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讓高帥開車帶着自己去一趟原來賣餃子的小店,她想去看看那兩個人,就算現在他們後悔了,她也有能力將錢還給他們。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裡已經是一片的廢墟,這讓任思思感到奇怪,打聽一下,原來這裡早就搬遷了,只是他們不知道。
任思思不由得奇怪,這搬遷是不是也太快了,他們離開這裡也就半年多的時間,可是這裡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她想找到那兩個給她錢的人,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兩個人的來路,更不知道他們的聯繫方式。
他們自己兌下這個店來,根本就沒有來過,更別說重新開張了,這讓任思思和高帥都驚訝不已。
任思思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不是來兌店的,他們根本就是來給她送錢的,只是不好明說。
誠心給她送錢,卻又不能明說的人,那還會有誰,她馬上就想到了她那個躲藏起來的父親任雪晴。
可是她轉了一圈,卻沒有得到他一點兒消息,這讓她更加的惱火,她可是很想見他一面的。
就在高帥開着車帶着她回美食城的路上,她和高帥都接到從美食城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人找任思思,卻又不肯說出來是誰。
任思思不由得將電話打給她的秘書小安,她一再的追問下,小安將電話遞給了肖翰,肖翰卻先問他們到哪裡了,聽說已經快到了,這才告訴任思思,來的人是她父親的司機陳叔。
聽說是陳叔,任思思的腦袋裡轟的一聲,她不知道這位陳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還跟她較上勁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她讓高帥將車開得慢一點兒,她得好好想一想,陳叔挑唆得美食城混亂之後,這又是來做什麼。
他來這裡,是他自己意思,還是任天奇的意思,現在任思思已經將這兩個人綁定在一起,她知道陳叔那一段時間可是在給任天奇賣命的。
高帥卻不知道這個陳叔是何許人也,他不由得問任思思,陳叔是個什麼來頭,要不要他找人來修理他一頓,讓他以後別來找麻煩了。
任思思搖了搖頭,她能對陳叔採取蠻橫手段嗎,她做不到,她可是很小的時候就受到了陳總的呵斥,現在讓她去傷害他,她做不到。
任思思讓高帥將車開得慢一點兒,她得好好想一想,怎麼應對陳叔,她更想知道,任天奇是用什麼手段讓陳叔對他俯首帖耳的。
車開得再慢,也有到太目的地的時候,任思思憂心忡忡地下了車,她正想向商城走去,只見一輛瑪莎拉蒂開到她的身邊,車窗搖下,胡姐戴着大墨鏡的臉出現在車窗裡。
任思思低下頭來跟她打了個招呼,胡姐卻淡淡一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她說完說搖上了車窗,開車走了,這讓向任思思走過來的高帥一臉的霧水,他問任思思那個女人跟她說了些什麼,任思思只是搖了搖頭,轉身向商城走去。
她還沒走到滾動電梯跟前,就有美食城的人跑過來告訴她,那天扇動大家鬧事的人來找她了。
任思思點了點頭,這些她都已經知道了,她所不知道的是,陳叔這是爲的什麼,而現在又來找她做什麼,她怎麼也想不出來。
走下滾動電梯,好多人都盯着她和高帥,任思思瞄了一眼那些一臉惶恐的人,回頭讓高帥換衣服幹活去。
“怎麼,不用我去幫你教訓他?”高帥還不死心,他感覺現在應該給陳叔點兒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任思思不是好欺負的。
“不用,有肖翰在呢。”任思思低聲說了一句,就向辦公室走了過去。
目送着任思思進了辦公室的門,高帥不放心地搖了搖頭,他快步向更衣室走去,他要在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趕回來。
任思思推門進來的時候,秘書小安就惴惴不安地看着她,連站起來跟她說話時,臉上都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任思思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迎面正看到坐在沙發裡的陳叔,他已經蒼老了許多,連頭髮都白了一大半,臉上的皺紋也明顯地增加了不少。
肖翰坐在一旁陪着陳叔,見任思思進來,他和陳叔都站了起來,和任思思打着招呼。
任思思沒有坐到自己辦公的座位上去,而是坐在了陳叔旁邊的沙發上,靜靜地看着陳叔,等着他先開口。
陳叔乾咳了兩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思思,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爲了我自己,我是想着,什麼時候,你能讓你父親再回到家鄉去,你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總不能一輩子都躲着不見人吧。”
任思思嘴角一翹微笑了起來,他的心裡真的是這樣想嗎,不過,事情沒弄明白之前,她還不想跟陳叔翻臉:“那您說,我應該怎麼辦啊?”
聽任思思這樣問他,陳叔不由得笑了起來:“你現在開這麼大一個美食城,應該也有不少錢了,你是不是能幫你父親還一下債,這樣,他就可以回家了啊。”
任思思轉動了一下眼珠,苦笑着對陳叔說:“我這裡雖然還能賺點兒錢,可是,我辦這麼大一個美食城,那了得要本錢啊,我可是借了不少錢的,陳叔,當初我老爸開那麼大一個公司,不會連個有錢的朋友都沒有吧,你看看,能不能幫着我找個靠山啊。”
陳叔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瞪着大眼睛看着任思思:“思思,做人不可以這樣,如果你父親需要你,你做爲女兒的怎麼能不管他。”
任思思被他說得楞了,這話是從何談起啊,她看着陳叔,眨巴着眼睛,低聲地問他:“陳叔,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父親的下落了?”
陳叔兩隻眼睛瞪圓了:“我來正是想問問你,這是不是真的,他回來了吧?”
“我父親?”任思思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哪裡,陳叔,你快告訴我,我好想見他。”
一旁的肖翰也被陳叔的話嚇了一跳,他不由得看着陳叔,冷靜地問他:“你是不是聽任天奇說的,思思的父親回來了?”
任思思的臉不由得陰沉了下來,她剛纔的那股興奮勁兒一下子都沒有了,她還以爲陳叔這是知道父親回來了,以爲她不管自己的父親,所以纔來興師問罪的。
可是肖翰一問他是不是從任天奇那裡得來的消息,任思思的頭也大了,那是消息嗎,那分明是想讓陳叔來打探消息的,他也夠狠啊,竟然連這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陳叔瞪着眼睛看着肖翰:“是啊,不是你們告訴他的嗎?”
任思思和肖翰不語了,他們什麼時候告訴過任天奇這樣的事情,這分明是他不死心,想讓陳叔來打探一下的。
肖翰看着任思思那一臉的黑線,轉過臉去看着陳叔:“那個,就算是任天奇告訴你說思思的父親回來了,你就相信他嗎,陳叔,我不大明白,你爲什麼相信任天奇而不相信思思呢,你可是看着思思長大的,思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啊。”
陳叔也陰沉着臉,他看着任思思,默默地點了一支菸,向空中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這才緩慢地說:“不錯,我是知道思思是不會說謊的,可是她出來讀書也有四年了,我怎麼知道她變成什麼樣子呢。”
陳叔說得好絕情,這話讓任思思如同掉進冰窖一樣,心裡涼透了:“陳叔,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你現在爲什麼這樣對我,從你出現在X市,你就開始對我不斷的傷害,現在,你又聽信任天奇的話,到這裡來爲他打探消息,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是怎麼過來的,你和任天奇對我都做了些什麼,現在竟然還在這裡這樣的說我。”
任思思說得好委屈,她感覺到自己內心都要崩潰了,她從來沒有感覺過陳叔會是這樣想自己的人,就算自己再任性,陳叔永遠都是那個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的人。
肖翰看着任思思,心裡也一陣陣地心痛,他看着陳叔,微微笑了笑:“陳叔,你也是跟着思思父親很久的人了,如果說思思找不到他,那還是有可能的,因爲他父親的一切行蹤都是告訴你的,現在,你卻來問思思,這有點兒讓人想不通吧,我倒是很想聽聽,思思的父親過去都到過哪些地方,現在最可能去的又是哪裡,你是不是告訴一下我們。”
肖翰這也是反咬一口了,任思思卻什麼也沒聽到,她感覺自己的眼睛裡一片的模糊,她好傷心,卻又說不出來。
陳叔看了看任思思,又看了看肖翰,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可真的很會演戲啊,竟然問起我來了,我要是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早就跟過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肖翰點擊點頭:“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設定,思思的父親現在也可能很危險性。”
任思思聽到肖翰這句話,一下子站了起來,她那雙丹鳳眼瞪得大大的,她盯着眼前這兩個人,那樣子好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