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這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但更是一個寫滿了無數傳奇的城市。
今夜,他來到了這裡,必將給這座城市再添一抹血腥傳奇。
h市城北有一片衚衕區,這裡的衚衕縱橫交錯,長長短短,寬寬窄窄,其中有一條特殊的衚衕,它拐了八個彎,最後卻是死路一條。附近的居民都叫它死衚衕。
兩天前的一個深夜,這裡傾盆大雨,有個飯店服務員在這條死衚衕的第二個彎位置被雷擊身亡;接着第二天中午,還是這條死衚衕,還是第二個彎位置,一個瘋瘋癲癲的流浪漢被雷擊身亡;最後是傍晚時分,也就是昨天傍晚,一個老頭也是在這條死衚衕,也是在這條死衚衕的第二個彎被雷擊身亡。
h市這座城市太大了,房屋如海,衚衕如瓦,三次驚雷在不同時間,在同一條衚衕,劈同一個地點,先後劈死三個人,這種巧合的機率,是億萬分之一。媒體蜂擁而至報道了這件奇聞駭事。
警方也出面調查了,可調查來調查去,都找不出任何他殺的痕跡,最終定案是意外死亡,是巧合。同時當地氣象局兩位雷電專家也對這條衚衕進行了實地勘察。
最初他們以爲這條衚衕的地下有金屬礦藏,可是經過勘探,排除了這個推測。直到最後,他們也沒有發現這條死衚衕裡有什麼奧秘,只好不了了之。
也是因爲這件事,原先住在這條死衚衕裡的居民先後搬離了這裡,沒有來得及搬離的,都到親戚家借宿,等第二天在繼續般。因爲太恐怖了,試想一下,生活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天會下雨,會打雷,一旦一個不注意,或者誰又能知道驚雷不會變換位置?不會打到家裡去?真的太恐怖了,搬。
所有居民都走了,這條衚衕真真正正成爲了死衚衕,一條沒有任何生氣的死衚衕,一條被一層神秘力量所籠罩的死衚衕。
夜空上掛着一輪彎月,它冷冷的,白白的,缺乏善意,將這條令人恐怖的死衚衕映得更加森冷,就像是一條黃泉路。忽然,這條像黃泉路的死衚衕裡的空氣驟然抖動了一下。
灰瓦灰牆的這條死衚衕在夜色裡,黑呼呼看不到盡頭,只有慘白的月光在告訴世人,它看見了衚衕裡出現了一雙腳,接着是一雙腿,然後是身軀,又是雙臂,最後是脖子和頭。
一個人,一個眼神冰冷的闖入者沒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了這條森冷的衚衕裡。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這條森冷的衚衕裡,這裡好安靜,死寂一般,沒有任何生氣。前方黑呼呼的看不到盡頭,身後彷彿有個魔鬼堵住了退路。風,衚衕裡起風了,吹起了地上的殘葉,更吹起了他的褲腿和他額前的發。
他在慘白的月色下,邁步行走在這條森冷的衚衕裡。
從新聞裡瞭解到這條衚衕發生了三起雷擊事件,且在同一個地方,這本身就讓人驚詫其巧合的機率,直覺告訴秦白,這裡的雷電殺人之謎絕不是巧合,肯定是人爲。何況這裡還出現了殺人機器里昂。這兩者沒有聯繫嗎?
秦白知道,里昂是一個殺手。職業的天性,殺手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冷靜的,不會被任何的好奇所吸引,因爲這事關生命,任何一個不小心都會萬劫不復,除非這個好奇對其本身有着利弊關係。所以里昂出現在這裡,絕不僅僅是看熱鬧。
或許,這裡的雷電殺人之謎就是里昂一手導演。他重新回到現場,就是變態的看看他自己的傑作。
h市,對於秦白來說是陌生的,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找到一個人,無疑於有點難度,何況還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的殺手。所以這條衚衕成了他找人的關鍵,或許破解了這裡的雷電殺人之謎,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哪怕是與其相關的也行。
勘察現場是秦白的拿手好戲,可他也知道這裡經過了前兩天的大雨沖刷,和警方的勘察以及打掃了現場,留給他的幾乎少得可憐,甚至爲零。但秦白還是來這裡了,是他相信既然警方還沒有破解這裡的雷電殺人之謎,那麼關鍵的東西就肯定還沒有被人抹除或打掃。
這是一條死衚衕,這條衚衕有八個彎,三個死者都是在同一個彎被雷電劈死,這個彎就是第二個彎。
月色下,這條衚衕寬兩米,兩邊的圍牆是灰磚,高三米。秦白站在這第二個彎位置,不知道爲什麼,站在這第二個彎,秦白感覺很怪,覺得這裡的氣氛很沉悶和壓抑,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鎖定了他。這個念頭讓秦白一驚。
秦白下意識退遠幾步,退到安全位置。
退遠的秦白,沒有發現不尋常的東西,周圍死寂一般。狐疑中,開始查看這裡的環境。
這個彎度由南朝西轉了一個大約三十度的彎。地上有白線畫的人形圖案,想來這個人形圖案肯定是死者臨死時候的姿勢。從這個姿勢可以看出來,死者當時是仰面朝天,雙腿和雙臂彎曲。這是人的身體突然受到外來強大沖擊而做出的痙攣反應。雷電憑空劈下,從天靈蓋灌下來直通全身,痙攣之下倒地,彎曲了雙腿和雙臂。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來死者當時面目猙獰。
除了這個人形圖案,在旁邊還發現了一個手臂粗的洞。這個洞是氣息局兩個雷電專家爲了勘探地下是否有金屬礦藏所打的。從堆在旁邊的地下土可以分析出來,這裡沒有金屬礦。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任何導電的東西。
又檢查了一下衚衕兩邊的牆壁,沒有發現任何的打鬥痕跡,周圍更沒有什麼高壓電線之類。也就是說死在這裡的三個死者都是突然遭受雷電而意外死亡。想到這裡,秦白鄒起了眉,心想難道這真是一場意外?真的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誰又有本事操控雷電來殺人?還能將雷電操控得劈中同一個地方,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辦到。要知道自己擁有超前科技的鋼筆,尚不能操控雷電,別人又怎麼可能操控這恐怖的自然力量?可直覺讓秦白覺得肯定有這樣的人,只是這人的神秘面紗還沒有被自己摘下,一旦讓自己找到了關鍵的東西,那麼這個人就不在神秘和可怖。
懷着這樣的心思,秦白離開了這第二個彎,在這條森冷的衚衕裡一直往前。在前方他看到了第三個彎,第四個彎,五個彎,然後第六個彎,第七個彎,第八個彎,最後是一堵牆擋住了去路,將這條衚衕變成了死衚衕。
這一路而來,秦白都沒有發現沿途有什麼打鬥痕跡和可疑的地方。最後啪啪兩聲,瞪着牆壁上,站在了圍牆上面。他需要俯看一下這片衚衕區域的地形。
月色下,站在牆頭上的秦白目光犀利。
他發現這條死衚衕有八個彎,俯看就像一條被活活釘死在地上的一條蛇,疼痛讓這條蛇全身痙攣,蛇身扭曲,成爲了一個又一個彎。蛇頭在出口,蛇尾在這死衚衕的盡頭。
蛇,真的很像一條被活活釘死的蛇。
而那劈死三個死者的第二個彎,就處於這條蛇的……秦白猛然間睜大了雙眼,他想到了什麼,他死死盯着那第二個彎。
七寸蛇的七寸
那第二個彎恰恰處於這條蛇的七寸。都說打蛇打七寸,七寸是蛇的死穴,因爲蛇的心臟就在七寸那個位置。而第二個彎就處於這條蛇的死穴位置,這是巧合嗎?如果不是,那麼這雷電殺人之謎就是被人設的一個局,一個陣法,一個被人利用地形環境所佈置的一個死局。
忽然間,秦白想起了之前站在那第二個彎的位置時的怪異感覺,感覺哪裡很沉悶和壓抑,彷彿自己被鎖定了一般。現在結合那是蛇的七寸,是死穴位置。通了,這tm就是一個陣法。
秦白不信鬼神,但他對於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裡流傳下來的各種神鬼莫測的陣法持信任態度,因爲據文獻資料說,周朝的姜太公,漢朝的張良,三國的諸葛亮和司馬懿,以及明朝的劉伯溫等等古人都是精研奇門遁甲的高手,從中研悟出了很多神鬼莫測的陣法,將其運用如神,最出名的就是諸葛亮的八陣圖。難道這h市出了一個會奇門遁甲的人?或者里昂就是這個人?
不,肯定不是里昂。
雖然秦白沒有研究過奇門遁甲,但他知道里昂是一個外國人,奇門遁甲這門神秘的高深玄學,連中國人都很少有人懂,一個外國人又怎麼會懂?
但是里昂出現在這裡,也就說他不是因爲看熱鬧,也不是來欣賞自己的傑作,而是對這個陣法好奇。換句話說他知道這個陣法是出自誰手。如果里昂在h市是參加自己推測的大型殺人賽的另外一場賽事,那麼佈下這個陣法的人就是一個殺手,一個精通奇門遁甲的中國籍殺手。
想到這裡,秦白越來越感到震撼,震撼這場殺人賽的不同凡響,這羣殺手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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