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季辰雖然對蘇寧蕪一向寵溺,但他的佔有慾卻不是一般的強,就跟在商場上一樣,屬於他的,誰都不能碰。
這是左季辰的原則。
尤其是關於蘇寧蕪的事情。
“我當然再去教室啊,這個教授就在我們學校授課一週,我打算來好好聽聽。”蘇寧蕪邊說邊走着,到了教室便坐下來。
電話另一邊,左季辰眉頭皺的厲害,剛纔看到那些照片的怒氣還在,現在聽到蘇寧蕪絲毫沒有要跟自己說剛纔做了什麼的打算,心裡更是煩躁起來,他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尤其是這兩年左氏集團完全在自己的操控之下,昔日的溫和早就消退了大半。
語氣已經是儘量在控制了,“你現在回來,我有事要問你。”
另一邊的蘇寧蕪已經看着時鐘等着教授來了,怎麼能現在回去呢,“有事你現在快說,教授馬上就要來了,不說我可掛了啊。”在教室本來就不好製造聲音,蘇寧蕪着急想要掛斷電話。
聽到這句話,左季辰一隻手狠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已經遏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果然左季兮還是瞭解自己的親哥哥,知道什麼照片最能讓他生氣。
“你現在馬上回來。”已經完完全全就是命令的語氣。
“自己回不來,我讓司機去接你,或者我現在就去找你。”
“幹嘛啊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回去!”蘇寧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生氣就掛斷了電話。
一路上在想自己做了什麼,她想到了自己和林澤言見面,但又沒做什麼,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啊,自己做什麼能讓左季辰這麼生氣呢?
自己跟左季辰在一起的這兩年裡,似乎左季辰就對自己發過一次脾氣,就是那次自己不小心喝多了,然後對着左季辰一頓髒話,結果酒醒之後,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人家也不搭理你,一個眼神就像一把刀,殺的自己體無完膚。
明明早上剛來過的地方,現在卻覺得裡面兇不可測。
左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
蘇寧蕪進去發現左季辰正背對着自己,坐在靠窗的沙發上。
“你不是要找我嗎?”蘇寧蕪心裡也憋着氣,本來想幹脆自己也不說話,但終究是有些心虛,自己跟林澤言去酒吧的事情,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虛。
左季辰站起來轉過身,不說話,只是盯着蘇寧蕪看。
表面看不出一絲波瀾,但眼睛裡的憤怒根本就藏不住,看的蘇寧蕪心裡發慌。
左季辰一把拉過正站着的蘇寧蕪,手用力攥着蘇寧蕪的手腕,急促的走到辦公桌前,另一隻手把桌上的照片甩在桌子上。
“你給我解釋!”左季辰的眼睛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蘇寧蕪。
蘇寧蕪手腕處隱隱作痛,感覺左季辰像是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一般,“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左季辰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緊緊攥着蘇寧蕪的手腕,鬆開手時明顯看到她手腕上已經有自己的手指印,大概自己也沒想到會用這麼大力氣。
蘇寧蕪看着手裡一張張的照片,雖然都是自己和李澤言,但每張孤零零的照片都傳達着同一個信息,每張照片上她們都做着曖昧的動作,這分明就是斷章取義!
蘇寧蕪還在翻着手裡的照片,她實在是感嘆拍照片的人的心思細膩,“還沒看夠啊,覺得好看是不是,要不要幫忙給你裱起來呢!”
左季辰一把奪過蘇寧蕪手裡的照片,扔到地上。
“給我解釋!”
“今天上午我跟林澤言,就是照片上這位,一起吃了中午飯,然後去我們學校逛了一下,就這樣,他是我在英國留學時認識的朋友。”
蘇寧蕪語氣平緩的說完這些,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明白左季辰爲什麼會這麼生氣,更不喜歡現在左季辰對他的態度。
“還有呢?”左季辰還是盯着蘇寧蕪,眼裡的怒意絲毫沒有減退。
“沒有了。”
蘇寧蕪轉身想要離開,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被審問一樣。
左季辰沒有伸手去拉住蘇寧蕪,反而是等蘇寧蕪走到門口的時候,纔不急不慢的開口,語調並不算高,“過來。”
若是左季辰音調飆高几度說這句話,那蘇寧蕪肯定頭也不回的離開,但偏偏就是左季辰的這種語氣,讓蘇寧蕪不敢再向前走,更不敢推開眼前的門。
她知道,左季辰生氣了,正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
可現在回頭也顯得自己太沒骨氣了,於是蘇寧蕪乾脆一動不動,既不出去,也不回來。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
左季辰現在似乎有了一些理智,他知道蘇寧蕪絕對跟林澤言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否則蘇寧蕪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態度,但是他還是生氣蘇寧蕪瞞着自己,而且照片上兩人的動作還那麼親密,蘇寧蕪是沒有什麼心思,可難保林澤言就有什麼非分之想!
左季辰過去拉蘇寧蕪,“今天早上從這裡出去就去見了朋友,現在出去是不是又要見另一個朋友?”
蘇寧蕪轉過頭來,正好對上左季辰的眼睛,他肯過來拉自己,就說明沒有剛纔那麼生氣了。
“誰給你的照片?抓拍的這麼精彩,不去當攝影師可惜了。”
蘇寧蕪甩開左季辰的手,自己回到沙發上坐下,正好撿起剛剛被左季辰扔在地上的照片,“拍的像是若有其事一樣,就是這個偷拍的角度也太過於明顯了吧,也是,不然怎麼叫做偷拍呢。”蘇寧蕪故意加重了偷拍兩個字。
“爲什麼沒跟我提起這個人,剛纔給你打電話也沒有告訴我你們今天見面了?”
左季辰倚在身後的桌子上,身影直接把坐在沙發上的蘇寧蕪籠罩了起來。
“我剛說了,是我出國時認識的朋友,你連我朋友都沒認識全,只能說你做男朋友太失職了啊,還有,如果你想要我事事向你報備的話,以後我可以做啊,比如我今天吃了什麼,牛排是幾分熟,都告訴你,絕對事無鉅細。”
蘇寧蕪擡起頭看着左季辰,就想氣氣他,讓他剛纔攥自己那麼疼,還對自己發脾氣,管不了他還有沒有在生氣了,先把自己的氣撒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