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失望

何司令病癒之後,有好一段時間,都不大願意面對藍拜山。

這個也是人之常情。藍拜山很體諒他的那份難堪,同時爲了表示忠心,他決定向他表白一下。

“極卿,你躲着我幹什麼?”他誠懇的微笑道:“我們兩個的感情那樣親厚,難道因爲這一點事情,就要生分了不成?再說了,明明是你動手在先,要賭氣也是我來賭,我都不在乎,你總把它放在心上幹什麼?”

何司令站在他面前,對於這番話,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只好老着臉裝聾。

藍拜山看他不爲所動,心想看來這回不動真格的是不成了,便一橫心,上前一步將何司令緊緊的摟進懷裡,長嘆一聲:“極卿,你說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高興呢?”

何司令嗅着藍拜山身上的氣息,身體漸漸軟化了。

藍拜山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後背:“極卿,別鬧脾氣了。”然後又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笑道:“沒佔到哥哥的便宜,就那麼惱火嗎?”

何司令聽到這裡,才微微的露出了點笑模樣:“你算我哪門子的哥哥?”

藍拜山的工作,不只是陪着何司令打情罵俏。比如現在,他把何司令哄的回心轉意了,便要立刻啓程,前往西安去拜訪趙振聲。趙振聲是傅仰山的死對頭,傅仰山仗着自己是主席,對於安國軍這種雜牌隊伍愛答不理。何司令隨他去拿架子,因爲知道只要自己往趙振聲那邊一靠攏,不怕他不慌了神的過來示好。

他捨不得藍拜山出門,可是縱觀安國軍上下,除了藍拜山,似乎再沒有可拿得出手的人物。顯然他這種想法有失偏頗,他已經不自覺的把藍拜山過分高看了。

藍拜山一走,何司令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坐在家裡同部下們鬥智鬥勇,感覺緊張而又無聊。

李世堯來的似乎是比先前勤了許多,每次來都帶着點不值一提的爛事,似乎是專門要騷擾何司令。何司令不勝其煩,後來就乾脆不再見他了。

可一味的不見也不是個辦法,因爲有時候李世堯也的確是有正經事情要同他講的。何司令想告訴他不要什麼瑣事都來問自己,可又怕他得了這句話,回到下面再任意妄爲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繼續敷衍着李世堯。

這天,何司令正同一支過路的商隊進行閒談。商隊是從西安過來的,由幾個遊擊商人組成。他們不定時的會來到蘆陽縣,把西安城內的新鮮玩意兒大批的帶過來。

從服裝鞋帽到雪花膏生髮油,乃至最新的留聲機唱片,他們什麼都帶,因爲知道蘆陽縣的何司令是個最慷慨的買家。何司令在繁華的城市中長大,現在卻落在了窮鄉僻壤中。時光在蘆陽縣是靜止了的,他只能從這些小玩意兒裡揣測感知着外界那大時代的變化。

此刻何司令翻着一疊唱片附贈的明星照片,他已經有許多唱片了,現在他需要一臺留聲機。

領頭的商人姓溫,名字不知道,他的同伴都叫他溫九。溫九年紀很輕,戴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體面。聽了何司令的要求,他立刻微笑着答道:“那沒問題,您再等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們準保能把留聲機帶過來。”

何司令又加了一句:“還要幾張舞曲的唱片,華爾茲。”

溫九點點頭:“華爾茲,好的,司令您放心,我一定給您備齊了。另外……”他頓了頓,很猶豫的又說了一句話。

何司令一開始沒聽明白,很疑惑的問道:“什麼?”

溫九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臉上帶着點曖昧的微笑。

何司令這回聽清楚了,溫九是向他推銷一個人——這幫傢伙除了賣貨物,還兼賣人。

何司令覺得很好笑,他扭頭望望窗外,院子裡勤務班正圍成一圈侃大山。他是個光棍漢不假,可是他身邊有二十名勤務兵,二十名衛士,六個副官,一個廚子,一個傭人。他無論如何,是不缺人使喚的。

溫九的眼鏡邊緣閃過一絲流光,低聲笑道:“要不您先過目,然後再下決定?說老實話,這本來是個小戲子,模樣沒的說,嗓子也好,您留下他,沒事兒的時候還是個消遣不是?”

何司令想了想,擡頭問道:“戲子,是男人?”

溫九依舊是笑:“男人怕什麼?他們這些人,還分男女?”

何司令思索了半晌,終於做了迴應:“領來讓我看看吧。”

溫九帶來的這個人,名叫杜若,今年是十六歲,生的很纖細,模樣也秀氣,就是神情怯怯的,顯然是被人狠狠收拾過。

何司令向溫九問了這杜若的來歷,溫九說他是讓班子賣出來抵債的。那班子就耽擱在附近縣裡,班主是個有癮頭的,拿這個小徒弟換了錢,好去堵在煙館裡鬧下的虧空。

何司令對着杜若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起身走到他跟前,看了看他的手和牙齒。

溫九跟了過來:“您看,是不是生的很齊整?”

何司令面無表情的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多少錢?”

“您看着給吧。”

“一百大洋。”

“司令,您老人家再添點兒吧。”

“添不了,就一百。”

溫九沒猶豫:“好,一百就一百。這人就是司令您的了。”

何司令笑了一下,轉向外面大聲叫來了趙小虎:“帶他去洗個澡,別把蝨子帶進來。”

趙小虎看了看杜若,覺着莫名其妙:“司令,他是幹嘛的?”

“枕頭。”

趙小虎愣了三五秒鐘,一下子就明白了。

何司令又道:“讓馮副官過來,帶他們去賬房拿錢。”

趙小虎把杜若帶去了廚房,又給了他一根扁擔,讓他自己挑了兩桶熱水到院後的空屋裡。

空屋裡有個公用的大木澡盆。熱水倒進澡盆裡,撲面騰出一股熱汽。趙小虎把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向澡盆一揚:“自己進去洗吧!多打點肥皂,洗乾淨些!”

杜若站在澡盆前,擡手解了領口的扣子,見趙小虎就站在門口,便彷彿是有點害羞,低着頭磨磨蹭蹭的,不肯繼續動作。

趙小虎看出他的難堪了,可是故意的既不走,也不催促,就是站在那裡,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雙方僵持了許久,趙小虎首先不耐煩了,粗聲道:“你等什麼呢?想讓我幫你脫不成?”

杜若嚇了一跳。對於他這樣的百姓來講,兵和土匪,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張嘴“啊”了一聲,他的一顆心咚咚亂蹦,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手忙腳亂的脫了衣褲,他光溜溜的跳進澡盆裡,低着頭紅着臉,慌里慌張的往頭上身上塗肥皂。趙小虎盯着他,忽然冷笑一聲,走到澡盆前,吊兒郎當的問道:“看你這樣兒,女裡女氣的,是不是個兔子啊?”

杜若滿臉肥皂沫子,不回答,就是洗。

趙小虎伸手,在他那小小乳 頭上擰了一把,獰笑着問他:“你讓多少人操過?”

杜若蜷縮着坐進水裡,嘴脣都在打顫:“我、我洗好了。”

趙小虎揪着他溼淋淋的頭髮,把他扯到自己跟前,然後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因他臉上溼淋淋的,所以這個嘴巴分外響亮。

杜若嚇傻了,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趙小虎。

趙小虎收回手,在衣襟上蹭了一下:“等着,我給你找身衣裳去!”

趙小虎給杜若找了一身棉軍服,沒形沒款的,而且太大。瘦弱的杜若穿着這樣的一身衣裳,彷彿人可以從領口鑽出來。趙小虎把他領到了何司令面前,何司令卻不看他,只問趙小虎:“洗乾淨了?”

趙小虎笑嘻嘻的答道:“乾淨了。”

何司令擡頭望望窗外的天色:“帶他去吃頓晚飯,然後領過來。”

趙小虎答應一聲,帶着杜若出去了。

杜若在何府衆人的圍觀下,戰戰兢兢的吃了一頓稀粥。然後趙小虎把他送回了何司令的臥房,一路上對他是且走且罵,言語下流粗俗的很。杜若沒覺着憤慨,就是怕。

進了房,他看見房內桌旁坐着一個細高身材的白臉男人,這男人正藉着燭光,翻看着一大疊美人照片。他知道這人就是何司令了,可是也不很確定,因爲雖然先前已經見過兩次,可是當時不敢擡頭,所以始終不曉得對方是個什麼模樣。

何司令見人來了,就扔下照片,起身走到牀邊坐下,同時輕聲道:“把衣服脫了。”

杜若知道司令是非常大非常大的官,大兵尚且可以隨便殺人,那司令就更是閻王了。不必去惹閻王,如果想活命的話。

他慢慢的脫了衣服褲子,然後走到牀邊,不知如何是好。

何司令換上了一身西洋式的絲綢睡衣。他看了杜若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上來吧。”

杜若依言,輕手輕腳的上了牀。

何司令欠身脫了褲子,一手抓住杜若的頭髮,把他的頭按到了自己的下身處:“用你的嘴!”

杜若很順從的張嘴噙住了那個軟綿綿的器官,然後輕輕的吮吸起來。他是極力的想要取悅何司令的,可是何司令的身體似乎對他毫無感覺,他舔吮了好一會兒,那性 器才微微的擡起頭來。

何司令依舊閉着眼睛。杜若的口腔是溫暖潮溼的,舌頭也柔軟靈動。他挑不出這孩子的錯處來,可是總覺着少了點什麼,不夠勁兒。

又過了三五分鐘,何司令覺着可以了,便推開杜若,讓他背對着自己,撅着屁股趴下來。

何司令跪在杜若的身後,將自己那半軟半硬的玩意兒抵在這孩子後 庭的入口處,頂了三兩下,他這回倒是沒有泄,而是徹底的軟了下來。

杜若瑟瑟發抖的撅着,還在等待來自何司令的蹂躪。何司令也的確是想蹂躪他,把他當作愛人的替身,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可悲之至。

他的頭髮被何司令揪住,糊里糊塗的又被薅到了對方的胯 下。上方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用你的嘴!”

杜若很聽話,而且用嘴或是用屁股,對他來講分別不大。他彷彿小兒吃奶似的含住了男人的陽 物,專心致志、不帶感情。

何司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汗如雨下。他禁慾了幾年,身體卻並沒有任何起色。

回手從枕頭下摸出手槍,他對着胯 下這孩子的腦袋狠狠砸下去:“滾你媽的!”

杜若慘叫一聲歪在一邊,擡手抱了頭,可是鮮血已經從指縫間緩緩的流了下來。

何司令起了殺心。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性別混淆的小戲子,之所以買他過來,不過是要試驗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現在結果出來了,而且非常的令人沮喪,他還要這孩子做什麼?趕緊弄死算了,免得他要出去亂說!

弄死可以,不過不必髒污了牀褥。何司令一腳把他蹬到了地上,然後擡手一槍,正打在了杜若的心口處。

杜若實在是個單薄的小孩子,身體還被子彈的衝力帶的向後一縱,然後就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一聲也沒出。倒是院外響起了驚叫,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過來,緊接着幾名衛士衝進房內:“司令,怎麼了?”

何司令很平靜的指指地上:“拖出去,然後把地擦乾淨。動作快一點,我困了。”

何司令一覺睡到翌日中午,醒來之時,就見趙小虎正站在桌前低頭擺弄着什麼。

見他醒了,趙小虎一揚手中的照片:“司令,她是誰啊?”

何司令眯起眼睛看了看,含糊的答道:“胡蝶。”

“胡蝶是誰?”

“電影明星。”

趙小虎笑起來:“我以爲是誰家的小姐呢!”

何司令輕輕的咳了一聲:“土包子。”

趙小虎丟了照片,走過來坐在牀邊,拿起件薄棉襖給他披上:“司令,聽說昨夜你把那個小兔子給斃了,爲什麼?”

何司令愣了一下,他剛睡醒,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因爲……他伺候的不好。”

趙小虎喜洋洋的一歪頭:“要說伺候你,那還得是我!我都跟了你好幾年了,你說我有不周到的地方嗎?”

何司令偏着臉,斜睨着他:“你伺候我?”

趙小虎理直氣壯的點頭:“是啊!”

何司令望着趙小虎,見他虎頭虎腦粗粗壯壯的。讓這麼個虎崽子“伺候”自己……

何司令忽然哈哈笑了起來,覺着趙小虎天真無邪。

趙小虎也笑了起來,知道何司令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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