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仙要直接抽出他的斬魄刀, 刀尖指向我,說:“接招吧。”
他的這種性格實在是太不可愛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小烏、小葛、市丸狐狸他們。
“琉璃, 讓我來。”景吾出聲, 我向後斜視, 發現他手上的靈弓已經積聚成型。
不是簡單的靈弓, 似乎是進化版的……要讓景吾上前嗎?我在猶豫。
他們是男人, 都擁有強烈的自尊心,我是不是要給他們一點面子呢?
可是,東仙要畢竟是隊長級的死神啊, 並且,隨藍染到達虛圈後, 說不定實力已經又上了好幾次層次。讓景吾前去, 說好聽點, 要以身犯險;說難聽點,那就是去送死啊!
“景吾, 深司,我得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屍魂界原九番隊隊長東仙要,跟隨原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背叛了衆死神後,來到虛圈。現在擔任的職務是虛夜宮的總括官。”
言畢,我將歸魂刃橫在景吾身前, 對他說:“如果不是我來到這裡, 他是不會輕易走出虛夜宮的。因爲我的連累使你們陷入險境, 實在非我所願。”
“你們兩個都不要動, 我在虛夜宮恰好獲得了新的力量, 正想試一試。”我壓低聲音,繼續道, “景吾、深司,幫我注意周圍的靈壓變動,屍魂界馬上會派隊長前來支援。只要能夠拖延時間,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說完,我不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直接瞬移到東仙要一側。
“自由引路吧,風魂。”
……
動漫中對東仙要這個人一直都很有爭議,許多人都說他是護廷十三番隊的隊長裡面實力最弱的那一個。但也有人說,他的卍解除了像更木劍八那樣依靠強悍武力的人能夠一下子找出弱點,其實還是挺厲害的。
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需要讓我考慮他的強弱問題。先下手爲強,我必須爭取更多的時間。
雖然我得到了虛化的力量,但我還不能夠完全適應。而且,複製的歸魂刃使用起來,並不像真正的空鳴一樣得心應手。我甚至不知道,手裡的這把贗品歸魂刃在復解之後,能夠使用到幾重的風語吟唱。
卍解那東西,想都不要想。沒有空鳴和幻幽,根本不可能辦到。
所以,這是一場凶多吉少的硬仗。即便如此,我也必須迎頭而上,不能退縮。
景吾和深司都在看着我,我不能讓他們失望。再者,他們修煉的時間太短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東仙要的對手。
隻身闖入虛圈,就已經夠他們受得了。他們對我的這份牽掛,我會好好地收起來珍藏。
……
“鳴叫吧,清蟲。”
終於,在我的逼迫之下,東仙要不得不始解了。
躲過他的音波攻擊,我再次狠狠地揮刀,一簇微型龍捲風挾沙揚飛。
東仙要在與我的對決中,是有絕對的優勢存在的。
雙目全盲的他,不會受到風沙的視線阻礙。東仙只需依靠聽覺和感知能力,就足以對抗我不斷丟過去的大小旋風和風刃。
看來,始解的能力實在有限,冥契盒的戰鬥能力也很有限……
“自由吟唱吧,風語。”
將歸魂刃復解,我回想那種力量外溢、臉上有虛質覆蓋的感覺,左手手上逐漸出現了一張類似長角惡鬼臉譜的面具。
我也不指望虛化的面具能有多美觀了,只要實用就行,其他的現在一概忽略。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某夢:這名字,汗-_,-)
將面具扣到臉上的一剎那,我一翻轉掌心,向東仙要發射出了巨大的天雷炮。
近身逼迫,他向後撤去。“清蟲二式,紅飛蝗!”
東仙要還給我一堆尖銳的刀刃,我連閃直閃,還是沒能夠躲開全部。
“可惡。”我低聲罵道。
想當年,更木劍八也是中了此招,負傷多處。
不過,我哪兒能跟更木比啊,他那體魄,我自嘆弗如。
“琉璃!!”背後傳來景吾和深司擔憂的叫聲。
我一邊將手臂、肩頭的刀刃拔出,扔在地上,一邊向後面喊話:“都別過來,站在原地!”
我調動冥契盒的自我回復功能,集中治療了幾處插得挺深、血流不止的刀傷。
東仙要似乎覺得我氣數將盡,居然沒趁此機會接上一招,讓我陷入更加狼狽的境地。
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這樣對我倒是頗爲有利。
“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這一記,我故意炸得有點偏。如此,東仙要便會朝我預想的方向瞬步。
面具仍在,我還有機會。
瞬移的速度本身就比瞬步快,再加上我虛化後的能力提升……
雙蓮蒼火墜剛落地,東仙要迅速閃開。當我幾乎與他同步出現在其斜上方的時候,東仙要的表情還是怔了一怔。
“風月雙華斬。”我平平地念出招式的名字,滿意地看到了東仙要有些後悔的表情。
颶風利刃,風中夾帶着閃現着銀芒的細針。此招在蠻橫霸道之中,不忘給與溫柔。
將人卷拋數丈,颶風旋轉的力度正好把所有的綿針送入被擊中者體內。動一動,痛苦萬分。
嘁!敢拿清蟲二式•紅飛蝗欲把我穿成馬蜂窩?那我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把你當成繡圖穿針引線,讓你也過過宮廷私刑的癮。
我落至地面,因疼痛單腿跪地。面具碎裂,我閉上雙眼,重新調出冥契盒之力,爲自己療傷。
那刀刃的橫截面不小,插得又深,還真是TMD痛啊!這時的我,已經顧不上文雅、文明瞭。
……
“琉璃,你還好嗎?”
“不是說了,讓你們別過來嗎?”
景吾,深司,我現在能夠理解露琪亞在雙殛刑架上看到草莓頭的心情了。
感動和幸福的感覺完全會哽咽在喉嚨,讓人忍不住想吼出與心情相反的話來。
是物極必反嗎?還是,任何人都會被這種強烈被需要的存在感所擊暈。
但是,此時此刻,我還有其他的負面情緒摻雜在開心的感覺其中。
我,從來沒有像這般厭惡自己的面癱。
我想通過臉上的神情和笑容表達出我內心的喜悅與暢然。
可是,我卻只能閉上雙眼,不停地告訴自己,平靜,平靜。
對別人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的東西,爲什麼對我來說,卻如此之難?
對自己的失望像一桶冰冷刺骨的涼水,兜頭而下。
我默然地被景吾抱起,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將自己的感情通通蜷縮起來。
如果能讓我變得正常一點,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是,上天,你肯給我一次改變的機會嗎?
……
“卍解。”模糊飄來的聲音讓我猛然清醒。
我全身恐懼地擡頭,瞪大雙眼向飛揚的白沙後望去。
一串光環從那邊飛來,有一個落在了我們的前方,從中爆發除了黑色的異彩。
“清蟲終式•閻魔蟋蟀。”
東仙要,他那沒有波瀾起伏的聲音傳來,我忽然有種絕望的錯感。
黑色的光芒膨脹至頭頂,覆蓋了我們的身周。
東仙要的卍解鎖住了一片空間,既沒有色彩也沒有光線。
在這其中,所有人的靈壓、知覺、視力、聽覺以及嗅覺都會被奪去,就像黑洞,就像地獄。
只有手握釋放這個空間的清蟲的人,才能夠不受影響地進入和離開這個閻魔的空間。
這是我知道的全部,現在也正深刻體會着這其中的恐懼。
除了還有輕微的觸覺,眼睛、鼻子、耳朵,全部都失去了作用。
我是本來就知道這其中的奧妙,所以才能平和地分析。但是,景吾和深司呢?他們要怎麼辦?
我拉緊景吾的衣服,自己跳到地面。
一手緊緊地扯住景吾的手,我東摸西摸,終於找到了深司。
我現在說話,他們也聽不到。我只能用我的力道告訴他們,不要分開,不要亂動。
“東仙,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雖然我看不到,但我堅信你現在是受了傷的狀態,不可能毫髮無損。你的卍解頗爲厲害,這一點我早就預料到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你的卍解被更木隊長破解過,所以,請你考慮放我們出去,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點能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完全成爲了睜眼瞎的狀態,不辨方向,一片黑暗,點點光亮都沒有。
一想到景吾和深司也和我一樣,並且,他們可能還不瞭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就覺得整顆心被揪得生疼。
我栽到了東仙要的手裡,可是卻無辜連累了景吾和深司。天地可鑑,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活着離開,回到異界,不再涉險。
……
左手腕一痛,不自覺地鬆開了手,放掉了景吾的衣袖。接着是右手腕,深司也丟手了。
我明白,這是東仙要的刀劈砍了過來,斷了我與兩人的相牽。
挺會計劃的嘛!還懂得各個擊破?我想捏緊拳頭,卻發現手指使不上力氣。
手腕上的割傷太重了麼?導致了手指的痙攣?
東仙要,你的卑鄙程度,也和藍染有一拼啊,不愧是主僕二人。
現在再去擔心景吾和深司的狀況,也是枉然。
我自己都變成了過江的泥菩薩,不僅要克服對未知的恐懼,還要克服來自內心的絕望。
既然東仙要不想讓我們聚在一起,他肯定一刀一刀地將我們分開得遠遠的。
不過,東仙要沒有向我進攻,這是不是代表了他在折磨景吾和深司?
太可恨了!爲什麼不衝着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