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個在你最落魄的時候,不拋棄,不嫌棄你的人,請珍惜。
秦白,九月。
也許這就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命運,讓兩個相愛的人在這座城市不期而遇。
九月領着秦白去了餐廳吃飯,又領着秦白去了理髮店理髮,還帶着秦白去了商場買衣服。之前的蓬頭垢面衣衫褸襤如乞丐,一去不返,精神煥發且一表人才的秦白又回來了。
從上次a市大街吻別,到現在相遇在一起,不超過四十天。四十天的時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更加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彼此是最親密的人。
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大雨過後的這座城市,大街上溼噠噠的,空氣都因爲他們而變得清新舒適。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
九月是退着走的,面對着秦白,上下打量秦白,含着笑不住的點頭:“終於有點人模狗樣了。”
秦白也在笑:“我現在,是不是被你包養了?”
“要不然呢?”九月輕佻一下眉,笑說:“你吃我的,穿我的,怎麼,不願意?”
“願意。”秦白笑着點頭。
見秦白這得意樣,九月伸腳輕輕踹了一下秦白,沒好氣的說:“我可不白包養你,你得給我掙錢去。”
秦白:……。
“上次我不是給你卡里打了五十萬嗎?怎麼,你用完了?”秦白知道九月是個小富婆,很會理財,上次破柳明那個案子,賺了一百萬,其中五十萬還給了騰達公司因爲他死了獎勵的那個獎金,另外五十萬給了九月。
“那筆錢我投基金了,我現在可沒有閒錢養你這個大活人,”說到這裡,九月伸腳給了秦白一下:“說說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秦白笑着哦了一聲,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我現在很迷茫,不知該去哪兒,又該做什麼,想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我相信那傢伙會自己找上門來。”
“那傢伙是誰?”九月不解:“是你之前說要至你於死地那個人?”
秦白點頭:“對。”
“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我在明,對方在暗,只有等着對方上門。”
“你既然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那你怎麼知道有人要至你於死地?”
秦白鄭重的看着九月:“這件事是絕密,但我可以告訴你,因爲你現在是我最親密也最信任的人。”
九月不說話,就這樣望着秦白。
“鋼筆的離開,就是因爲這件事。宇宙是一個囚籠,也是一個實驗室,鋼筆就是來自這個囚籠之外的記錄員,記錄員不止一個,他們記錄這個實驗室裡的一切數據,每一個星年都會被投放到宇宙裡的各大星球上收集各種數據,一個星球只能有一個記錄員,可這一次我們這個地球來了兩個記錄員,一山不容二虎……”
秦白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一五一十的說了,聽得九月張大了嘴,久久合不上。
“所以這不僅僅是我們兩個宿體之間的一場生死較量,更是一組研究數據,也更是要被載入時空史冊,今後所有記錄員千年萬年統一培養宿體的方式方法的一份榮耀。”秦白將手搭在了九月的雙臂上,一字一句的認真說:“九月,上次鋼筆讓我離開你,就是不希望我爲情所困而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讓我周遊全世界,就是躲避對方的尋找,拖延時間,在沒有將我完善之前,不能讓對方找到而宣戰。”
九月僵硬的點了下頭,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九月擔心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那,那我現在是不是在害你?我,我要遠離你嗎?”
秦白沒有說話,就這樣凝視着面前的九月。
凝視中,秦白一把將九月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抱着,貼着她的頭,輕聲說:“不用。現在對方已經找到了我,已經宣戰了,逃不了,也躲不了,而且這是一場正義的交鋒,沒有雙方記錄員介入,誰違反了規則,誰就輸了,在這樣的規則下,我相信以我國民神探的光環,正義還處不死我。即使退一萬步,對方也有什麼光環,還拿你來做文章,來讓我輸,那我更要將你帶在身邊,一是保護你,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二是不想在輸之前錯過你,所以只要你不怕,我也就什麼都不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聽着秦白的話,九月重重的點頭,眼裡竟是欣慰,她在秦白耳邊說:“反正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在死一次又有何妨?我和你一起面對,不管對方是什麼妖魔鬼怪,在我眼裡,都不可怕,因爲我連死都不怕。”
秦白抱緊了九月一分,閉着眼沉默了n秒,然後看向九月,露出一個笑容:“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我會全力以赴。”
九月點頭:“你也不要死。”
兩人繼續在大街上走着,手牽着手壓馬路。
“今天要不是我遇見你,你是不是就永遠流落街頭了?”
“不會啊,我原本是打算回老家的,只是身無分文,別人又不相信我是秦白,所以能來這裡也是搭順風車路過的,今天也是剛到這座城市,要不是不熟悉這座城市,我早去公安局找警察幫忙了。……我慶幸沒有及時去公安局,否則遇不上你。”
九月含笑:“給我講講你在h市破的那個案子吧。”
“那,沒什麼好講的,充滿了陰謀詭計和血腥以及骯髒交易。”
“我聽你在電視裡講殺人了,你真殺人了?”
“嗯。不過我殺的都是壞人,是殺手。”
“那我不明白,政府說你在h市和那什麼天機閣一起被炸成了灰燼,按理說鋼筆救活你,你應該出現在h市纔對,爲什麼出現在這裡?還一身破破爛爛?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嗎?”
“這個……”
“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不是……那個,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九月怔了一下,停下步子,怪異的看向秦白,覺得秦白有什麼不好的事瞞着自己。
“那個,我,我不是處男了。”
九月:……。
秦白尷尬的看着怔住的九月,解釋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也是被騙了,因爲……”
“尼!瑪!”兩個字從九月牙縫裡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