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我要給我爸爸一個驚喜。”天真女露出兩排小白牙,很興奮地說道。
她的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柔和的說道:“好,你可別讓他嚇一跳啊。”
葉誠看着這一對母女的情感如此深厚,關係如此融洽,也是格外的羨慕。
曾幾何時,他也想要擁有這樣一段親情,可是他這種人,沒有機會爲人子,就算他有了孩子,他也只能看着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隨着天真女的媽媽,葉誠他們通過一樓客廳,來到後門位置,打開便是後院。
這個後院挺大,用黃楊木圍起了柵欄,大概五十多平的樣子,也格外的顯得大了。
小花園種植了各種品種的花草樹木,還有一個遮陽傘在中央立着,下面有一張茶桌,還有一套茶具。
葉誠看了欣喜,他這個人天生就喜歡喝茶,當初他和小羽一起品遍天下所有的茶葉,還幫他寫了一本茶經。
小院中,有一個身影在忙碌着,他拿着手中的一把鐵杴,在地上已經鏟了一個大洞。
“猜猜我是誰?”
天真女悄悄地走到這個人的身後,然後矇住了他的眼睛,故意變換着聲音說道。
“你是小笨貓。”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出,說完後便轉過了頭。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天真女有些失望地說道。
這個男人將近四十歲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精神,臉上的皺紋也不多,只是雙眼有些凹陷,看起來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
“除了你,誰還敢蒙着我的眼?”他笑道。
天真女這個時候轉過頭,對着葉誠介紹道:“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在火車上救了我,還幫我把玉幣找了回來。”
“哦?”這個男人打量了一下葉誠,最後和葉誠的視線對上,可是葉誠絲毫沒有退避的樣子。
“你好,我叫陳天路,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他伸出手,友好的感謝道。
葉誠也伸出手,笑着調侃說道:“這沒什麼,舉手之勞,弘揚傳統民族文化,見義勇爲。”
“哈哈。”陳天路大笑,對着他女兒問道:“這次真是辛苦你了,爲了不引人注意,也只能出此下策。”
天真女像是生氣一樣,說:“爸爸,我幫你做事,你還要謝我,也太拿我當外人了!”
陳天路無奈的笑了笑,說:“對了,你還沒介紹,幫助你的人叫什麼呢。”
天真女點了點頭,說:“他叫……”
“嗯?”天真女的父母頓時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這麼扭扭捏捏的。
天真女尷尬的看着葉誠說道:“好像,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幾個人像是習慣了天真女的行爲,只是同時嘆了口氣。
葉誠淡淡的說道:“我叫葉誠,希望這次沒給你們添麻煩。”
“爸爸,那個東西是什麼?”天真女忽然問道,她指着院子裡的一個被包裹起來的東西,高兩米,圓柱體,直徑有半米。
陳天路抱歉的看了一眼葉誠,說道:“葉誠,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咱們再細聊。”
葉誠點了點頭,他暫時還不想走,如果不是那段記憶的突然出現,他也不會來這裡。
只要搞清楚那塊玉幣到底是什麼,還有它是不是記憶碎片,如果是,爲什麼紅色瑪瑙沒有反應。
如果這個玉幣什麼也不是,那這個天真女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和自己的記憶有關係。
陳天路來到這個大包裹面前,說道:“這個東西,是一個客戶送我的,說是來自雲南的一株發財樹,你也知道,我平時就愛好養個花草,所以就沒有推脫,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天真女打量了一下,說道:“爸爸,我幫你拆包裹吧。”
陳天路笑了笑,說:“好啊,你和你媽一樣,就愛拆個包裹,買個快遞沒完沒了。”
“嘻嘻。”天真女笑道,然後從一邊拿起了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剪刀,開始解開這個包裹的包裝帶。
忽然,葉誠的手指上,那枚紅色瑪瑙石又開始有發燙的感覺了。
葉誠心中頓時出現一種不好的感覺,看着面前的天真女,輕聲喚道:“天真……”
話音未落,這個包裹忽然破碎,一隻手從包裹裡鑽了出來,這隻手通體烏黑色,手上的指甲很長,承深紫色,無比鋒利,這一看就知道帶有劇毒。
所幸這隻手沒有觸及到陳天真,她被驚嚇住,向後退了一步,結果腳跟被後面的一塊小石子絆住,這就要跌倒。
葉誠一個箭步過去,攔腰抱住陳天真,輕輕旋轉一圈,將陳天真抱離這個包裹三米開外。
陳天真再次感受到這種感覺,格外的熟悉,她的纖腰下,充滿肌肉的堅硬的手臂抵着她,卻沒有讓她感到不適。
陳天路也有些膽怵,一隻手擋在他的老婆面前,然後向後推去。
“這是殺手嗎?”陳天路自言自語道。
葉誠聽到了,他看了陳天路一眼,心想光天化日之下,這個殺手要在這個小區裡行兇?
這個包裹繼續發生變化,只聽唰的一聲,又有一隻手從上而下,將這個包裹劈出了一道縫隙,裡面的兩隻手頓時將這個包裹向着相反的方向掰開,整個人走了出來。
三個人頓時都瞪着眼睛,他們看到,眼前出來的這個所謂的殺手,已經有些超越了他們所理解的範疇。
葉誠皺了皺眉頭,死死的盯着這個東西,說道:“非人非妖……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