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觸動在場所有人的神經,一時間採石場裡的人全作鳥獸散,沒幾分鐘就沒有幾個人了。
阿昌拿着手中的小票愣在那裡不知怎麼辦,而尹飛昂則看着消失的人羣罵道:“這點錢就做這種事,真是無賴。”
除了塵土飛揚,採石場裡已沒有人了,只剩下尹飛昂和阿昌二人還留在當下,這時尹飛昂對阿昌說道:“這就是這裡人的作風嗎?”
阿昌看了看手中的小票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些人怎麼會這麼無賴。”
尹飛昂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這些外地人在這裡得當心了。”
阿昌無語地看了看尹飛昂說道:“我還留有幾千塊錢,我們回去喝酒吧!”
尹飛昂看着阿昌手裡的一沓錢笑道:“還是你聰明,我們回去好好喝一頓。”
二人不再廢話,他們慢慢向回縣城走去。
就在二人走在回城的小路上時,一輛警車停到了他們的身旁,從上面下來一個警官把二人攔住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這裡?”
阿昌趕緊上前跟警察解釋,那警官也不多說什麼,他把二人叫上警車,然後拉着二人回警局去了。
尹飛昂和阿昌二人都沒帶身份證,他們又記不得自己身份證的號碼,這回可好,阿昌不敢聯繫自己人來保自己,而尹飛昂則無所謂呆在什麼地方,所以二位就在警局裡過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呂慶通就到警局來帶走了尹飛昂,這時尹飛昂才發覺阿昌早就走了,看來是這小子回去報告後,盧信義想辦法通知了呂慶通來保釋自己的。
上車後呂慶通看着尹飛昂笑道:“你說你到縣裡來玩,怎麼玩到局子裡去了?”
尹飛昂乘機說道:“荻江公司現在忙着病毒的事,我也不方便打擾你們,所以到縣裡來玩幾天,沒想到昨天夜裡去跟別人賽車,沒想到……”
呂慶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尹飛昂這話的意思,自己的人把尹飛昂阻在實驗室外,他到縣裡來玩是假,發泄心中不滿是真,“好了!回去後我叫他們帶你到實驗室去看看。”
回到荻江公司後,呂慶通先把尹飛昂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看着灰頭土臉的尹飛昂問道:“尹專員跟公司裡的同事有什麼問題嗎?”
尹飛昂感覺呂慶通有些事還不知道,“我跟公司裡的人到是沒什麼事,只是私底下有人說我的壞話,讓我在公司裡沒辦法開展工作。”
“說你的壞話?”呂慶通不解地看着尹飛昂。
“我到荻江公司後一直工作開展還很順利,但前幾天我被以各種理由拒絕參加公司的實驗室工作,而且有人隨時對我進行監視。”尹飛昂乾脆先把事情挑明。
呂慶通沉默了一陣後說道:“按理說不讓你進實驗室應該是在特殊情況下,但現在似乎還沒到那一步,此事是我沒協調好,至於你說的有人對你監視又是怎麼回事?”
“呂總有沒有見到無論我在什麼地方,身後都有王歡在跟着嗎?”尹飛昂知道這時先把王歡給趕開是重要的。
呂慶通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先容我調查一下,現在我給實驗室打電話,讓他們不得阻攔你進去。”
“謝謝呂總!”尹飛昂知道自己邁出重要的一步了。
呂慶通點頭道:“不知尹專員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暫時沒有了,如果以後我遇到什麼麻煩,還要煩請呂總出面調停。”尹飛昂客套了一番後跟呂慶通告別出了辦公樓。
剛走下樓尹飛昂就看到王歡站在樓下等着他了,看來這小子的消息還很靈通,但王歡看到尹飛昂則高興不起來,他也不說話,只是遠遠地跟在尹飛昂的身後,看來那天尹飛昂讓他吃的苦頭夠份量,現在他還沒忘記尹飛昂的“好”。
看見王歡跟在自己身後不說話,尹飛昂知道這小子這也是無奈之舉,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昨天夜裡玩耍時留下的泥土還在,所以他徑直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後尹飛昂看見馬昌跟何鳳在客廳裡商量着什麼,看到尹飛昂回來何鳳恨了他一眼就回自己的寢室裡去了,而馬昌則趕緊起身讓尹飛昂坐。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馬昌不放心尹飛昂這兩天沒回來的原因。
尹飛昂看了他一眼罵道:“要不是你自作聰明,說什麼我到這裡盜取‘元件’,他們也不會把我看得這麼緊,我連實驗室都進去不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馬昌無奈地攤手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現在該怎麼辦?”
“今天呂總跟我談過了,我可以受限制地在實驗室走動,但這樣一來我就沒有辦法在實驗室裡四處亂走了,既然你想利用我找出荻江公司裡的幕後指使研究‘元件’的人,現在你們有了陳天語這條線,你們不如就跟這條線,我就做他們的靶子,把他們的注意力都移到我身上吧!”尹飛昂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把自己跟馬昌他們二人分開。
馬昌愣了一下,尹飛昂這話也是很清楚,事情是自己造成的,這個坑得自己來填,他想了想然後又看了看何鳳寢室的門,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盧幫主向你問好。”
尹飛昂當時就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馬昌居然是一條兩頭蛇,看來自己的行蹤被很多人都注意着,他看了馬昌一眼起身去洗澡了。
下午尹飛昂剛出來就看見王歡在等他,尹飛昂也懶得跟他說話,自顧着來到了實驗室,這次再沒有人攔着他,他很順利地進到了實驗室裡。
到了實驗室裡後公師遠帶着一個臉色蒼白的人迎了上來,公師遠給尹飛昂介紹了這個臉色蒼白的人,此人叫賈文弘,這間實驗室裡的首席病毒專家。
尹飛昂見此人臉色蒼白,似乎很多年沒見過陽光了,看他的歲數得在六十歲以上,不過可以看出此人還是很精明的,說話也字字頓挫有力。
三人寒暄了後來到了公師遠的辦公室,這時尹飛昂才發覺王歡沒跟着進來,看來到了這裡他就算是脫手了。
這時公師遠對尹飛昂說道:“賈老師纔是荻江公司裡真正的病毒專家,荻江公司有兩個病毒抗生素的發現全靠賈老師的貢獻。”
一種敬佩之情在尹飛昂的胸中油然而升,他尊敬地對賈文弘說道:“賈老師可是荻江公司裡所有人的榜樣。”
“我哪是什麼榜樣,我只是運氣好罷了。”賈文弘很謙虛。
公師遠則打趣道:“看賈老師的皮膚就知道他工作有多努力了。”
尹飛昂疑惑地看了看公師遠問道:“公師老師這話是……”
公師遠笑道:“賈老師常年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基本上沒有曬過太陽,所以你看他現在,根白化病人一樣,全身都慘白,這就是他工作的代價。”
賈文弘一聽也哈哈大笑道:“公師遠你這是在打趣我,我平日裡是不愛曬太陽,沒想到人變得慘白,想來是太陽曬少的關係,現在到好,這成了你拿我開心的話頭了。”
公師遠回嘴道:“平日裡我沒少找你一起到外面曬太陽,你就是怕曬,現在到還說我的不是了。”
賈文弘笑了笑問道:“尹專員這次到實驗室裡來檢察我們哪方面的工作?”
“檢察我可不敢當,我是到這裡來學習公司裡針對病毒的應急預案。”
賈文弘點頭道:“尹專員真是一個有心人,以前到這裡來檢察工作的專員只是看一眼檯面上的文件,做點文案上的工作就罷了,沒想到尹專員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心學習這些枯燥的東西。”
“賈老師過獎了。”尹飛昂一時還真感覺有點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