什麼,那可是掌握着一個縣的資源啊,看趙縣長的口氣,林揚與他還挺熟絡。
他們這一屆,原本王建是混的最好的,因爲他有一個城建局副局長的老爸,讓大多數人仰望,不過跟林揚一比,那還真的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