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黑婆娘誰呀,怎麼他出面來保護她的?”在稅務局做着某行管理的某男想着。

麗兒來了,某男朝麗兒叫了一聲:“盈麗,過來一下!”

“知道了,後天不要我幹啦是嘛!”麗兒在心裡咕嘟,因爲前天他傳過旨自己了。

某男臉上有了笑容:“以後繼續來上班!繼續來哈,還是你適合!”

麼?有沒聽錯?麗兒睜大眼,一臉不解。

某男也不作解釋:“好好幹,你表現不錯!”

難道是子爲的舅託的關係?不可能,他都退休了,子爲也沒有給自己電話,若是他幫的

忙,會給我電話的!

麗兒其實不知道,子爲離開她,是因爲他找到了一個肯嫁給他的女人了,這次幫忙麗兒的

人不再是子爲。

。。。

“不曉的是啥原因,稅務局的工作竟然不丟了哦!”麗兒高興中還是帶着不解。

“這很好呀,這工作輕鬆,你也別理是誰幫了,可能根本沒有人幫你,是你的認真贏

得了別人的看重!”楊柏球說,但他也有了高興的神態,爲麗兒的高興而高興。

“我炒的菜辣不?”麗兒問。

原來是楊柏球買來了一些菜肉類,在麗兒這兒做飯吃了。麗兒吃得辣,所以菜裡都有辣椒。

“不辣,好吃!”楊柏球的嘴巴都辣紅了,還是要這麼說。

“裝吧你,知道你給辣傻了!”麗兒看着楊柏球被辣得出汗的樣,笑了起來。

“不怕,給我多一些時間,我就學會了你的吃辣!”楊柏球念隨意說。

但麗兒聽到心又在叉叉,面熱了起來:“爲什麼要學我呀!”

噢,是呀,爲什麼要學她?除非是喜歡上了她唄。

“跟你學會了吃辣,有天到你家鄉去,把紅辣椒都吃遍!”楊柏球傻呵地又望着小麗。

怎麼這麼望着我呀,害我也怪怪的,小麗不是少女的羞澀,但這種羞澀她真是做女人

以來第一次的體驗:“吹牛吧,我家鄉的紅辣椒很辣的咯!”

和她說話真是開心,她不會遷就迂腐,不同別的女人那樣嬌氣,但有一種嬌憨,這都是楊

柏球的想。

“就是很辣的很辣,纔要跟你學會吃辣呀!”楊柏球開心過度?要麼,他爲什麼連連

夾了二塊辣椒往嘴裡塞?

麗兒看到楊柏球被辣的樣子,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安裝的活兒累嗎?”麗兒的語氣變得了軟柔。

“有點累,但工資高呀!”楊柏球跟麗兒說過,自己做的工作是空調安裝,以年平均拉扯

有5千元每月,他沒有說自己是包工頭,只說是打工仔。

“好好把錢省下,該娶個老婆啦!”麗兒拋了一句。

“呵呵”,楊柏球只在笑,眼睛沒有離開麗兒,這是在回答嗎?

你又不可能娶我,把我望的這麼定,傻嗎,麗兒在心敲着楊柏球的傻呵。

“麗姐,你好美噢!”不會是鬼做吧,楊柏球竟說了這麼一句出來。

美?自己這張臉從來沒有人贊過“美”,在侮辱我嗎?但麗兒望了楊柏球后,感到他不似

是在玩笑,與侮辱毫無相關。她的心,又怪怪的。

“美什麼呀!都老啦,28歲啦!”麗兒白了一眼。被人贊不一定都得開心,但被一個自己

感到心怪怪的人贊,就會現露出羞答的神情,麗兒就是這樣。

“我26,你只是28,一點也不老,剛好,呵呵!”楊柏球似乎失了控,與在他的工人面前

判若兩個人,似乎被麗兒的樣子電了。

什麼剛好?這話又害得麗兒盯了一盯楊柏球,他火辣辣的眼神似在說話,麗兒趕快避開。

。。。

在回家的路上,楊柏球是開着電驢來的,他只想以平凡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麗姐面前,“麗

姐真是好美!”

麼?不用問了,在10個男人眼裡,黑姐姐麗兒都稱不上美字,在一百個男人眼裡,若不是那

高傲的目光,可能倒有一個感到麗兒不難看。問題是,在一百零一箇中,楊柏球就是超出的

這個,他感到麗兒性/感,又美,廣東話說:就是靚女!

這是各人的審美感,不能加強於人,有人喜歡胖一點的女人,有人喜歡苗條,總之,在楊柏球

看着麗兒的時候,他的眼裡是有着火熱的!

***

在一間大餐廳的門前,猜楊柏球看到了誰?

他看到了何悅,何悅正在聽着電話,並沒有見到楊柏球。

楊柏球還有恨還有怨嗎?能做大事的人,不會去怨恨一些青春的事情,過,也就是過。

但他不過去與何悅打招呼,本來是想來這兒吃飯的,因爲見到了何悅,楊柏球把車轉

頭了。

“快來呀,我在餐廳等你了!”何悅在約了誰,她把身子轉過來。

咦?這車牌?何悅見到了剛轉頭離開的小車的車牌:是柏球嗎?

她不會記錯,這車的確是上次在酒店時見到的這輛,號碼相同:他是不是見到了我故意避

開呀?

也許不是他吧!何悅自我地作了解釋。

突然,何悅想到了一個主意:若這車真是柏球的,他一定是常來這兒吃飯,我問問餐廳裡

的人就知道。

何悅藉故與坐櫃檯的女人聊了幾句,便把所記的車牌說了出來,問了問:“這人很有本事吧,

不曉的叫什麼名字!”

坐櫃檯的女人也不理啥,既然知道,既然何悅又這麼高雅,那就說唄:“他姓楊的,叫楊

柏球!”

原來真是柏球,何悅不容自己多想。這女人又侃了一句:

“他呀,常來我們餐廳吃飯的,呢,對面公路所建起的樓房都是他做的!”

何悅順話望向,只見對面公路的工地裡聳立起七幢大樓:哇,是柏球的工程?

這不是楊柏球的工程,是他老闆的,但他在這兒掌管,所以坐櫃檯的女人就這麼說了。

若再問,別人就會說自己八/婆啦,所以,何悅不再問,但她在想:剛纔柏球看到我

嗎?也許不是他本人!

。。。

在連山,有很多家鄉人在這兒。

“今天呀,真是喝得痛快,吃得痛快!”嫁在連山的家鄉人張帶羣在何悅的批發部說着。

“什麼大喜了?”何悅問了一句。

“知道嗎,我中午和阿娣去吃飯,竟遇到了一個土豪,他請了我們一起吃了呢!”張

帶羣的喜悅回到了剛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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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土豪?誰呀!”

“你不認識的,他在這兒做工程,是我們的家鄉人,叫楊柏球,聽阿娣說,他還開了一間

會所!”

張帶羣不知道何悅與楊柏球曾經的關係,所以說得很自然。

爲了想知道更多,何悅編了一個故事:“哦,是丁朗村的楊柏球嗎?”

“你也認識?”

“噓,怎麼不認識,他曾經追過我一個同學,不曉得他現在結婚了沒?”何悅說得真似。

“沒有結婚呢,聽阿娣說,從來沒見過他帶過女人在一起!但這種有錢人,不可能沒有

女人的!”張帶羣在金錢上放了對楊柏球的肯定。

。。。

當何悅與楊柏再次對視時,何悅已再看不到楊柏球的那種濃烈如火的眼神,而是一種淡

然,似乎已經熟透到激發不起興奮。

獲知了信息,還有一班家鄉人做引線,見面是遲早的事,就着今天是在連山做生意的家鄉

人搞個小聚會,所以,何悅與楊柏球有了這次見面。

招呼已經打過,隨之是一些不關痛癢的問候,之後二人各找位置坐下。

楊柏球已不再記怨青春的傷痕,何悅也不是往坑裡跳的女人,既然楊柏球已沒有了一絲兒舊

情,再像啥一樣的哈巴有意思嗎,所以,何悅也瀟瀟灑灑地說着自己的事,**氛中的笑,

沒有什麼拘束和受挫。

一班人都是有頭有面的生意人,固然有人發問一些個人事情:“我們的楊大老闆,什麼時候

結婚呀,記得派請柬噢!”一個男人開了口。

楊柏球以一貫的謙讓語氣說:“會的,不急嘛,你們都這麼關照我,怎能少得你們的請柬!”

在這班人之中,只有何悅的表姐知道楊柏球與何悅的事,但,她也不能隨隨便便說事,因爲

在場的人都不是流民市井之徒。

“楊柏球,這富姐是哪兒人呀?”阿娣的想象裡,像楊柏球這種成功的男人他的

女人一定是個富有的女人。

楊柏球笑笑:“不要這麼看得起我,是一個外省妹!”

楊柏球所指的“外省妹”指的就是黑姐姐麗兒。這次何悅與楊柏球的重遇,等於是

白遇。人生,相逢何必曾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