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臺若水感慨道:“我父親泉下有知,必定深以爲榮,他的武功終於有了衣鉢!雖然哥哥繼承了父親的武功,但是哥哥和師兄相比似乎痙色得多了!”
她不是爲順着尉遲鏡心,更不是爲了誇讚上官浚,她說得沒錯,任飄零雖然使得好掌法,但相比上官浚,其靈動,飄忽以及力道都遠遠不及。
東方初曉全神貫注得看着這場比鬥,這可是又一場曠世難縫的比試啊!看着上官浚如此精湛而美妙的掌法,心中想道:“四年前他也曾用這套掌法跟我比試過,那時雖覺得精妙但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卻沒想到他已經將這掌法練到這樣的境界了!恐怕現在單以掌法言,我的波若掌都已經不是敵手了!”
穆野不懂這許多,只是看着高興,就覺得他師父實在是太帥了,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師父這樣,相貌英俊瀟灑,氣度從容,武功蓋世,聰明過人!在他的眼裡他這個師父簡直是神!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那麼的單純,以前他仇視上官浚的時候,上官浚在他的心裡是十惡不赦的魔鬼,可如今則成了完美的天神
那鬼見愁的武功也實在不可小覷,東方初曉都自認贏不了他。
鬼見愁好象惡虎撲食般的兇猛異常,上官浚如白鶴展翅般的優雅。轉眼二人已經鬥了二百回合,不分勝負,烈日當空,他們已經從早晨打到了中午,二人的渾身是汗,鬼見愁畢竟年紀大了,他的喘息聲已經隱隱可聞。上官浚深知最多不出五十回合,鬼見愁必定會敗在他的手下,可是看着他那求勝心切的模樣,上官浚的心裡很是不忍,於是故意賣了個破綻給他,已鬼見愁的修爲,自然一下就抓得住這細微的破綻,他順勢一指戳在上官浚臂上的曲池穴,好在上官浚懂得移穴的功夫,否則,他着條胳膊是一時半會兒動不了了,就這樣他都感受到了一股鑽心得痛!
上官浚連忙跳開,拱手道:“前輩武功蓋世,這一場我輸了!”
鬼見愁一見上官浚還能拱手抱拳,不禁一驚,心道:“這小子真是邪門,明明被我點中了曲池穴,他的胳膊竟還能動?難道傳說中的移穴大法也給他學會了?”
鬼見愁自己不知道,但是旁觀者清,誰都看得出上官浚那破綻是故意賣給他的,尉遲鏡心不禁想道:“遙兒真是翟心仁厚,這種情況爲了這老人家的心情還能詐敗!”
當然,東方初曉和詹臺若水自然也是明白上官浚的苦心的,只是穆野還什麼都不懂,見師父輸了,不禁惋惜!
“小子,說好三局兩勝的,現在你我各勝一局,那麼現在就比兵刃怎麼樣?”那鸚鵡般的聲音很認真的說道。
“前輩要比,晚輩自是奉陪,只是現在已經中午,不如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比吧?”上官浚建議道。他是覺得餓了,早上剛起牀就被截下來比武,到現在可是粒米未進呢!
“好,我正好也餓了,而
且打了這許久,口乾舌燥的,早想喝點酒潤潤嗓子了!”鬼見愁說罷哈哈大笑。
衆人走去飯廳,東方初曉早就叫人準備好了飯菜,鬼見愁老實不可氣得一坐在了上首位,別人還沒坐下,他就已經開始大吃二喝了,上官浚看着他不禁好笑,這老傢伙了,雖然他夠醜,也夠無賴,但他很真實,很有趣!
這老頭的飯量和他的武功還真的成正比,誰也都沒吃幾口,就只見他如風捲殘雲一般,轉瞬之間一桌子可口的飯菜和美酒已是所剩無幾了!鬼見愁邊摸着肚皮,邊說:“好酒,好菜!吃飽了吃飽了!”說着還打了個嗝!直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穆野忍不住叫道:“你這個爺爺,怎麼把好吃的全吃光了?你是吃飽了,看來小野我今天要餓肚子了!”
飯菜都差不多被鬼見愁一個人吃光,上官浚無奈得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他是要餓着肚子比武了,好在他年輕力壯,不然像那樣的高手對決,非打到昏厥了不可!
鬼見愁見小野埋怨他,於是哄道:“小野乖,等爺爺打敗你師父,成了你新師父以後就請你吃好的!”
小野噘了噘嘴說道:“那算了,我還是餓着好了!”
鬼見愁對穆野的說法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
上官浚放下碗筷,笑着對東方初曉說道:“東方大哥,麻煩您一會兒讓人通知廚房,晚上多做點吃的,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餓肚子!”
東方初曉也笑道:“你就忍忍吧,這麼多人陪你赴難,你還是挺幸福的!”
衆人大笑了起來,鬼見愁就像沒聽見似的。穆野白了他一眼,暗自發誓絕對不做他徒弟!
“喂,你們羅嗦夠了沒有?我可是要快快把我這徒弟贏走,你這小子準備好了沒有?之前是誰說的比拳腳我會吃虧的?比兵刃你可要小心了,要是一不小心傷了你可別怪我啊!”鬼見愁陰陽怪氣得說道。
上官浚沒多說話,只是拿出自己的冥王劍便向外走去,鬼見愁緊跟其後,其他人慢慢得跟在後面。
詹臺若水奇怪道:“師兄的冥王劍不是不輕易出鞘的嗎?他平時遇到高手不都是用他的金靈劍的?”
尉遲鏡心答道:“金靈劍輕而靈動,配合風雲幻劍就非常合適。但想要將冥王劍法發揮到最高境界,就要和冥王劍相互配合。這把劍我們的開山祖師留下的,曾是他的佩劍,只因後世之中沒有人練成過這套劍法才變成了宗主的信物,就像丐幫的打狗棒。如今遙兒已經練成了這高深的武學,這劍便和金靈劍一樣,不過就是遙兒的佩劍罷了!”
但其實冥王劍之所以會成爲冥王宮宗主的信物,除了它本就是曠世神兵外,還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只有歷代宗主知道的秘密
“雖然上官兄弟的每一樣工夫都很精妙,但我最喜歡看的還是他的劍法,如果是生死對決,我不相信有
人能在他的劍下活命!”東方初曉感慨說道。
穆野迷糊着問道:“那爲什麼師父那天還受傷了?而且還差點死掉?是天魔教的人很強嗎?”
詹臺若水笑道:“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你師父的對手!可是那天幾千人鬥你師父一人,加之又放了毒,他當然會受傷了!如果換了別人早就死在天魔教了!”
穆野聽到幾千人的時候,不禁暗暗乍舌。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爲和上官浚一樣厲害的人!
一行人來到剛纔比武的地方,上官浚劍尖朝地,意思又是讓鬼見愁一招,只見鬼見愁解上的超級大葫蘆,衆人這才明白,他一天到晚揹着比他的頭兩個還要大的葫蘆,原來是他的兵器!
鬼見愁向來不是個客氣的人,他才懶得理會別人有沒有讓他,自己會不會沒面子之類的呢,反正自己能贏就行,哪怕耍耍賴!正當上官浚還在謙讓的時候,鬼見愁的大葫蘆已經迎面向他飛了過來,上官浚向後一飄一閃,優雅得便躲了過去,鬼見愁連攻幾次都被他輕易躲過,而他似乎並沒有還手的意思。鬼見愁越攻越急,上官浚閃得輕鬆自如,不多久鬼見愁心浮氣躁了起來。只見他渾身是汗,步伐雖還沒有凌亂,但也不如之前那麼迅捷,招式也沒有之前那麼嚴密,上官浚忽然一聲長嘯,如翔龍昇天一般氣勢駭人,這是他還招的信號,只見冥王劍隱隱泛着殺氣,黑色的劍身泛着淡淡得青光,冥王劍一展開來聲勢浩大,霸氣沖天,招招能制人於死命,只攻不守,卻不守而自守,渾身上下找不到半點破綻,沒有人能夠預見其下一招將從何而來,惟有全力防守才能確保自己的性命。
鬼見愁一見大驚,他沒想到普天之下竟然會有這樣的精妙的劍法,這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即使自己拼了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上官浚攻出不過二十來招,鬼見愁以是氣喘吁吁,很難再有什麼作爲,上官浚又連攻六招,把鬼見愁逼得手忙腳亂,迫入角落裡,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後飄去。
他還劍歸鞘,被手笑道:“前輩還需要再比嗎?”那氣度淡定優雅,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鬼見愁驚魂未定,就在上官浚剛纔連攻六招之時,他以爲自己不死也的殘廢呢,卻沒想到上官浚絲毫沒有傷他。
他顫抖着說道:“好,好厲害的劍法,差點要了我鬼見愁的老命了!”
隨即又看看穆野沮喪着說道:“這徒弟我是沒有本事和你掙了!罷了罷了,我還是收那女娃子當徒弟算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上官浚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動,連忙攔住鬼見愁的去路,鬼見愁一見,怒道:“怎麼?後悔了?你想怎的?”
上官浚笑道:“前輩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葉姑娘的下落。”
鬼見愁一聽不禁一愣,心道:“他怎麼知道我會知道那丫頭的下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