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中這人不錯,杜翰東,周放,宋巖三人也沒拿他當外人,再加上此人現在已經升級爲林雪的人,心裡略微舒坦的孔銘揚,看他也順眼多了。
撇開之前對自家媳婦傾心不談外,馬建中這人還是值得相交的朋友,二爺知道,那一套陰陽怪氣什麼的是也該收一收了,見他走來,便倒了杯茶給他。
馬建中擡眼看了下,說了句謝謝,也沒提別的。
杜翰東仔細打量了馬建中一番,咦了一聲,“兄弟,你這是幹啥了,半夜挖煤去了,把自己累成這樣。”
“挖什麼煤?太扯了,以我看,肯定是被那林雪給欺負的。”周放嗤了一聲。
“這我相信,林雪的身手,已經得了我師傅的真傳,連我都沒把握打贏她。”宋巖點頭。
宋巖現在的功力,七級以上,已經少有敵手,他既然敢這樣說,那林雪的功力至少不會低於七級。
馬建中雖說初融進這個圈子,可宋巖不俗的武力值還是有所耳聞的,聽他這麼說,心裡更加的鬱悶,忍不住嘆了口氣。
三人見此,大爲驚奇,周放眼睛睜的老大,盯着馬建中,“林雪那丫頭還真打你啊,我說什麼來着,那丫頭看着冷冰冰的,心指不定多狠呢,你可真不幸,估計以後連跟別的女孩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你這不是自己往坑裡跳嗎……”
“瞎說什麼。”孔銘揚照周放頭上糊了一巴掌,“只有你找個老婆纔會天天揍你,三天不揍,就要上房揭瓦,沒看到人家馬哥這是練功累的嗎?”
“二哥,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咒我,我找個老婆天天揍我,我還不如不找呢,我又沒有自虐的嗜好,能讓我甘心情願娶回家的,那肯定是溫柔賢惠,通明事理,孝敬父母,敬愛丈夫,以丈夫爲天的女人。”
周放列舉對未來老婆的要求,引起一片嗤聲。
孔銘揚白他一眼,“這輩子,除非你穿越了,否則,你是找不到老婆的。”
“果然是沒談過戀愛的男人,不知者無畏,什麼都敢說。”杜翰東輕嘆了口氣,然後轉向馬建中,搭向他的肩膀,頗有同感道:“兄弟啊,你的感受我是知道的,可你就是將自己逼死了也是沒用,練武不單單是資質問題,更跟年齡有關,你像他們,那可都是從小練功,纔有今天這樣,你都這麼大了,早過了練功的時候了。只執着於你
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練功,頂多也就達到強身健體的功能,想要打打殺殺什麼的那就甭想了,要想壓那丫頭一頭,那更是難如登天,石頭那可是資質出衆的了,可你沒聽他剛纔說嗎?對上那丫頭,他也沒把握能贏,有些心思想了也是白想,既然找了這樣的女人,你就只能認命。”
馬建中神情來回變換,莫名地看着杜翰東,只聽他接着說:“看你這資質估計也好不到那去,跟我當初有的一拼,咦,有了……”
杜翰東眼睛一亮,猛拍了了手,問馬建中,“你是不是練了很久,覺得沒什麼進展?懊惱自己根本就不是練功的料子?”
馬建中點頭,“是啊,你剛纔不說了我年齡大,又沒資質,這還用問,顯而易見啊。”
杜翰東用力拍他的肩膀,“蘇青,找蘇青,她能幫你,保準你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以後,超過林雪那丫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馬建中聽了這話,心裡雖然震驚,面上卻極力維持平靜,“其實,我練功也就爲了強身健體,並不是爲了打打殺殺,更不是爲了超過她,兩人相處,貴在相知,感情豈是打出來的?”
杜翰東反駁道:“話是那麼說沒錯,可真正相處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拳頭強大了,並不僅僅是爲了打架,它同時也是一無形的威嚴,震懾,崇拜,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初,我也很看不慣打打殺殺,認爲那都是頭腦簡單之人喜歡乾的事。
咱們有頭腦的人,靠着智慧就能走向世界,走向宇宙,可後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問題就出在我找了一個警察,動不動就喜歡揮拳頭,你想這種情況下,那個男人會有安全感,最重要一點是,尊嚴,男人的尊嚴,豈能讓女人騎在頭上作福作威,男人若沒了尊嚴,腰桿挺不直,自然而然就在其他人面前矮了下去……”
這話可不正說到了馬建中的心坎裡,不由便想到了,那一天的夜裡,那女人拿着匕首威脅他的情景,他若是有了不弱的武力值,那林雪還敢那樣對他,於是,在接下來練功的時間裡,他非常的勤奮,用功,可這練功不像做生意,付出就有回報,除了每天收穫滿滿的挫敗,增加的就只有每天的飯量了,飯桶兩字,明晃晃地懸掛在他頭頂上,估計很快就會落下。
杜翰東繼續說,“……我不甘心呢,後來,我就找上了蘇青,泡了幾回藥湯,改變了資質,再練功那是事半功倍,現在,我家媳婦,遠遠不是我的對手,看我的眼神,充滿着崇拜,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敢有異議。”聖依美少
說到這兒,招來孔銘揚,周放,宋巖幾人吐槽和不屑。
杜翰東也不理會,繼續遊說馬建中藥湯的神奇作用。
馬建中雖然表面上淡定,沒有做出表示,可心裡卻把那藥湯放在了心裡,心想,等有時間要問問蘇青。
待馬建中去找孩子們,宋巖邊朝杜翰東擠眉弄眼,“我怎麼感覺你不懷好意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多無情一個人似的,我怎麼就不能熱心了,小爺每年的慈善可是沒少做。”
周放撇嘴,“只會表面功夫,我敢打賭,你老杜就不是無端獻殷勤的人。”
“周放這話說的很對,你小子不就是覺得,被那藥湯脫了一層皮,折騰的生不如死,這才壞心眼地想讓姓馬的也嘗試一回。”孔銘揚揭露某人的真面目。
杜翰東膝蓋中箭,楞然了片刻,依舊梗着脖子狡辯,“虧咱們還是從小到大的發小,這麼多年的兄弟,居然這麼想我,你們可真傷我的心。”捂住胸口,一副心痛的無以復加的模樣。
“就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才一眼看出你的原形,別人還看不出來呢。”周放揉了揉杜翰東的頭髮,嘿嘿笑着。
杜翰東一把扒開,“滾犢子,一羣沒有愛的傢伙。”
馬建中不笨,明白杜翰東的話並不全是爲了他着想,具體懷着什麼樣的目的,他一時間琢磨不出來,但這並不影響,那藥湯對他的誘惑力,或許,每個練功之人都無法無動於衷。
離開前,馬建中找到了蘇青,問起了杜翰東所說的藥湯。
蘇青聽聞,很是吃驚,“馬哥不像熱衷於習武之人。”
“以前或許不會,可人會改變的,我覺得有一定的武力值並不是件壞事,難道說那藥湯有什麼講究,我的條件不符合?”
蘇青搖頭,“不,不是,你剛練功,體內還沒修出真氣來,可以使用藥湯,可是那藥湯很是霸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雖說脫胎換骨,可痛苦堪比,骨骼拆了再重新重組,期間發生什麼意外,都是有可能的,非意志堅定之人所爲。”經理大人,請上座gl
馬建中想了想,還是堅定地說:“我還是想試一試。”
蘇青見他如此堅持,似乎明白了什麼,嘆氣道:“既然你堅持,我會給你準備藥物。”
馬建中道謝後,走出了客廳,在走廊的轉角處看到了林雪。
林雪有些急切地說:“你沒必要這樣,我當初教你拳法並不是想你有多高的功力,蘇青說的並不是聳人聽聞,那是真的很痛苦,很危險,當初杜翰東使用時,差點去了半條命。”
馬建中看着她,“你不相信我?杜翰東能堅持下來,難道我就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要是覺得上次我的行爲,讓你深受打擊,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反正我不同意……”
正在這時,馬建中猛然拽過林雪的胳膊,作勢親吻她紅潤誘人的嘴脣。
林雪本能地運力,手握成拳,一拉一推之下,馬建中瞬間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悶哼了聲。
“怎麼樣?有沒事?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下意識地行爲。”林雪趕緊跑上前,將馬建中扶了起來。
馬建中臉色說不上好看,起身後,說:“你看,你是我女朋友,我想親一下就成這樣。”表情說不出地沮喪,挫敗。
林雪做錯了事般,弱弱地說:“你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不就配合你了。”
馬建中自我嗤笑了聲,“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想好好跟你相處,前人說的門當戶對也不是沒有道理,尤其是在力量上,若是相差太過於懸殊,我怕我們的感情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當然,我不是說你會變心,我是怕我自己堅持不下來。”
靠近些,摸着她的烏黑秀髮,“不要阻止我,我沒那麼慫,感情不是永久不變的,是需要努力呵護的。”
林雪紅着眼睛,主動抱住了他的腰,“我們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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