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們確實累了,抱下車時,打開了下眼睛,眨了兩眼,估計看到抱着的是自己人,接着又安心地睡過去了。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
把他們放到牀上,蓋好被子,蘇青這才關上房門。
出了房間,老太太猛然拍了下額頭,“看我這記性,光顧着讓他們多睡會兒,都忘了小傢伙們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了。”
這下子老太太爲着是不是要叫醒他們起來喝牛奶犯難了。
蘇青勸慰:“孩子們身體壯實着呢,一個晚上不喝牛奶,不會怎麼着,也不像別的孩子,半夜睡不着哭着鬧騰,您老不用擔心他們,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去吧。”
“我知道他們很乖,可這……”老太太望着孩子們的房間遲疑不肯離去。
老人家生過女兒,也是有帶孩子的經驗,可畢竟都是好幾十前的事了,唯有的兩個外孫,孔銘揚維和孔銘揚小的時候都不在她身邊,業務荒蕪了很多年,跟生手沒什麼區別。
再加上自家寶貝,疼惜的很,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心裡那叫一個糾結,老在想着不喝牛奶,會怎麼怎麼樣?儘管知道自己瞎擔心,可就是不得勁,拗不過來。
“怎麼還沒休息?”回到房間,澡都洗完的孔銘揚還沒等到媳婦,套上睡衣,找來了。
“外婆在擔心今天晚上沒給孩子們喝牛奶?”蘇青回道。
孔銘揚一聽樂了,摟着外婆的肩膀,“別說一晚上不喝牛奶,就是三天不給他們吃飯,身體都不妨事,他們自小就鍛鍊,身體結實呢,純粹的耐摔打型,小孩子要磨練,像你們這樣老慣着是不行的。”
老太太扒開孔銘揚的爪子,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慣着,別人家這麼大的孩子,吃飯大人追在後面喂,起牀時哄老半天才穿衣服,一天到晚,幾個大人圍着哄,你再看看咱家這幾個,吃飯自己吃,衣服自己穿,洗漱自己洗,不用大人哄,還會逗老人家開心,懂事又孝順,碰到這樣的孩子,你燒高香偷着樂吧,你還有臉在那兒抱怨慣着孩子了?”點着小二的額頭責難。
蘇青低頭,嘴角溢出笑意。
小二揉着額頭,哀怨地瞅着外婆,他老子我小的時候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不過,不敢當面頂撞,求救地看向媳婦。
不解決了這一問題,老人家今天晚上估計也睡不踏實,便說,“我去泡三瓶牛奶,看看他們睡着時喝不喝?”
“這倒是個好辦法。”老太太說。
蘇青拿着三個奶瓶,從廚房出來,來到了小傢伙們的房間,遞給外婆和孔銘揚一人一個,緊接着將奶瓶直接塞到小白的嘴裡。
銀狼生性警惕,即便是睡着了也提放着周圍,似乎感覺到塞到嘴裡的東西,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蘇青,喊了句老媽,便閉上了眼睛,含着奶瓶咕嚕咕嚕喝起奶來,直到一瓶奶見底,方打了嗝,嘴移了開去,眼睛也不睜開,朝着老媽的懷裡拱去。
蘇青輕輕揉揉小傢伙的腦袋,小傢伙舒服的直哼哼,旁邊喂完閨女的孔銘揚看到兒子還在往上拱,眼睛頓時冒火,臭小子多大的人了,還撒嬌,還有那是老子的地盤,你還敢往上蹭。
按耐住一把將人扯出的衝動,低聲催促媳婦,“吃飽喝足,趕緊讓他睡覺吧,咱們也該休息了。”說着就要從媳婦懷裡接過那臭小子。
蘇青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收斂點,外婆還在呢,能不能不能成熟點,讓老人家看到多不好。
孔銘揚眼神示意,那你倒是快點啊!
在沒人瞅見的地方,老太太無聲地笑了,小兩口感情可真夠好,搖頭嘆息,這小二也真是的,從來沒見過那個男人這麼會粘媳婦的。
昨晚會所之行,蘇青和孔銘揚已經大致認定,不出意外,盛家跟精氣丟失的事件有着某種直接關係,看盛于飛離開的那麼匆忙,想來也是在擔心身份暴露,或者已經也猜到她們有所懷疑。
“若是這樣,那就更好辦了。”孔銘揚說,“暗地裡做壞事的人,那是相當敏感多疑的,不是或者,我想他們已經肯定咱們懷疑到他們頭上,妥妥的,一準兒跑不了,事情敗露,接下來一步,他們肯定會有大動作,狗急跳牆,不需咱們打草驚蛇,現在咱們也摸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吸取精氣,接下來只能等着接招。”
蘇青明白孔銘揚說的在理,光憑着懷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監視,沒有證據,無法發難,像孔銘揚說的,只能等。
謝家和戴家受害者的情況基本穩定了下來,倒不需要天天鍼灸,一週一到兩次足夠。
這天,一家子都沒有出去,孔銘揚拎着小白和葡萄,父子三人在客廳玩遊戲,橙子小朋友倒是在陪着太公下棋。
說起下棋這事,孔銘揚這個老爸倒是不如閨女,而謝老與棋道有着很深的浸潤,剛開始跟外孫小二下了幾盤後,就死活不願意再跟他下了。
你說你棋藝平庸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臭棋簍子,平常人模狗樣,散發着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氣勢,居然還悔棋,實在不能忍,無論如何是不肯跟外孫下棋。
小白和葡萄那更不用提,只剩下橙子小朋友,本着玩樂爲主,老爺子拉着橙子下起了棋。
一盤沒下完,老爺子心裡已經震驚不小,這娃娃年齡不大,下棋下得卻有模有樣,雖說不能跟他比,但比着小二那個悔棋的臭棋簍子強多了。
慢慢地老人家專注起來,客廳一角,一老一小周圍寂靜無聲,只聞棋子的聲音。
一盤結束後,老爺子擡頭問橙子,“你這棋是誰叫你的?”
“我師傅。”橙子回道。
老爺子之前倒是從孩子們口中聽到他們提過這個師傅,但是沒放在心上,以爲是外孫給孩子們請的家庭教師,現在看來,倒不是那樣,橙子的棋藝若真是那人教的,這人還真不簡單。
“趕明兒,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和他切磋一番。”
蘇青沒什麼事,在旁邊拿本書在看,聞言,笑道,“這不是什麼難事,他們的師傅倒是個大才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都有涉獵,以前常年在外遊歷,現在就住在我們隔壁,外公有時間,到家裡去,天天能見到他。”
老爺子還沒回答,給孩子們織毛衣的老太太倒是插話了,“你想讓他出門,比什麼都難,你說人老了,也退休了,出去轉轉看看大好河山多好,他呢,寧願呆在家裡也不願出門,就沒見過這麼宅的人,蘇青你也別勸他,勸了也是白搭,他是不會挪窩的。”
老爺子擡眼瞪着老太婆,足有一刻鐘,“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去?你什麼意思我還不知道,少用激將法激我。”
老太太與蘇青相視一笑。
小白正玩得起勁,突然怔住,起身跑向房間。
“慢點跑,別摔了。”老太太看見,在後面提醒着,“這孩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着急忙慌的。”
小白走後,屋子裡的人,也坐不住了,也跟了過去。
小傢伙的房門大開,屋子裡,小白正趴在牀頭看着什麼。
葡萄在後面驚呼了聲,“肯定是貂兒要醒了。”緊接着跑到哥哥身邊,並排蹲着,瞅着牀頭某處。
“牀頭那個小東西是什麼?那裡來的?我怎麼沒發現?”老太太詫異道。
雪貂自從在木族部落充當了一把山神之後,隨即又睡了過去,小白來這兒自然不會丟下它,用書包揹着將它帶了過來一直沒有現身,所以,老太太也沒機會見到。
“它是貂兒,我們家的一份子得啦,它要長大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睡覺,馬上就要醒了,醒來後,就會長好大,很厲害的啦。”葡萄奶聲奶氣地說。
“貂兒?”老太太往牀頭瞅了眼,牀裡側角落,一小團雪白物件團在哪裡,大概有成人巴掌大,光看雪白光亮無一絲雜色的毛髮,就知不是普通的寵物。
“它是隻雪貂,在山上偶然碰到,就一直跟着我們,幾乎跟着三個孩子一起長大,親密着呢。”蘇青在旁邊跟老人家解釋。
“雪貂可不是凡物啊。”老爺子說了句,也是滿眼的興趣。
孩子他爸,抱着胸不失時機地打擊兒子,“你怎麼知道它越長越大,說不定它越活越小,你看看它在咱家這麼多年,好東西沒少吃,卻還是那麼一丁點大。”
小白回頭瞥了他老子一眼。
葡萄嘟着嘴巴,抗議,“老爸,你幹嘛騙人嗎?貂兒肯定是越長越大得啦,你看我不是越長越高嗎?”
小傢伙的話雖樸實,卻道出了一般的生長規律,屋子裡的人對孩子的話,都沒有異議,紛紛瞪了眼招惹孩子的某人。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預料的時候,雪貂同志,這位充當大神牛逼的存在,進化時又牛逼與衆不同了一把,居然超脫了生長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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