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蘇寧蕪就要用手去摘林澤言的眼睛,“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戴眼鏡啊,是不是在這裝斯文呢啊。”李澤言就乖乖的讓她把眼睛拿去,“就知道你戴的是個鏡框,看我戴上怎麼樣啊。”
蘇寧蕪戴上金邊花紋的眼鏡,對着林澤言一陣擺造型,在她心裡,林澤言是超越男女感情的朋友,有時候不能在左季辰面前展現的一面,都可以對着林澤言做。
她跟林澤言可以一起唱歌喝酒,但左季辰就明確告訴自己,不喜歡自己出現在這些地方。
她有時當着林澤言的面懟天懟地,甚至破口大罵,但曾經因爲自己說了一句髒話,左季辰一個下午沒有理自己。
所以在蘇寧蕪心裡,林澤言是一個可以讓自己休息的地方。
但左季辰纔是自己最終要的目的地。
蘇寧蕪的哥哥蘇轍曾經說自己纔是個最自私的人,有時候蘇寧蕪覺得他說的很對,每個人在自己心裡都是有存在的價值的,自己永遠在索取他人。
“我可是聽說了你的消息了啊,纔回國這麼短時間,你就搞定了左季辰,他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大,說說,你怎麼搞定的啊。”
林澤言拿過一杯啤酒,倒在兩隻杯子裡,推到蘇寧蕪面前。
蘇寧蕪託着腮,看了林澤言一眼,就說了四個字,“寧可荒蕪。”
林澤言杯裡的酒已經喝光,“這都哪跟哪啊,你不是沒喝酒就醉了吧,哎,你怎麼不喝呢。”林澤言又倒了一杯,指着蘇寧蕪面前的酒杯問。
“我回國後可是滴酒未沾的啊,你也別喝了,你現在幹嘛呢,繼續上學還是工作?”蘇寧蕪覺得鏡框不舒服了,摘下來拿在手裡把玩着。
李澤言見蘇寧蕪沒有要喝的意思,自己也不再喝了,“你可別給我弄壞了,這可是我找人定做的呢。”
蘇寧蕪站起來彎下身,給林澤言戴上眼鏡,“給,別給您弄壞了。”
林澤言對着蘇寧蕪淺笑,他喜歡那個真性情,毫不掩飾的女孩,他也知道自己無法表達出來,起碼不是現在,能夠這樣陪着她,他也覺得心滿意足。
“我現在還沒打算好呢,聽說你現在還在讀書,我家裡讓我去公司實習,我可不想去,我爸本來就看不慣我這個做派,去了指不定得天天捱罵。”
“我看你你現在不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呢嘛,連頭髮都染回來了,怎麼了,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吶。”
蘇寧蕪毫不留情的譏諷着林澤言,她知道,他不會生氣。
林澤言還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挺直身板,“看我裝的像不像啊,這是我爸硬逼着我這麼穿的,你給我打電話之前,我還被我爸扣在家裡呢。”
“走走,不說了,讓你去我們學習看一看,順便好好感受一下大學生活。”蘇寧蕪直接拉起對面的林澤言,“在國外都被你給帶偏了,沒有真正感受校園生活。”
林澤言定定的看着蘇寧蕪拉着自己的手,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挪回了眼睛,他不想也不敢破壞蘇寧蕪心裡她們的友誼。
沒過一會兩人就走到了學校,蘇寧蕪指着遠處一棟建築,“那就是我們學校食堂,真的,比我們家阿姨做飯好吃多了,一定要去嚐嚐,快走。”蘇寧蕪拉着林澤言就跑起來。
“嗯,的確是挺好吃的,不過回國後你請我吃的第一頓飯就是一份套餐,是不是不太合適啊。”林澤言嘴上這麼說,但餐盒裡的飯菜早就沒了一半。
蘇寧蕪把自己的飯倒在林澤言的碗裡,“知道你這個大少爺吃不慣這種飯菜,但是我跟你說啊,我真的特別懷念這個味道,以前小時候沒人給我做飯,學校食堂的飯菜就是美味一樣,那時候那個阿姨可喜歡我了,每次都給我盛好多菜。”
林澤言擡起頭來看蘇寧蕪,“怎麼,是不是被我感動了啊。”蘇寧蕪打趣道。
林澤言點點頭,然後衝着蘇寧蕪說,“笨蛋,你臉上有米飯啊,哈哈哈。”
蘇寧蕪拿出手機看,嘴角果然有粒米飯,“不讓你吃了,你還騙我。”蘇寧蕪假裝去拿林澤言面前的餐盒,對不認識他們的人來說,面前這倆人一幅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模樣。
吃完飯她們又在學校裡逛了一下,不久林澤言就被他爸的一通電話給叫回去了。
沒想到林澤言還這麼怕家長,也對,人家都是不想被父母管着,自己倒好,自己出國三年,回來後依舊沒見父母對自己多麼上心,現在估計正忙着手把手交蘇轍怎麼打理生意呢。
蘇寧蕪前幾天聽同學說,有位老師的法律課講的特別好,這一週會到他們學校來授課,自己雖然在學習上沒有多大成績,但從小就對法律特別感興趣,不如就現在去聽一聽。
還沒走到教室門口,左季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我正打算去教室學習呢,怎麼了,怎麼不發微信。”
蘇寧蕪的確現在要去教室學習,但在左季辰眼裡成了撒謊,因爲左季兮剛給自己發過來很多照片,是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一位男生。
照片裡蘇寧蕪正給那位男生戴眼鏡,兩人都笑着。還有蘇寧蕪拉着他在學校跑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抓拍的很好,不知道的就是一幅情侶日常。
很明顯,左季兮不接受蘇寧蕪,而且故意拍了一些比較親暱的照片。
蘇寧蕪事後才知道,那天左季兮也跟朋友在星際酒吧,不過看到蘇寧蕪之後,就一直跟着她們去了學校,一路上還沒少拍下“證據”。
“你是在去教室嗎?”很明顯懷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