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可馨聽了,再也不敢在塌上躺着了,哆哆嗦嗦的從塌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軒轅燁的跟前,卻也是不敢放肆,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
"皇上,您饒過臣妾這次吧,臣妾知道錯了,可是,臣妾真的想爲皇上誕下一兒半女的,皇上已經登基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子嗣,臣妾,臣妾只是鬥着膽子,想要爲皇上分擔一些,求求皇上,看在臣妾伺候皇上多年的情分上,饒恕臣妾這一次吧!"文可馨跪着,說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憐,眼角還落下了一滴淚,撲簌簌的落在了軒轅燁的腿上.
軒轅燁卻依然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冷笑着,終於是按奈不住了吧,他如何能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那左丞相的主意,自登記到現在,也不過一載的光陰罷了,文可馨進宮卻也不過的半載多些時日,何來多年的夫妻情分,真正是好笑.
宮中的女子多爲了爭疼,耍些小伎倆,譬如放些催情藥水,或者燃些催情的香薰,他以爲都不過分,他一直也都知道文貴妃身上的香味,還有那滿室點燃的,不過是那催情的藥物,只是,他都只當增加點情趣,所以,纔不點破,他斷然沒有想到,她能夠如此的膽大,只是,膽大卻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馨兒,你可想清楚了,確定想要留下這個孩子?"軒轅燁把玩着文可馨頭髮,漫不經心的說道。
“皇上!”文可馨眼睛一下瞪大,剋制不住的驚喜,她原本以爲軒轅燁知道後,定然會讓人處理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卻不想是如此的結果。“皇上同意讓臣妾生下來嗎?”有些顫抖的再次確認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了,老天,皇上居然同意了。
“不然呢?馨兒以爲呢?”軒轅燁故意帶着不理解的問道,言語間戲弄的意味甚濃。
“討厭拉,皇上!”文可馨嬌媚的說道,帶着些劫後餘生的驚喜,臉上綻放的光彩讓人不可忽
視。
軒轅燁笑了下,卻有將臉沉了下來,說道:“不過,保不保得住,就看馨兒願意爲這個孩子付出多少了哦!”軒轅燁說完,只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文可馨,毫無留戀的走了。
文可馨剛剛興起的興奮,一下又落了下來,她怎麼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呢!她只想到瞭如何隱瞞皇上,卻不想忘記了那些衆妃嬪那些虎視眈眈的眼還有那背後支撐的各家的勢力呢!一下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寶珠見皇上走了,立刻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生怕皇上給了娘娘任何難堪。此刻,見文可馨呆坐在地上,自然慌了張,亂了神。
“珠兒,給爹爹寫信!去拿筆墨紙硯來!”文可馨急急的說道,煞白的臉色透露出些蒼白,此刻,唯一能夠幫助自己保住龍兒的只有爹爹。
寶珠自然急急的去尋了那紙和筆,很快,文可馨就書寫好了,着了寶珠送去,這纔將提着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翌日,皇宮內院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文貴妃懷孕的事實,自然,文貴妃的沁心院門庭若市,此事暫且放下不提。
軒轅燁自文可馨的宮中出去後,便着了那戴公公,去喚了莫夕顏到了他練武的竹林,他則先行一步去了那竹林,拿着劍一陣亂舞。只是,這般混亂的舞法,卻依然看着讓人生出些邪惡的想法,俊逸飄灑的姿態,還有那天生的瀟灑氣息,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莫夕顏已經換上了宮女的衣衫,一身青布衣衫上身,饒是如此普通的衣服,卻也讓她穿出些清純的氣質,只一個大辮子挽起,盤在腦後,紅絲線穿過發間,將頭髮纏繞起來,卻也美麗異常。此刻,她正在洗着一大盆的衣服。誰都知道會進來浣衣局的宮女若不是家庭條件太差,便是那犯了過錯的人,而莫夕顏被戴公公特意帶了來,自然,那背後的寓意就不言而明。年長些的宮女自然可着勁的
折騰起這新來的人,髒的,重的衣服都扔給了莫夕顏,名字也被那嬤嬤改了,喚作小夕。
戴公公看着正在埋頭做事的莫夕顏,不由得嘆息了聲,真是冤孽,冤孽啊!這才走了過去,在莫夕顏的身前立定了。
莫夕顏擡頭,這才發現戴公公已經在自己的面前站定,心裡不由得一慌,不知道戴公公過來是爲何事,只是,定然是與他有關了。
“戴公公,所來何事?”莫夕顏在衣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抱歉的看着戴公公。
“丫頭,你這是何苦呢?”戴公公看着莫夕顏,眼裡流露出些疼惜,皇上愛這個女娃娃的事情,他早知道,只是,皇上總是有些太多的牽絆,這纔沒有娶她,而娶了那護國將軍的女兒,掌握了國家的兵權。新婚前夜,也只有他知道,那時候還只是皇子的他將自己關在了屋內,痛哭了一整天,他也是那日才知道了這個名字。第二日,皇上依然恢復了正常,該幹嘛幹嘛,只是,人比以前更加的沉默。
莫夕顏並不知道戴公公的這番想法,只是,有些突兀的看着戴公公,不知道此話何解,眼裡俱是疑問。
“丫頭,走吧,皇上要見你。”戴公公甩了下拂塵,對於莫夕顏眼中的疑問卻不多作解釋,凡事總有皇上,若是他多話,也許反而弄巧成拙。
莫夕顏一路跟在戴公公的後面,不多話,安靜的走着,沒有出一點的聲音,一直隔了半步之遙。戴公公好幾次都以爲莫夕顏沒有跟上,回頭卻見到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頭在後面跟着,只是沒有聲響,不由得苦笑了下。
穿過庭院,迴廊,看過深深成林的樹木,看過奼紫嫣紅的花朵,這纔到軒轅燁指定的見莫夕顏的地方,若說是竹林,其實,有些太縮小了他的概念,簡直可以用竹海來形容,大片大片的竹子,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遮住了看客們的雙眼。
(本章完)