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人都在仔細聽着梅玉青的話,這時她回頭看了看坐在上面沒說話的大巫師後說道:“今天神寨選拔新人本來是好事,神寨裡的上層巫師都到不同地方去選拔人了,但這個地方,有大巫師在的地方居然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兒戲之地。”
“那你就說下這裡怎麼烏煙瘴氣了?”大巫師這時恨得牙癢,不過現在她還沒搞清楚這個梅玉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所以不方便發作。
梅玉青看了看場下的人大聲說道:“衆目睽睽這下神寨的兩個,不三個巫神吵得跟潑婦似的,此事大巫師一直不予阻止,難道看他們吵嘴好玩嗎?”
大巫師沒想到梅玉青說的是這麼一回事,她怒道:“難道這就是你擊殺廣守護的理由嗎?”說完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廣天金,看來這時廣天金已然氣絕。
梅玉青看了看地上的廣天金說道:“廣守護就更加可惡了,今天的大會由他主持,但他做事不周到,讓白巫神莫名地死在會場上,他爲了撈回面子居然用疳蠱來對付自己寨中的弟兄,這樣的人還留着他做什麼?”
這時大巫師“哼……”地冷笑了幾聲說道:“梅守護,你枉爲神寨裡的守護,我們都知道疳蠱煉成後沒有會帶在身上,都是放在神像前供着的,需要用的時候才取來用,我們只看到辛又權拿了一個竹節做的瓶子給廣守護,但你怎麼知道里面就是疳蠱?”
梅玉青愣了一下,他扭頭看着地上的辛又權問道:“你給廣天金的是什麼?”
辛又權看了看梅玉青說道:“是治外傷的藥。”
這下全場炸開鍋了,大家都不由指責梅玉青魯莽,而梅玉青這時也是懵圈了,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廣天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剛纔的情形大家也是看見的,誰知道廣天金是在詐人!”
“就因爲他騙人你就該殺他嗎?”大巫師顯然是不想放過梅玉青。
這時康巴戟插嘴道:“廣守護作爲神寨裡的高級覡(xí),他不是好好審問吳松林而是用疳蠱這樣下流的手法,殺他也是梅守護的功勞。”這時康巴戟這邊的弟子也是隨聲附和。
尹飛昂這時不由暗暗搖頭,這裡的人真是讓他想不通,行事狠毒,爲了利益不惜一切,一點遊戲規則都沒有,怪不得外面的人要叫這個神寨爲黑寨了,還真是說不出的黑。
大巫師可不會吃康巴戟這一套,“殺人還有理了?”
米雨婷這時說道:“大巫師想怎麼着?難不成你把梅守護殺了給廣守護報仇?”
這時大巫師可來火了,她厲聲說道:“米雨婷!你私入我神寨的龍神會這筆賬還沒跟你算,現在你又在這裡多嘴多舌了,你一個外人沒權對我們神寨的事指指點點。”
“哼!外人。”米雨婷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年我們都是從一個師父學習巫術,只是我家中有事回去了後現在就變成外人了,難道我做錯了什麼事被神寨驅趕了不成?”
“恐怕是你爭男人爭輸了沒臉見人走了吧!”人羣中不知誰冒了一言刻薄話,這時大家都哈哈鬨笑起來。
尹飛昂這時也跟着笑了起來,能聽到米雨婷被人嘲弄他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高興,看來米雨婷也是把他得罪得不輕。
米雨婷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她等這些人笑完後說道:“大家可知道巫術中有一門叫‘拘情’的法門?這個法門的用處就是你對自己喜歡的異性施了此法,那這個人就會愛上你。”
聽到米雨婷這話大家都議論了起來,這時人羣中有人大聲說道:“你是爲了當年牛定生把你甩了,你怕丟臉才找了個什麼新詞來哄騙大家吧!”這時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鬨笑。
“米雨婷不是亂說的,真有這麼一種法門。”梅玉青這時忽然也幫着米雨婷說話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現在都想聽米雨婷接着會講出什麼故事出來。
梅玉青看了看在場人的,大家都用一種渴望的目光看着她,她想了想說道:“舊時有錢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但有的人卻是通過不正當的方法得到了女人,但這些女人對這種婚姻從內心牴觸,所以這些有錢人就想到了巫師。”
說到這裡在場的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大巫師。
這時大巫師也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不過這時的她到是出奇的冷靜,“你所說的那種巫術我也知道,但那也只是短時間有效果,而且被施術的人不能離施術者太遠,否則一旦兩人離得太遠此術就失效。”
大巫師此話非常有道理,大家的目光又移向了梅玉青,而梅玉青則看了看大家說道:“按理說‘拘情’這種巫術的確是要情人不離左右,但你們別忘了,你大巫師可是一個懂巫夢之人,你離開牛定生也不怕,因爲夜裡你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這時尹飛昂不自覺地看了看坐在遠處的牛婆婆,這時他能清楚地看到牛婆婆的臉上不停在變化,想必她內心一定在掙扎。
這邊大巫師又冷笑道:“這些話都是你說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了,當年你施‘拘情’術的時候被人看到了,而這個人正是你的師父。”梅玉青看來是有備而來。
“師父過世多年,你拿他的話作證,這豈不是死無對證了!”大巫師這時顯得滿不在乎。
梅玉青似乎胸有成竹,她也不理會大巫師的話繼續說道:“你大巫師是我們神寨幾百年來第一個能在巫夢中學習的人,不過現在還要除了宋雨佳小姑娘,你師父當年也是擔心你的能力不被控制,所以他留下了一封信,爲的就是在重要的時候用來約束你。”說完她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然後扔向了遠處的牛婆婆。
這封信跟飛碟一樣飄向了牛婆婆,站在一邊的尹飛昂這時也不由多看了梅玉青一眼,要知道扔一封信能扔出飛碟一樣的感覺,看來她內在的修爲是很高的。而這位梅玉青的心機也很深,她現在不知道牛婆婆的態度,所以故意拿出這封跟她兒子有關的信來拉攏她。
就在尹飛昂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手偷偷地據住了他的手,尹飛昂當時一驚,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宋雨佳小朋友,只是這時她的手冰涼,看來她心裡很害怕,尹飛昂不禁問道:“雨佳怎麼了?”
“你能幫幫大巫師嗎?”宋雨佳這時聲音微抖地問道。
“爲什麼要幫她?”尹飛昂真有點迷惘。
“大巫師要輸了,你不幫她就沒人能幫她了。”
“幫不幫她對你又沒有害處,你爲什麼要費那個勁?”
宋雨佳看了看尹飛昂說道:“剛纔那個梅守護說了,除了大巫師就是我懂巫夢,如果大巫師被她們害了,我就沒人保護了。”
“你到什麼地方學的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尹飛昂覺得這小丫頭簡直不可思議,能想到這麼遠。
宋雨佳指了指不遠處的辛又權說道:“辛大叔教我的。”
這到是能說得通,阿雅跟宋遷是一對,宋雨佳跟辛又權接觸的時間也肯定不少。尹飛昂看着小姑娘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能幫助大巫師?”
“你跟那個米雨婷是敵人,而大巫師跟米雨婷也有仇,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你又跟牛婆婆走得最近,所以只有你能幫助大巫師了。”
聽到宋雨佳的理論尹飛昂也是大吃一驚,看來這位小朋友可不能輕視。
這個時候牛婆婆也看完了那封信,這時她說道:“在這封信中確實提到大巫師用‘拘情’術佔得我兒的情愫。”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也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