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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業出了茶樓,忍不住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儘管知道今天的見面來者不善,但他卻沒料到自己在談判時輸得如此徹底,主要對方掌握了一張大牌,無論出於私心,還是家族的利益,或者集團公司的發展,自己都沒有辦法反對方誌誠。
坐在轎車內,金立業一直陰沉着臉,許久之後囑咐司機,道:“我們直接去瓊金機場!”
坐在副駕駛的秘書微微一怔,問道:“不去鋒少爺哪兒去了嗎?”
金立業點了點頭,道:“不去了,現在趕緊回蓮城,我有要緊事與大哥溝通。”
秘書很少見到金立業如此凝重的表情,也就不再多問,連忙打電話,協調落實飛機票的事情。
晚上十點多,金立業見到了大哥金安國,在電話裡,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有些話必須要當面溝通才行。
金安國已經洗完澡,穿着睡衣見到了風塵僕僕的金立業。金安國並不經常與金立業見面,二人雖是親兄弟,但畢竟各有所長,每天都忙於事業,通電話也很少。
“這麼晚了,你爲何急着見我?”金安國給金立業斟了一杯茶,緩緩問道。
房間裡開着暖氣,溫度有點高,金立業準備脫掉外衣,扯了一陣,又覺得麻煩,索性沒脫外衣,陰沉着臉,緩緩將資料推到金安國的手中,低聲問道:“大哥,這份資料,你認真看一下。”
金安國接過材料,細細看了片刻,臉上的陰雲密佈。
金立業苦笑道:“看來我們沒猜錯,金鋒這小子實在太狠了。”
金安國擺了擺手,道:“此事還有幾個人知道?”
金立業輕嘆一聲,道:“給我資料的那個人說,不超過三個人,我估計除了他自己外,應該還有人知道。”
金安國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情緒,終究還是平穩地說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傳播出去,現在必須要找到根源,消除根源,纔是保護秘密的方法。”
金立業點了點頭,道:“那個姓夏的現在應該是被保護起來了,想要找到他,恐怕難度很大。”
金安國嘆氣道:“爲了權力,兄弟之爭屢見不鮮。沒想到金鋒真的走了這一步,主要還是當初我引導錯誤了。我原本以爲,讓他們兄弟倆走我們的路,一個從政,一個經商,那樣會相安無事,但沒料到金鋒心中的慾望太強大,竟然會這麼做。”
金安國得知這個消息,也是非常震撼,金德之死,外面的傳言很多,自然有些流入他的耳中,金安國雖然聰明,但畢竟此事牽連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他還是選擇了信任金鋒。
但這份資料太過詳實,應該是兇手夏芒自己親手所寫,近兩萬字的材料,一步步地寫明瞭爲何將金德殺死,同時對與金鋒如何相遇,如何勾結,寫得十分詳細。
金立業道:“哥,事情想隱瞞是隱瞞不了的,總有一天紙會包不住火,金鋒現在已經被認定爲家族下一代的核心,如果大家都知道他弒兄上位,他如何能服衆?”
金安國淡淡地勘了一眼金立業,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纔好?”
金立業從金安國口中讀到了一絲寒意,他意識到大哥恐怕是對自己有戒心,換個角度也能理解,金安國是懷疑自己有私心,如果自己的兩個兒子都無法繼承家族事業,那豈不是要由金立業的子嗣來頂替?
金安國存有私心,他不會同意將全力交給金立業這一脈的。
金安國沉思許久,嘆了一口氣,道:“事情還是有轉圜餘地,有件事你並不知道,金鋒的妻子鄭悅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金立業有所耳聞,金鋒很低調地與一個女人結婚,甚至連婚禮都沒有舉辦。
金安國嘆了一口氣,道:“立業,我有自己的苦衷,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怎麼取捨?這件事儘量隱瞞着吧,至少家族內部,希望你能與我一力承擔!”
金立業苦笑道:“大哥,沒想到你這麼糊塗!”
金安國眼中神色一閃,道:“也只能這麼做了。”
金立業懷着複雜的情緒離開,他原本以爲自己很瞭解大哥,但今天聊完之後,發現自己以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金鋒弒兄上位固然可怕,但面對兩位兒子爭鬥得你死我活,他卻無動於衷,這讓金立業寒心不已,他意識到,原來金安國的內心深處竟然如此陰冷,面對自己曾經最寵愛的大兒子之死,竟是表現得如此冷漠!
對兒子況且如此,對自己這個弟弟,恐怕也只是虛有其表吧?
狡兔死,走狗烹!
自己如今每走一步,都是按照金安國早就制定的路線來走,倘若有一天,違背了他的意願,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金立業坐在轎車內嘆氣不已,快到家中時,給金鋒打了個電話。金鋒見是金立業打來的,知道肯定是今天下午與方誌誠交流之事,他問道:“立業叔,與方誌誠談得如何?”
金立業嘴角浮現出苦笑,答道:“他整理了大量銀泰集團的黑材料,我們不得不投鼠忌器,霞光區的17號,恐怕得放棄了。”
金鋒眉頭皺起,不悅道:“一些黑材料而已,銀泰集團的公關部門實力強大,不讓這些材料順利的曝光便是了。”
金立業自然不會把真實的原因告訴金鋒,否則的話,還不知道金鋒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他敷衍道:“銀泰的事情,你不用多插手,既然霞光區政府不願意讓我們投資那塊地,那就算了吧。”
金鋒對金立業的回答感覺到很是意外,但又不明白原因何在,等掛斷了電話之後,不僅覺得有些鬱悶,因爲自己籌謀許久的計劃,竟然泡湯了。
利用17號地項目,一方面捆綁住鄧少羣,另一方面在瓊漢同城化項目植入金家的印記,原本這理應是個精彩毫無破綻的計劃,最終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他坐在辦公桌前想了許久,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種可能,頓時覺得背脊出了一層冷汗,他連忙撥通了鄭悅的電話,問道:“之前讓你安排人處理掉夏芒的,後來怎麼說了?”
鄭悅接到電話有點意外,很快反應過來,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表哥做這種事情很擅長,他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金鋒還是有點覺得不妥,要求道:“你現在與你表哥聯繫,再次覈實一下,究竟有沒有處理掉夏芒。”
鄭悅蹙眉問道:“老公,究竟怎麼了?疑神疑鬼的。”
金鋒沒時間與鄭悅囉嗦,命令道:“我五分鐘之後,要知道結果。”
鄭悅對金鋒的命令不敢違逆,然後給表哥季強打了個電話,季強正在牌桌上,笑問:“老妹,怎麼了啊?”
鄭悅聽到那邊嘈雜,眉頭皺起,大聲問道:“上次給你三十萬,讓你處理掉一個姓夏的人,你確定已經把他給辦掉了嗎?”
季強有點不高興了,道:“老妹,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鄭悅沉聲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千萬不要忽悠我。”
季強拍着胸脯保證道:“把他綁了,扔進江裡,還在他身上綁了兩塊大石頭,即使是神仙,也在劫難逃!”
鄭悅嘆了一口氣道:“希望你說的實話。”
金鋒很快接到了鄭悅的回話,儘管之前已經確認過,但他還是很擔心。這件事一直壓在心底,畢竟並非他自己親手處理了夏芒,當初鄭悅的表哥季強也拍了現場的照片,用來證明夏芒被扔進了江中。
如果夏芒沒死的話,爲何這麼久過去了,他沒有找到自己,報復自己呢?
金鋒雖說有懷疑,但因爲夏芒沒出現,所以打消了疑慮,但今天小叔金立業的語氣不大對勁,讓他有種不安之感。冥冥之中,感覺有一雙帶着仇恨的眼睛盯着自己,讓他渾身不自在。
……
方誌誠在與金立業見過面之後,給夏蘭山撥打了電話。夏蘭山聽到結果之後,很平靜地說道:“既然銀泰集團決定無條件解除合約,那麼霞光區17號地還要重新進行招標。此事我會與少羣同志溝通解釋一下,但是你要做好準備,17號地必須招引到一個不輸給銀泰集團的企業才行!”
得到夏蘭山的認可,方誌誠鬆了一口氣,至於鄧少羣那邊,他想想也能知道,被自己攔腰切掉了那份合約,恐怕心情不只是憤怒,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鄧少羣收到夏蘭山的指示之後,肺差點欺詐了,原本板上釘釘的一個項目就這麼不翼而飛,誰能忍受這等屈辱。
“不可能!”鄧少羣粗聲道,“銀泰集團不可能放棄這個項目,我們與他們有合約,如果他們解約,我們可以想他們所要違約金!”
夏蘭山皺了皺眉,對鄧少羣的態度很不滿意,平靜地命令道:“對於17號地塊要重新進行招標,此事後續就不用你來負責,我會讓志誠同志做好籌備工作!你以後還是將注意力更多地關注到黨羣工作上來吧。”
等夏蘭山掛斷電話,桌上的那些擺設瞬間倒黴,成爲鄧少羣發泄怒火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