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一會兒會有一個姓檀的少年人來這裡找你,他能夠助你擺那些追兵,這是羽寒說的,你要照做啊,如果你自己離開的話,說不定她會不開心的!”鬼見愁說完拔腿就跑,似乎怕上官浚會跟着他一般。
上官浚看着鬼見愁遠去的背影,無奈一笑。他纔不怕什麼追兵呢,剛纔他不留在城裡不過就是不想跟葉羽寒帶來什麼麻煩罷了!
他一個人坐在山路邊的大石上,回想着一天發生的事情,不禁疑惑了起來:“羽寒剛剛並不在校場裡,她怎麼知道我有麻煩,而讓鬼見愁來幫忙呢?爲什麼鬼見愁說羽寒在大都中比在哪裡都安全?羽寒應該瞭解我,我如果想要離開,根本不需要什麼人幫忙。何必找個我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來幫我,那麼她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上官浚正在思考着,卻被一人的聲音打斷:“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哈哈”笑聲爽朗,他所吟的詞正是李之儀的《卜算子》。
不知道他爲什麼選了這首詞,這首詞本是充滿相思之情,有不能相見的感慨,卻配上那樣爽朗的笑聲,怎麼都覺得很不搭調。不過,卻使得上官浚更加的思念葉羽寒。
上官浚擡頭看看來人,那人的笑容好象水一般的純淨,整張臉有些消瘦,卻乾淨得好象雪一樣,劍眉星目,挺直得鼻樑,豐潤得嘴脣,看上去和上官浚年紀相仿,他又是個美少年,感覺有點像三行劍中的水鏡明,眼中卻閃耀着跟雪中行一樣的聰慧光芒。他,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那人走到上官浚面前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拱手道:“閣下可是上官公子?”
上官浚一愣,突然想到鬼見愁的話,會有一個姓檀的少年來找他。
他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檀公子?”
那人也笑道:“沒錯,在下檀羽霆,是羽寒讓我來找你的。”
“她爲什麼讓你來找我?”上官浚問道。
檀羽霆笑道:“因爲你心裡有疑惑,還有就是之前的血案不是還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嗎?”
上官浚疑惑得看着他說道:“羽寒她,什麼都告訴你了?”
檀羽霆又再發出爽朗得笑聲,說道:“是啊,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從來沒有任何事情會瞞着我,雖然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了,但她還是會把心事告訴我。”檀羽霆的眼中藏着一抹溫柔。
上官浚心似乎被什麼牽動着,似乎有些酸澀,還有微微的疼痛。”
那少年似乎看懂了上官浚的心思,輕笑道:“上官公子,你可知道葉羽寒又名什麼嗎?”
上官浚迷茫得看着他,問道:“羽寒還有別名嗎?”
檀羽霆笑着說:“她叫葉羽寒,也叫檀羽寒。她是我父親的養女,但我們的感情就好象親兄妹一般。”
被人看穿了心思上官浚尷尬得一
笑,訥訥說道:“從來沒聽她說過她的事情,我知道的就只有蕭笙默是她的仇人,她曾爲了躲避他藏身於樓之中”
檀羽霆一楞,驚訝得說道:“投,投身樓?躲避仇家?”
上官浚點點頭,不過看到檀羽霆的表情,他也不禁有些起疑,心中想道:“他似乎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羽寒沒告訴他還是羽寒她騙我?”
於是說道:“羽寒沒告訴你這些?那她大概是怕你爲她擔心吧。”
“厄是,是啊,羽寒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人。”檀羽霆連忙順着上官浚的話下來。
上官浚心中暗暗好笑,卻不動聲色得說:“羽寒讓你怎麼來忙我?”
“哦,只要你跟我在一起,除了皇上,沒有人敢開最你,就算是國師,王爺也不行!”檀羽霆笑道。
“哦?”上官浚疑惑得看着他。
“呵呵,你恨金國人嗎?”檀羽霆不答反問道。
上官浚輕笑道:“我沒有這個概念,對我來說只有好人壞人,不分什麼種族!”
“你是漢人嗎?”檀羽霆問道。
上官浚點點頭說道:“是或不是有什麼關係?我是漢人,但我可不是宋人!”
檀羽霆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從小生活在天山,天山屬西遼,是這個原因嗎?”
上官浚笑着搖搖頭:“你不用猜了,沒人可以猜得到!”
“說吧,你不會是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吧?”上官浚接着說道。
檀羽霆貌似無奈得說道:“其實還真的很不情願呢,和一個大男人一直在一起還真的很無趣,更何況還是個會搶我風頭的男人!”
上官浚不禁笑道:“所以說還是不要和我一起的好,有沒有趣還不算重要,我若是真的搶了檀兄的風頭還真是罪過了!”
說完兩個人冬朗得笑了起來。
“上官兄,其實羽寒讓我來找你,是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能解開你被陷害的真相,只是到時候你只能聽,不可以出去或又開殺戒,羽寒千交代萬交代讓你一定沉住氣,就算再氣憤都必須忍耐!”檀羽霆神情有些凝重得說。
上官浚毫不在意得一笑:“我想知道真相因爲我好奇而已,放心!”
“但是你以爲僅僅如此而已嗎?”檀羽霆說道。
“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地撐着嗎?”上官浚的語氣很輕鬆。
檀羽霆無奈得搖搖頭,說道:“你還真是豁達!看你的樣子好象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似的。”
“我也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因爲我也是人!”上官浚笑道。
“那你就不好篇什麼和我一起就會安全?就不好奇羽寒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檀羽霆終於忍不住問道。
在他覺得上官浚應該問的話,卻一句也沒有問,害他一路上所準備的措辭半句也沒用上。
上官浚眼中閃過一絲計得逞的得意之色,一閃即過,檀羽霆自是沒有發現
。檀羽霆雖然年齡較葉羽寒大些,但是心態卻還像個孩子。這樣的本性最大的弱點就是沉不住氣,如果想要知道比較秘密的事情,問他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如果他想你問,你卻不肯問,那麼他就自然把事情泄露了。想要知道葉羽寒的一切看來就要着落在此人身上了,別說他現在見不到葉羽寒,就算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也休想套出半句話來,要跟這個女子鬥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從來不勉強別人,你想說我就聽着,不想說我不會問。”上官浚煞有介事得說道。
“你真得不好奇嗎?”檀羽霆又問了一遍,他似乎比上官浚更像當事人。
上官浚笑道:“有什麼好奇?真相早晚都會大白於天下,如果檀兄想要告訴我,我到也不介意,不想說呢,我也無所謂!”
果不出上官浚所料,檀羽霆急道:“我是金國的大貝子”
上官浚雖然已經猜到他們可能是金國的顯貴,卻沒想到這檀羽霆竟然是金國大貝子。世人皆知金國除了金熙宗這個皇帝以外最有權勢的就是一位姓檀的貝勒,他是唯一一位異姓貝勒,掌握着金國的兵馬大權,曾爲金國立下赫赫戰功。
那麼這位大貝子就一定是檀貝勒的兒子,而葉羽寒就是檀貝勒的養女。
“羽寒是檀貝勒的養女,爲什麼還會害怕蕭笙默?甚至投身樓?她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上官浚心中想道。
當下不露聲色得說道:“原來是檀貝子,久仰令尊大名!”
檀羽霆面露得意之色,心道:“羽妹說他是俗世外的清高之人,聽到我的身份還不是比之前客氣了起來了?”
於是說道:“上官兄不用那麼客氣。”
“那麼我們現在去哪裡?”卻不料上官浚可沒有趁機套近乎或者追問其它的事情。
檀羽霆聽到上官浚的問話,眼中不禁閃過失落的神色,剛纔自己的得意想法只燃燒了那麼一下,就被人家給撲滅了,是不是應該有些哀痛呢?
上官浚看在眼裡,心中早已樂翻了天,他之前可沒想到,葉羽寒找來幫忙的人會是個這麼有趣的傢伙。
“厄去山頂。”檀羽霆說道。
上官浚雖然滿腹狐疑,但爲了放長線釣大魚,只好將一肚子的好奇收起來,爲了知道葉羽寒的一切,就算不忍心,也得憋一憋這位可愛的貝子了!他有些不忍,又有些壞壞得看了一眼年齡比心理年齡大一倍的檀羽霆
這位貝子雖然身份顯赫,但卻不是嬌慣的公子哥兒。他二人一起上山,西峰山不算高,卻很陡,上官浚雖然只施展了六層輕功,但以他的輕功造詣來說,這六層的速度除了他本門的人之外,已經是稱得上無敵於天下了,可檀羽霆亦步亦趨得跟着他,並不費力。由此可見,他的武功造詣也絕不會是泛泛之輩,絕不在東方初曉之下。
二人利用這一等一的輕功,沒多久就爬上了西峰山頂,不過此時,偌大的山頂只有他們兩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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