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城北衚衕區一大早就被h市刑警給拉起了線。
報案人是一名清潔工,這名清潔工在天矇矇亮的時候來到了這條街打掃清潔,發現了地上躺着一具全身佈滿了疤痕的外國人屍體。正是被人扭斷了脖子的里昂。隨後報警。
通過勘察現場,證實了這名沒有任何身份證件的外國人是他殺,死前還被火燒過,還發現了旁邊慘死的一條雙頭蛇,更發現了周圍出現了很多打鬥痕跡,有遺落的彈頭,還有倒塌的牆壁,水泥地上呈龜裂紋的腳印,好幾個人的血跡等等一切都在說明昨日深夜這裡發生了惡性聚衆鬥毆事件。
這是一件大案,不得不引起警方重視,由於涉及外國人,關係到我國外交關係,所以警方也不敢擅自處理這件突起的大案,只得將這起案子時間通報給了公安廳,等待下一步指示。
同時這件案子也被媒體給報道了出來,加上事發地點是城北衚衕區,這是個敏感的地方,這裡發生了雷電殺人事件,是被人布了個陣法,神探秦白在這裡召集了上百家媒體揭秘真相。一時間,媒體更是大肆報道外國人被殺事件,各種猜測在坊間開始流傳。
秦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下午五點來鍾,這個時候他在酒店房間剛剛醒來。
看到電視裡的新聞,秦白絲毫不擔心警方會查到自己頭上,就算查到自己頭上,有那審判者在,也不會來調查自己,加上那是,還是軍方插手的這件事,所以他敢打賭,這個案子會石沉大海,絕對沒有下文。
秦白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個案子在警方上報後,不到一小時就有了有關部門的秘密回覆,只有八個字:不要插手,等待移交。
雖然秦白不擔心警方會找他麻煩,但他還是覺得奇怪,那就是那些殺手爲什麼不處理掉里昂的屍體?難道他們不怕警方沿着線索追查到他們?還是說那些殺手知道有審判者這個臥底在,可以明目張膽的行事?
就算那些殺手不管里昂的屍體,可那審判者莫問爲什麼不管?他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警方立刻處理掉屍體,媒體根本不會報道出來,要知道一經媒體報道,那這件事的影響就大了,哪怕這個案子最後會石沉大海。
想不通的秦白,也不去想了,反正自己現在的殺人任務已經完成了,管你什麼臥底,管你什麼殺人賽,都與我無關,我得繼續去周遊全世界了。
繼續周遊全世界之前,秦白還不能離開h市,因爲他還得在一個雷雨天當着媒體的面去那死衚衕做一下見證,證明哪裡的陣法已經被解除,不在發生雷電殺人事件。這是他的承諾,雖然知道有那審判者在,陣法肯定會被解除,但公衆和媒體不知道,所以話是自己說的,自己就得實現這個承諾,否則媒體會說他貪生怕死跑了,公衆會猜測他秦白不誠實,只會作秀。他是國民神探,得維護一下在民衆心裡的形象。
恰好秦白查了一下天氣預報,三天後就是一個雷雨天。
所以要離開h市,只得是三天之後。
天快黑的時候,秦白走出了酒店房間,睡了一天肚子很餓,得出去覓食了。
h市經過了一天的忙碌,進入了屬於夜的絢魅,千家萬戶的燈光配上五彩斑斕的霓虹構建了一場視覺盛宴。秦白走在h市繁華的大街上,聽着街邊商鋪放着的音樂,欣賞着來來去去的性感靚妹,很是輕鬆愜意,時不時朝起吹個口哨,惹得這些靚妹或羞或悅或嬌嗔,誰讓秦白顏值高。
“我說姑娘,你這不是爲難我嗎,你見過那家路邊燒烤可以刷卡的?”
前方一個路邊燒烤攤圍了幾個人,彷彿發生了什麼事,那燒烤老闆的聲音很大。秦白好奇的走了過來,見到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客人揹着一個吉他,正在和燒烤老闆理論。
認真聽了一會兒,原來是這個女客人吃了燒烤卻沒有錢,說要刷卡,可燒烤老闆沒有刷卡機,而女客人說要去atm機取錢,可老闆卻不幹,拉着這女客人的手不放,說我這是小本買賣,你這一去還會回來嗎?於是就爭論了起來。
“她吃了多少,我幫她付。”
這話一出,女客人和燒烤老闆都將目光投向了他,見到他的這一剎那,女客人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是你?”
秦白一笑,從錢包裡取出一百塊,遞給燒烤老闆:“夠嗎?”
“夠了夠了。”燒烤老闆點頭如搗蒜,連忙接過了一百塊塊。
“不用找了,剩多少錢給我烤多少燒烤就行了,蔬菜和肉儘量均衡一點。”秦白見老闆正要找錢,趕緊說了這麼一句。
“好勒,沒問題。”燒烤老闆收到錢了,有生意了,自然很樂意,也不在找這女客人的麻煩。
轉眼,h市廣場,這廣場上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在音樂聲的伴隨下,一大羣大媽正跳着廣場舞。
“謝謝你。”
聽着這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謝謝,坐在花壇邊上吃着燒烤的秦白收回了看大媽們跳舞的目光,落在了身旁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她,她很漂亮,長臉大眼,眉清目秀,一張天生麗質的容顏很是賞心悅目,一頭烏黑筆直的長髮披散肩頭。正是昨晚秦白遇到的那個女主唱。
“你要真感謝我,以身相許吧。”秦白笑着擼了一串。
她愣愣地阿了一聲,伴隨着略帶羞澀的笑了笑,就抿脣含笑地將手搭在了秦白肩上:“十幾塊錢,就想約我,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呃!秦白無語地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這隻手,尼瑪明明是老子調戲你,你居然反倒調戲老子了,我擦,秦白含笑點頭:“嗯,十幾塊錢是便宜了點,那你說多少合適?”
“起碼得請我吃碗麻辣燙吧?”她含笑盯着秦白的眼睛。
“……”秦白就這樣愕然的望着她,望着望着,秦白就會心的笑了。
秦白笑了,她也笑了。
笑過之後,秦白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吃着烤串繼續看向前方那些跳舞的大媽,他說:“其實真的不用謝我,昨晚你請我喝酒,今晚我幫你付賬,算扯平了吧。”
秦白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來了,這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說這些話不過是硬着頭皮緩解尷尬,把尷尬拋給對方,既能試出對方是個什麼人,又能緩解尷尬和不得罪人,聰明的女人。
所以他秦白自然不會相信真的請她吃一碗麻辣燙就可以今晚和她共度良宵,即使可以,他秦白也不會這樣做,因爲一碗麻辣燙就能擺平的女人,很不安全,也很廉價。
果然,她收回了搭在秦白肩上的手,站了起來:“你等我一下。”
“你要做什麼?”秦白望向她,卻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只有她小跑離去的背影。
見她走了,秦白就將目光落在了旁邊她遺落下的黑包上,秦白知道里面是一把吉他。
這邊,離開的她第一時間去了atm機取了錢出來,然後去了一個商鋪購買了幾瓶雞尾酒,用塑料袋裝着,提在手裡回到了廣場,只是回來的她在距離秦白還要十米的時候,腳步放慢了,因爲她見到秦白正拿着她的吉他放在懷裡彈唱。
秦白坐在花壇邊上,抱着吉他,微閉雙眼,表情很是憂鬱,帶有磁性的嗓音伴隨着音樂唱着那首羅文版的《塵緣》
繁華落盡,一生憔悴在風裡
回頭是無晴也無雨
小樓,孤獨無人訴情衷
人間有我殘夢未醒
漫漫長路,起伏不能由我
……
這首很古典很有韻味的《塵緣》還沒有唱完,秦白就發現了她,於是停了下來,尷尬的笑了笑,舉着懷裡的吉他說:“不介意未經你同意就拿你吉他吧?”
“你怎麼不唱了,很好聽。”
秦白搖頭笑了笑:“你去買酒了?”
“光吃燒烤多沒意思,配點酒不是很有味道嗎?我歡喝啤酒,不知道你習不習慣喝這雞尾酒。”她遞了一瓶酒給秦白。
“不錯,這酒不醉人,既能當酒也能當飲料,我喜歡。”秦白呵呵笑了笑,拇指撬開瓶蓋,就喝了起來。
“你不照顧照顧我?”她含笑將一瓶沒有擰開蓋子的雞尾酒遞給了秦白。
秦白也笑了,幫她擰開蓋子後,遞給了她。
兩人就在這夜色下坐在廣場的花壇邊上,聽着廣場舞音樂,看着大媽們跳舞,喝着酒吃着燒烤,聊着天。這樣的很輕鬆和愜意。彷彿一切煩惱都一掃而空。
“你怎麼不問我叫什麼?”她喝着雞尾酒,好奇的問。
呃,秦白愣了一下,側頭看向她:“你叫什麼?”
她抿脣一笑,秦白也笑了。
“我愛好音樂,家裡人不同意,說我沒有音樂,可我就喜歡,於是我就從家裡出來,用腳丈量我的音樂路,一路向北,去首都追求我的音樂。”她喝了一口酒,看向秦白,笑容很美:“叫我北北吧。”
“一路向北,北北,應該是你的藝名吧,不過很好聽。”秦白含笑看向她。
“謝謝。”
“我覺得很有緣。你看啊,我叫秦白,我名字裡有一個白字,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字,但同音,是不是覺得很有緣?”
她嗯着點頭含笑“嗯,的確很有緣。”
秦白笑了,她也笑了,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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