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事情,那兩顆明明被我拔掉了的牙齒竟然又長回去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師,大師,求求你再幫我把牙齒給拔下來吧,我快疼的受不了啦。”看到我進屋之後,白金捂着兩邊的牙齒,一邊嗷嚎叫疼,一邊求我繼續給他拔牙。
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經歷過牙疼的人都知道,那種感覺真的是比死還要難受。特別是兩邊牙齒都疼的話,那基本上是吃不了什麼東西的。而白金兩邊牙齒已經疼了大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估計他是吃不了什麼東西了,怪不得他能下狠心拿出二十萬塊錢來治病。
我重新給白金把那兩顆鬆動的牙齒拔了下來,這次給白金拔牙的時候沒有上回那麼輕鬆了,白金的牙齒就像是深深的陷入了肉中一樣,我費了好大的功夫纔給他拔出來。白金更是疼的哭天喊地,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大師,這回怎麼這麼疼啊?”白金捂着腫起了一大半的臉,臉色慘白的望着我說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給白金上了點止痛藥後,就將那兩顆牙齒給鎖進了抽屜裡,然後死死的盯着抽屜看着。
五月的夜晚有些蒙熱,我把抽屜唯一的一把鑰匙戴上後就去用涼水衝了一下臉。當我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抽屜裡的那兩顆牙齒竟然不翼而飛了。奇怪的是,那抽屜上的鎖卻是好好的,沒有人動過。
“這是怎麼回事?”我擡起頭看了一下房間的結構,突然間驚喜的發現這房間裡竟然有攝像頭。於是我找到電腦,把攝像頭監控的畫面調了出來,我直接拉快到我出房間的那裡開始播放了起來。
畫面之中,只見我起身離開了這房間,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就只剩下了那張桌子,和窗外晃動的樹影,屋子裡面十分的安靜,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我在衛生間沖水的聲音。
又過了兩分鐘後,門口多出了一個人,那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放着牙齒的抽屜。看到畫面中的這個人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我看了一下監控裡我的時間,零點五十,可是我分明記得我洗完臉回到房間的時間是一點過十分,我怎麼零點五十也進來過,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監控裡的我用鑰匙打開了抽屜之後,就把那兩顆牙齒拿了出來,還仔仔細細的把抽屜給鎖上了才離開房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我拿那兩顆牙幹嘛去了?
白金!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金,於是快步的跑到了白金的房間,白金的房間亮着一盞藍燈,十分的昏暗,讓人覺得無比的詭異。白金正側臥着身子,打着呼嚕,他竟然已經睡着了。我想要看看那兩顆牙齒是不是又回到了白金的嘴中。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金的身邊,將白金的身體翻轉了過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而且他也沒有睡着,此刻他正咧嘴衝着我陰森森的笑着。
我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本能的轉身想要逃跑,他的手已經朝我身上抓了過來。當他抓到我口袋的時候,手就像是觸電了一樣,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你,你口袋裡是什麼東西?”這人無比恐懼的望着我,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將口袋中的東西摸了出來,正是羅琦給我的九階陰陽師手骨。對面的那東西顯然也認識我手中的這東西,只聽他顫抖的說道:“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九階陰陽師的手骨?”
我騙這東西說:“我是半天師,這手骨是我從一個九階陰陽師的手上扳下來的。”
我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這個東西給嚇唬住了,只聽他說:“你,你是半天師,你騙我,當今修道界只有三個九階陰陽師,其中還有一個已經失蹤十幾年了,哪裡來的什麼半天師。”
“你不信是嗎,那我就送你上西天吧。”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黃紙,作勢在紙上胡亂畫了一下。
那東西嚇得連忙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不斷的求饒說道:“天師饒命,天師饒命,我錯了,我錯了。”
我心中稍稍的有些得意,望着跪下來的這東西,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要害人。”
“你是半天師,你不知道我是什麼?”聽到我的這句話,那東西擡起頭眼睛中充滿了疑惑的朝我看了過來。
看到這東西懷疑的表情,我知道我說錯話了,我在身上摸了摸發現身上還有半瓶黑狗血。我悄悄的將黑狗血摸了出來,一邊後退一邊衝着那東西說道:“你不信是嗎,我只要一掏出手就能夠讓你灰飛煙滅。”
“咯咯咯,你在怕我。”跪在地上的那東西顯然是看出了我的心虛,他笑着站了起來,張開雙手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當頭就將這半瓶黑狗血倒在了那東西的身上,那東西嚇得後退了幾步,不過還是晚了點,我手中那半瓶黑狗血已經全部倒在了那東西的身上。只是那東西卻是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原來你真的是個假天師,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會。”那東西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張開了牙齒就朝我咬了過來。
“救命啊!”我話聲剛剛落下,身後傳來一陣清香,穿着短袖t恤的沈歆迅速的出現在了我的後面,手上一張紅色的符籙就印在了那東西的腦袋上。
“啊!”那東西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張開了嘴巴,一陣黑氣從他的嘴巴中冒了出來。
“沈歆,小心!”我害怕那黑氣有毒,一把拽住了沈歆,轉過身背對着那黑氣,不讓那黑氣進到我們的鼻子裡面。
誰知道沈歆一把就推開了我,朝那黑氣追了過去,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那黑氣已經順着窗戶飛了出去。
黑氣冒完之後,白金的臉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體上,白金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一樣,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葉凡,你幹嘛呢,誤我大事。”沒追上那黑氣後,沈歆氣呼呼的朝我走了過來,埋怨我剛剛不應該拉住她。
我抓了抓腦袋,說:“我,我怕那東西有毒,害怕你受傷,所以……哎,都怪我……”
沈歆卻是打斷了我的話,她眨着水靈靈的眼睛望着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是說怕我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