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這是司馬暢心裡的真實想法,因爲只有唯有自身的實力強大,纔是真正的強大,外物只是輔助的工具。
走出屋來,司馬暢伸了伸懶腰,望着頭頂白雲藍天,也記不住現在外面是白天黑夜時差。
收回來心緒,司馬暢目光視線望向外面,剛剛之前還鬧哄哄一片的,人聲鼎沸,現在卻是有一種置身黑夜的寂靜,周圍靜悄悄的,但司馬暢發現了一絲的不對勁,卻是找不到一絲的頭緒,哪裡不對勁,最後,他歪了歪腦袋,隨即不再去想,以爲自己多心了。
“小白前面帶路罷。”
司馬暢踏出來院子,關上門後,卻是沒有挪一步,雙手負在背後,一副得道高人目視前方。
村長家門口,長在門頭的小撮草,綠葉青翠潤澤,若不是仔細注意,沒有人會把一撮門頭草放在心上,被人忽略。然,司馬暢的話音剛落,這小撮門頭草卻是有了變化,漸漸變大,化形成一個人世間喜娃娃的胖嘟嘟可愛形象。
“人族你命令我,你居然敢命令我!”人蔘精男孩氣鼓鼓的,點指司馬暢,一副沒有做賊心虛被人看穿囧樣,面子不能丟。
人蔘精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千變萬化形態,居然在司馬暢眼裡如同luo奔,每次都能一眼看穿,這個問題困擾了牠很多天。
司馬暢淡淡說道:“小白,你不是說鹿仙爺爺在找我嘛…!”
“你…有種!”人蔘精男孩狠狠盯了一眼司馬暢,小胖拳頭鬆了緊,一副欲言又止,雖然想從司馬暢嘴裡,聽到自己的答案,卻是怎麼也不想舍下面子,低姿態和自己討厭的人平等對話,這是心裡在作祟。
看着前頭帶路的人蔘精男孩這裡腳踢小石頭,那裡手退蝴蝶的,一路上,一副的無精打采的。但司馬暢也沒有義務去照顧別人的情緒,他也是有尊嚴有底線的,尤其是這個熊娃子小白,一直在與他作對,處處針對,憑空捏造什麼事都能把他給牽扯進去,如此,就是脾氣再好的人,心胸大氣的人,也不會過去阿諛奉承討好某人。
左轉右轉,一路桃花香飄北,彷彿人置身於世外桃源,流連忘返。不一會兒,西北角,百丈外就是鹿仙的宅院,那飛檐走壁,那金碧輝煌,那院牆高聳,比之村長家落魄窮酸樣,好上一千倍,一萬倍,這就是丹師爲什麼被人尊崇的原因。
見前面帶路的人蔘精男孩沒有動腳步,司馬暢擡起頭來,望去,面前的方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就是之前會議氣急敗壞討價還價的火龍王。他心想這裡撞見了火龍王這不說,看火龍王身後後面的這陰魂不散冤家路窄的妖族,這些妖族,一個個的吃人目光,恨不得現場撕碎了他,一切緣由他就是人族,不需要理由。
“小輩,吾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就在最近,就是沒有什麼印象了。”身後尾隨的青年龍熵卻是沒有把目光視線放在司馬暢身上,一直盯着人蔘精男孩,槓上了。
“見過火龍王前輩!”司馬暢後退一步,鞠躬,抱拳說道。他其實是不想見到火龍王,尤其是這種私下的單獨見面。
火龍王這個大名,在日不落城老百姓的心中,如雷貫耳,半夜小兒止啼的存在,金字塔事件,人盡皆知,都知道是火龍王是主角之一,一場大戰後,一場大火,燃燒三天三夜沒有熄滅。
“人族,你們二人認識?”與龍熵較勁的人蔘精男孩一頓,望向司馬暢,心中警惕起來。表面上卻是一副心不在焉,說道。對於某人傲慢姿態,司馬暢沒有絲毫的理會。
“呵呵,我一個無名小卒之輩,居然讓日理萬機繁忙的火龍王前輩這麼放在心上,甚是惶恐。”司馬暢低着頭,額頭沁汗,語氣小心翼翼說道。
“哈哈,英雄出少年,這個時代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留下一句話,火龍王一揮袖子,與司馬暢擦肩而過,大步離去。一衆妖族瞪了一眼司馬暢,緊隨火龍王腳步,離開。
“小子,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最好把剛纔的統統忘掉,當作一切沒有發生。”見火龍王走遠,龍熵走過來,斜了一眼司馬暢,說道。
人蔘精男孩乾咳一聲,說道:“我小白雖是不喜歡這個人族,也看不慣某人指手畫腳,教我做事。”
“小白弟弟,這些人族是居心叵測陰狠奸詐,你們靈族得要小心了,在者,這裡藏着一個人族,若是傳揚出去,怕是對靈族的聲譽,…”說到最後,龍熵的目光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某人。
嗤…司馬暢嘴角一扯,差點就繃不住笑出來,最後,以強大意志力壓下來。
被人直白的稱呼小白弟弟,人蔘精男孩的臉色是要多黑有多黑,若是換作司馬暢,或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妖族修爲高深的,年紀歲數都比他大好多,但,人蔘精男孩卻是沒有這麼的認爲,以爲龍熵是在當衆羞辱牠。
“滾,我們靈族的事,還不需要你這隻小爬蟲來指手畫腳。”
司馬暢嘴角勾起,被龍熵看在眼裡,司馬暢是在嘲諷牠。
“你…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的庇護這位人族,我要看着你們靈族是如何的走向衰落!”龍熵點指着人蔘精男孩的鼻子,惡狠狠撂下一句話,就走了。緣由這裡不是主場,牠也不敢太放肆,還有,火龍王早就交代下去不要鬧事。
目視着龍族,妖族等衆人在路的盡頭拐角消失。人蔘精男孩這才轉回頭,狠狠盯了一眼司馬暢,一切都是你司馬暢的錯。
此時,裝着心事的人蔘精男孩,人不再吊兒郎當,腳下步伐也加快起來,心想着早早完成任務,一點也不管身後,司馬暢能不能跟得上來。
“無妄之災!”望着人蔘精男孩風塵僕僕的背影,司馬暢搖了搖頭,前行,嘴角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